《快穿之丑女翻身》第36章


她把书收好,脚步悄无声息,警戒地走到门边。透过白色纱门,她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人,看身形像是女人。
“许嫣,少给我装死,麻溜儿地给我把门打开!别再做梦了,四皇子这会儿离你十万八千里,正在迎娶新娘的路上呢。你本本分分的,今晚就给我接客!”
许嫣心里思忖,目前的形势十分不妙。两年来她从未踏出过青楼半步,心里眼里只有易远。如今易远走了,她的人脉几乎为零。想要离开青楼,很是有一条艰难的路要走。
许嫣稳了稳心神,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便大大方方把门打开:“妈妈找我何事?”
老鸨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许嫣,这和之前的她相比简直性情大变。她是料到了许嫣现在痛不欲生,苦大仇深的情绪,做好了充分准备而来的,如今看她一副挺放松自如的状态,准备好的说教敲打一下子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老鸨心里所想许嫣怎会不知。她嘴角绽得更明媚:“逝者如斯夫,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听说妈妈昨儿把我的名牌挂出去了。。。。。。倒不是说我不配合妈妈,只是,这其中有些利害关系,我想同妈妈掰扯掰扯。”
老鸨眼皮微抬,眼底一抹精光闪过:“怎么,你还是不愿意?”以前有四皇子罩着,如今皇子明摆着是抛下她不要了,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四无依靠,卖身契还抓在自己手里,她有什么好掰扯的。
“世人都知道易远暂时离开封地,去京城迎娶正房了。我现在无依无靠,唯一能够仰仗的就是妈妈您了,哪里敢有所不从。只是,这世人皆知我和四皇子的关系——打个比方,若一个妃子被打入冷宫,妈妈您觉得有谁敢去染指?”
许嫣话中暗指颇多。她暗示易远只是暂时离开,还是有回来的可能的,毕竟这是他的封地。而他既然有了正房,再纳小妾也是顺理成章。总之,易远的不告而别确实让她成为众人的笑柄,但也没有人敢说她就彻底失宠了,万一以后四皇子又回来和她旧情复燃了呢?
这个隐形炸弹摆在这,还真没有人敢轻易动她。
老鸨仔细琢磨,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干她这行的,最最讲究一个稳当,但凡扯上官府贵族,便要尤其小心。
她顿时一阵心塞,自从对面那条街的怡红院开张后,不断有猎头暗中和她醉春楼的姑娘勾搭联络,这段时间醉春楼员工流失严重,业绩严重下滑,三天前,连楼里的招牌张姑娘都走了。无奈怡红院后台硬的很,卖身契说改签就改签,让她真真有苦说不出。好不容易盼着许嫣这尊大佛能放下身段招揽生意,借她最近的热度炒作一番,她却又拿出四皇子那套来压自己。
老鸨心里苦。
许嫣一眼便看出老鸨心里的弯弯绕绕。她面上和煦道:“我听说最近楼里的姐妹们走了大半,妈妈焦急的心理我自然懂,可我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着偌大的醉春楼光靠我是扛不起来的。”
老鸨狐疑地看着她,难道她能有主意?不可能,许嫣这两年就没和其他人打过交道,她能有什么主意。可介于今天许嫣的反常,老鸨还是礼貌性地回应了一下:“哦?这么说来,许嫣姑娘可有何高见?”
33。从名妓到富婆(二)
许嫣并不急于作答; 她瞄了一眼站在门边木桩似的婢女; 优雅踱步过去。她微微抬起婢女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她。
这婢女看起来十五六岁光景; 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五官倒是颇有几分楚楚动人的味道。或是常年干着粗活累活; 原本修长的手粗糙发黑,长满老茧。脸上更不必说了; 肯定从来没有护理过; 蜡黄暗沉,坑坑洼洼的痘印雀斑让她看起来像个中年村妇。
“若是肯留心,处处都是人才啊。”许嫣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婢女:“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老鸨眼睛都翻到天上去了。她还以为许嫣真有什么好主意; 还不也就是个没出过门没见过世面的; 反倒给自己拉起皮条来。还找的这都什么玩意儿; 黑皮糙肉的; 她就算姑娘都跑光了也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
那婢女却吓得跪在地上; 小脸一皱嘴巴一撇,还没开始说话呢就带上了哭腔,眨眼间那眼泪就滚落下来了:“许嫣姑娘菩萨心肠,好心提携阿红。阿红手脚粗笨,有口饭吃就行; 哪能与楼中天仙儿似的姑娘们相比。阿红自知貌丑,没有服侍人的命; 许嫣姑娘的恩德; 阿红万分感激; 却着实担当不起啊!”
许嫣看得啧啧称奇,小姑娘眼睛都没红就哗啦哗啦掉眼泪,哭得梨花带雨还字正腔圆逻辑清晰,果真天赋异禀,奇才,奇才。
她要的就是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人才!刚才阿红表面恭敬卑微,话里却夹枪带棒的,拐着弯儿讽刺妓|女这种以色侍人的行当,深刻抨击了许嫣这番拉皮条的流|氓行为。情感饱满,入木三分,许嫣听了都想鼓掌。
“妈妈可瞧见了么,人才是要靠双眼去发掘的。这么个宝贝常年服侍您左右,妈妈竟没有发现?”许嫣绽开唇角一抹笑,:“鲜艳明媚能几时,妈妈想必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姐妹们的离开,醉春楼业绩下滑只是表象,怡红院更高的福利,更聪明的经营手段和位于商业街的繁华位置才是他们生意赶超我们,越做越大的根本原因。”
老鸨和阿红听得一愣一愣的。许嫣拍拍阿红的肩膀,笑眯眯道:“放轻松啦,我可不是皮条客。”她转头看着老鸨,眼底有流星隐没:“我说我能拯救醉春楼生意的颓势,妈妈可愿意相信?”
“看不出来你的心思还挺玲珑,不愿意接客,就演的这出好戏来给我上眼药。”老鸨眼中似有不屑,嘴角斜斜一勾,声音陡然拔高:“咱们醉春楼生意好着呢,区区新开张没几月的怡红楼,也想跟咱们福禄街二十年老品牌较量,自不量力!”
更可气的是怡红院的老板还是老鸨年轻时的闺蜜,当年抢了她的男人,现在还要来抢她的姑娘抢她的钱,简直不能忍。每当想到这档子事儿,老鸨心里就气郁难平,可偏偏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老鸨心里苦。
许嫣看出老鸨对自己的话有几分心动,但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许嫣的卖身契在老鸨手上,要离开青楼自己创业,不仅要让老鸨信服自己,让她心甘情愿地把卖身契交出来,还要借她之手狠捞一笔。
话题又回到那个叫做阿红的婢女身上。许嫣踱至阿红身边,两人并肩而立。本来五官还有几分秀气的阿红,这会儿站在乌发红唇,雪肌黛眉的许嫣身边,便一点神采也没有了。
“虽说我有个京城名妓的名头吧,咱们醉春楼也是三环开外了。我一个人能给店里带来多少收入不好说,并且搞不好我下个月也被挖去了怡红院呢。”许嫣感受到老鸨吹胡子瞪眼的目光,勾唇轻笑道:“刚才我说了,人才就在身边。妈妈若是信得过我,给我几天时间,我把阿红好好包装一番,不用做那皮肉生意也能大赚一笔。”
阿红话还没听完眼眶就红了一圈儿,正甩着帕子准备哭一场呢,听见许嫣说“不用做那皮肉生意”,甩到一半的帕子顿时又收了回来。
“许嫣姑娘真是热心肠,能认识姑娘是阿红前世修来的福,以后只消姑娘一句话,阿红做牛做马不在话下!”
哟呵,小姑娘改起口来比什么都快。
老鸨急了:“你这死丫头,她三言两语开张空白支票你还真当真金白银使了!”
许嫣眼光灼灼:“现在您知道醉春楼问题出在哪了?阿红是一个只要能得到一点点温暖就感到满足的姑娘,而我一个一无长物的孤家寡人,刚才短短一番话就让她决心投奔于我。那么楼里其他姑娘呢?在工作辛苦,待遇不佳,还充满恶性竞争的醉春楼和奖金丰厚,交际圈更大的怡红院,她们会如何选择?”
老鸨终于开始有所触动:“天地良心!我承认,我是贪财了一丢丢,可是楼里的姑娘们我都是赏罚分明。条件越好,才艺越多的姑娘我都给安排有钱的客人,目的就是让这帮死丫头少搓麻抠脚,没事多敷面膜,学点哄人的才艺。我用心如此良苦,她们怎么就是不懂啊!”
许嫣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老鸨:“你怎么不设身处地想想,若你是那盘儿亮条儿顺的姑娘,你手头有更好的资源,别人眼红不眼红?若你是那条件不好招揽不到客人的姑娘,吃不饱饭还被其他姑娘瞧不起,你难不难受?这样简单粗暴的管理方式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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