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的悠闲日子》第103章


她起身准备出了包厢下楼去,沐锦寒却拉住了她的手,自然,只拉了一下就放开了:“王君,王君可是要在城中再待几日?”
安君哪里还想呆几日,只道:“本应是多呆几日的,,只是我这趟里尚有公务在身,也是不便久留的,得知锦寒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
沐锦寒在城中是有府邸的,只是他向来习惯了住军营同士兵们共进退,安君瞧着他想说又不想说的模样,只当他是有他务又不好开口,便十分体贴的送了他会军营里,在城中也耽搁了一日,正好补给一番,明日里启程。
这会子天色也不早了,她便想着同沐锦寒告辞,回客栈好好洗漱一番。
临了,安君将将准备上马车时,沐锦寒问道:“王君缘何对锦寒如此好?”
安君怔了一怔,听他又道:“锦寒自知姿色蒲薄,同王君也无旧情,王君缘何对锦寒这么好?”
世上确实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但是她却不好直说,思量了一番,于是道:“其实,我同你还算有一段前缘。”
她未等沐锦寒问出口,又续道:“四年前在清河时,我曾救过你一命,那时,我只当那小儿郎是你的儿子,怕惹了闲话,后头便再未有去寻你。”
沐锦寒有些激动:“原来,那人竟是王君么?”
她这般一说,倒叫沐锦寒自个儿脑补出一段一见钟情的故事出来。
她这趟终归是有正事儿,也不便久留,别了沐锦寒,往浮州去,路程不过七八日。
那位蒙慝都尉瞧着年岁四十左右,脸上都是被风沙吹皱的沟壑,将那封密函打开一瞧,额头上的纹皱得愈发深沉了,磕着手指头敲了好半天案几,才抬起头来道:“本官这儿尚有些事务要回禀帝君,只是一些细枝旁末尚未处理好,须得劳烦王君多等些时日,这几日不如本官派几个侍卫,陪同王君将这浮州城好好逛上一逛,这漠北虽不如上京那般恢弘,但也自有一番景色,且看王君意下如何?”
安君自然是无不允的。
晚上的时候,蒙慝在都尉府为她设宴接风,吃烤肉喝烈酒着实不是她所爱,饮了两杯,便用不胜酒力推辞了,自回客房去。
叫下侍打了水,她去了衣裳,跨入桶中,几杯烈酒下喉,加上浴桶热气一蒸,叫人有些昏昏欲睡,便眯着眼,趴在浴桶边小憩一番。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有下人进来添热水,她以为是青竹,便也没多在意,来人添了水,又伸手进桶里试了试水温,然后那起搁在桶边的帕子,帮她擦背。
她略微觉着有些奇怪,转过身一瞧,竟是一长相俊朗、身量挺拔的面生少年,她将身子略微沉下一些,呵斥道:“你是何人?”
那少年瞧着她转过身来,脸腾的一下红了,握着巾子的手上下摆了摆,乍然反应过了,行了礼道:“小的名叫图凡,是都尉大人派过来服侍王君的。”
安君颦了好看的眉头,略略思量一番,才反应过来这个服侍是什么意思。
按着这世道的风俗倒是也正常,她一女君,这趟出来连个小侍也没带,都尉尽尽地主之谊,往她这儿送个人,也说得过去,不过她并不需要,同那叫图凡的少年道:“我历来不惯旁人伺候,你且下去罢。”自从同成瑜瑾表了心意后,她洗澡时,连青竹几个都没让近身,何况是这么个旁的人。
第二日无事,便在蒙都尉派过来的几个侍卫的陪同下,在这浮州城逛了一逛,如这般过了半个来月,那蒙都尉还未同她提信函的事情,她也有些急了,这么座光秃秃的城,瞧了这么些时日也是够了,况且,一个人出来这么久,她有些思念家人。
上门访了两次蒙都尉,他都凑巧因着公务出门了,安君也只能托了副官去问问他,过了三日,得了答复,说是再过六七日便可处理好,她便开始让下人着手弄好东西,准备回程。
回程颇为不顺,一会是车坏了,一会是马惊了,反反复复又折腾了半月,弄得她颇为烦躁,好容易都收拾好,将将准备启程,侍卫又来禀告道说是前头管道塌方了,路行不通。
不知道为甚,最近她觉得心里慌得厉害,偏偏又没法子通信,想赶紧回去吧,归途又如此坎坷。
在下侍第三次禀告到道路未通,她着实是急了。
本来以为一来一回最多不过三月余,这趟只是在浮州便耽搁了两月多,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自己被蒙在鼓里。
“青竹,你去将青木请过来。”她不愿再等了。
青木过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下手,她也不多啰嗦,直接吩咐到:“青木,你去点上二十护卫,我们抄小道,走山路回去,余下的部队待路修好了再行出发。”
青木支吾了一番,道:“王君千金之体,怎可如此行事,这怕是不妥,望王君三思。”
安君盯了青木好一会子:“青木,你不想我回京里去?”
青木慌忙跪下:“属下不敢。”
安君骤然加重了语气:“你是真的不敢,嗯?”
“属下奉命保护王君安危,确无二心!”
“你奉了什么命保护我的安危?我瞧着蒙都尉治下有方,西北挺安定的啊。”
青木道:“王爷忧心西北恐有流寇作乱,特遣属下前来随护王君左右。”
后头随她再怎么问,青木都是这一句话,她瞧着自己也确实不是威逼利诱的好手,便放弃了这一途径:“我知了,你先下去吧。”
☆、第一百零三章
在浮州耽搁了两月有余,来的时候又走了一个多月,这会子已经快要五月了,昨日难得的下了场大雨,雨水浇在院墙上,带着上面的尘土颜色浊黄浊黄地往下流,连着下了一日一夜的大雨,把个泛白灰的院墙给冲洗成了青砖色,安君绕着地上积水,瞧着院墙啧啧称奇。
使劲儿吸了两口微微泛潮的空气,安君背着手,往外头走去,青木依旧跟个木头似的杵在她身后头,是监视也好,是保护也好,她都不以为意,青字辈的都是老王爷的死忠,比起她的命令,自然是更听老王爷的话。
在这处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一开始心急如焚,这会子已经渐渐静下来了。
城中刚刚下过雨,北方的城不如南方的排水系统做得好,连个下水沟都没有,是以这么场难得的大雨,让城中到处泛着泥洼,店家们都派了下侍在门口铲水。
安君往城中最大那家酒楼慢悠悠地晃过去,她往日常来这家酒楼喝茶,下侍迎上来问道:“女君来啦,快快里面请。”
安君一甩袖子:“去,上一户雾茶,其余的照旧。”
往日里,她也是这般甩袖子,今日没成想。却在门口的柱子上蹭下一块泥来,她拉着袖子看上面的那块污渍,略皱了皱眉。
掌柜的摆着那圆滚滚的身子,跑过来一瞧,顿时结巴了:“这,这,要不,女君换下来,小的派人拿去洗洗?”又觉得不妥:“要不,小店,小店赔偿一件。”又指挥着自己下侍:“去去去,快去打水,将这柱子栏杆都擦洗干净,一日不指唤,你们就疲懒。”
安君的穿戴不俗,自来了这浮州城后,又被都尉奉为上宾,脑子只要不秀逗,便知是身份不凡的,赔点银子他倒是不怕,可是他怕这位祖宗闹脾气。
安君将眉头皱得愈发紧了,道:“不必了。”转身往前头的制衣铺子走去,在里头挑挑拣拣选了两件衣裳,同那随侍下侍道:“你不用跟着,我自个儿去试一试便成。”说罢自朝后院子里走去。
这家制衣铺子是后头连着的是个作坊,平日里的织染裁缝都是在这后头完成,更衣间也在这后头,绕过更衣间不远一丈地,便是个小后门。
安君进里头换衣裳有好一阵子了,青木望了望外头的日头,同青竹道:“不如,你进去看一看王君,兴许衣裙有些不妥也未可知呢?”
青竹踌躇了一番,打了帘子,去了后头的更衣间,敲了敲门,问道:“王君,王君,奴是青竹,可是有甚的不妥?”听闻未有动静,隔了一会子,又敲了敲门。
还是未有听到动静,青竹手上略使劲儿,推了推门,门便开了,里头空无一人,他不禁是慌了,忙奔走到前头同青木道:“王君,王君不见了。”
青木年岁长他许多,也比他沉稳许多,先是一边派人去都尉府请都尉大人,一边将这铺子控制起来,然后逐一安排各种排查事务。
他们一开始以为许是旁人掳走了王君,这个思路错误了,便是耽搁了不少时间,后头回过头来一想,让人去城门排查时,安君已经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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