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纯洁之轻狂太子妃》第248章


“啊——”
牛莎莎脸颊吃痛,本能地抬头瞪向牛芊芊。
“牛莎莎?”牛莎莎也是一惊,瞪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久久回不过神来。
太子殿下下令四处搜寻太子妃的下落,可以说将整个京城都翻了个个,没想到,太子妃竟然就在她的面前。
牛芊芊不可置信地说道:“牛莎莎,你不是离开晋王府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牛芊芊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牛莎莎,听伺候她的侍女说,太子为了寻找牛莎莎已将京城挨家挨户地翻了个个,牛莎莎竟然会出现在宫里,而且还是一身宫女的打扮。
被牛芊芊一眼就认了出来,牛莎莎也是一惊,赶紧又垂下头去。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牛莎莎是不想让太子找到她?亦或……牛莎莎是因为无法生育而无脸见人,所以才悄悄地躲起来了?
牛芊芊暗暗地琢磨着。
她越琢磨,越觉得应该是第二种原因。
她盯着牛莎莎,眼里几不可见到地闪过了一丝阴戾。
牛芊芊试着问道:“你……真的是牛莎莎?”
天呐!
真的被她认出来了?
牛莎莎心里慌乱无比。
稳了稳神,牛莎莎福身道:“奴婢名叫皂儿,王妃娘娘怕是认错人了吧?若王妃娘娘没有别的吩咐,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管牛芊芊会不会同意,牛莎莎福了福身边便低着头如逃也一般匆匆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牛莎莎的慌乱更让牛芊芊确认了自己判断。
哼哼!
既然牛莎莎那贱人不想让百里擎天知道她的下落,没了太子的庇护,那,她就可以好好地收拾收拾那贱人了。
牛芊芊并没有下令去追赶牛莎莎匆匆离去的步伐,反而阴鸷一笑,抬手招来了身边伺候的贴身侍女……
☆、第二百零九章 心痛而死
冬节的宫宴上。
因为大庆军队凯旋而归又扩张版图,此次的冬节宫宴较之以往更为热闹,参加宴会的宾客也更多了几分佐酒的谈资。
吟诗作赋,觥筹交错,欢歌笑语,在场的宾客们都沉浸在宴会的热闹气氛中,唯有一人面色忧郁沉闷,不与任何人交谈,却只望着会场上表演的高台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人便是大庆朝的太子殿下百里擎天。
如今的百里擎天贵为太子,座位自然从原来皇子公主坐的地方移到了御景亭中。
御景亭中,与帝后并列而坐的百里擎天虽然一身华服,但神情忧郁颓丧,目光涣散,下巴上的胡须茬长满了脸,看上去不修边幅,那状态与这会场上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他呆呆地望着那用以表演助兴的高台,台上不知是哪一位官家的小姐正在翩翩起舞,那舞动的婀娜身姿和如花的笑靥在百里擎天涣散的目光中渐渐交错凝结,似乎变成了牛莎莎飒爽的英姿和带着痞味的笑脸。
牛莎莎正在将一把青锋宝剑舞得虎虎生风,正在对着他笑,正在对着他做鬼脸,正伸出小手来要牵他的手……
“莎儿。”
突然,百里擎天蹭地站了起来,大手下意识地向虚空中抓去,似乎想要抓住牛莎莎伸过来的小手。
宴会现场虽然喧闹不已,但他这一声呼唤声音颇大,惹得附近宾客的目光都纷纷看了过来。
帝后也发现了百里擎天的异常,永平帝看了看身旁的皇后,然后诧异道:“天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百里擎天似乎根本未听到永平帝的问话,还保持着在虚空中挥手抓紧的动作,忧郁颓然的脸上竟然还出现了一道久违的笑容。
被他那一声大喊吸引了目光的宾客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都诧异地看着他。伺候在御景亭中的武刚等人大骇,纷纷伸手围护在他的周围,生怕他一不小心再往前冲就会摔出御景亭去。
众人就那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感觉他似乎深思天外,对于自己做出的动作毫无意识。
百里擎天在空中抓了几把,慕地,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起来,脸色大变,嘴里一个劲儿地叫着:“莎儿,莎儿你别走。莎儿——”
他这一大叫出来,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太想念牛莎莎,以至于神思不在。
坐在御景亭外不远处的牛丞相听到这一声呼唤,心都快碎了。这一个多月太子没日没夜地四处寻找女儿,他也是看在眼里同在心里。太子对女儿用情颇深,可女儿却无福消受,这真是苦了太子殿下啊。
“哎!”
御景亭中,永平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拍打着百里擎天的后背,轻唤道:“天儿,天儿。你先坐下来。”
“爷,爷您没事吧?”
“爷,您看错了,那不是太子妃。”
冯保和武刚等人看得心里难受至极,也纷纷开口劝慰,皇后更是用手绢捂着嘴伤心地低低啜泣起来。
也不知道百里擎天是听到了他们的劝慰,还是自己终于意识到了那高台上翩翩起舞的女子并非牛莎莎,他最终身体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可是,一坐下来,百里擎天的双眼便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酒杯。他不再激动也不再说话,那曾经深邃黝黑的眸子犹如一潭死水,映出的是无边的落寞和绝望。
他像是与世隔绝了,整个人都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好一会儿,冯保再也忍不住往百里擎天的面前一跪,哭了出来。“爷——爷您别这样,您这样让冯保看了心疼啊!”
冯保带头一哭,皇后也忍不住了,压抑的低泣变成了‘呜呜’的哭声,回荡在御景亭中。
永平帝鼻子一酸,眼里也有了泪意。
从大军凯旋归来在十里长亭迎接之后,他几乎就再也没见过儿子的面。
一个多月的早朝上都见不到儿子,他和皇后亲自去王府里还是见不到儿子,他们只知道牛莎莎那丫头因为生育无望离开了儿子,儿子就像发了疯似的满世界寻找。听王府里的下人说,儿子有时候早出晚归,有时候一出去就几天不归。别说是京城,儿子的手下几乎把临近的几个州县都找了个遍。今日若不是他提前打招呼,让武刚他们强迫抬了儿子来,也许他们今日都还见不到儿子的面。
可一见面之下,他和皇后都惊得差点晕厥过去。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哪里还是那个冷峻高华英明神武的儿子啊?那简直就是一个失去了灵魂只剩下驱壳的行尸走肉。
从第一次见到儿子牵着牛莎莎的手出现在大庭广之下,他们就知道儿子对那丫头用情至深,如今一见,他们更感觉儿子对那丫头是着了魔——那丫头一走,连儿子的魂都跟着一起带走了。
儿子专情多情他都并不反对,甚至认为儿子是继承了他的优点。可是,为了一个女人就荒废政事,为了一个女人就落魄如此,作为将来要继承大统的儿子,他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他本想好了一大推严厉的话,准备今日宫宴散后就狠狠地训斥儿子,可现在,他除了满心的心疼之外,哪里还忍心去训斥儿子。再说,就儿子现在这种状况,他就是训斥了,儿子又能听得进去吗?
一个失魂落魄毫无精力的人还上什么早朝?
一个行尸走肉的驱壳还需要修什么边幅?
这不是在梦境中,儿子也一贯睿智沉稳,可今日却在宫宴会之上做出这般失神、失态又失控之举,看来,儿子对那丫头的感情远远超出了他和皇后的想象。
这世间最难以治愈的伤便是——情伤。
他曾经受过情伤,体验过失去心中挚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他理解儿子现在的状态。只是,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他不知道还需要过多久,儿子才能从那情伤中走出来。
永平帝叹了口气,转头对皇后安慰道:“皇后,别难过。由他去吧!他太爱莎儿那丫头,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思念成疾罢了。也许,再过些时日他就会好起来的。”
皇后哽咽着点头,“可那丫头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她会不会也在思念我们天儿啊?好好的,她怎么就患了那种病呢,他们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闻言,永平帝鼻子更酸了。
“是啊!丫头乃是一千古奇才,为我大庆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如今她却悄然离去,不仅伤了天儿的心,朕这心里也是难受之极啊!”
说着,永平帝也有了垂泪伤感之势。
伺候在身后的高邑干咳了一声,赶紧上前小声提醒道:“皇上,宫宴还在进行,为了来年能够五谷丰登,皇上和娘娘应该表露出开心才对啊。”
“哦,对对对。”永平帝会意,立刻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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