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展护卫请留步》第79章


皇甫楠将册子合上,看向顾大人,“顾大人,孙令群家中从祖上开始便是种植牡丹的吗?”
这位顾大人,便是与包拯私交甚笃的西京府大人,顾敏之。
顾敏之摇头,“并不是。”
孙家本来是名门望族,后来家道中落,到了孙令群的祖父那一辈,忽然对种植牡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先是在家中的后花园里种植各式各样的牡丹,后来因为牡丹种类繁多并且不乏稀奇品种而慢慢闻名于西京,名望虽不能和从前相比,但好歹也是衣食无忧,并有结余。孙令群的父亲从小体弱,对种植这些花花草草也并未表现出什么兴致,后来孙令群出生,自幼便对花草情有独钟,甚得祖父的欢心。后来孙令群的祖父去世,他的父亲两年后也去世了,孙府只留孙令群当家。半年前,孙令群的爱妻染上了怪病,找遍了西京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两个月前,孙爱群将家中的丹园变卖,带着两名忠仆与他的爱妻,离开了西京去寻找名医。
展昭:“也就是说,如今孙府尚有人留在西京?”
顾敏之点头,“不错。”
怪病?求医?
皇甫楠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展昭说道:“顾大人,我与皇甫姑娘想前去孙府拜访,不可是否方便?”
顾大人闻言,笑道:“这个我早有准备。”说着,招来了一个年轻的捕快,“这是吴浩,你们在西京期间,便由他陪同你们二人。”
吴浩先是朝顾大人行礼,随即朝展昭与皇甫楠抱拳。
展昭微微颔首,随即与顾大人说道:“事不宜迟,顾大人,我与皇甫姑娘即刻便前往孙府。”
孙府在西京的东南面,环境清幽,吴浩前去敲门,皇甫楠与展昭一同立在离大门不远处的一颗杏树之下。
皇甫楠伸手轻触着杏树的树干,神情有些漫不经心。
展昭的视线从孙府的大门上收了回来,忽然说道:“孙家到了孙令群这一代,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他虽然已经娶亲,可并无子嗣。”
正在树干上游移着的白皙素手微微一顿,然后收了回来,皇甫楠转身,与展昭相对而立,“你觉得我们此行可能不顺利?”
展昭微微一哂,没有搭腔。
其实展昭说的没错,古人重视血脉的传承,孙家到了孙令群这一代,也就只有他了,他又并没有留下子嗣,而且即便是他留下了子嗣,孙府如今除了孙令群,就只剩下一些老弱之人了。宗族之中,或许还有其他的堂兄弟,但若是孙令群当真有个什么行差踏错或是三长两短,大概宗族中的兄弟只等着来接管他的产业而已。
果然不出展昭所料,孙府一行,并不顺利,孙老夫人推说生病了不宜见客,只派了个管家出来。管家又是个经验老道之人,不论皇甫楠与展昭如何旁敲侧击,他都回答得滴水不漏。两人无奈,只好先行告辞。
不顺利并不代表没有收获,至少,孙令群带着爱妻离开西京,却当真只是如同顾敏之所说的那般,只是带了两个忠仆,并未带任何婢女。
第71章 太阳鸟(九)
“既然孙夫人身染重病,她身边必然要有伺候的人,可孙令群只是带了两名忠仆,那两名仆人是男的,不可能伺候孙夫人。”
皇甫楠坐在一个茶楼的雅间,望着底下街道上来来去去的人群,说道:“孙夫人从娘家带回来的婢女,是嫁给了什么人?”
吴浩:“听说是嫁给了孙府的一个管事,那位管事在西京城外不远的庄子管事。”
展昭脸上的神情波澜不兴,时间紧迫,然而急也没有用,越是紧急,便越是不能自乱阵脚。他拿起放在桌面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并将其中一杯推向皇甫楠。
皇甫楠一怔,轻言道了声谢谢。
展昭将茶壶放下,徐徐说道:“除了婢女,我还想去拜访一下曾经帮孙夫人开药方的大夫。”
皇甫楠看向展昭,“不如你我分头行事。”
“也好,那就让吴浩带你前去城外找孙夫人的婢女,我去找大夫。”
皇甫楠点头,将捧在里的热茶一饮而尽,就与吴浩一起去了城外。展昭倒是不急,因为孙夫人病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替她看过病的大夫定然是有很多的,哪个才是主要的呢?他想了想,长腿勾来一张椅子,一双大长腿就搁在上面,姿态随意又不失潇洒。
他招来店小二,“你是新来的吗?”
“小的刚来这做事,但是土生土长的西京人。”
展昭剑眉微微一挑,“既然这样,你定然也晓得孙令群此人了?”
店小二殷勤地上前倒茶,“自然是晓得,孙爷家中祖传的丹园在西京可是赫赫有名的,可惜两个月前变卖了,当时还不少人惋惜。说起这个丹园,原本在孙太老爷那时候已经颇有名气,但到了孙爷,尤其是在孙爷娶妻之后,更是名声大噪。”
“这是为何?”
“大伙儿都说孙夫人从小便是爱花之人,不禁赏花,也种花。她精通种植牡丹之术,嫁给了孙爷后,夫妻同心,将丹园打理得是井井有条。两年前孙爷与夫人种植出一株新牡丹,牡丹花开,竟比园中其他的牡丹更为妍丽,雍容华贵,孙爷为此还特地将那牡丹起名为国色。可就前两个月,那株名叫国色的牡丹也枯死了。大伙儿都说,大概这国色便是倚着孙夫人的精神气活着的,她一生病,精神不济,血气不行,自然养不活国色。”
说着,店小二又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谁晓得,可小的曾经听说两个月前孙夫人起烧,昏迷不醒,过了几日之后,孙爷便带着她离开了。他们离开之后,国色便枯死了。有老人家说,说不定孙夫人乃是牡丹花神转世,自从她嫁给孙爷后,这丹园里的牡丹是一天长得比一天好看,后来她生病,孙爷最后为了替她治病,连孙老太爷传下来的丹园也卖了,这不是好兆头。老人家们说如今国色枯死,说不定便是说孙夫人已经在路上病死了。”
“朗朗乾坤,哪来那么多的神怪之说可信?”
店小二早就注意到眼前的这位展昭生得好看,坐得虽然十分随意,可举手投足看起来却不是可以轻慢的人,眉间英气勃勃,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之人,早就有了讨好的心思,听到他在打听孙府的事情,都恨不得一股脑的将自己所听所闻全部和盘托出。
“这位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小的曾听说孙夫人病重昏迷不醒时,一度气绝,后来也不知大夫是使了什么法子,她又活过来了。爷可曾见过有人死而复生的?这事情啊,可邪门着呢。”店小二神秘兮兮地说。
展昭瞟了他一眼,道:“死而复生?”
店小二点头,“这可不是小的胡说,小的弟弟便是在为孙夫人开药方的杜大夫手下做事,那天杜大夫恰好带着他前去孙府,他亲眼所见的。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孙夫人又活过来了。可没几天,孙爷又带着夫人离开了西京。”
已经气绝了,还能重新活过来?
展昭看向店小二,也不横眉竖目,目光冷冷,愣是带了几分威仪。
店小二被看得心里一惊,连忙说道:“小的绝非是胡言乱语,爷若是不信,大可前去找杜大夫求证此事是否当真。”顿了顿,店小二又讨好说道:“此事说来奇怪,弟弟曾嘱咐我千万不能与外人说,如今小的与爷说了,爷您看——”
展昭站起来,拿起桌面上的佩剑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随手丢给他一些碎银,“这些是赏你的。”
店小二接住展昭丢给他的银子,脸色大喜,“多谢爷的赏赐!爷您慢走!”
明月当空,在西京的官道上,两匹马一前一后疾奔着。
皇甫楠与展昭两人白天的时候,分头行事,找到了当初替孙夫人开药的大夫以及孙夫人的贴身婢女,并从两人的交谈中,发现原来孙夫人在离开西京的时候,已经身亡。
“我们家夫人从小爱花如命,为人温柔善良,后来嫁给了姑爷后,两人感情日渐深厚。夫人染病时,姑爷时常陪伴左右,伺候夫人用药。他们本该是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可天公不作美,夫人染上怪病,找遍了西京的大夫都没法子治好。那天晚上,夫人昏迷不醒整整三天,姑爷十分着急,找来了城中最有名的杜大夫,可杜大夫到的时候,夫人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没一会儿,夫人就已经——”
“姑爷当时好似得了疯病一般,将屋中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杜大夫一人,过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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