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心火燎原》第66章


“谢谢嫂子。”何风晚接过果饮,拿吸管搅动着,有些羞赧地笑,“还好啦,都是工作。不比嫂子你,分店又开两家了。”
“这得谢谢江总了,他虽然没什么空,但那个手下帮了不少忙,肯定都是他的意思。”梁丛月说着,眼睛弯出不怀好意的弧度,拿手肘撞一下何风晚,“我总觉得‘江总’这个称呼太生分了,你觉得呢?”
何风晚一愣,迅速品出味来,把嘴一撇,“人家对我好像没那个意思。”
“噢。”听出她话里的失落,梁丛月连忙安慰,“你们谈恋爱也没多久,慢慢来。”
何风晚倒是没太往心里去,很快就自作主张地替他解释:“是啊,我们江总三十多了才谈恋爱,这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女朋友,肯定想要好好体会体会。”
梁丛月直笑:“这么自信?”
“我的人,我当然知道。”何风晚乐不可支地喝完咖啡,又问,“嫂子,庞默毕业了吧?他还来过吗?”
“来过几次,他现在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干得挺好。”梁丛月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说,“他跟成珠珠同居了,感情也挺好的。”
“挺好就行。”何风晚眼睛低下去,陷入短暂的沉思。
再抬起头,她笑里多了一层困倦,用下巴转向侧卧,“嫂子,我晚上要跟江鹤繁吃饭,可能五点多就走了。我先在你这睡个觉,到时候直接走,改天再来正式拜访啊!”
才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
不等梁丛月跟她客气,何风晚打着呵欠步入房中。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不在此地就在彼岸的霸王票~
再甜一甜=3=
第62章 62。
何风晚坐小艇上; 驰骋于一片开阔的水域。
轻风和缓; 河岸细草摇曳。远近是望不到头的峰峦; 连绵叠翠。
她探头看向船尾,如镜的水面被搅破,漾开一川柔波。
艇上只有两人; 江鹤繁坐她身后; 若有所思地看她拿手凫水。她指间掀起的清波细浪; 汇入艇后那一串潋滟的水痕。
何风晚满心开怀; 扫过他凝重的脸色,问:“在想什么?”
他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
江鹤繁的唇动了动。
小艇的发动机声响骤然变大,何风晚一个字都没听清,焦急地凑近; “你说什么?”
随后从梦中醒来。
入目便是涂满半面墙的酡红色; 太阳开始西沉。
耳畔的手机铃声吵得不行; 何风晚把手伸到枕头下,接起:“喂……楼助理?你来接我?那我……我们半小时后见。没事没事,不打扰。”
何风晚只够梳头洗脸; 画个简妆就出门; 左右不过一顿饭; 不用特别兴师动众。
她这次回来,接拍了一部大制作的电影; 也为卓蓝的第一家个人成衣品牌店开业剪彩。回国耕耘一年,如今坐上楼焕的车,沿街看去她的巨幅广告无处不在。等到那部汇集国内一线明星的电影制作上映; 只怕风头更盛。
工作日程排到年底,能这样抽出一整晚的空大概越来越少了。
想到这,她不由得低落起来。
行道愈发深窄迂回,风景陌生,何风晚降下车窗好奇地打量,认出这是海市的旧城。
砖铺的小巷无不挤簇着低矮的房屋,散落等待夜晚的街头摊贩,放学时分跑过满街穿校服的学生,自行车的铃响此起彼伏。
囿于扰攘市声,人人却都一脸安步当车的从容,让何风晚想起小时候。她被深深吸引住,不错眼地盯着,回过神来楼焕已经泊好车。
他转头说:“何小姐,到了。”
也不知道江鹤繁预订了什么奇怪的餐厅,一段高而缓的青石台阶上,格栅木门悬挂铜铃。
何风晚晃了晃,穿制服的侍应生立即热情地迎了出来,问清名字与预约人后,将她引入店内。
直至走上三层阁楼才看到江鹤繁,他正坐在露台上倒酒。
夕阳下,他身上宽松的亚麻衬衫在风里轻摇,仿佛通身浴火。看来的眉眼清隽,他就像一轴清旷的宋代山水悬于茶舍。
“坐。”
何风晚放下薄荷绿色的卡包,笑问:“江先生真是别出心裁,这里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一样吗?找过来很不容易。”
“这里是旧城海拔最高的地方。”
“所以呢?想体会那种一览众山小的俯视感?”
“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地方,看到会让你想起,自己从哪里来。”江鹤繁手持酒盅,浅浅抿一口,“之前受朋友邀请来这吃饭,发现街市风貌和你家乡很像。”
“旧城区嘛,总是大同小异。”她漫不经心地说着,随手捞起酒盅。
何风晚不爱回忆过去,提起家乡难免勾起那些动辄伤心断肠的往事,还伴着难以咽下的苦涩。
但今天她喝下半盅酒,回头再品江鹤繁的话,也不觉得沉重了。
是酒的原因吗?
何风晚惊异地问:“江鹤繁!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你还记不记得……”
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在饭局上见你,你的酒全灌到我肚子里的情形啦?
“这是产自你家乡的桃花酿,十几度,喝一点点不要紧,反正我不开车。”江鹤繁唇角扬起些微弧度,“你在我肩上咬了一口之后,我就开始喝酒了。”
何风晚:“……”
“然后发觉你和酒,味道都好,叫人日思夜想。”
“……流氓。”
何风晚捧着酒盅偏过头去,脸颊烧了起来。
江鹤繁不客气地笑,起身去叫餐厅上菜。
夕照抹匀了天地间所有的色泽,也掩住何风晚脸上的彤云和佳酿剔透的桃红。醇厚的酸甜从齿间溢过,她偷偷去看身侧那人。
迎着翻涌的晚风,流动的赤金色霞光凝在他眼瞳深处,包裹着旁人无从探察的温度。
何风晚当然知道,并不是酒的原因,那些曾经梗在心里的刺是被他温柔地溶解。
菜色简单,一条松鼠桂鱼,一盘炒鳝丝和一锅上汤时蔬。
何风晚一天没吃饭,饿极了狼吞虎咽。
江鹤繁嫌小小一壶桃花酿太少,又要了一扎店家自制的酸梅汤。他似乎不急着吃饭,悠哉地往杯里倒满果饮,随口说:“你嫂子告诉你了吗?”
何风晚抬头:“什么?”
“她新开的分店。”
“哦,说了,还雇了好多人,简直忙不过来。”她说着,双手朝他作个揖,“谢谢江总。”
“你电影什么时候进组?”
“好像下个月。”何风晚又抬头,有些愕然,“这不会……也是你……”
江鹤繁不说话,仅仅咬着吸管笑。
“我就奇怪为什么找我!”何风晚恍然大悟地搁下碗,“可是我从来没有拍过电影。”
“一个配角,怕什么?”江鹤繁愉快地拖长声音,“何小姐不是想火吗?不是还想上钱榜吗?拍电影肯定比走时装周快一些。”
“那倒是。”何风晚眼珠子转几转,想到什么,“你很想我火吗?”
江鹤繁正色说:“是,我想让你快点火,然后快点去读书。”
“快点火?快点读书?然后呢?嫁给你吗?”何风晚失声大笑,“哈哈哈,江鹤繁,你在打什么主意?”
“不都是你想要的吗?”杯里的酸梅汤见底,吸管发出空响,他便轻放桌上,开玩笑似地说,“就不能表扬我一下?”
话里转着调子,透着几分委屈。
世上大多数事情,于他不过探囊取物,剩余那些求之不得里,他最想要的,不过是女朋友一句夸奖。
何风晚怎么听不出,但她刚才是真以为江鹤繁要求婚。
难不成被她的直白吓退了?
“夸你还不简单,我们烦烦最帅最棒最勇猛了!连咬吸管的样子也全宇宙最可爱!”何风晚站起来,配合地朗声吟诵。
江鹤繁很满意,一边举筷吃饭,一边挑眉说:“再来两句。”
高天云淡,晚霞渐渐褪去。
到了掌灯时分,他们吃饱离店。何风晚提及下午做的梦,不停追问江鹤繁,如果置身梦中,他到底会说什么。
江鹤繁故作神秘地笑了下:“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待会儿?
何风晚莫名其妙。
*
两人闲庭信步地穿过长街短衢,江鹤繁抬手看了眼表,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途中他不发一语,何风晚心中满是止不住的好奇。
直至车外乌泱泱的人潮愈发汹涌,出租车举步维艰地停下,这才发现江鹤繁带她来到海市体育馆。
入口处挂起巨大的横幅“尖叫现场占薇演唱会…海市站”,四周人山人海,拍照留念的,临时买票的,还有就地啃面包等开场的,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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