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宠妃》第44章


夏承风停顿了一下,见杨韶清没有要发表看法的意思,他又继续说道:“后宅其乐融融,那家官人也乐得高兴,坐享齐人之福,谁知后来,那宅中妇人出现了一致的症状,不爱出门,神情疲惫,肤色苍白,每日待在屋里。”
“与西西的症状一模一样?”杨韶清拧着眉头问。
“一模一样,”夏承风说,“这症状来得慢,润物细无声,若是不仔细观察,绝不可能发现,起初这大官人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随着时间一长,那些妇人的身体便慢慢的被拖垮了,一日不如一日……”
“怎么治?”杨韶清打断他的话。
“皇上,我还没说完呢。”
“这个重要吗?”
“……”
好吧,并不重要。
夏承风委屈的看了他一眼,道:“西西这病好在发现得早,我待会儿开副方子好好调养一番即可。”
杨韶清安心了,又问:“谁做的?”
“这……”夏承风没有十足的把握,暂时不敢瞎说,分析道:“这方香料有两个部分,一是干草、半夏、细辛、丹参研磨成粉,可泡水,可燃,味甘性苦,另一部分是丁香、芍药、芫花的花蕊晒干研磨而成,只有当这两种香料混合在一起,时间久了才会产生效用,微臣方才在承乾宫里,便闻到了这股香味。”
“朕知道了。”
杨韶清很生气。
气自己一时疏忽,没有保护好夏橙西,更气那些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在意的人下手。
看来,他得加快自己的计划了。
夏承风看他阴沉的脸色,不敢再多话,又将自己发现的一些小细节说给了他听。
从太医院里出来,杨韶清就去了承乾宫,夏橙西已经被几个贴身侍婢搬了出来,坐在窗户边上看窗外下着小雪,素秋几人还是没敢将人放在院子里吹冷风。
来了之后,他在大殿里坐着,命福公公将素秋暖冬唤了过来,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盘问了一番。
暖冬心细,记性又好,一五一十的将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第43章 寒冬
吹了半会儿功夫的瑟瑟冬风,夏橙西总算是清醒了,小脸被冻得通红,几乎没有知觉。她握紧了手里的暖炉,回想了一下方才朦胧中好像听到素秋喊她的声音,有些懊恼的摇了摇脑袋。
“每日都睡得这样多,该被人笑话死了,若是让娘亲知道,必说我如猪一般。”
知夏替她紧了紧狐裘毯子,笑道:“娘娘素来畏热怕冷,起得晚些也是正常的。”
她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又问:“方才二哥来过?”
知夏回道:“是的,二少爷怕您是因天冷得了风寒才久睡不起,所以过来瞧了瞧。”
裹紧了厚重的裘毯还是有些冷,她便从软榻上起了身,在铺满绒垫的地上走了几圈,让身上暖起来。
屋内烧了地暖,热气腾腾,倒是热乎得很。
“倒不像是风寒。”她沉吟一声说道,恍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在腰间摸了摸,蹙起眉头问道:“我之前经常别在腰间的香囊呢?”
“香囊?”知夏疑惑的看着她,衣物饰品一向是由和春打理,她从不插手,便回道:“许是和春收起来了。”
见主子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心知这香囊的重要性,便出去唤了和春进来。
和春也是一脸茫然,道:“奴婢并未见过什么香囊呀。”
那香囊自二哥送给她时,她便一直贴身戴着,并未交由和春管理,她未曾注意到也是正常。
这香囊,外表看起来仅是个装饰品,但凡有稍微知晓药理之人,一闻便知道这里面另有乾坤,绝不寻常。
这么重要的东西突然之间就不见了,若只丢了便丢了,只怕是有心之人会拿来作怪,到时,怕是有几张嘴都说不清。
厚厚的毡帘掀了起来,一股冷风直灌而入,夹杂着几片雪花。
夏承风循着这股冷风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几包药材。
夏橙西听到声音,转过身睁大了眼看着他,“二哥,你怎么又来了?”
夏承风在门口脱下大麾,去了寒气才走到她身边,没好气的将药材放在桌上,冷冷的说道:“还不来,等着看你一睡不醒?”
夏橙西知道,每当二哥语气冰冷严肃时,必定是分外生气的,但她想不通为什么二哥会突然之间发怒。
既不解其意,因此满脸困惑。
夏承风瞧着她懵懂的模样,心里越发生气,更多的是无奈。
“上次我给你的那香囊,为何不戴在身上?”
夏橙西惊讶的道:“二哥你怎么知道我没戴那香囊?”
夏承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吩咐立在一侧伺候的知夏道:“知夏,这里有几服药,你每日夜里煎上一副,在娘娘睡前给她服下,每隔三日我都会重新送几副过来,你记住了。”
膳食一向是由她料理,知夏忙不迭的点头,接过药包往小厨房去了。
屋里只剩了兄妹二人,夏橙西觉得气氛有些沉闷。
别看夏承风年仅十八,就比她大了两岁,身上那股子成熟稳重的气势,早已修炼得炉火纯青,那双墨黑的深邃眼瞳,一眼望不到底,光是站在那儿什么话都不说,就令人喘不过气来。
夏橙西自小就不敢主动招惹他,哪怕他也宠她爱她,她也喜爱撒娇要宠,但比起在夏承文面前来说,她总是要乖巧许多。
夏承风身边持续低气压。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一双眼睛冷冷的瞧着夏橙西,直瞧得她心里发慌。
他这小妹,从小被娇宠惯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总有人替她料理妥当,自己不用操什么心,因此防范意识太过薄弱,连什么时候中招了都不知道。
在这后宫里,已经被人暗算过好几次了,她竟然还敢不擦亮眼睛,将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恣意妄为,着实让人恼怒。
若不是这次发现得早,等她睡得越来越久,直到再也睡不醒的时候,那她就真的是玩完了,她竟然还敢问他怎么知道的?
夏橙西看他这模样,心知肯定是自己做错了事,因此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二哥,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直接骂我就行了,别不说话呀……”
夏承风深吸了口气,按耐住自己焦躁不安的心,道:“你中毒了知不知道?”
她懵了片刻,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似乎并无不适,但二哥医术高明,绝不可能误诊。
“……现在知道了。”她闷闷的道。
“我让你随身带着香囊,你不带,大哥让你多留几个心眼,别这么天真单纯,你不听,娘亲让你好好保护自己,你也做不到,往后我们若是出了什么事,你看谁还能护得住你!”
夏橙西被他的横眉冷对吓到了,慌忙道:“二哥……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不戴的,我今日才发现香囊丢了,正准备找去呢!”
“现在找也晚了。”夏承风冷哼道。
但看她小脸垂涟欲滴的可怜样子,心里到底还是不忍,神色渐渐柔缓,语气却依旧冷清,道:“我等会儿将你这儿的物事仔细检查一遍,看到底是什么人在作妖,你这宫里肯定被人安插了不少眼线,你细细回想一下,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将那些个人找出来。”
这事情本也容易解决,有杨韶清在,根本无需夏橙西动手,但是为了锻炼她的警觉性,他必须让她亲自去寻找答案。
想着,他又将在太医院与杨韶清说的话说了她听,希望进一步引起她的警觉。
为了哄二哥高兴,夏橙西赶紧点头应承下来,命和春带了他去检查承乾宫内一应物件,自己则披了件雪白大麾出了寝殿。
除和春四人外,她的寝殿内不允许其余侍婢擅自入内,知夏去了小厨房,素秋与暖冬不见人影,许是有其他事情在忙,因此此时并无其他人在旁候着,她并不觉得奇怪,兀自拿了暖炉出门。
穿过一条雕花回廊,路过一个铺了一层细雪的小花园,她才觉察到有些不对劲。
过于安静了。除了她从寝殿一路延伸至此的浅浅脚印外,竟再无其他人迹。
静得让人有些害怕。她不禁拢紧了大麾,加快了步子往正殿走。
等到了正殿,看到整整齐齐跪在正殿门口的一众侍婢太监,她才知晓为何后殿不见人影。
正殿门口的雪早已经清扫干净,又撒了细盐,再落下雪,转眼就化成了水。众人齐刷刷的跪在水里,腰身以下已经湿透,身上也只着了薄薄的棉衣,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看见她走过来,皆充满了希冀的瞧着她。
福公公的徒弟小德子站在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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