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嫡女奋斗史》第760章


刘泽璟爬上凉席,道:“我不是不学,是不要他们教。”
他口中的他们,是刘祺然给他定下的拳脚骑射师傅,是在平国公府里荣养的老兵。涂曼珍很清楚,那几位都是有真功夫的人。
当初还多亏了他们,才将平国公府里一盘散沙的亲卫操练成如今的精锐。后来功成身退,刘祺然让他们留在府中,仍然挂着教头的名,其实是荣养了起来。
要不是刘泽璟闹着要习武,这几位也不会再出山。
她沉下脸来:“璟哥儿,尊师重道,你忘了吗?”
挨了训,刘泽璟委屈的鼓起包子脸,趴到涂曼珍的身上抱住她,耍起了无赖来:“就不要就不要就不要”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也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就不要,身子还扭来扭去,好似无尾熊一般。
丫鬟们看得掩口而笑,世子爷这撒泼耍无赖的功夫,隔几天就会上演那么一出。
“见过世子爷。”
在军中历练了这几年,刘祺然的纨绔本色尽去,行走之间隐隐有着风雷之声。他沉着脸走进来,一只手拎着刘泽璟的衣襟,将从涂曼珍怀里扯了出来。
刘泽璟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哇哇乱叫。
刘祺然将他转向自己,看着他的眼睛道:“三天没打,皮子痒了?”
被他这样看着,换了别的孩子,非得吓哭了不可。
刘泽璟生来就胆大,不但不惧,还狠狠的瞪了回去,一副挑衅的眼神。
刘祺然看得好笑,心道这小家伙不愧是老子的种,有那么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在表面上,他还要做出严父的模样,道:“信不信我动家法?”
提到家法,刘泽璟明显瑟缩了一下,但旋即又硬起脖子,鼻孔朝天。
涂曼珍从凉席上坐起来,理着刚刚被刘泽璟弄乱的头发,道:“这好好的,怎么就要动家法了?璟哥儿说不想再让教头教,这么会功夫,我还没来得及问。”
爱妻相询,刘祺然的面色一下子缓和下来,道:“这皮孩子干的好事,他当然不敢说。”
说着,他放松了手臂,想将刘泽璟放到地上。
不料刘泽璟趁他分神,猛地一下扑到他的肩上,用两手攀住他的脖子。晃悠了几下,两腿一使劲,整个身子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为了保持住平衡,他小小的身子浑身都使着劲,如同一头小豹子充满着旺盛的力量。
涂曼珍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刘祺然满脸的无奈。
这个儿子,莫非是生来克他的么?怕他掉下去,刘祺然也只好伸手托着他的小屁股,帮他稳住身形。
刘泽璟趴在父亲的肩头,笑得灿烂之极,还冲着涂曼珍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看得涂曼珍忍俊不禁。
儿子偷偷做些小动作,刘祺然怎么会不知道?
他懒得计较,难道还真能痛打一顿不成。
涂曼珍问道:“他又干了什么?”
刘泽璟自从会走路,这平国公府里从不会动的花草树木,到主子丫鬟小厮仆妇,几乎个个都遭过他的毒手。
作为平国公府里的当家主母,涂曼珍有一项重要的事,就是处理来自各种不同人的告状。
什么养了几年好不容易才开花的名贵牡丹,被他连根拔起这种,只能算是小事。
更多的,是婆子吃了他加了料的茶拉肚子;平国公的姨娘戴了一对新的流苏耳环,结果生生被他扯下来,耳朵都扯出了一个豁口;小厮擦了身子出来,发现放在外面的衣物不翼而飞等等稀奇古怪的事情。
涂曼珍每每想教训他,奈何还没开始,曾氏就听见风声赶过来。
有祖母护着,刘泽璟在这平国公府里,活脱脱就是一个横行霸道的小霸王。
涂曼珍总算是知道,刘祺然为什么当初是京中的混世魔王了。有曾氏这样护着,想不变成螃蟹都难。
所以,听见他又做下什么事,涂曼珍当真一点也不奇怪。她还有些好奇,能惊动刘祺然亲自过问的,究竟是什么事。
刘祺然抱着他做到凉席上,将他放下来,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这个儿子,趁卫教头睡觉的时候,剪了他的一把美髯!”
啊?
涂曼珍也被惊到。
谁不知道,卫教头最为得意的,就是他精心保养的那一大把美髯了?
他身形魁梧,脸膛枣红,咋一看有几分三国名将关羽的风采。他自己也颇为得意,为此留起了一把长长的美髯,为生平乐事。
但是,竟然被刘泽璟给剪了?
☆、番外四 延平四年(中)…儿子
刘泽璟也知道自己惹了祸,但他真的不想再让他们教,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他坐在两人中间,不服气的瞪了刘祺然一眼,道:“我也是你儿子!”
刘祺然头痛的扶额,白了他一眼,心道:你个小兔崽子,你要不是我儿子,我至于这么头痛吗?为了替他善后,好话他都说了一箩筐,又许下无数好处,才勉强弥补了卫教头受伤的心灵。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还是他了解自己儿子,刘泽璟这么干,一定是在心头有了别的主意。“若是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我保证不打死你。”
刘祺然恶狠狠的威胁儿子。
刘泽璟手脚麻利的爬到涂曼珍的背后,只露出一对骨碌碌转着的眼睛看着父亲,口中道:“母亲救我。”
“在儿子面前,说的这是什么粗话?”涂曼珍不满的嗔道。
爱妻娇嗔,刘祺然的气势一下子便矮了半截,道:“是我的错,往后不说了。”
刘泽璟趴在母亲肩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他就知道,闯了祸一定得往母亲这里来。父亲如何真的动了怒,连祖母都护不住他,只有母亲轻轻两句话,父亲就会软下来。
刘祺然横了他一眼,“快说。”
刘泽璟得了便宜,也不敢再卖乖,忙道:“教头师傅们真的很好,但学起来真的好无聊。每天都是蹲马步、打桩。好不容易教几招拳法,得练上三个月才能继续学下面几招。”
刘祺然虎着脸道:“习武根基要牢,这些基础是必须的。要么,你就放弃这条路。”
他知道习武的难处和艰辛,但平国公府是武勋将门,祖上的平国公是跟在先帝爷身后,转战南北立下汗马功劳,开国后才得封了这个平国公之位,得来不易。
刘泽璟作为他的儿子,将来要继承门楣。
莫说他对习武有着天然的兴趣,就算是完全不感兴趣,也得逼着他练。这是平国公府立身的基础。
如果像平国公那样平庸无能,不出三代,刘家就会完全败落下去。
刘泽璟眨了眨眼,道:“可是儿子去跟着武家哥哥们练了几日,他们府里有趣多了。不止有扎马步,还有踩梅花桩、打沙袋、攀树、蹴鞠比赛这些,可有趣了!”
那是人家武安侯府够大!
武正翔作为先帝在驾崩前下旨亲封的侯爷,御赐的侯府比国公府小不了多少。
关键是,整座侯府里就只得武正翔和徐婉真两个主子,和他们的子女,其余都是伺候着他们的下人仆妇。
武正翔没有妾室通房,身上也没有实权。为了避嫌,他除了正常的朝觐外,一应事务都闭口不谈。
在府里,一心伴着徐婉真,余下的时间便给了儿子武烨。
有空间有时间,才打造出了这么好的练武场地来。这满京城里,也就武安侯府这一家,别无分号了。
刘祺然黑着脸想,如果把平国公后院里的那些莺莺燕燕都赶出去,别说攀树蹴鞠,跑马都行。然而,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平国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已经是府里实质上的当家人,父亲就爱个美人,他作为儿子还能怎么样呢?
不过,提到忠国公府,涂曼珍的情绪有些低落,她抚着儿子的头顶,道:“你若是喜欢,我着人跟去说一声,这段时日你就在那边习武。”
在刘家现在就他一个男孩,未免有些孤独。武家那边的孩子多,而且,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了,过一天少一天。
刘泽璟毕竟是个孩子,得了母亲允许,竟然可以去武家习武?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意味之喜。
欢呼雀跃的他,并没有感受到母亲的黯然情绪。
“既然你母亲允了你,你就去。不过,得好好去跟卫教头道歉,他不原谅你就不允许去。”刘祺然把话说到前头,省得这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将来不认账。
刘泽璟笑嘻嘻道:“放心吧父亲,卫师傅一定会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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