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子心尖宠》第43章


“这怎么了?”塞安娅进来时只见桌上的菜肴洒落一地,地上还有一男子,狼狈不堪。顿时吓了一跳。
“小蝶,没事了,没事了。”
塞安娅给白梦蝶松绑,把她口中的帕子拿下,指腹轻轻给她擦拭泪水,将衣服给她整理好。
白梦蝶像个失魂的布偶一般,双眼除了肿得红红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来,空洞无神,任由塞安娅拾掇,不发一言。
塞安娅心中有愧:“都怪我,我就应该和你一起进去的。”
那姓李的躺在桌边,捂住被摔疼的胸口,满脸的怒气:“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夏侯离挑眉冷笑,蹲下身来:“对你无礼又怎样?”
说罢,大手拂上姓李的指尖,旋即,一阵骨头震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姓李的疼得惨叫连连。
夏侯离眸色一冷:“动了我的人,断了五只手指算是便宜你了!”
“元吉,通知李侍郎家里人,李家公子行为不端,勾结贼人,被本王逮个正着,且对本王无礼,发配苦奴场,不得探视。”
苦奴场,顾名思义,集聚了千万奴隶,里面的奴隶任人打骂,一天之内死掉十来个都是常事,根本就没人过问,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男子不服气,握住被掰断的手指,气冲冲理论:“你胡说,我没有!你就算是王爷又怎样,无凭无据,还有没有王法!”
夏侯离嗤笑:“王法,本王说的,就是王法!”
“我爹可是李侍郎,你不能这么对我!”
“李侍郎,多大的官啊,本王连你表叔李弘平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侍郎,简直是不值一提,你又算哪根葱?”
夏侯离一脚把姓李的踹飞:“元吉,带下去,看着他本王就窝心。”
那姓李的飞出几米开外,背脊撞上墙壁,骨头裂碎的声音在沉寂的房间中格外响亮突兀。
旋即,夏侯离又补充道:“对了,给里面的人说一声,多多招呼。”
动了他的人,下场只有两个。
要么死。
要么,生不如死。
第43章 
这厢; 白梦蝶手腕被捆得泛红,肿了一圈; 紧紧裹着塞安娅的外衫,蜷缩在床上; 惊魂未定,目光无神,显然还未从刚才回过神来。
夏侯离在床边坐下,轻抚上她的肩,柔声道:“小蝶,没事了,坏人被打跑了。”
白梦蝶沉默不语; 把头埋在膝间,扯着床上的被单样自己身上裹。
夏侯离厌弃地扯开那被套:“小蝶,本王送你回去; 这里不安全,脏。”
白梦蝶闻声抬头; 眼角挂着泪水:“脏?”
她从夏侯离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厌弃。
“我的脸; 我的手; 全被那人碰过,所以我也脏?”
白梦蝶不知她哪来的这么偏激的情绪,沉声质问夏侯离。
夏侯离慌忙解释:“小蝶; 你知道本王不是这意思。”
白梦蝶怔怔看着脸色稍微缓和的夏侯离:“夏侯离,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知道,但你知不知道; 在我最无助,恨不得去死的时候,是你及时冲了进来,当时我有多高兴,你让我看到了希望,因为我知道有你在,就绝不会让我受半分委屈,可你呢,你给我说脏?一盆冷水泼下。”
“我问你一句,在你心里,就算我今天没有被那个色狼侵犯,你心里可有一层隔阂?”
心如止水,面如死灰。
夏侯离心疼地握住白梦蝶的手腕:“不会的,小蝶,你太偏激了。”
“我偏激?”白梦蝶拨开夏侯离的手:“就你刚才说的话,你让我怎么不偏激!”
“你说脏,你嫌我脏!”
白梦蝶声嘶力竭冲夏侯离吼着,泪水却不争气往下掉。
心很痛,窒息的痛。
此时此刻,白梦蝶真的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撒泼打滚的泼妇,一哭二闹三上吊,矫情的不得了。
是又如何,自己差点被人欺负,可换来的却是心爱之人那般说话,换做是你,你能冷静吗!
塞安娅给夏侯离使眼色,让他少说两句,旋即打着圆场:“勤王殿下一时心直口快,说话让人误会,其实他不是这个意思,仅仅是说这里的被套脏罢了。”
夏侯离因为朝堂上的事情心里本就一肚子气憋着,如今白梦蝶这般对他吼叫,夏侯离更加烦闷,直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语气带着责备:“好端端跑到这里作甚,让你带塞安娅出来玩,你们竟到了这种地方,若不是本王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夏侯离扒开白梦蝶身上裹着的厚被子,眉心紧蹙:“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白梦蝶胡乱抹着泪水,推开夏侯离的手:“你以为我想这样!若不是你瞒着我来这种地方,神神秘秘,我会扮成小二的模样,低声下气进入给人端茶送水?”
“本王堂堂一个王爷,”夏侯离眉头一皱:“难道本王的一举一动都要给汇报不成?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是!不信你又怎样!”
白梦蝶斩钉截铁,脱口而出,片刻思考也没有。
“别以为自己是王爷就不可一世,谁稀罕管你,日后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泡哪个姑娘就泡哪个!与我无关!”
说罢,推开夏侯离,从凌乱不堪的床上下来,连鞋子也顾上穿,沉着一张脸就往门外走去。
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夏侯离怒目而视:“你……”
塞安娅见她光脚走在木板,“小蝶,你鞋子没穿。”
气氛将至冰点,塞安娅不知道是劝好呢,还是少说两句好。
白梦蝶充耳不闻,推开房门跑了出去,头发散乱不堪。
夏侯离垂眸在床边坐着,眼中无神,看着白梦蝶遗留在房间里的鞋子发呆,心思不知早就飞到哪里去了。
塞安娅戳他,恨铁不成钢:“我说勤王,你倒是给点反应,人都跑远了。”
夏侯离这才回过神。
塞安娅像个操碎心的老妈,苦口婆心劝:“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情绪不稳定,本就需要安慰,可你说了什么,非但没有哄着,反而还和小蝶吵起来,把人气跑了居然还坐在这里,无动于衷。”
“勤王,她关心你才把你的一举一动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夏侯离默了。
“元吉,送公主回去。”
塞安娅备感无奈:“算了,你们俩的事我不便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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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梦蝶披头散发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如行尸走肉一般,恍恍惚惚,回到府中已是深夜,煞白的脸庞让人看了害怕。
白梦蝶回屋足足洗三遍澡,厚厚的花瓣铺满水面,知道把身上的皮搓痛才起。
白段枫给白梦蝶送东西来,一进屋便瞧见她侧坐在卧榻上,开窗看着月色,双眼无神:“怎么这副鬼样子,告诉二哥,谁欺负你了。”
白梦蝶手搭在膝盖上面,垂眸抠着衣衫:“二哥,我好累。”
白段枫居高临下,轻抚她的头:“听母亲说,你今天是带匈奴公主去盛都街市玩,怎么样,发现什么好玩的没有?”
白梦蝶摇头:“二哥,有人欺负我,你要帮我出气!”
脸上的丧气消退一半。
白段枫捏捏白梦蝶的脸颊:“出,肯定给我宝贝妹妹出气,所以,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夏、侯、离!”
白段枫手一愣,征了片刻:“小打小闹算了吧。”
白梦蝶和夏侯离之间的种种他全看在眼里,郎情妾意,两人最多就是吵架斗嘴,断不会伤及感情。
白梦蝶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夏侯离他根本就是嫌弃我,他嫌你妹妹脏!”
白段枫不解:“此话怎讲?”
一想起当晚发生的事情,白梦蝶就心有余悸:“二哥,你别问了。”
她不想重提此事。
“反正就是你妹妹被人欺负,夏侯离打跑了色狼,但同时他好像嫌弃我了,我清楚地感知道他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白梦蝶长叹息,凤眸一转,盯着窗枢:“外伤好治,内伤难医。”
白段枫听话只听一半,重点放在了前面:“欺负?谁欺负你!有没有受伤。”
白段枫说着,便要翻弄白梦蝶的袖子,查看伤势。
“我受伤,欺负我的人被夏侯离扔苦奴场去了。”
白梦蝶暗戳戳伸手去勾白段枫的小拇指,撒娇道:“二哥,你说过要帮我出气的。”
白段枫支支吾吾:“这个……”
白梦蝶:“王爷也不能欺负你宝贝妹妹!”
白段枫拍胸脯保证:“我明儿就去勤王府。”
夜凉如水,月华如练。
是夜,白梦蝶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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