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JQ来一碗》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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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无论如何之前怎么猜测，她都没能把伊集院和山本联系在一起。
结果；这两个人居然是姐弟关系……
夏目绫试图回忆这两个人在班级里有没有交集——然而；能想起来的关于山本和伊集院这两人的事基本为零。
当初她对来学校上课并没有放太多的重心，当时的关注点全在赤色线路的攻略任务上；为了适应这个世界、应付她家优乐美给出的坑爹攻略任务；她就已经精疲力竭了。至于学校；她的关注点充其量就在考试上头；除了必要的知识需要恶补以外，学校乃至班级里的事她都很少上心。
也就是山本刻意来接近她之后，她才稍微对这个男同学有了仅止于表面上的微薄认知……所以后头他突然间黑化坏掉了绑架她要对她做（哔——）她是一点都没能防备上。
至于山本的姐姐也在同一个班级什么的……她是真不知道。
夏目绫再一次偷偷瞄了一眼伊集院——她的一头长发是被周防尊烧掉的，这会儿已经修剪到看不出任何被焚烧过的痕迹，可长度是大大缩短了。
……只有原先的四分之一了……
有点可惜。
不过……周防尊当时并没有下狠手，大概是考虑到她的安慰……？否则那个暴力的王怎么可能只是烧头发就算了事啊……
……话说优乐美、当初山本……
心里的问话问了一半就停滞不动，夏目绫盯着窗外射‘入照在她书桌一角的阳光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把话题一转，切换到了别的内容——
不知道伊集院说有话要说、是要说什么呢……
【谁知道。】系统君轻飘飘地扔了一句话：【与其想她还不如想想你的攻略目标。】
……哈？
【早就说过本系统在测试阶段，你可是‘重要的实验数据’，别告诉我你这个蠢货以为说了不回去就不用攻略了？】系统君的语气让她觉得如果TA在她面前话，说不定她会被糊一脸shi：【你的脑子都装了些什么和智商无缘的东西？】
………………吾辈情商高！
【……去死吧，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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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转眼就过了，夏目绫在午休时间上了天台——伊集院已经等在那里了，她背靠着天台边缘的围栏，正盯着天台门的方向。
看见她出现，伊集院收回了搁在围栏上的手，站直了身体等她靠近。
某个死蠢站在天台入口处犹豫了一下，想着横竖都已经要求系统君给她开了保护罩，于是也走了过去，站到了伊集院两米开外的地方。
“……”伊集院盯着她看了数秒，“……还以为你不会来的。”
夏目绫静静地等她的下文。
“耀司他……”伊集院的神色透了些许的矛盾，似乎是想要向她求证什么却又显然在犹豫的样子，那种矛盾的神情只持续了一瞬就转成严肃：“我的弟弟，确实对你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吗？”
夏目绫愣了愣。
要说山本做的事，用不可饶恕来形容显然是有些过了——或许他当时是想做什么的，可相对应的，周防尊的出现阻止了也许会发生的恶劣事件。
所以……“我想、并没有到那种程度，只是……”只是对她而言，那个时候的事件一度给她造成不小的困扰，到现在还留有些许影响就是了。
她歪了歪头：“周防君和你、怎么说的？”
伊集院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也许其实她根本不需要夏目绫的回答——她们俩在法务局兼职时虽说没在一起做过事，但从神宫老师和伊集院自己聊起工作上的事时多少也能听出一些，伊集院是属于那种一点就透的人。
大概……正如伊集院之前露出的那个神情一样，她自身也很矛盾吧。
换个立场思考这个问题、如果她的哥哥对别的女孩子做出这种事，恐怕她也会接受不了的吧……
从操场方向传来的喧闹声飘了上来，两个女孩子在偌大的天台上沉默了好一阵。
“……我为我做过的错事向你道歉。”伊集院一弯腰，90°鞠躬：“夏目，对不起！”
……诶……伊集院对她的称呼，变了……？
伊集院就着那个弯着腰的动作继续说了下去：“别有企图地接近你——对不起；第一次约你去唱K，为了要试探你所以把你交给了混混——对不起；为了寻求真相骗你去打工、还用了不正当的手段绑架你——对不起；拿你喜欢的人作为威胁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对不起！”
夏目绫当机了好几秒——她花了一番功夫才把第一件事和后面的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诶？……啊……”
察觉到自己声音里过于明显的不确定，某个死蠢连忙轻咳两声，正打算给予正面回应的时候，伊集院缓缓地恢复了先前的站姿。
“……其实……我自己也是知道的。”伊集院虽然站直了身体，却还是微微垂着脸，视线并没有和她正面对上：“和你交往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之后我就发现了，夏目其实对和人接触一点也不擅长吧？最初耀司接近你而你却是那种态度时，说实话我还一度怀疑你是故意的……想要以这种态度让耀司更加被你所吸引什么的。”
她说着说着，终于还是抬起眼来看夏目绫：“不过后来和你接触了，我才发现我之前的结论太先入为主了……我猜，大概你根本不喜欢耀司那样的男孩子、或许更不习惯的是突然被异性这样对待吧……”
夏目绫张了张嘴——她知道现在她必须说点什么，可该说的话却偏偏一句也找不到。
伊集院看着显然有些窘迫的她，忽然一抿唇笑了：“你果然完全不生气。……所以，即使耀司的死和你无关，但我可以推测——耀司的死确实和你有联系，是吗？”
夏目绫深吸了口气。
“山本同学的死我也是那之后才知道的。”她轻轻摇头：“我只能说、如果他没有看到我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吧。”
“……确实。”伊集院的眼神似乎流露出就是对这一点无法释怀的色彩：“夏目，其实和你相处很开心。只是，正因为如此，我没有资格再做你的朋友了……对着信任着自己的人做出背叛的行为，即使你能原谅我，我自己也修补不好这个新病！”
“除此之外……我永远对你多一分芥蒂，你也不可能对我完全消除戒心。”她说：“我最重视的人死了，而你是诱因，只要看到你的脸我就会想起耀司的死，所以……抱歉。”
受到这样直接的道歉，某个死蠢这辈子还是头一遭。
她的同性朋友本来就寥寥无几，这样一来话就说死了——坦白说，在伊集院最初改口喊她“夏目”的时候她就隐约有预感了。
然而，伊集院说的也是事实。
彼此之间无法彻底敞开心扉的朋友，根本就算不上朋友。
“……我明白了。”
听到她这么回答，伊集院露出了一抹有些复杂的笑容，绕过了她朝天台门走去。就在伊集院即将跨出天台的那一瞬间，夏目绫还是没忍住猛地一回头叫住了她——
“你接下来、关于山本同学的事……”
“……是说耀司的死亡原因？”伊集院侧着头，看着远处的天际，留下了不轻不重、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一句话：“或许，我还是会查下去的吧。”
天台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夏目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猛地甩了甩头，然后走到了伊集院先前在围栏边上站着的位置朝下看去。
操场上有好些一年级学生在踢足球，能听到他们时不时发出的一两句模模糊糊的喊话。
她看了半晌，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真有精神。”
**
放学回到HOMRA酒吧还没能歇上一口气，某个死蠢就被十束抓了个正着——在安娜坐着的小圆桌旁边，夏目绫被按着肩膀坐了下来。
“……真的不用了、十束君……啊呀！”脑门被固定住了的夏目绫发出了一声带了些惊悚的喊，她完全没有过被人按着脑袋剪头发的经历，这会儿很是着急。
“哎呀，绫酱别乱动！”十束多多良很随意地安抚了她两句，动作是一点都没有停顿：“你的刘海太长啦，遮着眼睛的话对视力会有影响的！”
“那我自己来就行——呜哇！”
“真是的，别再动啦！……剪成狗啃的我可不管哦？”
作者有话要说：如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