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温柔点》第67章


“我喜欢你的香味,你的香味,能让本王一直清醒…”昶王话有乾坤,定定望着的眼神如痴如醉。
舒子妤的心“砰砰”直跳,浓重的酒气逼得她亦醉了几分,敛回恍惚心绪,急忙一手推开他,失色道,“殿下,您请自重!我早已是天凛的妻子——”
昶王手臂一曲,俯身封上她的唇,霸道的吻斩断了她的话,一只手不安分的徐徐游移,舒子妤身体泛起阵阵寒栗,双手使劲抵住他炽热如火的胸膛,浓重的酒气和阳刚霸气压得她几欲窒息!
“本王想要你,没有人可以阻止!”阁中垂地纱帐倏然一扯而下,坠地瞬间两具躯体被朦胧包裹,亦裹住了一室暖春。
雕花窗外月色浓浓,伴着几丝如缕轻云,清光淡淡斜窗而入,柔和地流泻满庭芳园。庭中月色淡和,屋内春/色却狂澜不息。
舒子妤再无力挣扎,挺着发凉的背脊僵硬于地,身上衣物褪去殆尽,柔风拂窗而入,似一月寒冬般料峭萧索。幽暗的灯光淡淡轻拢,映得她单薄的香躯仿佛一朵含露莲花,藕白肌肤似水晶玉露,只是一张苍白死寂的脸,有泪滚滚而落…
昶王心猿意马,干涸的欲望烧得他胸腔欲裂,恨不得将整个身躯都揉入她体内,一遍遍索取无穷无尽的蜜醴。他似是中了蛊毒一般,发红的眼烈火熊熊,阵阵喘息如古兽在嚎叫,体内热流横冲直撞,撞得他身心欲裂!
月光依旧旖旎,如窗纱朦胧诡谲。那一夜,昶王以夺人心魄的狂傲与自天而生的霸气征服了她。那一夜,她的血气与灵魂被剥夺殆尽,拖着沉沉的脚步,她拢紧衣襟颤颤巍巍走出了轩辕阁。
混混沌沌的回到寝阁,蓝儿见她步履蹒跚、衣衫不整,一副失魂落魄之态,顿时吓傻了眼,急忙迎去扶住,“夫人,您、您这是怎的了?您不要吓蓝儿——”说着眼泪欲落,心中猜测定是出了事。
“我要沐浴,替我准备最热的水,快点…”舒子妤喃喃说着,空洞的眼望着
前方,惨白的脸色仿佛失了元气。
“是、是…”瞧见身上斑驳不堪的瘀痕,蓝儿心中大痛,咽着泪道,“蓝儿这就去!”说罢用力往外奔去。
水汽氤氲袅袅,湿雾缭绕醉眼。浴阁里垂地的重重白纱帐被夜风吹得高高扬起,蓝儿紧忙过去掖紧窗户,不让冷风侵入。
“夫人,蓝儿替您——”说着欲舀起水瓢。
“我自己洗!”舒子妤冷声一喝,厉色道,“出去!我不想见任何人!”从未有过的愤恨和羞耻在心中泛滥,浸得死寂的心欲要腐烂了般。
如果她不去劝他,一切都不会发生,不会!舒子妤的心,痛得似被绞碎!一遍遍用力搓洗,一遍遍努力忘掉!之前的一幕幕依旧频频闪现,她努力定下心绪,强迫着不去想,它们却偏偏撞得她的头欲要爆裂!
她索性沉入水底,祈求热水洗尽一身污秽与肮脏。那一夜,竟成了她一辈子最不可原谅的一夜。她终究有愧,有愧于天凛…
时隔几日,舒子妤皆闭门不出,昶王军中事务繁忙,自那一夜后也未再相见。
入夏的午后依是炎炎,雕花窗外传来一阵阵芳土气息,没有微风送入的寝阁里,气氛是死一般的静寂。舒子妤薄衫一件,恹恹半躺在榻,一张苍白的精致脸孔愈显消瘦,终于郁郁寡欢,寝食难安,每至午夜梦回,总有那一夜的梦魇扰她浅眠,挥之不去。
蓝儿敲门而入,手里捧着一沓新衣,挑帘见之郁郁卧榻,复又一叹,将手上的新衣搁置桌上,抬眼见一盅补药白烟袅袅,甚是担忧,“夫人,您怎么还没喝呢?这补药都快凉了。”
舒子妤正望着窗外飞落的琼花怔然出神。
蓝儿低低一叹,端起药碗呈了过去,轻声劝道:“夫人,你终日食不下咽,身体每况愈下,瞧您这么不吃不喝,蓝儿可是心疼!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肚子里的骨肉。”
舒子妤怔忪神色有了一丝动容,视线落于呈至嘴边的瓷羹。
蓝儿笑了笑,“您多喝点,待会儿蓝儿再给您弄点膳食来。”
说罢,门外有一阵敲门声起,袅娜走来几个丫鬟。一人端着膳食,一人端着盅汤,一人手捧一个托盘,其上布满了各种金银首饰。
一个丫鬟清脆道,“夫人,这些东西都是殿下赏赐给您的,殿下吩咐奴婢们要好好服侍夫人进食。”丫鬟们捧着端
盘走入,将东西一一搁在桌上。
舒子妤听罢脸色一变,厉声道,“拿走!”只觉桌上的东西异常刺目。
蓝儿悄悄劝道,“夫人,这是殿下的心意,您再不收,恐怕殿下——”这已是夫人第三次拒礼。
“我说了拿走!我什么都不需要——”舒子妤体力不支,似有晕眩之状,不由以手抚额。
三个丫鬟面露难色,迟疑着手足无措,唯有向蓝儿求救,盼她能好言相劝,蓝儿亦左右为难。
一阵沉寂之时,舒子妤倏然睁眼,清眸里悲恨灼灼,“我说过了!我不想看到这些东西!”扬手奋力甩去桌上所有物品,只听地上有阵阵陶瓷碎裂的声音。
舒子妤悲痛交加,撕心裂肺的吼道,“全部都给我出去,出去!”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为什么都这么难?
丫鬟们吓得魂飞魄散,正在不知所措时,一个高颀身影缓缓步入,俊美无双的脸上面无表情,对众丫鬟们挥了挥手,待所有人离开,他方抬步渐渐走近。
舒子妤定定望着他,一双怒目有泪倏然坠落。
低眉见地上满目狼藉,昶王沉默少许,方沉沉道,“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汤药太过苦涩,或是这些金银首饰都不合你心意?”他平静的说着,语气里含有从未有过的温柔,“若是这些你都不喜欢,本王再命人重新弄一批来,直至你满意为止。”
舒子妤望着窗外飘落的琼花,静静开口,“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求你放我走。。。”
昶王望透她眼里的苍凉,转身,亦看向漫天飞落的琼花,面上却带着温雅的笑,“琼花是很美,它宁愿零丁地飘走,也不愿枯死枝头。”侧身,深深望着眼前伊人,一股温流缓过,“如果可以,本王宁愿倾尽所有,只求她留在枝头,让本王多望一眼。”
舒子妤清眸一瞥,淡淡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说罢转身,欲往内阁走去。
昶王咽喉一涩,蓦地抓住她发凉的手臂,“小妤——”
“别碰我!”舒子妤反应异常激烈,一把挣脱掉他的手,步步后退,惊恐哀求,“我求你了,求你不要再碰我。。。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看她凄然落泪,彷徨无助之态令昶王心中一丝恻隐闪过,语气凉凉道:“那一夜,我占有了你,是我不对——”
“啊!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舒子妤抱头痛哭,退至墙脚的她已无路可退。
她的痛苦万状令昶王身心欲碎,俊美的脸上却阴霾沉沉,“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北辰拓玺的女人。无论你有多爱高天凛,无论你多么想逃离,我都会牢牢将你锁在身边,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
舒子妤眼泪婆娑,心底一片冰凉。
昶王目光如火,落下来灼痛她的肌肤,迫人的狂傲摧毁了她心念的所有希冀。他步步逼近,目光犀利如鹰,凌厉的审视她太过惨白的脸。舒子妤只觉气息微窒,狂热的吻已霸道的落了下来。
陌生的气息疯狂蔓延,舒子妤不再负隅顽抗,唇舌间那陌生的缠绵,究竟是谁与谁的纠缠孽恋?曾经挺直高朗的身影,清苦的淡淡香气,熟悉温暖的气息。。。与如今的阴鹜狂野格格不入!舒子妤蓦地睁眼,心底的一个呼声驱使她试图挣扎,却被昶王一眼洞穿心绪,绝不给她半点挣扎的余地!
胡乱张扬的手臂触碰一样东西,舒子妤一把抓起,毫不犹豫深深刺入!却被昶王反手一扣,只听耳边有凉凉的冷意吹入耳边,“你永远都杀不了本王。”打落她手中紧握的发簪,昶王所有的温柔与狂傲瞬间变成冷漠。他的爱,已她亲手杀死了。。。
“高天凛占据了你全部的眷恋,本王势必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垂眸迎上那翦水秋瞳,昶王与她定定相望,“只要你还在本王身边一天,你便一天都做不了窗外的琼花。”诡异扭曲笑容浮上脸庞,昶王挥袂转身阔步而去。
舒子妤怔忪原地,拢紧凌乱的衣襟顺墙脚跌坐在地,无声的痛苦化作泪水纷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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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然离开的昶王回寝阁途中,却见顾芊凝轻纱薄拢,妙曼身姿如走来人间的炼妖,勾着迷离的冷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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