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娇_简容》第37章


霍振南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但他也看出了弟弟对此事的态度,终究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啊,他长叹一口气,叮嘱道,“既然你这么想,那你自己去了那里一定要多注意安全,你还小,有些政绩之类的东西,不必太过在意,保证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霍振北自然是点头答应的。
霍振南见状,又想了一下,有些迟疑的问道,“你……府里的人你要带过去吗?”
他说的这个府里自然不是指公主府,所以这个所谓的府里人也就只可能是晏姝了。
私心里他是希望弟弟身边能有个体贴的人照顾的,但是又觉得这路途遥远的,加上去到那里可能还不得安稳,他又觉得这样对一个姑娘家来说有些过分了。
霍振北倒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点了头道,“她自然是要跟着我的。”
霍振南原本还怕弟弟心软,此时见他这样也就不担心了,只是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可跟人家说过了,她愿意陪你吃这样的苦吗?”
“自然是愿意的。”霍振北答道。但心里想的却是愿不愿意这个是由不得她的。
而且霍振北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现在也知道这个女人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愿意跟他走的。
不过等兄长离开后,他还是貌似征求意见般的问了晏姝的想法。
意料之中的,晏姝没有拒绝,她甚至连去哪都没问就直接表示霍振北去哪她就去哪儿。
直到后面要准备出行的东西了,她才想起来问是要去哪里。
京城和郢洲的气候差得不算太多,因此衣物什么的按着京城这边的准备就可以了。
只是地方可能会有些特殊的地理环境或者习惯什么的,这些却是需要注意的,因此到快要出行的时候,晏姝对于澧县那边的了解几乎快要赶上霍振北这个即将到任的父母官了。
霍振北看着晏姝跟个屯粮的小松鼠似的每隔几天就要往他们出行的包袱里塞点东西,有时是衣服,有时是药草,有时又是别的什么,眼见着包袱越来越多,他终于忍不住说道,“这些都可以到了那边再置办,这么多带着也不方便。”
晏姝又往包袱里塞了几包药材,才说道,“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些,何况我听说那边蛇虫鼠蚁什么的比较多,多带些总是好的,再说这一路走过去也要大半个月,有些东西准备着说不定路上也有用呢。”
何况,晏姝还从一些杂书里看到苗人善蛊,一想到身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放进了一条小虫子,晏姝便觉得就算把整个药材铺搬来也不嫌多的。
再说,再说……
晏姝偷偷看了霍振北一眼。
再说她还看到书上说苗女会给看中的男人下蛊,让那个男人对她死心塌地,晏姝觉得公子这么优秀,她还是做好防范比较好。
霍振北看得大多是正史还有一些地理图志上的记载,自然是不知道晏姝脑中居然还想了这么多东西,看晏姝偷偷的看自己,还以为她是怕自己会生气,他只能带着几分无奈道,“好吧,你想带什么就带什么,只是我们到时候应该就一辆马车,你东西注意能放得下就行了。”
晏姝看看自己已经准备好的包袱,也就那么五六个,一辆马车肯定是放的下的,她用力点头道,“放得下的。”
因为并不带大件的东西,包袱里最多的还是衣服和药材,所以霍振北说过一次之后,见晏姝似乎也有所控制了,便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在出发前一天,他还是解释般的和晏姝说道,“按我朝律例,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到地方任职才能携带家眷,所以在身份上可能要委屈你了。”
这也是当时霍振北只给了她一套凤冠霞帔,却没有真正和她成婚的考量之一,他是必然要把这个女人带在身边的,可是两人若真的成了夫妻,他便不能带她走了。
晏姝对这些并不是很懂,何况现在公子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对她来说,是什么身份并没有什么差别,因此她半点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个的。”
她以为她这样说完,霍振北应该就能放下心了,岂料她说完却看见对方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了。
霍振北见了晏姝对名分这样半点不在意的模样,确实是有些不高兴了,这让他觉得这个女人之所以答应跟着他就是为了报恩而已,或许换个人她也会这样。
他皱着眉问道,“你就这样不在意吗?”
一脸懵的晏姝,“……”
她该在意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她不在意会比较好吗?
霍振北也不解释,直接黑着脸走了。
留下晏姝在原地更加茫然了。
算了,公子的心思她向来是琢磨不透的,虽然她比他大了三岁,但晏姝有时候觉得公子有种比她大了三十岁的感觉,所以她还是继续收拾包袱吧。
第34章 救人
第二日一早; 晏姝便和霍振北坐着一辆马车陪他往郢洲而去。
官员到地方上任; 真正需要带的也就是官印、任职文书和官服而已,加上霍振北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县令,还是个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的七品小县令,因此; 说是去地方赴任,在外人看来倒还没有一般人家回乡探个亲场面大。
不过大部分像霍振北这样刚考中进士的人到地方赴任也不敢弄什么太大的场面,一来; 是要给皇帝留下个好印象; 二来也是出于安全考量。
这要是弄得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不是明摆着告诉路上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这个人人傻钱多,赶紧来捞一笔吗?
不过即使他们一路都很低调,路上却还是出了点事; 倒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场意外而已。
彼时晏姝和霍振北已经在路上行了小半个月了,基本已经到了郢洲境内,只是离要赴任的澧县还有一段距离而已。
那日天色昏沉,眼见着不久之后就要下雨,刚好他们离驿站也不算很远了; 因此霍振北便让车夫把车赶快一些,赶在下雨之前到达驿站,岂料这一快就出了事。
霍振北和晏姝被车夫的匆忙勒马都弄得有些措不及防,双双倒在了马车里; 只是还没等霍振北发问,那车夫便赶紧请罪道,“少爷,少夫人对不起,我实在不是有意的,只是路上躺了个人。”
“躺了个人?”霍振北说着便要去看一下什么情况。
晏姝听车夫这么说下意识的也意味是车夫撞到人了,也跟着赶紧去看情况,还有些担心的问道,“人没事吧?”
车夫一听,就知道这是误会了,他赶紧解释道,“不是我撞的,我都没碰到他,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这里了。”
此时晏姝和霍振北都已经看见地上躺着那少年的情况了,少年一身脏污,却没有什么血迹,也没有被马蹄踩过的痕迹,看起来车夫并没有说谎。
霍振北皱了皱眉头,对车夫道,“给他些日子,然后绕过去继续走。”
他并非什么心善之人,也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习惯,对于这样一个素不相识却又莫名其妙出现在路上的人,他更多的还是戒备。
倒是晏姝看着那个少年有几分不忍心,但也知道这样身份不明的人在公子没同意之前救了可能会有麻烦,因此也没有提出要救人,只是掏出了一些碎银让车夫给那个少年。
车夫听了吩咐,知道没怪自己后便赶紧下车,走到了那个少年身边。
他看少年昏迷着,怕给了他银子也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抢走,便推了推他,试图把人叫醒,“醒醒,醒醒,你这睡在路中间多危险啊。”
少年睁开了有些虚弱的眼睛,也不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赶紧拉住了他的袖子道,“救救……救救我爹。”
这这么还有一个,车夫瞪大了眼睛,左右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见别人,他直接把银子塞到少年手中道,“我们还要赶路呢,这些银子你拿着,要救谁你自己救吧。”
但是少年并不接钱,只是依旧固执的拉着他的袖子道,“救救我爹。”
晏姝一直都看着这边,此时见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便有几分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车夫为难道,“这个小子不肯要钱,还一直拉着我,让我救他爹,这附近除他之外我也没看见别人了啊,哪里有什么爹。”
“爹”这个字眼仿佛一下子就落进了晏姝的心里,她看着眼前这个最多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时在得知父亲重病后苦苦哀求大夫的自己,她抿紧了唇,神色间有几分挣扎。
此时她却突然听到霍振北说道,“把人带过来,问清楚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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