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祸水,打钱》第267章


村子里的人都在恭喜他,娶了个京城里漂亮的大小姐,又玩笑他以后可要看紧了锁好门,别被人偷了去。
她嫁进了王家,心中开心是有难过也是有,但她想过些日后回去看看父母,总会好的。
刚开始那段时间是好的,长安的老娘是个好相与的,婚后也依旧待她如同亲女儿一般,又可怜她违背父母嫁来他们这个穷地方,待她格外的好,看她学着做粗活做家务的伺候她与长安,也常常数落长安要有良心待她好一些。
长安也待她很好,只是没从前那么仔细了,平日里太累回来之后没什么耐心与她说话,不是与她行了房事倒头就睡,就是累的鞋子也懒得脱就睡了。
她刚为人妇什么都得重新学起,她从前在家中有丫鬟她没有做过粗活和家务,如今什么都得学,总不能让累了一天的长安回来做,婆婆腿脚不利索她还要照顾着婆婆,便是如此村子里的妇女也总爱嚼舌说长安娶了个娇小姐什么也做不得。
村子里爱说闲话她是知道的,她平日里也不爱与村里的人打交道,所以村里的妇人也不喜欢她,她不在意,可说的多了长安听烦了,让她多学学做饭做衣服这些活计,入乡随俗嫁鸡随鸡,嫁给他这些总是要做的。
她便跟着婆婆什么都学着做起来,只是那闲话止不住,村子里的妇人只要见她出门就会在背后议论纷纷,看她与哪个男人多说两句话,便要传出她与那个男人不干不净的话来。
这些闲话越穿越多,长安终究是为这个回来发过几次火,说总是因为说了话被瞧见才会传出这些话来。
之后宋锦云便极少出门了,也不与男人说话,自己在家中守着婆婆和院子过日子。
但才成婚六七个月朝廷征兵,王长安一心想要出人头地决心从军当兵去了,去之前的一夜宋锦云想留他,她在这村子里没有一个相熟的人,长安一走只剩下她与老娘该如何度日。
可是长安却心意已决,他喝了酒立下豪言壮语,在她与老娘面前立誓,说他一定会混出个名头,等他回来就带她们进京住大房子,过好日子。
宋锦云万般的不舍也只能含泪送走了他。
她没想到这才是她苦日子的开始,长安走那一两个月还好,她有母亲给她的一些银钱,基本不出门,出一趟门便是下山去买些必需用品,可日子久了家中只有她们两个女人总是有些事情需要人帮忙的,先是房顶漏了,又是家里的牲口害了病,她做不来这些事情,老娘就让她去求族长。
族长倒是看在王家的面子上找了家中的儿子来帮她们做了这些事情,但村子里那些嚼舌的立刻又开始闲言闲语,说长安不在家她带着男人直接回了家。
她起先不理会,但后来只要她出门下山村子里那些男人便会借着送她的借口缠着她,对她毛手毛脚的,有次她直接被隔壁的男人王强堵在山下不远的林子里,污言秽语的说:“长安兄弟不在家,你一个人晚上就不想男人?”
她是第一次跟人动手,在那男人轻薄她的时候挠破了他的脸,回家来在老娘跟前狠哭了一场。
但这成了个祸端,那男人回家后媳妇问起他脸上的伤,又被人看见他跟着宋锦云下了山,那男人一口咬定是宋锦云勾引的他,当天夜里他媳妇就冲进宋锦云家中扯着宋锦云的头发又是打又是骂,还嚷嚷着让全村的人都来看看这个狐狸精。
宋锦云根本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被按在地上打,几乎要将衣服撕扯开,最后还是婆婆拖着病腿冲出来哭着和她们好一通的骂,像个不要命的泼妇一般才将她们骂走了。
那天夜里是宋锦云此生除了遇上山匪那夜最怕的一夜,她听着婆婆抱着她痛哭,说让她走,回娘家去,不要再管她这个老婆子了。
她婆婆是当真心疼她,她的丈夫为了这个家在当兵当苦力,她又怎么能走?
她哭了一夜,第二天洗把脸继续熬着日子。
可人言可畏这四个字能将她活活逼死,连族长也找来家中与她婆婆说让她平日里注意些检点些,无风不起浪,若她没有与隔壁的男人一块走,又怎么会闹出这些来?
她不知道她还能如何检点,她不敢穿从前的好衣服,不敢穿裙子,不带首饰,平日里连门也不敢出,可她依旧落了个不检点的名。
她唯一的指望就是长安快些回来,快些回来。
她一天一天的熬着日子,熬了一年、两年、三年,长安在第三年完全没有音讯了,前两年还会捎信回来,第三年连句口信都没有了,村子里的人渐渐开始说长安怕是死在战场回不来了,可她不信,她婆婆也不信,她们俩守着小院子等长安,总有一日会把他等回来的。
可她没想到这个村子里的人会坏到那么可怕的地步,他们以为她男人死了,族长不怎么理会她们娘俩了,竟然敢在半夜翻墙闯进来,撬开她的门锁来占她的便宜。
而且那个男人竟然就是族长的儿子王生。
那天夜里她哭着喊着也没人来救她,惊动了隔壁的婆婆,她婆婆爬出房门在院子里叫人,可隔壁像是死了一样亮了灯又熄灭了。
她在那一刻听见婆婆在外拼死的哭着骂着,心都死了,这就是当初长安跟她说的淳朴村民,她与他们从来没有结过仇怨,她甚至连骂人也不会……
她怕极了,她看着那张熟悉又狰狞的脸拼死抵抗,摸出了枕头下的剪刀一剪刀捅了出去,她不知道捅到了他哪里,只听他惨叫起来松开她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她这一剪刀差点要了王生的命,族长带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羞辱,骂她是婊子,是狐狸精,说她太放荡才会给村子引来祸事,要当着全村人的面将她的长发剪了,她在那一刻气懵了,夺过剪子当着那样多欺负她的人的面自己将头发剪了,说她干净的很,除了她的丈夫谁也没有资格碰她,若谁下次再敢来碰她,她跟那个人同归于尽。
许是她发疯的样子吓到了村子里的人,从那之后倒是真的没人敢再来欺负她,可也是在这一夜之后她婆婆彻底病重瘫在了床上,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守着病重的婆婆又熬了一年多,婆婆死了。
没有人帮她,她自己守着婆婆的头七,却没想到在头七刚过,她的丈夫长安回来了。
他穿的体体面面,骑着大马到村口,还带着仆人,衣锦还乡一般进了村子为老娘哭丧。
宋锦云看着他冲进家门来,以为她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却没想到她等来的是休书。
在办完老娘的丧事之后,王长安就拿出了族长代他写的休书,他说这么多年多谢她照顾他的老娘,但夫妻缘分已尽,让她拿着休书和银票回家去。
她还穿着孝服呆愣愣的坐在床边抬头看他,哑声问他,“这不是我的家吗?你让我回哪个家?回那个为了你早就决裂的娘家吗?王长安你现在……说让我回家了?”
王长安到底是有些心软,收回了休书,说她若是不想回娘家就在这里住着,他会给她盖间好房子,找个丫鬟来伺候她,好吃好喝的,他也会抽空回来陪陪她。
她的心彻底寒了,再三的逼问下他才说出他在战场上救了个军营里的头,立了功,那个头提拔他,打了胜仗回来又将女儿许配给了他。
他托着额头为难的与她说:“你也知道我等这个出人头地的机会等了多久了,我是他的属下,我若是拒绝他得罪了他日后还怎么在他手下混?”
“所以……你答应了?”宋锦云看着他,只觉得冷的厉害,止不住的发抖,“你已经在京城里……成亲了是吗?所以你怕被人知道你还有我这个媳妇,你让我留在村子里瞒着哄着……王长安,我才是你娶进门的媳妇。”
“你让我怎么办?”王长安气急败坏的看着她,“你爹当初瞧不起我,如今你也想毁了我吗?”
“你娶了她吗?”宋锦云盯着他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又成亲了。
王长安索性坐起来回答她,“是,娶了,就在八天前才刚刚办的事,本想着等过些日子就回来好好跟你谈,接娘进城去,没想到就接到口信说娘已经……”
“接到口信?”宋锦云呆呆的盯着他,“谁给你的口信?是族长?还是村长?他们……他们全都知道你在京中已经成亲了?他们帮你瞒着我这个结发妻子?”八天前……就在她险些被强暴了那一日,他在京中风风光光的娶新妻。
怪不得这些人敢这么没皮没脸肆无忌惮的欺负她,原来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他已凤凰腾达娶了大官的妻子,不要她这个弃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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