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全家大反派[穿书]》第19章


薛啸卿垂了一下眼皮,并没有说话,薛大娘就得意地偏着脑袋,指着常采萍:“你个小娼*妇,你不是说等我们家老四回来,就把抚恤金和房子都给他吗?你倒是给啊!”
薛啸卿眉头一挑,瞧向常采萍,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常采萍也意气地一拍桌子:“不用你在那儿当传话筒,我顶天立地的,说过的话就是说过的,不耍赖,没错儿,老四回来,我就把房子和票子都给他,可你别忘了,还有几个娃也给他,他要是不好好带着,我也不是吃素的!”
她被这老太婆气昏了,把自己搞得景阳冈打虎壮士似的,豪气万丈的,叫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薛啸卿又这么细细打量着她,似乎想要找出她跟原身哪儿长得不一样似的,性子怎么会差这么远?
薛大娘就跳脚骂她:“你个臭婆娘,你倒是嘴硬,我现在就去找队长,当着面儿,你把啥都给还回来!”她一溜扭过精瘦的身儿,惦着半大解放脚就朝外跑。
大丫在常采萍腿边儿站着,突然就拉了一下常采萍的衣角:“常阿姨,你不跟我一块儿住了?”
常采萍也不知道薛啸卿会这么快回来啊,她啥都没安排好呢,这会儿还是一肚子气,低头看到大丫:“你们不是想找四叔吗?现在都跟着他去好了,我一根草也不拿走。”
大丫就瘪嘴,要哭不哭的:“你也可以跟我们住啊,你不是没有人要吗?”
常采萍还不得给她气得七窍生烟的,什么叫她没人要啊?她瞅了一眼薛啸卿,人家正背着手立在屋里看着他们,神在在的,也没说话,这不是叫她更难堪吗?
她就说:“我咋没人要,不带你们,我出去就能找到人要。”
二蛋就跑过来捶她的腿:“那你去找人好了,你去啊,你不稀罕我们,我们稀罕你啊!”
三蛋最机灵,跑去拉薛啸卿的手,巴巴儿喊:“四叔,没人要她,我们要她吧,我们留下她行不行,她给我们做饭呢。”
四丫也叫这阵仗吓到了,顿时就哇哇哭起来。
这屋里也叫叫嚷嚷吵成一团,常采萍叫几个孩子吵得头都疼了,这几个娃一张嘴就是她没人要,她也不知道该回啥了。
薛啸卿就冷眼看着他们闹,过了好一会儿,看常采萍进屋去收拾东西了,才捏住二蛋的脸,问他话:“你们想跟她住?”
二蛋嘴巴动了动,把脑袋偏到一边,嘴硬着:“又没人要她,我们是好人。”
薛啸卿想了一会儿,就坐在桌子边儿上等着了,这常采萍还没收拾好,薛老娘就拉着大队长和大房二房一起过来了。
大队长一进屋子就盯着薛啸卿看:“诶哟,你咋才回来,你们家都分完了。”
他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薛家那一窝子哪儿想分自己出去,他们就像借着薛老四的名头把常采萍手里的东西给弄回来。
薛啸卿还真笑弯了眼角,把这话接上了:“不妨事儿,总归是有我一份儿,正好哥哥嫂子们都来了,就先把我那一份儿算清楚再说。”
这话一出口,薛家一伙子脸地里的油麦菜似的,一片铁青。
薛大良就赶紧出来装好人了:“我说老四啊,咱们兄弟的帐,咱们待会儿算,还是先把这几个娃的事情说清楚。”
薛啸卿就接了一句:“亲兄弟也明算账,先把我们捋清楚,到头来省得要说我欺负你们了。”说着就哈哈笑了一声看向李队长:“都说我脾气不好,到时候再传出来一个我欺负兄长可咋办?”
大家不都被他这笑眯眯的样子,唬得一怔,这村里村外谁不晓得他啥样,打小就是个土匪脾气,说一不二的玩意儿,人惹到他了,把人朝死里揍的事情也不少,现在这模样,倒是少见得很。
其实不然,他们所知道的都是前世的薛啸卿,那时候他初出军队,自然全身都还是行伍气息,加上打小就是个胆大凶悍的人物,所以大家对他的映像就是脾气不好。
但是,他重生了,带着混迹政坛之后的秉性儿,那股悍匪气息就给掩盖在笑眯眯的皮子下面,成了一只笑面虎。
薛大良就忐忑地咕哝起来了:“你咋这说话,哥哥们会说你占便宜了?”
他那眼珠儿则心虚地转向一边儿,看向自己的婆娘和二房夫妻俩,那几个人脸上神情都紧绷绷的,啥话都不敢说。
李队长被他这脾气也闹糊涂了,但还是接着他的话:“你瞎说啥呢,谁不知道你打小就护着他们。”
薛啸卿又哈哈笑了一声,不再多言。
接着李队长就说了这家是咋分的,大抵是薛啸卿只分了一间屋子几根凳子,薛啸卿听完,手指在桌上啪嗒啪嗒敲了两敲,似乎是在回忆。
他说:“对了,我的津贴呢?我的津贴全部寄给爹了。”
家里人眼光四下一找,在门口的墙角里找到了薛大娘,薛大娘干瘦的嘴巴一抽:“我这里可没有,你那死鬼爹啥都没给我留。”
薛啸卿眼底就凉了,那张瘦削的脸上两片薄唇抿得直直的:“难道这种事情我会撒谎?”
薛大良他们这几天都没骗到钱,还以为薛老娘手里真没啥钱,没想到是捏着津贴不放手呢,他们也一肚子火儿,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娘,你手里不能真有老四的钱吧?”
“娘,你以前咋不拿出来!”
薛老娘看几个几个儿子逼得越来越近,心就抽紧了,钱就是她的命根子,叫他们拿去了,还不如叫他们弄死算了。
“诶呀,不孝子啊,连老头子压坟头的死人钱都要,简直逼死老娘,我不想活了!”
她眼一闭,脚一跺,就朝墙上撞过去。。。。。。。
第18章 决断
贪财的人一般也怕死,这死了钱就没用了啊!
老太太不过做戏,作势要去撞,大房二房外加老队长可劲儿拉她,薛啸卿只是冷眼旁观而已。
他不是不心疼自己的母亲,他只是在他们身上吃够了亏,前世他聪明一世,唯独对他们仁慈,即便知道老母亲私吞自己的津贴,兄嫂骗他的津贴过日子,他也没张过口子,因着那是他的能力之内,他想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过日子。
然而他千万个没想到,他的仁慈换来的都是狼心狗肺,前世他转业回来担任要职,在局势最紧的时候,老母亲还见钱眼开,收别人的金链子,虽说这不是他被抓起来的主要缘由,到底是和母亲脱不了干系,而他的那几个兄嫂,在他任职期间也是仗势欺人,等他刚一凉,就立马帮着搜集他的罪证,揭发他保全自己。
他自认十分会揣摩人心,却没有看清身边的人。
想到这些,他神色才微微动了一下,转过脸去,捉上桌上的烟燃了起来,不紧不慢的,就像台子下看戏的那样漠然从容。
薛家这边儿闹得鬼哭狼嚎的,吵得累了,声音渐渐歇下来了,才看见薛啸卿指尖抖了抖烟灰:“行了,你是我娘,好歹我是你生出来的,不能为了这一千多块钱把你给逼死了。”
薛大娘心底一松,脸上笑容瞬间就拉开了,干瘦的手臂来囫囵脸上的泪珠子,底气道:“俺是你娘,你是不能干出那种事儿。”说完一叉腰:“你以后的津贴,娘给你保管,一笔一笔给你记着,一分钱都不少。”
大房二房也面面相觑,老娘有钱不就等于他们有钱了?
他们眼里,薛啸卿就是看着精明,实际上就是个蠢上天的王八,自己赚钱自己不知道花,也没地儿花,所以他就活该当牛做马,他们就该享受。
大房二房都跟着笑了一声,薛大良又开始和事佬了,一拍大肚皮:“诶,这就对了嘛,儿子哪能跟娘老子两个动气啊。”
薛啸卿眼角微动,冷冰冰一眼扫过去,利箭似的,薛大良后脊背发凉,立刻熄声儿了,只是这么一瞬,他又转脸去看自己这边的人,他们倒是都没察觉似的,他还奇了怪了,怎么会觉着薛啸卿这次不如以前亲厚了?
薛啸卿一支烟吃完,烟头扔出门外,敞亮着声音:“你们这几间新房子怎么来的,我也不多说了,省得你们也寻死觅活的,这么多人一起撞墙,房子不得撞垮。”说着也笑眯眯起来:“没事,钱不还可以,咱们把话说明白了,这间老房子也给你们,以后在外面也不用叫我弟弟了,我跟你们没啥干系,老队长今天作证了,最好是把乡里乡亲都拉过来,都做个见证。”
常采萍正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听见外面吵吵闹闹、鬼喊鬼叫的,就跑到门口来看,就听见薛啸卿说要跟家里断绝干系,也懵了啊,说好的二十四孝咋突然变成儿大不认娘了呢?
她真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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