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我的都重生了》第79章


秦暄道:“韩家必反,原来的东宫一系……父皇虽然此前没向亲生子女下过死手,可也从未被亲生儿子逼过宫。他不会放过秦卓,以及参与谋逆之事的勋贵权臣。”
萧蕴有些担心:“那叶家……”
她不在乎叶家如何,可那是叶辞的出身之所,若是牵连到叶辞身上,可就不妙了。
秦暄知道她想问什么,不怎么乐意地把另一份文书递了过去,说道:“叶辞不会有事!用不了多久,他兴许……能成为大秦第一位异姓王呢!”
萧蕴接过了那封文书。
上面写的是,叶辞在燕陵四年,苦心周旋,终于成功地说服燕陵之主兰恒之归附大秦,即日将遣使节来大秦,献上归附国书。
这个兰恒之,萧蕴很熟悉。
此人本是大秦被罢官的一个太守,出身寒门,心性和能力都不错,否则也不至于在毫无根基的情况下,坐到一郡之首的官位,可他的运气不好,前几年大秦烽烟四起的时候,他刚刚调任到新地方上任,就赶上了本地流民作乱。
兰恒之是文人出身,新官到任,对当地情况一知半解,一兵半卒都指挥不动,面对这种情况下,就算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赶紧逃命。
这一逃,身上的官职就保不住了,连性命都险些丢在乱民堆里。
四年前,萧蕴在去安北的路上,顺手救下了这个倒霉的前太守,把人带到了燕陵。因兰太守能力出众,萧蕴和叶辞就把他推到了燕陵之主的位置上,执掌偌大的燕陵。
如今叶辞“劝服”燕陵归顺有功,朝廷看在他的天大功劳上,必然得对安远侯府叶家有所表示,叶家参与谋逆一事,说不得也会轻拿轻放,总之,绝对不会牵连到一直远在北方的叶辞身上。
萧蕴放下心来,想了想,问:“这么说,叶世子很快就回帝都了?”
秦暄点了点头,用警告的语气道:“别忘了,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也是即将成亲的人了,就算他在我们大婚前赶回来了,你们也得避嫌,不能私下里见面!”
萧蕴知道秦暄的小心眼大概又犯了,聪明地没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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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秦暄所料,宫变的次日,被幽禁在东宫的前太子秦卓,前太子妃孙氏传出了畏罪自尽的消息,病榻上的皇帝大怒,秦卓膝下的几个未成年儿女被移出了东宫,关进了刑部大牢。
随后,负责转移犯人的卫队在半路上被打劫,秦卓已经十三岁的长子秦绍的被人救走。
与此同时,韩国公的世子也在京畿营卫的团团围困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韩国公府,在帝都中消失,疑似与秦绍一起逃离了京城。
消息送到皇帝的病榻前,本就身体亏虚的皇帝又被气晕了过去。
秦暄请来的神医于长春长留皇宫,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皇帝。
他那过人的医术,虽然保住了皇帝的命,也急急在暗地里给秦暄传话,皇帝若是再这么频频动怒下去,他顶多能保皇帝一年性命无忧了。
秦暄进了一趟宫,也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出宫的时候,就算病危都没打算立新太子的皇帝,竟然给了他监国摄政的权利,允许他代为主持朝政。当然,也没忘了让大皇子秦玉安会在旁“协理”,以为制衡。
宫变的第四日,秦卓谋逆一案迅速审结。
秦暄虽然是摄政的亲王,但最后拍板定案的人仍旧是病榻上的皇帝。
老皇帝大开杀戒。
秦卓的那几个儿女,连同后院的女眷,一个不留;被牵扯进谋逆案的勋贵之家,包括前太子妃的娘家昌平侯府,前内廷卫大都统连氏一族,韩国公留在帝都的嫡系一脉,以及另外十几个家族,成年男丁一个不留,未成年的后辈和女眷悉数发卖为官奴。
而被牵连到降职罢官,夺爵削俸的,上上下下足有近百人。
一时间,整个帝都中人心惶惶,人人噤若寒蝉。
至于镇守安西的安西都护,也就是韩国公的同胞兄弟韩牧,老皇帝虽然没派人去抄家灭门,却下旨免了韩牧身上的官职,命其带着家小进京觐见。
谁都看得出来,皇帝分明是在逼着韩牧造反。
远在安北的萧湛也提前接到了密旨,秘密带兵西进,随时准备应对安西乱局。
唯一幸运的是安远侯叶家,叶家也参与了秦卓谋逆一案,可叶辞的密信和燕陵的国书来得及时,老皇帝并未动安远侯府,只是催促燕陵使节尽快入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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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局的风波并未殃及萧国公府。
与一朝败落的韩国公府相反,因出了萧蕴这个准王妃,萧国公府的地位还有所上升。
不过,当萧蕴在秦暄府上住到第五日的时候,萧老夫人便是有心攀附摄政的秦暄,也不得不派人去了王府,催着自家孙女回府。
秦暄这几天过得非常舒心。
他和萧蕴相处得很好,每天同床共枕,红袖添香。一睁开眼睛,心心念念的人那个人就在跟前,她帮他处理政务,陪着他坐看风云,好像又回到了上辈子,他们配合默契,心有灵犀,就差一场大婚了。
他甚至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随着相处日久,他的心尖尖已经越来越亲近他了。
他模模糊糊地摸到了跟小心肝相处的要诀,她喜欢能常常陪着她的人,许是父母缘浅的原因,她的不安全感非常强烈,潜意识里生怕别人也会像父母那样抛下她独自离去,对谁都不敢太过依赖。
他希望她能长长久久地留在自己身边,她又何尝不是在渴望这样一个人呢?
如今,萧家要把他的小心肝接走,秦暄满心的不情愿,就像一半的心脏生生被人挖走了一样难受,可想着他们很快就能光明正大地住在一起了,他难得大度地没为难上门催着萧蕴回去的下人,故作大方地把她送回了萧家。
第71章 第 71 章
萧家今日有客。
薛家的薛音母女上门了,打的是给萧蕴添妆的名头。
薛家算是新贵,萧老夫人有心和这位曾经的亲家来往,特意让萧蕴出来招待薛音。
薛音今日打扮得虽然清简,那稀世的美貌仍旧光彩照人。
老夫人的正堂中,她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淡扫蛾眉,轻挽双髻,嘴角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站在一身大红滚银边曲裾的薛夫人身后,屈身款款施礼:“郡主妹妹大喜!”
萧蕴还了一礼:“多谢薛姐姐!”
老夫人在主位上笑道:“你们这对姐妹见面的时候也不多,不用杵在我们这些长辈面前拘束自己了,康华,带着薛家侄女去后花园转转吧,花匠一个月前移栽的菊花和桂树已经开花了,你们年轻的女孩儿,应该喜欢这些!”
“祖母这般说,晚辈就失礼告退了!”萧蕴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笑看向薛音,“薛姐姐,咱们去后花园!”
薛音也向长辈们告了一声罪,随着萧蕴一起走出了正堂。
正值深秋,天气萧凉,西风正天边吹来,扬起漫天黄叶。走过一条小径时,薛音似乎受不住这寒凉的天气,身子轻轻颤了颤,脚下不稳,险些跌倒在地。
她旁边的侍女搀扶补给,萧蕴伸手扶起了薛音。
一股幽香从薛音的身上飘来,萧蕴只觉得脑袋一沉,心头警兆突起,可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手腕脚腕都在疼,耳畔是辚辚马车声。
昏迷前的记忆渐渐浮上心头,萧蕴心中发苦,居然在国公府里被薛音一个外人给算计了,真是栽在了自家阴沟里。
也不知薛音究竟用了什么迷药,居然能这么快得放倒她。
按理来说,她这种内力不弱的人,就算中了迷香,也能在昏迷前制服对手,或者求救,可这次,却是连一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
幕后之人恐怕来头不小,出事的时候,她身边还跟着两个秦暄送过来的,武功不弱的婢女,周围还隐着秦暄的暗卫,对手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重重防卫之中把她劫走了,不是有内鬼配合,就是势力大得超乎预料。
萧蕴能听到,附近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没忙着睁眼,而是暗暗调动身体的内力。然而结果让她很失望,也不知对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她全身乏力,别说调动内力,就连动一动手指都困难。
难怪她的身上没有绑缚的绳索,对方这是认定了,她根本逃不走!
也不知道秦暄能不能即使找到她,她下意识地想。
随后又觉得这样不好,她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别人身上,还是得自己想办法脱困才行。
首先得弄清楚,究竟是谁劫走了她,劫走她的目的何在。
她能想到幕后黑手,只有韩家和程家,或许还有其他很不得她死的人,但他们没有这么大的神通。
许久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许是停在了一个镇甸中,周围熙熙攘攘,吆喝声、马嘶声、走动声不绝于耳。
“她还没醒过来吗?”一个尖利,但有点儿熟悉的声音响起,“该不是迷香用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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