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不是我的错》第140章


有那样的下场,我也绝不后悔。”
所以你也不能后悔,这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就要承担一切后果。
隔壁的屋门打开了,九儿已经没了气息。为了不让王元宝发现她,她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最后时机。
不知为何,看着地上的血迹却格外刺眼。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他也明确说过,和王昌做对绝对是一场恶战,甚至是要以性命为代价。而今他也会遵守承诺,给王元宝安排一条生路。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可是却又说不出来的压抑。
“白露,你将这血迹处理一下吧,然后王昌的尸体也要仔细检查,收拾好带回丰都。我和陈月先带着她离开,毕竟死者为大,总得给她换件干净的衣服。”
宋明远示意陈月让开,抱起了血迹未干的九儿便向外走去。陈月跟着下楼,死亡的沉默让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陈月脱下外衣给她罩上,遮住了她身上的血迹,不想在她死后还被人津津乐道。
陈月给她换了身干净衣服,擦掉身上的血,这才对宋明远说道:“王爷,虽然九儿不是个好人,但是这次能干倒王昌也算是功臣一个,我想为她求你一件事。”
宋明远抬头看她。
“她和我说过,她家就在丰都郊外三十里小庙处,我想落叶归根,就把她葬在那里。”
宋明远点头。
“还有,如果你能安置王元宝,能不能尽量让他们离得近一些?我想,九儿若是能时不时看到王元宝的身影,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值得安慰的事了。”
“可以。”
“还有,她请求你,暂时不要透露她死了的消息,王家的事,王元宝再愚钝也会遭受打击,此时说她的死讯,对他来说无疑雪上加霜。”
宋明远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二人便不说话了。
今夜的宋明远,特别沉默。陈月问道,“你已经为陛下和胡蝶报了仇,为什么没有一点点喜悦?”
“可是他们再也回不来了呀,这只是一个交代,却没法改变四年前的悲剧。”
这倒也是,“你说王家再怎么说是北苍首富,甚至是整东陆的首富,真的拔了它,对于北苍来说也不是好事吧。要是更多的世家再不敢露面,甚至是处处针对你,这些你都有想过吗?”
陈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问,按道理来说她能考虑到,宋明远自然也能想到,可是他依然对王家毫不留情,以后想要一点援助都很难。
“怎么了?你倒是关心起我了?”宋明远一改抑郁,笑了起来,“不过说起来,有朝一日我真的被仇家看上了,你会替我收尸的吧。”
这都什么话,陈月不想再说了,心里想起另一件事,“王爷,东西该给我了吧,你知道的,我该赶回楚湘嫁人了。”
陈月的嫁衣一直在宋明远那里“代为保管”,现在这件事情已了,她也可以离开了毕竟这桩婚事是两个国家的联姻,迟迟不见新娘确实有违常理。
宋明远想了想也是,“你跟我过来。”
第117章 千里相送
打开衣柜,雪白华贵的嫁衣挂的好好地,陈月这才放心了点。不是她多么在意这件嫁衣,只是这是仪妃想要给江映雪最后的礼物,尽管她只是个衣服架子,代为接受这份离去,也得尊重一个母亲的心意。
“再急着走也不在乎这一刻了吧,你一个晚上没睡,不如先睡一会,我去码头看一眼,回头一起吃个践行饭再走?”
听着他这么诚恳,陈月只能点点头。
衣物都被包裹的整整齐齐,横竖也不能穿着嫁衣走路上,陈月也没仔细检查。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却睡不着,想了很多很多。
她既然选择了这条道理,以后还会遇见怎样的挫折?陪着赵子翎到什么时候才能算是完成任务。而宋明远,她还是没有办法的辜负了他,以后最好是不相见,再见只怕又是针锋相对的局面。
再也没法睡着,她翻身起床,喝了一大杯水提提神。不行,说她无情无义也好,说话不算数也好,她现在就得走。宋明远的花招真是数不胜数,为了避免再次无辜上钩,她还是先走为妙。
匆匆收拾了行李,陈月再三犹豫,还是留下了张字条,不需要解释,他肯定明白原因,想了想还是长话短说,只写了四个字,“后会有期。”
这四个字既充满离愁别绪,却也有对未来再见的憧憬和期待,不矫情不做作,真是个好词。陈月写完后仔细看看,还忍不住夸自己一句,似乎字写得比从前了些?
再去楼下提了壶热水,将风寒药放在了字条旁边,这个位置非常显眼,他一回来就能看得到。尽管不知道那个时候水是不是已经凉了,但这已经是她能做的一切了。
陈月在街头尽处找了辆马车,很快便送到了码头上。去湘江一带可以走陆路,她没必要上码头,就不用担心会和宋明远撞上。
看着渐渐远去的滔滔河水,陈月有些失落。他会是在做什么呢?安置王昌的尸体?还是已经赶着回去“送她一程”?对不起了,她还是先走一步了。
别人家的新娘大抵是含羞带怯,这么说来,陈月可能是最不委婉温柔的那个,恨不得搭上火箭落到湘江边上。可惜车夫可不知道她“恨嫁”之心切,驾着马慢悠悠地去楚湘的路上。而这匹马车上人不多,有几个是赶着赶着春日前去湘江游玩的青年。一路上又唱又笑,还时不时停停下车去,说是要感受一下春日野外的清新美丽,兜了一大圈还回来做几首打油诗。陈月一个人缩在角落里,脸堪比黑锅,都要冒烟了,清新美丽的文艺青年们还是没发现。
车夫是个五十多岁的叔了,性格也是优哉游哉的,这天才刚刚黑,就进了一个小镇的集市上。车夫停下,吩咐大家找客栈休息,明天再接着赶路了。
等到清新少年们成群结对的地去寻找夜色后,陈月才慢吞吞地走出来问道,“大爷,我们这走了多远啊?”
车夫抽起了烟草,慢悠悠道:”大概,大概,走了六十里路吧。”
陈月只觉得一道惊雷劈在她的天灵盖上,脑袋里的小算盘迅速工作起来。这大半天才走到四十里路,从淮县到湘江至少有一千多里路,这岂不是要走上十几天?
不行啊,这本来就已经延迟了六七天,再推个十来天,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她会回去了呀。
“大爷,大家都是有事的,你看咱们能不能走快点?我看你这马也很有精神,喂饱了草一天走个三百里一点也没有问题。还有,这天还没改兀飞匣褂姓饷炊嘈腥耍颐峭耆梢栽僮吡礁鍪背皆傩虐 !?br /> 车夫吐了口烟草,“我说姑娘啊,哪有你这么着急的小姑娘啊?你要快些去楚湘的,老早就该跟那些大马车,我这小马车,也就是半桶水,能送到就行,不过糊口饭吃而已。”
“可是我是真的有事啊,那些打车都走了,不坐你的车我到现在还留在淮县呢。”慢点就慢点呗,可是你这哪是慢了一点,分明是在逗我玩啊。
陈月叹息,“大爷,这样行不行?你照我说的做,早点把我送到,我付你两倍价钱怎么样?”
“我说你这小姑娘,这么急着是做什么呀。是赶着去楚湘嫁人啊。”
车夫本来是想调侃一番陈月,没想到真说到陈月心坎里去了,“大爷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就是赶着去楚湘嫁人?”
车夫凑近了点,“真的?”
陈月点头,没先到车夫却拍了她脑袋叫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说你这小姑娘怎么不学好,你是不是瞒着双亲,离家出走去找相好的了?”
“不是的,不是的……”陈月赶紧摆手。
“不是离家出走是什么?”车夫理直气壮地反驳,“哪有你这样嫁人的?哪有连个接亲的花轿都没有,叫新娘子自己坐车过去的?送嫁的一个人也没有,我活了老大几十年,没见过这样娶亲的?小姑娘,你还是乖乖回家,这男人,肯定是想空手套白狼,连套嫁妆都没有的人,绝对是江湖骗子啊。“
陈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嫁衣在我包里呢,传出来你就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诚意”了!不过现在这位大爷完全把她当做是失足少女在教育了呀。
耳畔突然又急促的马蹄声路过,陈月心情本就急躁,正想抬头看看是谁这么不懂礼貌,直接擦着别人的车而过,一个熟悉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大爷,接新娘的人来了,你看,还是江湖骗子吗?”
陈月吓得差点没从马车上摔下来。天啦,这不是出现幻听了吧。陈月睁大眼睛,驾车的人正是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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