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不是我的错》第160章


而曾经来探险的许多航海者大多因为人手不足,各方土匪王想要将这种骄奢淫逸的生活传承下去,杀掉了那些无辜的航海者,又派人放出恐怖消息,将这片美丽的岛屿说的如同炼狱一般。
然而流言终究会有破解的一天,那些邪恶猖狂的心思迟早会暴露。
宋明远起来到了正在修葺的码头边,来时还是红霞漫天的壮观情景,不一会就变了天。
从西边大陆飘来的几朵乌云,不就便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海面上听的雨声叮咚。
临海的天气多变,宋明远这么想着,没到阴雨天气,他靠近心脏的地方就会隐隐地疼,那是被金翎洞穿后留下的伤疤,也是他心底残缺的伤口。
到底是身体疼,还是心疼,他也说不上来。
他仔细检查了这一批快要做好的船队,必须要打开东临前往东陆的海上之路,这是他来到东陆的第一个念头。
待走出船舱才发现外边下起了雨,他站在船头上,望着起了朦胧白雾的海面,望向远方,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对于东陆说,宋明远这个名字,已经随着丰都凤仙桥的倒塌埋进了北苍尘封的历史。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自己也从未想到。
那日凤仙桥倒塌后,他的伤口染红了河面上的彻骨寒冰,而他一颗疲惫的心也已经放弃了挣扎,只等意识消失殆尽,可是拽紧他的手,一点点将他从雨水河中托起。
“你放弃了是吗?”那个人问他。
他在心里默念,是的我放弃了。
“你曾经答应过我,等你了却一切,你会随我去我的家乡,可还算数?”
宋明远睁不开眼,意识渐渐回来,原来是白露。
白露的家乡,就是东临。
白露将他染血的狐裘取下,扔入河中,换上厚重温暖的狐裘,背着宋明远离开。
“那现在宋明远已经死了,你总该有空随我回东临了吧。”
后来陈月也曾要求见一见宋明远的尸体,只是寻便御河不得,有人告诉她凤仙桥下的亡魂的尸体大都四分五裂,陈月对着那沾满血迹的狐裘痛苦不已。
而后来,在经历了足足两个月的起死回生后,宋明远远离了北苍,开始了一段新的旅程。
宋明远曾经安排安诚训练的秘密军队悄悄地撤离了东陆,随着船只上了去往东临岛的海路上。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海滩上遍地是黄金和珍珠,黄金将夜晚的沙滩照的恍若白昼,每一颗珍珠都如同白露脚踝上的那串珍珠明亮硕大。可是更令人吃惊的是,东临岛上仍是原始社会的奴隶制度。各地土霸王奴役着茫茫大众。
这一年来,终于肃清了各地的土霸王,也废除了占据这片岛屿的原始奴隶制度。宋明远开始试着实行最简朴的统一政令,开设最简单的一级行政管理,划东临为十二郡。也教会人们在吃饱喝足只余,如何发展手工业,尤其是黄金和珍珠的加工。
而经过一年以来的改变,岛屿已经有了一个“社会”的意识,尽管这和东陆已经开化的楚湘和其他几个诸侯国还有很大差距。
薛山将手中的诏令塞入衣袖中,来到了船头上。宋明远有些失神,薛山为他撑开伞。
“王爷,外边下着雨,对你的伤口很不好,进屋子里去吧。‘
宋明远勾起嘴角,几分揶揄,“你不当再叫我王爷了,世人都知道靖安王已经死了。”
薛山摇头,“哎,王爷,我早就习惯了,你又干嘛会拿这个为难我呢?再说了,你应该明白,在属下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的主人。”
薛山的眸光一黯,这次带来的关于陈月的消息,到底要不要说?
王爷九死一生后,或许在这片岛屿上找到了新的重生,尽管他从来不说,他也明白,他是思念她的。
若是说了,再打散了王爷好不容易再恢复过来的生的意志,岂不是得不偿失?
薛山想了想,能多瞒一会便多瞒一会吧。
宋明远瞧见薛山微微迟疑的神色,眼睫微动,没有多说话,随薛山进了屋子。
薛山给宋明远倒茶,身后却传来宋明远的疑问,“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
薛山手上的茶杯一晃有茶水洒了出来,匆匆回答:“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想的,我真的猜不出来吗?”宋明远轻笑,“不如让我猜猜吧,每个月这个时候,你安排去东陆的人都会带回消息,这一次也不例外。而能让你这么担心的,一定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是赵子翎,还是陈月?”
薛山心里一惊,还是瞒不住了吗?可是,并非他刻意隐瞒,而是这个消息,他怎么也想不到啊!
宋明远起身,走到了薛山面前,两根手指从他的袖口取出那张被他小心隐藏的纸条,几分揶揄说道:“让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魂不守舍。
薛山来不及阻挡,只得闭上眼,等待暴风雨的到来。
而外边的雨,仿佛也如同屋内人心一般,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海边风浪卷起滔天海浪,拍打的海边礁石发出呜呜的哭泣声。
冰雪般沉静的双瞳卷起了风暴,宋明远握着诏书的手再也不能动,胸前的伤口再次被撕裂,比任何一次都要疼痛。
江氏有女映雪,为我楚湘皇后四载,姿容秀美,德行庄重,心思灵巧,聚天下女子惠德,是为吾楚湘之福气。念其不幸,产子遇难,吾心悲痛难抑,将小皇子封为太子,皇后追封为淑贤皇后。
尽管,他恨她的不肯信任,遗憾他和她的造化弄人,可是,没有人会比他更希望她能过得很好。
每一个疼痛的雨夜,胸口的伤口折磨他无法入睡,他的心底会浮现那个让他痛苦又不舍得身影,每一次为重建东临而忙得心力交瘁,偷的半分闲暇时光,站在海边上,也希望在海另一边的陆地上,她能过的很好。
她怎么会过的不好呢?她现在是楚湘的皇后,就如同曾经的徐莹一般,是东陆最尊贵的女人。赵子翎对她的心意不会比自己差,她怎么可能过的不好呢?
然而就在他理所当然的幻想中,一封书信告诉他,她,死了。
突然就死了。
无数个雨夜,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他曾想过,如果再见面会是怎样一番场景,或许是喜极而泣,或许如晴天霹雳,他在心底描摹那女子的百般表情,而今,她死了。
原来死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这一年来,薛山知晓他心底的伤痕,刻意忽略关于陈月的一切信息,这个名字,已经一年多再也没有听到。
再听到时,就是四个字:产子而亡。
总之是不得长相守,甚至是不得相遇。
宋明远走到外边的无边烟雨中,任由海风刮起他的衣摆,任由雨水拍打他的面庞。
薛山想要出去,却还是忍住了。
王爷的一生,怎一个苦字了得。如果连发泄一番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对他是多么残忍。
第137章 擦肩而过
后来宋明远把自己关在了卧房整整十多天,众人也很体贴的没有去打扰。直至这日,有人交给薛山一封信。
丰都至今还有薛山安排的眼线,时常给宋明远汇报东陆的快报,上次陈月不幸离世的消息便是线人带来。
而这一次,他们又送来一封书信。是一个叫玛朵的姑娘写给王爷的信。
玛朵便是当初为赵子翎解蛊的医师,阿昌那的女儿,他们常年常年生活在彩云之南,竟然对东陆易主,靖安王命丧凤仙桥这等事都不知晓。
薛山将信递给宋明远,信上说玛朵觉得自己见识太少,决定云游东陆,第一站便是拜访一番她认识的这些朋友。
宋明远淡定答道:“我现在不能露面,等她到了丰都以后,你们再差人向她说明我已身故这件事吧。“
薛山点头,宋明远继续说道:“可是我也想去丰都一趟。”
“王爷,这是为何?”
宋明远闭眼,“丰都是生我养我的故土,是我午夜梦回的地方,听说御河已经重修休整一番,我也想回去看看。”
薛山叹息,“王爷也是想去缅怀一个故人吧。”
没想到宋明远直接承认,“没错,那个地方是她最后的落脚之处,我想去祭拜一番。”
陈月临近出发之前,赵子翎遣冷寒送来玛朵寄到安阳的信,玛朵是个村网通,别说陈月“产子遇难”的事了,就连北苍与楚湘一役都不知晓。
陈月想了想,既然没有想好去哪,且等等她一起也好。
玛朵来的那一天,陈月已经在御河上等她。
御河的岁淙淙从桥下淌过,轻轻敲打岸边溪石,映照岸上的依依垂柳。
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冰晶凤仙桥已经被一座江南风格的圆拱石桥代替,桥边满了柳树,来往的人们有些站在桥上说些家长里短,有人带着孩子在放风筝。
现在的御河变得更像人间,这真好,陈月努力擦去梦中反复遇见的鲜血场景,心里却始终压抑。
这时候有一身穿西南民族服饰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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