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不是我的错》第165章


陈月彻底懵了,谁来帮我梳理一下,这到底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白露低下头去,少年眉宇间竟是淡淡忧愁,沉默不语。
斗笠下的沉夜深深叹息一声,修长手指慢慢扶上斗笠后侧,缓缓解了下来。
斗笠解下,陈月就震惊了。
这么多年来的一个疑惑终于解开了。
原来……是这样……为什么,沉夜对白露的事会这么上心……沉夜为什么不真面目示人……
因为那沉重斗笠下,是一张和白露一模一样的脸。
就知道,沉夜是个美男子,可是打死也想不到,沉夜和白露,竟然是一对孪生兄弟。
啊,陈月感慨,这个不平常的夜晚,完全可以当做小说来写了呀。
“还是由我来解释吧。”脱去了神秘诡异的气质,墨发垂于肩上,沉夜那张和白露一样精致的脸却多了点玩世不恭的意味。
“这个故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我和白露,出生在东临岛上。那是一个物产十分丰富,却也十分封闭,与世隔绝的岛屿。而我们作为奴役,在岛上备受欺凌。我不服气,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一切。我整整策划了三年才从那群野蛮人手中摆脱,侥幸逃离东临,乘着一艘小船,历经九死一生才到了东陆,我在这里成立杀手组织,做重金买卖,希望有一天能有足够的实力回去拯救东临。“
说道这里,他看了看低着头的白露,“这一生我为自己的梦想奔波我甘愿付出生死,可是我最对不起的额,便是我的孪生弟弟。”
沉夜眼里浮上泪光,他走到白露面前,低下身子,抚上白露的脚踝,“因为我的逃离,作为我的亲人他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沉夜缓缓取下白露脚踝处那串珍珠,入眼处是一串鲜红的印记,如同被猛兽咬过留下的齿龈,看的众人心中一紧,那是常年带着镣铐留下的印记,一生也不能消除。
“后来他也逃了出来,那时我便立誓,今生无论什么条件,只要是他提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他实现。然而,他却说,我想要的,就是东临的太阳能够和东陆一样升起,为每一个东临人带来希望,再也没有人,天生就该被戴上镣铐。”
沉夜一改平日的嬉笑作风,声音微微颤抖,流露心里的不甘和痛苦。
白露也叹息一声,抬头对上大家的目光。
“那时,我们碰上了因为门第而不能与心上人喜结连理的李忆铭李大人,于是我们定下了一个计划:一来,让楚湘的开明制度统治东陆,再也没有因门第而被分散歧视的百姓,二来,为东临寻找一个能够给东临带来阳光与希望的人,这个人就是你,宋明远。”
白露对上宋明远的目光,眼里是满满的期盼。
“我们意外得到这本异世借调书,在这本书上,告诉我们,楚湘王会因为徐莹的追杀而命丧王权,而我们作为这个时代的人,没有能力改变这种结局,唯一改变既定结局的方法就是:异世界借调。也就是我们可以从别的时空借来一个人,这个人不属于我们这个时空,自然就不受我们这个时空的约束,就能改变既定的结局。而这个异世借调的人,就是你,陈月。”
陈月已经被惊呆,只能默默地听着。
“所以,把你从异世界借调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你去刺杀王爷,这样才能改变楚湘王命丧水月城的结局。而后来,北楚一战,楚湘按照我们的计划一统东陆,而白露早就在等着凤仙桥后涅槃重生的宋明远,带着他一同回了东临,为东临打来新生的希望。”
第141章 心伤
陈月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接受了整个过程,接受了她是一个异世借调人。
太可怕了!陈月扶额,这个计谋实在是太可怕了!
原来这个计谋,从自己接到“剧本”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这个计划,超越了时空界限,用了整整六年之久,才完成了以这一项逆天改命的计划!
沉夜啊,白露啊,李忆铭啊,你们,实在是,太可怕了!
与宋明远“死后重逢”的喜悦,完全被这个惊天秘密的揭露而打断了。直到,耳边一阵爆竹声,这才把脑中一片浆糊的她给炸醒!
哎呀,不管这个计划多么逆天,多么大胆,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坦然接受吧。现在虽重要的是,从再见后一直就东奔西走忙于各种事情,除了那天说了一句让宋明远至今不解的“me too”,两人之间便再也没有机会单独说上几句话。
眼见着新的一年又快要来了,陈月在屋子里发了愁。说到底她和宋明远都是个闷骚的人,死里逃生,久别重逢,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里也一定是辛酸中带着无限喜悦。可是谁也不肯先走出一步,先说一句暖心的话,就这么以“故人”的身份耗着,一向淡定的陈月也不得不着急起来。
宋明远似乎有什么计划,他们在弄清楚了异世借调这件事情后并没有回东临,而是在临溪等待了几天,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也不知道宋明远现在在做些什么……陈月一拍桌子,怒从胆边生,陈月啊,你就一点点勇气都没有吗?
宋明远为你做了多少,你又伤害了他多少,放下你地自尊和面子,向他道歉,向他表白,被拒绝也要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像块牛皮糖一样巴着他坚决不放手!
就是这样!陈月下定决心,看着天色已晚,陈月起身,摸索着去了酒楼的厨房,自己动手做了碗甜酒汤圆,摸索着往宋明远的房间走去。
她在心里盘算着,见到宋明远后,先这样,再这样……走到他的房门前,房门没关紧,陈月没想多,先进去再打招呼好了。
陈月推门进入,还没等喊人,手上的碗差掉了下来。宋明远上衣褪下,肩膀却露了出来,看到陈月急匆匆地捞过一旁的衣衫像是麻袋一样往身上套。
他有些怨怪的声音传来,“你怎么都不敲门的!“
陈月道了一声歉,转过身去才觉得不对,他脱衣服自己不关门,怎么还责怪起别人了?
陈月有点郁闷,“我见着房间门是开的,这才进来的。”
宋明远披好衣服,穿好鞋子走下来一看,还真是错怪人了。
“或许是,淇儿出门的时候忘记关上了。”他问沉月“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做什么来着?对了,是来主动道歉表白来着!可是,宋明远似乎还有事,有点下逐客令的意思了,她还要按原计划进行吗?
最终是面子大于天,陈月尴尬地笑了笑,“我,我是来找淇儿的,我给他做了碗甜酒汤圆当夜宵,他,他人不在这里吗?”
宋明远答道,“安诚几年没见着他,带着他去集市上闹了,你把东西放下吧。”
“哦。”陈月将碗放在了桌上,是不是该走了?陈月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宋明远似乎有些事瞒,可是有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那,我走了。”
陈月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你不是已经说好要放弃一切尊严和骄傲吗?欠他的那句对不起,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说得出啊!
陈月拽着自己的头发,一个疑惑突然袭上心头,迫使她停下脚步。方才屋子里的味道是,是药酒?这个时候宋明远为什么会突然脱下衣衫?
对了,那只洞穿他胸口的箭,陈月突然明白,心里满满是惭愧……
他应该是在给伤口擦药,可是又不想让她看到她亲手种下的伤口而感到惭愧和不安,这才匆匆将她赶了出来。
想到这里,陈月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又跑回房间门口。门已经被关上,陈月越发确定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直接踢开了门。
宋明远内心os: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擦个药酒,这个要求很高吗
果然是这样,他又关起门脱下衣服给伤口擦药酒。他背对着她,陈月看到他背后那个红色的伤口,没错,那是金翎洞穿身体,才会在后背也留下伤疤。
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洞穿的伤口又是怎样好起来的?他的痛苦是她亲手铸就,可是他却不愿意让她看见这个伤疤,默默地将她的惭愧和自责擦去。
陈月望着他背上的伤口已是泪眼朦胧,宋明远还没转过身,就被陈月冲进来抱住,一声声哭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信任你,是我害死了你……“
宋明远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拍拍陈月肩膀安慰道:“你别这样好吗?要是有人进来,还以为你是要霸王硬上弓呢?”
陈月被一巴掌打醒,也是,先关上门再说。
宋明远将药酒递给陈月,“既然你已经发现了,便让我偷个懒,帮我上一次药吧。”
陈月心情复杂地接过药酒来,他的肌肤光洁白皙,确实是个衔着金钥匙长大的贵公子,那道伤疤却是那么刺眼,是他铭记于心的遗憾。陈月指腹用力,药酒擦拭下肌肤慢慢有了热度,陈月觉得自己的心也在微微发烫。
“你的伤口用了多久才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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