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要当豪门》第218章


张香森年纪不大,只是这几年又要读书又要学理族务,人老成了不少。他不想跟张晚晴掰扯前尘旧事,反正已经这样了,如何挽回劣势才是最重要的。
“依我看,姐夫和姐姐当带着孩子去向陛下请罪,承认冲动之下判断失误,愿意倾力弥补程家兄妹。至于其他罪名,全都不要认。”即便是张大夫人派人去暗杀程馥,这事没摆在台面上,自然不必给自己挖坑。
张晚晴却无法苟同,甚至对于弟弟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感到不可思议,“你疯了?要我向那个贱婢道歉?你知不知道她当年怎么对我的?”
张香森厉声打断她,“我劝你早点忘了当年的事,否则别人真刨根究底起来,你这句口癖就是你的穿心箭。”
张香森咬牙切齿,这个姐姐当别人蠢么,外人可能不知情,但张家现在谁不知道当年春宴的纠纷有猫腻。她真好意思把自己当成受害者。
张晚晴吃惊,“你……”
“都少说两句。”张相爷叹气。
赵燕然疲惫地开口,“就按他说的办。”
“王爷您要我去赔礼?”张晚晴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把自己宠得无法无天的丈夫,一直因当年的事对她愧疚的丈夫,最近的变化令她不安。
“你若不愿意,我去。”虽然没有证据,但赵燕然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一切都跟程馥有关。
想到对方只是把孩子短暂地弄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就让张家和睿王府丑态毕露,同时失去帝心和民心,这等手段他不得不佩服。
不止张晚晴,包括张香森在内,都对睿王的反应感到诧异,只有张相爷,他隐隐有个猜测,孙女婿或许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
现在两家都在风口浪尖上,不好像过去那般频繁来往,传出去又不知道要惹多少是非。赵燕然看了眼在外头玩闹的儿子,对张家众人道:“我只希望他平安顺遂的长大。”说完大步走出去,把儿子抱起来。
张晚晴还没转过思路,张相爷走到她身侧,沉声道:“过犹不及,你好自为之。”如果赵燕然已经了解当初的真相,那么他至今没有发作,说明对孙女多少还有些情谊。
第16章 您何德何能啊
娄少竭要调兵,必须经过他的上官呈报,再由承启帝批令。
“你调兵做什么?”承启帝打量徐则。
“兵符不是不能给你,可你若什么都不说,徐妃这个名号要绑一辈子。”
徐则不是什么老实人,脸皮厚得很,这种调侃对他来说不痛不痒,“造反。”
承启帝嫌弃,“你连当个文官都散漫,造反这么累的活儿,你要干早干了。”
徐则啧了声,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除了兵符还得有明令,你总得让朕写个理由吧?”承启帝时常怀疑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皇帝。
不得已,徐则上前一步,凑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只见对方的神色由轻松转向凝重,再到愤怒。
“谁?”
徐则为难,“不是臣不愿意说,而是现在证据太少,告诉您就等于臣事先给您上眼药,不合适。娄少竭和黄雀的能耐不需要臣多言,您再等等,很快会有结果。”
“你怕朕偏袒?”
徐则没心思跟他抬杠,“行吧,这兵臣不调了,臣这就去把大理寺的人召回来。”手头上要查的案子多得很。
娄少竭拿到兵符和调令就立即出城赶到京郊大营,谷考正好当值,于是两人带着兵马顺着徐野的记号一直追到深山里。不知是本来就没有路还是雪把山道遮盖了,费了好些工夫他们才在一片断崖下见到徐野和大理寺的人。
地上躺了好几个弩手,血液已经凝固,看样子死透了。
“这些都是附近的岗哨。”徐野的脖子和腰侧不同程度受伤,没时间包扎,他催促谷考马上绕过断崖,把那边的猎户村包围了,否则就来不及了。
娄少竭很担心他的伤势,可更怕夜长梦多。如果让这些人隐匿,徐野的伤就白挨了。
谷考很快把猎户村围了个水泄不通,他这批兵马既有最新的弩箭,也有让异邦望而生畏的火器,甚至还有十名火药师,对付猎户村的人绰绰有余。来的路上得知是徐野向大理寺举荐的他,谷考便知这个案子跟张家有关。
压抑多年的仇恨涌上心头,他紧绷着每一根心弦,前所未有的专注,绝不允许失败。
徐野确定他们能把事情办妥,便先一步回了京。出来几天没送消息,小姑娘一定担心坏了。
程馥确实寝食难安,每天都会问徐野有没有消息,就连饭后消食的散步也故意走到前院,幼稚的想着没准正好能碰到他回来。
“徐公子您回来啦……”
“徐公子您身上……天……”
值夜的小丫鬟还在慌乱中,徐野已经推开程馥的屋子,大步走进去。程馥这些日子睡得很浅,听到外头的动静便起来了,然后就被一身风雪的人抱进怀里。
“谁在外头,快去请大夫,马上。”她闻到了血腥味,哪里还顾得上温存。
“别赶我走。”徐野疲惫地撒娇。
程馥把他扶到自己床上,“快躺下。”
小姑娘因为匆忙,大半衣襟敞开着,春色盎然。徐野慢慢别过脸,长叹一声。程馥以为他是疼,连忙去找人拿药箱,先把止疼的药丸找出来。徐野看她忙碌,又叹了口气。
“真没意思……”看得见吃不着。
徐野身上几乎都是箭伤,虽没中要害,但也挺深。加之一路赶回城,已经不成样子。有外伤圣手好评的老大夫一直忙到天亮才处理好。开了方子,又细细叮嘱了一番,顺道宽慰程馥不必太忧心,好生休养不会有遗症的。
大夫走后,小姑娘用热帕子给他擦脸擦身,仔细避开上药包扎的地方,“你想让我当寡妇么?”
“哪就那么严重。”为什么不管在金陵还是京城,他都觉得小姑娘的床最舒服,又香又暖又软。
程馥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徐六,我决定……算了。”
“什么?”徐野柔声问。
程馥吸了吸鼻子,“只要你和我哥哥都好好的,我不计较了。”
“他们算什么东西值得你去拼命,凭什么我宠着的男人要受这种苦。让你这么累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一切到此结束。”
徐野轻轻为她拭去泪水,“他们不值得,你值得。”
小姑娘突然抓住他的手,一脸诚恳:“不管了,成亲吧。”
徐野觉得伤口瞬间不疼了,“这种话你让我说行不行。”别每次都抢你男人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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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徐则多言,娄少竭和谷考自然会把整个案子事无巨细地向承启帝禀报。
那天,雪停了,御书房里只有承启帝、赵燕韬、徐则、娄少竭、谷考,伺候在侧的只有长顺公公,再没有外人得知他们具体说了什么。
事后承启帝单独留下了徐则,“你明知道朕会对你这个举动有看法,为什么不避嫌?”比如绕过他找东宫,一定会得到他们想要的公正。
徐则轻轻摇头,“皇上如何想臣是皇上的事,臣只效忠一人,只对一人负责。”
“竹篮打水,你就不难受么?”即便了解对方,承启帝还是有些好奇的。
徐则不以为然,“皇上,臣从未有过任何期待。”
承启帝面色平静,其实心里早已压着滔天怒意,只是他今天一点都不想对看上去有点落寞的徐监丞发火,“听说徐六伤得厉害,可别落下病根。朕准你半月假陪儿子,好生盯着他休养,别让朕知道他在外头蹦跶。”
徐则不知道自己被承启帝同情了,一本正经道:“那外伤圣手说我们六少爷气血两亏,臣琢磨着怎么也得千年老参炖老母鸡补回来,皇上您库房里……”
“滚。”承启帝没忍住把笔洗扔了出去。
徐则再一次轻松避过,但长顺却肉疼地闭上眼。他很想提醒承启帝,这个笔洗天下仅二,上回骂太子已经摔了一个,这是最后的了,而那手艺人去岁身故,往后品质相同的笔洗恐怕很难再出现。
徐则回去后,承启帝在御书房静坐了片刻,命人去将太子和睿王叫来。东宫离得近,太子屁股没坐热又被唤过去,有些不耐烦。承启帝忽视对方那欠打的表情,让他坐到屏风后。
赵燕然一直在家中闭门不出,承启帝的召唤,算是帮他做了选择。正好,关于孩子为什么会在张家失踪又在张家被找到,他也想以儿子的身份向对方说明。
“……瀚儿丢失后,儿臣家中和相府都闭门自查过,确实未见踪影。瀚儿为什么又出现在岳母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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