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穿]公子世无双》第25章


李桓一瘪嘴,说道:“装什么傻?去年你俩还不相熟,扶苏公子什么都没送。”
宛宁听着这话委实不舒坦,胸中憋闷,想去外头透透风,她撂下碗筷,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李桓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衣角,问:“还没退席呢,你去哪儿?”
宛宁白着脸答道:“如厕!”
邻座的几位公子听了,嗤笑着瞥他们兄妹一眼。
李桓面有难色,索性撒手道:“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妒忌和吃醋这一类情绪,应该是每个人都会有的。
像女主这种妒忌(妒忌别人的时候,光跟自己别扭),还是属于正常范围的。不过,像小丫鬟月容那种(明知道自己不如人,还要暗踩别人两句),这就属于病态范围了。
……
现实中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都是有缺点的。我不太会写完美的女性角色,总觉着完美到了极致就失了真。但是,关于某些扭曲病态的角色,绝对不会给他们安排好结局。
以上算是一点小感慨吧~~
☆、童心无忌
待宛宁走后,席上一位贵妇嘿嘿笑了两声,道:“前阵子人人都道陛下有意要给扶苏公子赐婚,传言说,千挑万选最后挑中了丞相家的独女。如今看来,似乎荣霜小姐和公子更配。”
另外一位千金慢悠悠地打着扇子,附和道:“当然了!长公子和荣霜小姐自幼相识,曾一块儿在蒙将军手下学过三年骑射,关系匪浅呢。”
“可不是吗!平时不留心,今天一瞧,还真是一对璧人。”
两个长舌妇说得眉飞色舞,李桓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听得头皮发麻,心里面颇有微词。他最烦在背后嚼舌头的女人,更何况,这俩人明目张胆议论着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生妹妹。
李桓含糊地咳了一声,微颤着唇瓣继续闷头喝酒。
比起李桓,面子上更挂不住的人是扶苏。
就算今天是荣霜的及笄之日,人们理应奉承荣霜两句,可是话说多了难免讨人嫌,奉承多了难免显得虚浮。
再者说了,他的婚事是个人私事,哪容得了旁人置喙操心。
与李桓的尴尬不同,扶苏仍是正襟危坐,气定神闲地握着酒觞,有人过来敬酒就笑着共饮一杯,无人问津时便自顾自吃菜,丝毫没显露出半点愠意。
坐在末席的小公子胡亥聪慧异常,一眼窥得扶苏心事,“王兄,他们说的两个姐姐,你准备娶哪一个?”
扶苏笑而不答,淡淡道:“这还要看父皇的意思。”
胡亥枕着手臂伏在案上,不依不饶道:“王兄打心底里想娶哪个?”
扶苏巧妙地回避道:“中意哪个就娶哪个。”
胡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抬眼看了两位妇人一下,她二人还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他煞有介事地站起来,捏紧肉包似的小拳头,一脸愤慨状:“娶妻又不是挑衣服,配或不配哪里轮得到你们议论?除开这两位,咸阳城适龄的姐姐大有人在,还要看王兄自己中意谁,王兄刚才说了,他中意哪个就娶哪个。”一口气说完,憋得他小脸通红。
从八岁大的小人儿嘴里冒出颇有哲理的一番话,真是叫人为之一撼。
一旁的好些人听了,纷纷哄然大笑。
还有好事者提高了嗓子,尖眉细眼地问:“小公子赶紧问问扶苏公子,到底中意的是谁?”
胡亥看着满屋东倒西歪、笑脱了形的哥哥姐姐,还当是自己说错了话,茫然看向扶苏:“王兄,他们笑什么?”
扶苏也被方才的金句逗笑了,他拍拍胡亥的头,说道:“大家夸你说的十分在理!”
胡亥心思单纯,他喜滋滋地听着,手上的木箸不停,一口气把饭羹吃了个精光。
笄礼的程序冗长而繁杂,有耐不住寂寞的人开始在酒桌下行起了酒令,令词多为通俗易懂的吉祥话,荣霜拉扶苏一起加入,扶苏对行酒令提不起兴趣,只好笑言婉拒。
吃过酒菜,胡亥也坐不住了,他贴着墙壁站了一会儿,趁着公子小姐们全神贯注盯着荣霜的时候,一溜烟跑没了影。
**
宛宁打着“如厕”的幌子在外溜了一圈,徒步行到花园,她用脚丈量了大半个将军府,心中还是郁结着一口气。
花园里移植了些高大乔木,这几天正赶上乔木刚刚舒展枝叶,园子里绿意甚浓。不远处,若有若无的暗香轻轻浮动,宛宁吸了吸鼻子,胸腔里充盈着醉人的香气,她心里痛快了些,长吐了一口气往回走。
回到酒席门口,屋内推杯换盏的声音的贯入耳中。门外整齐排列着贵胄子女们的鞋子,根据鞋子主人的身份不同而各有异处,有的是锦缎织就的软靴,有的是金玉镂刻的方履,位分再高一些的则穿纹龙朝靴。
按照秦朝时的习俗,入席脱鞋,退席再穿鞋。宛宁散心归来,正脱鞋欲入,一低头瞥见角落里一双白底勾银线的朝靴。
她认得,那是扶苏常穿的一双。
宛宁环视一周,见四下没人,抓过那双鞋来细细打量。皇长子的朝靴果然与众不同,鞋面由雪缎笼成,鞋头上勾着银龙吐珠的图案,缎面柔顺轻薄,捏在手里似经水磨过的羊脂玉,稍有纵力就滑落手心。兴许是出门前熏洒过龙涎香料,半尺之外便能嗅到一股温软的暖香。
宛宁好奇心大作,屈指在鞋面上一弹:“如此精工细作的东西,要是能拿到两千年以后当古董卖,准能发一笔横财!”
突然,有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胡亥酒足饭饱后提着衣角跑过来,一边踢着地上的鞋子,一边大声喧哗,嘴里直呼过瘾。原本整齐排放的鞋子七零八落,胡亥玩心大发,觉得还不尽兴,抓起几双鞋,直往屋外的树枝上投。
宛宁吓了一跳,猛然抬头看,来者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八岁小孩。大概是因为生养得好,小孩面色粉里透白,仿佛巧手捏就的瓷娃娃。
——这是哪来的熊孩子?
未等她喝止,就连自己刚脱下的那双也被扔飞了。
宛宁连忙制止道:“你是谁家的野孩子?还不快住手!”
听见动静,殿内的礼乐声戛然而止,人们纷纷探出头来,定睛一看,各式鞋子东一只西一只飞了满天,几只挂在树枝上,几只砸倒了烛台,还有几只飞进了庭前的水塘里。
一位年纪稍大的侍女鼓着眼睛跑出来,忙问方才发生什么了。
宛宁短促地干笑两声,愣了半晌,指向胡亥道:“不知哪来的泼皮孩子……”
胡亥恍若无事,歪着脑袋道:“乳娘,的确是我踢的!”
那位被唤“乳娘”的吓得两腿发软,忙抱起胡亥道:“胡亥公子啊,这可不能胡来,你叫公子们一会儿怎么回宫啊?”
胡亥乐呵着扑进乳娘怀里,天真道:“该怎么回就怎么回呗!”
宛宁满脸黑线,耳朵里只听进去了四个字:胡亥……胡亥公子……昏聩无能的秦朝二世皇帝,这分明是个奶娃娃嘛!
李桓目睹着满地狼藉,放下酒杯走过来,扯扯宛宁的袖子,见她怀里抱着一双雪白朝靴,不由问:“你抱着鞋发呆干什么,这鞋谁的?”
扶苏探出头来,沉声道:“李都尉,是我的朝靴。”
宛宁这才回过神来,脸上蓦地发起烧。她将那双朝靴规规矩矩地放好,才道:“……没事,没事。”
扶苏拾起那双唯一幸免于难的朝靴,低声对宛宁道了一句:“谢谢。”
宛宁顿时臊红了耳根。
接下来的一段酒席,宛宁闪躲着不敢看扶苏,把视线往右一转,却对上荣霜的眼睛。她索性视若无睹,猛喝酒吃饭。
李桓察觉她面色有异,说不清是忿还是愁,便细问:“出去一会儿的功夫,你怎么了?”
宛宁斟满一杯新酒,敷衍道:“没怎么,突然就来了胃口。”
李桓惴惴地盯着她,察觉气氛不对,“哦”了一声,便再没了下文。
笄礼散了场,各府的人乘车回各府去,宛宁今天心气不顺,上车的动作都略显蹩脚,多亏有侍女在旁扶着,才没栽了跤。
临行前,她隔着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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