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角[穿书]》第154章


安始四年六月; 闫清生辰快到,皇后秦珠贤与俞太后却张罗着为闫清纳后宫; 闫清听闻后去毓德宫与秦珠贤大吵了一番后拂袖离去; 后来生辰没有办; 纳后宫的事也搁置了。
闫清与秦珠贤二人互相较着劲,谁都不愿意让步,身边的人头痛不已,后来时日长了; 也就看惯了他们吵吵闹闹; 不再理会了。
安始五年二月; 林太后与景阳宫薨逝; 闫清停了一日早朝; 为林太后戴孝。
林太后抚育的孙子闫霖已经八岁; 闫清登基后封了世子,日后继承南朝王的亲王王位。林太后薨逝后; 闫霖不肯出宫回南朝王府,在景阳宫里哭闹; 最终被南朝王妃带走了。
林语棠从南京赶回来奔丧,她已经是南京知州霍家的霍夫人; 听闻她将霍家的一家人整治得服服帖帖; 生了长子后; 更将霍家的银库钥匙牢牢捏在手里,成了做主霍家的大夫人。
林语棠抱着儿子去了慈庆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回想起当年的事不免唏嘘; 如今看林语棠妇人打扮,成熟了许多,心中更加疼惜,便拉着手说了许久的话,才让林语棠去了景阳宫。
在景阳宫不免与秦珠贤碰上,秦珠贤对林语棠的模样本就惊艳,更听人说她是林太后的侄女,就知道这是谁了。
“参见皇后娘娘。”林语棠抱着儿子恭谨地行礼。
“起,你是林太后的侄女,去灵堂上了香再来说话。”秦珠贤道。
秦珠贤对闫清已经死心,哪里还在乎谁曾经与闫清有什么瓜葛。
林语棠去了后又回来,扶着发上的步摇坐下。
“听闻你与皇上曾经相识,可去给皇上请安了?”秦珠贤端着茶,淡淡问道。
看着秦珠贤这般萧索不在意的模样,林语棠眉梢一挑,笑道:“不过是皇上曾出手相助过,在娘娘面前,哪里敢说相识。”又拿目光找了会,问道:“那位柳姑娘怎么不在?当年她那般用心教导我,我还想当面谢谢她。”
“她不在这里。”秦珠贤道,将柳琴络打量一番,笑道:“听闻南京富硕,单看你发上的步摇我就明白了,那上面吊着的东珠怎么是黑色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再值钱也不过是件玩意,这东西还配了耳坠是一套,姑母薨逝了,我就挑了这幅黑色的戴上。”林语棠道。
也只有两人才能明白彼此话里的意思,旁人还以为她们在闲聊。
“皇上快要来了,你坐在这儿等等,几年不见,好歹见一面再走。”秦珠贤微微冷了脸。
“是。不过这次随夫君来京,也不会立马就走,得等姑母去了梓宫,我们在林家住些时日再离去,这也是皇上让人来传话时吩咐的。”林语棠笑道。
秦珠贤蹙眉,不再搭理林语棠,林语棠也不在意,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饮茶。
过了一会儿,闫清果然来了,第一眼望过去还没认出林语棠,只因林语棠与当年的模样有些不同了,认出来后,闫清有些惊讶。
“皇上。”林语棠站起来行礼。
闫清点点头,本想说些场面话,但眼角扫到了秦珠贤的脸色,立马闭了嘴,来到秦珠贤身边。
秦珠贤抬头看闫清,两人之间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
“景阳宫里的事可做妥当了?”闫清问道。
“都妥当了,正要去给母后回话呢,皇上与霍夫人说话,臣妾走了。”秦珠贤起身道。
“朕也要去,一起。”闫清转身跟在秦珠贤身后。
秦珠贤悄悄瞪着他,闫清全当没看见一样。
而一旁行礼的林语棠有些尴尬地福着身,不知道该不该起来。
闫清跟着秦珠贤走了,林语棠才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帝后二人的仪仗离去。
去了广德宫,听闻俞太后在慈庆宫,闫清便说不去了,带着人回了宣政殿。秦珠贤一肚子气去了慈庆宫,被太皇太后见到她气鼓鼓的样子,不免训斥道:“你若是来摆脸色的,也不必来了。”
秦珠贤这才收了脾气,好言好语地哄着老人家,并将方才的事一同说了,才道:“皇上每次都这样故意捉弄着我,要么就干脆弃了,这要离不离的样子,我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太皇太后与俞太后对视一眼,太皇太后对俞太后道:“你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比起才嫁给闫清时有什么不同?”
俞太后想了想,道:“伶俐了,不像那时呆呆笨笨的,脾气也大了。”
“听见没有?”太皇太后看向秦珠贤:“你说他对你不好,可你如今这脾气难道是我们惯出来的不成?你看看哪个皇后敢成天给皇帝摆脸色看的?你说他故意捉弄你,但你看他捉弄过别人没有?他一天忙着,还要分出心思来捉弄你,想着法地来与你吵闹,你还看不明白呢。”
秦珠贤沉默了,不免又想起两年前的那一晚,委屈地对两位长辈道:“您说的我都知道,摆出这幅样子也是想逗你们乐一乐的,我何尝不知道皇上心里有我?可这样彼此折磨着,想想就没意思极了。”
听见这话,俞太后不免急了,可婆婆的一个眼神便让她闭了嘴。
太皇太后拉着秦珠贤的手道:“孩子,这是你的福气,也是你的孽缘,你们俩的事谁也帮不了,闫清比起他父皇还要勤政,对太子也用心教导,所以皇祖母没有道理去指责他什么,你若是真心喜欢,那你只能等了。”
“等几年?几十年,还是一辈子?”秦珠贤问道。
太皇太后摇摇头,闭上眼不再理会,俞太后见老人家面色不愉,便拉着秦珠贤走了。
后宫的事闫清不知道,他近来正筹谋着朝政上的事。韵和公主的两个儿子也被他召来了京,看似许多人回了京为林太后奔丧,实则这是闫清早就策划好的事情。
无论是韵和公主的夫君辽东府司,还是南京府司霍家,这些人手里都捏着兵权,多则十万,少则几万,以至于当初先帝要派兵边关,只能在朝堂里找出人来凑成十万与边关的将士合成一只军队。那些府司说远了都曾是皇亲国戚,被派去一方镇守才得了这些兵权,说好听点能助君王一臂之力,说不好听点,也能挥军北上谋朝篡位。
闫清这一次就是为了收回那些人手里的兵权,如今他手中的权利也渐渐收拢,再不怕朝堂里有反对他的声音。
闫清这里还有韵和公主当年赠与的印章,这枚印章也曾助他得到太子之位。韵和公主也许以为闫清对她早已信任,所以没有多想便让自己两个儿子来了。
可是她的两个儿子一到燕京,闫清却让人将印章送回了辽东,交还给了韵和公主。韵和公主连忙书信一封给太皇太后,请太皇太后为她解围。
太皇太后许久没有主动让闫清来慈庆宫用膳,闫清也明白是什么事情,到了慈庆宫便对太皇太后道:“皇祖母,兵权不可不收。我若不收,等他们一代代传承,羽翼丰满,岂不是就能够自立为王,到时再让我的子孙去削番,动用的可就不止这点力气了。”
太皇太后见闫清气势昂扬,不容旁人置喙,心知她已无能为力,便叹气:“你要做什么,皇祖母当然不能阻拦。可是你为何要这么急呢,你才登基几年,就要将那些府司的兵都收回,那其他官员岂不是惶恐?你若要收权,何不再等几年,到时找个由头,也没有人敢质疑了。”
闫清心中当然有不得不急迫的理由,可他不能说出口,便道:“收了兵权,他们照样是府司,是皇亲国戚,世袭罔替,依旧能够荣华富贵,还有什么不满意?”
太皇太后心中有许多话,可她也不能说出口。韵和公主怕的她当然知道,有了兵权才有底气,否则就跟纸老虎一样,皇帝随时可以动他们。
“朝政的事,你自己做主。”太皇太后拍拍闫清的手背,撑着桌子站起来。
闫清忙为她拿起拐杖,想扶着她走。老人家却挥挥手,拿过了拐杖自己走了。
林太后的丧事过后,闫清在宫中设宴,宴请那些远道而来的皇亲国戚。
本喝得浑浑噩噩,闫清才终于说出了收回兵权的话,话虽不那么直接,只说借用几年,可谁不明白,皇帝这是要收他们的权。
林语棠的夫君,霍世子当场酒醒了一半,跪下说回去与家父商量一下,闫清却不许他出宫,让宫人扶着去歇息了。
韵和公主的两个儿子清醒得多,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只说给家父书信一封,闫清准了。
一场宫宴在紧张的氛围中散了。
林语棠本在林家与林殷商议事情,林殷当年牵涉过太子闫梓的事,所以猜到了一些真相,林语棠就是为这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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