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驭夫术》第95章


焱印自然乐意,最后还说婚礼的场地及某系细节要按他的意思办,白氏不住点头赞同,并说要请刘厨子及她金陵的亲戚到帝京当面商议。
顾琉沙知道之前她在研究室待了一个月,焱印对外便是说她去亲戚家住了。
如今白氏提起来,顾琉沙倒有点担忧,她哪来的亲戚。焱印却笑着道:“这是自然。”
顾琉沙不禁有点纳闷。
待他们都商议大致后,顾琉沙便提出替白氏把脉,白氏经过那日的诊治,胃口好了不少,食欲渐渐恢复,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顾琉沙再次提她抽了一点血样后,这才告退。
焱印说要送她回去,待会再回来陪白氏用晚饭,白氏心疼孙子大冷天的还两边走,忙说不用人陪,让他们两个回去吃便是,顾琉沙料想他们两祖孙必定有体己话要说的,执意说要自己回去,焱印只好将送她出门,出门后又将她的项链亲自戴回她颈脖,把身上的狐裘也披在她身上,再让暗卫护送她,最后还千叮万嘱地让她用完晚膳后一定要回山顶等他……
真是婆妈。
顾琉沙暗自汗颜,表面却乖乖地一一点头答应,趁陈嬷嬷转身之际,焱印还飞快在她脸颊亲了口,顾琉沙立刻做贼心虚地往四周的高处看,不是说暗卫在附近么?暗卫会不会看见?
焱印捏捏她的鼻子,“在想什么呢,暗卫在那。”他指了指门外。
只见一个半边头发披散的红衣锦卫,站在门外的一棵海棠树下,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积雪。
顾琉沙双目微微一睁,她认得那暗卫,正是当日她在翠竹林刺伤又救回的黑衣人,如何成了焱印的侍卫?
似看出顾琉沙的担忧,焱印道:“他如今是本王的人了,武功了得,让他送你回去,本王很放心。”
既然焱印都这么说了,顾琉沙便不疑有他,转身向外走去,却没有去厨房吃饭,而是去了她原来住的那间木屋,她得问问凉月,昨夜有没有人来找她。
眼看就快到木屋了,那侍卫忽然问,“姑娘可知您的长兄如今何在?”
作者有话要说:
日间工作有点多,所以今晚有点迟了~~~
第77章 等待
顾琉沙猛地一怔,缓缓地转过身,看向那侍卫。
侍卫停下脚步,漫不经心地站在一旁的凤凰花树下,寒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他半边烧伤的脸,他笑道:“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漫山遍野的杜鹃花显然已被你遗忘。”
他笑着继续向前走,身后落下一串清浅的脚印。
顾琉沙的心莫名涌起一股悲伤,她仿佛能猜到他的来历,必然与‘她’有关,但她已不是“她”。
两人再无言语。
到达木屋,远远便看见凉月从回廊的另一头走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凉月看了眼她身后的侍卫,微怔了下,道:“主子说琉沙姑娘会过来,所以命奴婢将食盒取来。”
顾琉沙的脸顿时微微发烫,原来焱印一早就看穿的她的意图,却完全没有在她面前表露出来,之前她还与他说会去厨房用晚膳的,不想那家伙却将晚膳送了过来。
顾琉沙心里淌过一丝暖留,谢了凉月,将食盒接过,又问她昨夜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凉月没有回答,却看向她身后的屋子。
顾琉沙疑惑,推门,看见屋子的角落,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站在阴影下,正目光灼灼地朝她看来。
顾琉沙猛地一滞,看眼凉月,凉月耸耸肩,转身朝那侍卫走去,好像有什么话要与他说。
顾琉沙在门边站了会,只得独自进去,将食盒放在案上,点燃案上的灯,道:“要不要一起吃?”料想他是没有吃晚饭的。
以为他会不好意思,孰知他却沉默地向她走来。
顾琉沙十分抱歉地抓抓头发,“昨晚,你等了许久?”
她赶紧挪开座椅,让他坐下,然后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食物。
王邹摇了摇头,“昨夜见你不在,我便走了,如今才刚来。”
顾琉沙顿时松了口气,闻到饭菜的香味,顿时便觉得饿了,不知道那家伙准备了什么好吃的给她,正兴致勃勃地将食物一一取出。
顾琉沙:“……”
鸽子石斛海参汤,木瓜炖雪蛤,红枣桂圆黑米粥,红烧鹿肉,肉片炒莲藕。上面还附有一张纸条,字迹苍劲有力,蛮横又霸道。
“沙沙昨夜累坏了,本王特意为你准备了许多补身子的食物,都是你喜欢吃的,要吃饱喔!”
王邹往字条上瞥了眼,顾琉沙的脸唰地便红了。
这家伙!准备的都是些什么鬼!她有那么需要滋阴么?
她尴尬地看眼王邹,飞快将字条揉成一团,本想扔掉,但临末又改了注意,将它收进袖中,抬头看眼对面,不得不说,人家的涵养就是好,居然面无异色地拿起筷箸,吃了起来,不过他戴着面具,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她却有点尴尬,这些滋阴的东西让人家一大爷们怎么吃。
顾琉沙做贼心虚地挑挑筷子,有点吃得很不是滋味。
“阿沙,那天你让我查的事,我已派人调查清楚了。”王邹将怀中的一封书信递给她。
顾琉沙赶紧放下筷子,双手去接,然后又当着他的面将信封的封蜡刮开,才看两眼,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她不怀疑信上消息来源的准确性,只是,这内容也太惊涛骇俗了,容她好好消化一下。
良久,顾琉沙才问:“有没有查出,他们何时行动?”想必他的手下已经向他汇报了信的内容。
王邹看她一瞬,道:“若我料得不差,应该是明日。”
白氏说明日罄德园将会举办赏梅宴,到时人多口杂,的确是下手的好机会。
顾琉沙迅速将信折叠好,收进怀里,饭也没心情吃了,她必须赶快回研究室,郑重地向王邹道了句谢后才出门,刚跨过门槛,忽又转身看向王邹,见他一直看着她,眸光似隐藏了某种黯然的情绪,尽管他藏得很深,但顾琉沙还是觉察到了。
“你是萧珩。”顾琉沙断言道。
王邹浑身一震,惊愕地看着顾琉沙。
顾琉沙笑了笑,“因为你们抓筷箸的动作是一模一样的。”上次聚福斋厨艺比赛,她便观察到了,萧珩抓筷箸时,两根筷箸都在食指与无名指中间,是错误的抓法,造成这种错误的姿势大概就是童年的时候,没有长辈在身旁谆谆教导。
如今王邹与萧珩的动作是一模一样的。
顾琉沙压下心中的酸涩,朝他笑着道:“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头疾的。”说着她飞快跑了出去。
王邹握着筷箸的手猛地一紧,良久,他动了动喉结,觉得那里似哽了一块东西。
莲藕片炒得太脆了,不是他喜欢的口味。王邹放下了筷箸,在这间柔和的木屋里坐了许久。
从前她不喜欢将书案摆在窗边,说日头太大刺目不利于看书,从前她不喜欢吃甜食,说甜食易长蛀牙,然而刚才她却往雪蛤里放了许多糖,从前她不懂医术,如今她却说要替他治头疾。
她已不是她从前认识的“她”。
虽然之前一直不肯承认,也不想承认,只认为她仍在恼他所以才故意不认得他,乃至于疏离他,但如今,面对她回眸一刹那的笑靥,他却不得不承认。
他已经永远失去她了。
她不是九黎族那个站在漫山遍野的杜鹃花下,问她瀎濛怎么走的女子了。
王邹看眼满桌的珍馐菜肴,沉默半响,忽地便笑了。
想必他也觉察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毫无顾忌地与她亲近。
……
研究室的机器终于停止了响动,打印机夸啦夸啦地打印着刚才检验的结果。
白氏体内的毒素清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说,下毒之人没有再行动了,他们不知道她已知晓他们的行动,但白氏一日安然无恙,他们便会再次采取行动。
顾琉沙皱起眉,复又拿起刚才的信看了起来。
信上说那仆妇的儿子在三个月前曾欠下全胜赌坊的一笔巨债,将要被人打死之际,清风楼的一位贵人替他们母子付清了债务,于是那仆妇为报恩,让儿子在那人身边当差,就在上月十三,那仆妇曾秘密出入过清风楼的后巷,说是探望儿子,日子算起来刚好是顾琉沙碰见那仆妇打翻药碗的时候。
清风楼,算是扯出了些许线索了,但出入清风楼的不是达官贵人便是富家子弟,并不会与她结仇,更与白氏沾不上边。
要说认识,倒有一个人。那就是那次与她在聚福斋比试厨艺的女子,水清。
但水清却没有害白氏的动机,若说有,最多也就是看她不顺眼,想借此让她身败名裂,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但她自问与水清并无这么大的仇恨。
要知道毒害王妃,分分钟是诛九族的罪名,若只为谗害她,这风险未免也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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