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田园:农妇当家》第356章


刑向明斜了平王一眼,“三天的小孩不会笑!”
平王‘呃’了下,摆手道:“别管会不会,总之对我笑了,我把银镯子给她时,她还抓得紧紧的不撒手呢,别人都说她喜欢祖父送的礼物。”
刑向明这些日子跟村子里的小媳妇混得熟了,常常听她们说起养孩子的话题,听着还挺有趣,也就记在心上。他就觉得田喜乐生的小丫头也不是真喜欢平王送的礼物,人家就是无意识地抓了那一下,就把平王美的有点忘形了。
平王又‘巴啦巴啦’说了半天,锅里的粥也好了,刑向明把锅盖掀开,用厚布垫着把装鸡腿的盘子拿出来,又用筷子挑着把蒸帘也拿开,然后才盛了碗粥。
见平王在身后舔了舔舌头,知道他肯定是光顾着喝酒,这是饿了。把盛好的粥碗递给平王,让他端进屋去吃,回身又盛了一碗。
父子两个隔着桌子坐着,平王喝了一碗粥又欲言又止,刑向明把粥碗一推,侧身靠在椅背上看着平王,“你还有啥话要说?”
平王嘿嘿地笑得有点尴尬,“这不是你小侄女洗三过了嘛,等满月时我想着还送点啥。”
刑向明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跳,平王赶紧解释,“我也没说自己送的礼物,那个银镯子送的时候可是跟他们说了,是咱爷俩一起送的。”
“下次送礼别带上我,我怕他们不敢用!”刑向明勾着一抹嘲讽的笑看着平王,觉得自己年前是不用歇了,如今是腊月二十一,正月十九就是那丫头的满月酒,正月里的生意不好做,还是得靠着年前把钱存够了才行,这次送了个银镯子,下回怎么也得用块金子打个长命锁。
好在平王做事也卖力气,这些日子就多做几坛,他推着去肥水县,再借一辆车,就让平王推着去别处,两个人一起卖还能多赚一份钱,满月礼要有,这年也不能不过……
三年后……
平王坐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刑向明,“儿子,后儿是三月初八,你大侄子和大侄女的五岁生辰,你看……”
“爱买啥自己买去!”一袋银子被扔在桌上,刑向明头疼地揉着额角,这些年,每到年节平王都以各种理由买了东西去那边,连大寒小寒这种节气都不错过,他早就把银子都准备好了。
若不是他前年开的炖锅坊生意越来越给火,这个家早就被他搬空了。
可就是这样,他手里也没剩多少家底,这次等那俩孩子生辰过后,他还得再想办法赚钱才行。
地里的甜高粱种了,这几日再存下钱就再去买几头小牛犊子,银子在手里留不下,就都投进去,下回平王再去那边送银子没有,就让他牵头牛去好了,打扮打扮再戴朵花,瞧着也喜庆不是?
刑向明犹豫了许久,声音低沉地对平王道:“要不你就回那边吧,我一个人过得挺好。”
平王摇头,“不,为父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过?”
刑向明嘴角不由自主地抖了几抖,“你不忍心我一个人过?这些年若是没你三天两头朝我要钱,我过得比现在好!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用得着一件衣服穿三年都舍不得添新的?”
他觉得爹什么的就是来讨债的,谁让他之前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被讨债也是活该!
平王看着刑向明,在他的肩头上拍了两下,笑呵呵地道:“儿子,为父知道你口不对心,行了,这话就别提了,等为父给你大侄子和大侄女过完生辰,回来给你带鸡腿。”
刑向明幽怨地望着平王,他那一袋银子得买多大一堆鸡腿啊,如今奚间府日渐繁华,虽比不得京城,却也差不了多少。
在道路修建之后,很多人也都从别处赶到奚间府长住,世子和世子妃又将他们的配料卖出了奚间府,赚了不少银子,之后大力改造奚间府的水质和土质问题,这三年时间奚间府已经从一个贫瘠之地变成富饶之地,人口几乎就是从前的十倍,除了县城里,就是城外也都一片繁华。
尤其是田喜乐和安宜新做出的那些美食更是风靡一时,像各种口味鸡腿那种人人吃得起的东西,刑向明真不缺了。
送走乐颠颠脚下有风的平王,刑向明摇着头奔着肥水县走去,他要去炖锅坊瞧瞧他的生意,如今虽说也有不少人知道他就是那个刑二公子,但因世子也没把他怎样,大家渐渐也就忘了之前那些往事,毕竟怎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刑字。
刑向明想到三年前,快刀洪左刀举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的那个夜晚,当时快刀洪眼中杀意甚浓,好似手腕一翻他的脑袋就得搬家。
☆、第433章 平安康健
第433章 平安康健 
当时平王跪在两人的脚边,不住地朝快刀洪磕头,嘴里说的都是愿意替他去死的话,甚至把他如今男不男女不女的话也当成乞怜的筹码,刑向明当时只觉得难堪,甚至有那么一刻想要干脆死去得了。 ()
尤其是快刀洪放下刀那一刻说的话更让他想要抢过快刀洪的刀抹了脖子,快刀洪鄙夷地对他说:“我没了一条胳膊,好歹还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而你却连男人都做不成了,如此想来,让你屈辱地活得越久,似乎越能消我心头之恨。”
快刀洪哈哈大笑着离去,倍受打击的刑向明站在风中散发着黑气,一回头却看到跪在地上因为磕头磕的用力,顶着一脑袋血正打着晃的平王,似乎刚刚从快刀洪那里受到的打击也不算什么了。
进城走了不远,就见前面几个下人模样的正追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跑,边跑边喊:“三公子,你别跑那么快,当心摔着。”
男孩回头朝几个下人做了个鬼脸,回头再跑却撞到了人,小男孩被撞的退了几步坐在地上,看着撞到的人怒目道:“你这人走路不带眼睛吗?小心我让下人揍你!”
刑向明半蹲着盯着小男孩看,看了一会儿恶狠狠地道:“你这么凶当心被人割掉小弟弟!”
见刑向明的手做了一个刀的动作,小男孩吓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弟弟,却还抻着脖子朝刑向明气势不足地喊:“你吓我!信不信我这就让人打你!”
回头却看几个下人都在不远处站着,没有上前的意思,小男孩慌了,抱着头喊:“别打我,我听话,不要割我小弟弟。”
刑向明勾了勾唇角,孩子不乖就得教,瞧这不就听话了?当年他这么小的时候若是有人也能教他是非对错,而不是一味的纵容,他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只是时过境迁,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他能做的就是剩下的人生不要再走错了。
刑向明起身就走,小男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随后跟着:“喂,你叫什么?我跟你回家玩好不好?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
刑向明感觉到右手心里被塞进来一只小手,暖暖的、软软的,低头就看到小男孩圆圆的眼睛正渴望地盯着他,心里蓦然一软,抬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你要叫我二哥。”
“哥哥?”男孩歪着头仰望着刑向明,府里的人都叫他三公子,他知道自己有两个哥哥,可他记忆中却只有那个很少会把目光留驻在他身上的大哥,他也曾问过别人他的二哥在哪儿,可每一个听到问话的人不是匆匆走开,就是讳莫如深地让他往后都不要问了。
在他心里二哥虽然是存在的,却好像是所有人的禁忌,不会有人提起,他更是完全没有印象。而他在府里虽然是三公子,下人们也很尽心地侍候他,衣食无忧,别人有的他都有。
但祖母不喜,嫡母不疼,大哥大嫂见了面最多就是看着他点点头。也只有十天半个月回来一趟的父亲还算疼他,会给他带各种各样的吃食玩具,虽然他想说父亲带的东西还不如大嫂让人给他送来的,可每当看到父亲看他时眼里的笑意,他就觉得父亲送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块小小的石头也很温暖。
而如今这个自称是二哥的人也让他有这种感觉,塞在刑向明手心里的小手再次往里塞了塞,仰着头对刑向明道:“二哥你好,我叫安康。你叫什么?”
刑向明目光看向前方,那里有一男一女并肩而行。女子正是多年不见的申红蕊,而她身边的男子他不认得,只看得出男子二十多岁,瞧着比他还要年轻几岁。
男子的右手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左手牵着申红蕊的手,两人说说笑笑的走着,甚是亲密,再配上男孩不时天真的话语,俨然就是幸福的三口人。
刑向明这几年一直有听说过申红蕊怎样怎样的,帮着田喜乐做了不少事情,只是一直没听说她生孩子了。而看这孩子的年纪,正是他与申红蕊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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