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穿书者盼我死》第84章


“他们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他们还敢宣扬出去不成?在书里当上皇帝的可是瑞王,被皇上和太子知道了,就算是父子、亲兄弟怕是也容不下瑞王。他们遮掩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宣扬出去?”
成王经这么一分析,才勉强定下心来。
他想到当时从岚冰嘴里知道穿书者的存在的时候,他整个人欣喜若狂。
以为有了岚冰在手,他就能窥得先机,抢先占领制高点。
可结果呢?
想着利用瑞王遇刺的时候借鲁王的手将岚冰嫁给瑞王,敲断瑞王和陶妧的可能性。可谁知半路冒出个圆通大师,反而让瑞王和陶妧提前定下了婚约。
当初好不容易将瑞王引到楚王的洗三礼宴上,谁知道事情跟书中完全不同,鲁王非但没有将所有皇子都杀死,反倒将自己折了进去。
就是女主陶妧还是跟书中一样,与四哥瑞王相恋,对他甚至不屑一顾。
不管如何,最起码证明了书中的事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他细细谋划,总有一天他会登顶。
相通了这一切,成王彻底定下心来。
他起身跪在温嫔脚边,低声道:“母妃,您放心,我对鲁王卑躬屈膝忍辱负重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会继续忍耐到登基的那一天。”
温嫔热泪盈眶,“儿,你一定要记住今天说的话!端妃和太子那里不必在意,你只要好好监视瑞王和陶妧便好。等皇上将太子废了,就是你和瑞王真正争锋的时候了。”
“儿臣会等到那一天的。”
成王想了想,突然皱眉道:“母妃,就这么让陶妧嫁给瑞王吗?”
说着看着温嫔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眼神,不容分说地辩解道:“母妃,陶妧身后站着陶国公府和安泰长公主府,瑞王要是娶了陶妧,就会拥有两股力量,这可对咱们不利!”
两人静默一瞬,相互看着对方。
成王有种母妃想扑过来打自己一巴掌的错觉,见到温嫔动的时候差点往后退了一步,又很快止住。
谁知,温嫔走过来却轻抚他的脸,温柔的神色里却带着几分狠戾,“儿,只要你登上最高的位置,什么都是你的!”
也就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心里悠悠叹口气,只能点头,“母妃,儿臣知晓了。”
被他们母子惦记的戚舒却没想那么多,伸手接过圆通大师递过来的大红洒金请期礼书,见里面的日期是腊月二十,不由问道:“这是最近的日子了吧?大哥让你这般做的?”
圆通大师终于扯下高深莫测的面孔,仿若得道高僧惹上红尘的世俗,“原来殿下都知道了啊。贫僧还以为殿下知道的时候会不容分说让贫僧帮您和陶小姐解除婚约。”
戚舒冷如冰霜,“回答本王的问题。”
圆通大师玩笑般摆摆手,嬉笑道:“你们两个都这么开不起玩笑。上次陶小姐劈手就给了贫僧一棍子,这次您又来威胁贫僧,正合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戚舒冷冰冰地继续盯着他。
圆通大师叹口气,谁说的瑞王变了的?
分明是一点都没有变。
“罢了。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贫僧其实也不用隐瞒。太子殿下确实让贫僧指了最近的良辰吉日,不过殿下放心,贫僧测出来的几个吉日里,腊月二十是最吉利的日子。”
戚舒轻飘飘睨了圆通大师一眼,起身要离开却被圆通大师喊住。
“殿下,这门婚事虽然是太子殿下和贫僧算计来的,不过您和陶小姐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戚舒冷嗤一声,撂下一句“废话”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圆通大师呆了一下,随即笑道:“嘛,算了。反正告诉他要是没有陶小姐,就是孤独终老的帝星命格,他也不会在意吧。”
不管如何,只要太子登基了,这镇国寺就能继续繁盛一代了。他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第88章 温竺
陶妧手执一束红梅进屋; 就见安宁公主趿着绣鞋下了地; 不由急了,“你还没痊愈,下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行!”
安宁公主笑得腼腆; “陶姐姐,我没事了。躺在床上; 整个人跟生了锈似的,还是下来走动走动的好。”
“对; 安宁说的没错。”安泰长公主无聊地搭着下颌应和着。
陶妧无奈道:“娘,你要是无聊就出宫陪陪爹好了,不用在这里专门盯着我。再说戚舒也不是每天都来,您根本不用每天在这里守着。”
安泰长公主笑着斥道:“你娘我是见安宁和楚王两个可怜; 才进宫的。娘哪里是为了看着戚舒?”
陶妧挑挑眉,没有揭破她的话。
要不是看着戚舒; 为何每日戚舒来的时候像是跟老母鸡见到狐狸精似的,将她揽在身后一脸警惕。
不过话说回来; 娘并不是这样的人才对。
安宁公主期期艾艾地凑过来,轻声问道:“陶姐姐; 我能去看看七弟吗?”
听着这话; 陶妧心都要化了。
端妃的心是有多狠; 才能对安宁公主下手。
“去吧,楚王殿下估摸着这个时候正跟学薛奶娘一起玩儿呢。”
安宁公主听了喜上眉梢,掂着裙角便跑了出去。
陶妧笑着摇摇头,寻了翠色冰裂纹赏瓶将手中红梅供奉在案几上; 转头却见娘亲正跟一个面生的小宫女窃窃私语。
她不由蹙起眉尖,提声问:“娘说什么呢?”
随即她就心里微滞,全因着娘亲听到的声音抬头时目光如寒光剑气,直愣愣刺过来像是刮骨削肉一般。
安泰长公主似乎是意识到她吓着陶妧了,连忙换上笑脸,“你这孩子,突然出声差点吓了娘一跳。”
陶妧却看着那个面生的小宫女垂头缩肩地跑了出去。
眼神不由跟着那个小宫女,从窗户上贴的高丽纸可隐隐看到小宫女贴着墙根儿走出永乐宫。
“娘,她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安泰长公主摆摆手,“不过是个传话的小宫女罢了,有什么可在意的?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陶妧听着不由挑眉。
娘亲在宫中厮混这么多年,哪里是这般粗糙的性子。
怕就是一只鸽子来给娘亲送信,娘亲都要把鸽子的祖宗十八代给扒出来。
这个时候怎么又不知道小宫女的名字了?
陶妧抿抿嘴唇没有再问。
既然娘亲不想让她知道,她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安泰长公主笑着转移话题,“你爹带进来信儿了,说是你和戚舒的亲事定在了腊月二十。”
说着又恼怒道:“时间这么紧,你的嫁妆怎么办?可得好好操持一番。”
陶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娘,我的嫁妆,娘和爹不是从我出生的时候就准备着了吗?”
安泰长公主心里哀叹一声,知道陶妧肯定是看出来不对劲了。
“你这孩子!你就这么想嫁人离开娘?”
陶妧像是要看到她眼睛里似的,惹得安泰长公主竟然有些心虚。
幸亏陶妧没有追问下去,顺着她的意思谈论起了陶妧的亲事。
安泰长公主略微松口气,要是陶妧再这么追问下去,她可狠不下心来真的瞒着陶妧。
突然,陶妧厉声问:“娘!是不是舅舅的事情!”
石破天惊一般,安泰长公主整颗心砰砰跳了两下,张口结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陶妧见了她这般模样,便知道怕是猜中了。
陶妧依赖地坐到安泰长公主身边,低声道:“戚舒知道这件事情吗?”
陶妧说这话的时候眼含寒光,分明是有责怪戚舒将她们牵连进去的意思。
虽说平日里见不得戚舒动不动拐自家女儿,但是安泰长公主还是连忙解释道:“这不管戚舒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闻言,陶妧略微松了口气,跟着便断然道:“那就是太子喽!”
她紧紧挽着娘亲的胳膊,“娘,您和爹不必顾及我和戚舒的关系,将一家子拖到这夺嫡的烂泥里来。虽然皇上病重,可到底占了名声,一旦皇上当着忠臣的面指责太子几句,太子就能落个不孝的名头。您……”
“我知道!”
陶妧诧异地望着猛然激动起来的娘亲。
“阿妧,有些事情你怕是不知道。上次颐郡王伏法之后,我就接到消息,皇上对你父亲起了疑心。要不是德妃突然出手,怕是皇上就要下旨将你父亲调到兵部去。”
陶妧全然没有想到会这样,难以置信:“父亲已经高居一品,兵部尚书也是一品,可兵部尚书孙尚书占据尚书之位这么多年并无过错,皇上难不成想……”
安泰长公主冷笑:“如若是兵部尚书也不算是委屈了你父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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