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很诱人》第94章


这天,潘临安在客栈喝着茶,打算休息一会儿就去看书备考,父亲在老家给他拖了关系,让他去京城拜访几位颇有学问的名师; 这更让他信心大增; 有了他们的指点,他高中的机会又大大提升了许多。
他喝下了一杯茶,还吃了两屉包子; 饱腹之后,潘临安就准备起身。
他的身后就正对着客栈门口,在他转身之际,他徒然停住。
他看到了什么?
几个身穿官差制服的人带着一个高瘦的青年正踏进这家客栈; 而那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和他潘临安朝夕相处了十年的时年同。
他没死吗?
不可能。
潘临安不相信的用手揉揉自己的双眼,怕自己是眼花,又或者是夜长梦多,看谁都像那个人。
可是无论他揉多少次眼睛,站在他面前的始终都是时年同。
官差见两人发愣,便对潘临安说:“潘相公,你这样子是怎么回事,被吓傻了吗?”他说出来的时候话里明显带着戏谑的意思,就是想嘲笑潘临安尴尬的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潘临安当然是方寸大乱,他原本以为这个时年同会是假的,因为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长得完全一样的人。不,早先应该是有的,但那是个女人,而且他俩身高相差那么多,就算时婉没死,也不可能出来男扮女装。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无论从神情还是样貌都在告诉自己,这就是时年同没错。
他真的没死,那那天被他从背后打死的人会是谁?
难道说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潘临安审视了时年同一眼,便是慢慢向他走近,然后用男人的交流方式,用手拍着时年同的肩膀,然后将他一把拥入怀中。
“你还活着,老天,你竟然还活着。”
他显然是有些激动,这让一旁的官差打趣道:“潘相公,你这话怎么这么有意思?”
潘临安看着官差,总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被这些人公开处刑一样。他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站在那里半晌没说话,倒是那个时年同发话了,他对官差说:“官差大哥,临安当时是和我一起遇险,他以为我出了意外,难免会伤心难过,再次看到,当然会需要再次确认,这也是情理之中。”
时年同转头,面向潘临安说,“临安,是的,我没死,我活着回来了,你,高不高兴?”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虽笑,但却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有心之人自然会明白他的意思,潘临安又怎会不懂?
他时年同是打算回来复仇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都已经淡定下来,潘临安继续用手拍着时年同的右臂,然后显得很兴奋的样子,他说:“好兄弟,你可算是回来了,没有你和我秉灯夜烛,我看什么都看不进去。”
时年同说:“嗯,我也是。” 
两人深情对望,一番真挚的挚友情让旁人都不禁竖立大拇指。
官差见他俩这样,自然是打算离开,临走前,一个带头的官差对潘临安说:“时相公能活下来也算是万幸,好好准备备战科举吧。”
潘临安说:“是是,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请官爷放心。”
他抱拳致谢,官差就点头离去了。
等到客栈门口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潘临安有了一小段时间的凝神,时年同就在一旁说:“潘兄,我有些累了,这客栈可还有其他房间,也给我开一间吧。”
潘临安脑筋迅速一转,连忙说道:“最近赶考的人比较多,不光这家客栈,就连周围的数十家客栈都已经被人占满了,根本就没有空房。”
时年同发出惊叹的表情:“那怎么办,难不成我还得去什么路边挤挤?”
潘临安说:“好兄弟,有我在,哪里会让你住那么破旧的地方?如果你不嫌弃,就和我一起住吧?”
时年同听后满意的点头,然后潘临安就帮着他拿上了包袱,两人一同上了二楼的客房。
放下行礼之后,潘临安特意叫人准备了一些饭菜端进来,他对时年同说:“想必时兄一路风尘仆仆还未进食,不如就先吃一点先填填肚子?”
时年同把书籍和衣服整理好后,便抬头将桌子上的菜扫视了一番,然后低头说:“我不饿,还是看书要紧。”
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和刚才在楼下的样子已经变得有些不太一样。那感觉就好像是对他潘临安起了什么防御心。
难道说时年同是担心他在饭菜里动了什么手脚?他究竟都知道了什么?
“时兄。”潘临安冷笑了一声,然后坐到了椅子上,他用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说,“你可能不知道,自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每闭眼,脑海里便全是你的样子。今日再次见你,我内心激动澎湃,就和你坐下来好好共饮一番,唉,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罢。”
他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就打算起身离开。
时年同制止了他,对他说:“我对你没有任何意见,只是这酒让我会想起当日的情景。”他拿起酒壶,将他倒进潘临安刚才喝过的酒杯里,然后举起来说,“潘兄,你还记得吗?那日也是你我喝酒,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之后出了什么事,便是一概不知了。”
潘临安皱眉,他隐约间似乎听到了什么消息。
他问:“时兄,我记得你那时明明还对我说了什么话,你怎么会不省人事,话可不能乱说啊。”
时年同苦笑着说:“潘兄难道没有醉过?难道还不知道我就是那种一沾酒就会醉的人?当时真是什么也不知道,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一个草丛里,走了好久的路才走回去。”
潘临安看着时年同,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潘兄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是怕我在说谎不成?”时年同摇头说,“我倒是希望自己能说谎,不然我不会让我妹妹失踪,她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潘临安盯着时年同,不自觉的将头放左右两边摆。
时年同说:“我醒来之后,发现身上的值钱的物件全都不见了,心想这定是有人看中了我的钱财,后来等我回家,听说那个“我”在一家客栈中丧生,呵呵,便是将这中间所有事都连接了起来。”
潘临安皱眉,连忙问道:“时兄的意思是?”
时年同不语,他真的像是喝了一杯酒之后就会醉一样,微醺的脸上明显变红,就连脖子和耳朵也没落下。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说:“潘兄,你糊涂啊,你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吗?这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手莫名的指向了潘临安,而此时却将话止住。
这种指向性让潘临安心跳加快,他的手在袖子里也不知觉的攥成了拳头。
但这时时年同拼命甩头,然后像是情绪失控了一样放声大哭起来,这把潘临安还吓了一跳,忙过去问:“你怎么了?”
“潘兄,我没想到,我没想到啊,那罪魁祸首竟然会是我。”时年同哭着,俨然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文质彬彬的感觉。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说是自己?
“你们不是在客栈发生了一起大火吗?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首先是在庆幸你成功躲过了这一难,没有被祸及。而后又想到我妹妹时婉被那一群匪徒劫走,这才想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在背后作祟。先是趁着你我在路上喝酒的时候,将我身上的钱财洗劫一空,这还不够,他们还找人假扮了我,尾随你们一同去了那家客栈,想找机会对我妹妹下手。只是他们大概没想到,客栈竟然会失火,那假扮我的人活活烧死在那间屋子里,潘兄,这算不算是一种报应?”时年同红着眼睛,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在笑还是在哭,只看到他全身都在颤抖,没过多久,他便再次拿起酒杯,连倒在酒杯都不愿意,直接就用酒壶将酒灌进了自己嘴里。
潘临安见状,心想这时年同会不会在说胡话,难道他真的对那件事一无所知?不仅一无所知,还自己给自己想出了一段内容来,连潘的嫌疑都一并抹去了?
潘临安皱眉,他并不想这么轻松的下结论。按照他和时年同这么多年的交情,时年同的为人他是知道的。他那么聪明,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样一件事上轻易放过?
☆、和亲公主
潘临安发现; 时年同似乎真的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不过他知不知道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还是老问题。当初潘临安为什么会想到要赶尽杀绝; 还不是因为时年同太过优秀?这不自从时年同来到京城; 他锋芒毕露; 俨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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