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妾谋》第275章


娟娘想着我已经帮她和姜家端粒了关系,又让没让国公府蒙羞,不时多了几味感谢:“行。”
说完,捂着帕子又是一阵咳嗽。
忽然间,娟娘迷茫的双眼闪闪发光,对着我道:“茜娘,你又有身孕了吧?”
二嫂唰得一束目光转向我,见我发憷的模样,低声训斥:“怎么这么大的事不和我说?崔二爷也真是的,竟然也瞒着我们。”
顿时,我脸颊绯红,呶呶解释:“二爷还不知道。”
娟娘便有了几分了然,按住二嫂要嗔怒的语气,抢先说道:“你看你,就光忙我自己的事了,竟然连这喜事都没告知崔二爷。可有让大夫看过了?”
我定定点头:“也是偶然间诊断出来的,应当是女儿吧,这一阵子我偏好吃辣,也不似先头那般孕吐了。”
二嫂缓缓点头,又道;“那你身子可受得住这么近就生产?”
说真话,我连这个孩子要不要留着都没有想好,现下二嫂问我这件事,我当真有些无措。
二嫂看我局促的模样,哎一声,忍不住叹道:“真是越大越不懂事!现下杨大夫也不在洛阳可怎么是好?”
我见二嫂有些急了,只能斩钉截铁说:“杨大夫给我配了安胎药,至少这一阵子小心点一定没事。”
二嫂这才由心的笑起来,又摸摸我的手:“时候不早了,你先和崔二爷回去吧。”
我顿了顿,喃喃:“二嫂,我还没和娟娘说话呢。”
二嫂怒视了我一眼:“自己身子重不知道吗?娟娘有我们照顾,用不着你这么劳心劳力的。”
我大抵明白二嫂这非来的怒意是为何,但又后怕娟娘的身子撑不到我再见她。
娟娘听出了我的担忧,连忙打住:“我好着呢,兴许过两日就能下地了,到时候你再接我去江郎的坟上吧。”
无时无刻,娟娘活着的希望都是为他,我想世情能有此她只怕真是爱着江鸿了。
想着莺娘可是千里迢迢把江鸿尸首送往定州,我不禁有些后怕自己给娟娘一个没可能的希望。
二嫂无奈地长长叹一口气:“也许当年让你嫁给的是江鸿,现在你和他兴许都能是好好的。”
曾经是无非改变的,娟娘也是再明白不过,不等我说,就自行反安慰二嫂:“走着一圈,我也不后悔。至少,江郎已然是记住了我。”
我在一旁脸红得滴血,相比于娟娘的痴情,我这点情谊真算不上什么。可我与她的性子本就不同,倒也没有在这问题上做太多纠结。
三言两语后,我便告辞了娟娘,去正堂找籍郎。
“原来康王当真是有谋反之心啊。”大哥坐在堂上久久叹道。
籍郎在下首,自顾自抿茶,见我进来,立马起身:“怎么样了?”
我眼瞅瞅大哥大嫂,低低道:“比在姜家已经能喝得进水了,过两日吃下东西就好。”
第八十三章 衣影
天色渐昏,夕阳斑驳下,我们的车子缓缓想城西而行,我掀开车帘,迎着风吹着。
籍郎一觉睡醒,当时拦住我:“天还没暖和,你这样吹风到庄上肯定已经病了。”
半侧得身子好似被紫霞染红了一样,满身的血。
我定定望着他,直到他觉察出了不自然,随后轻叹一声:“你又在为娟娘感伤?”
我潸然:“好好的人,如今就只剩下一口残喘吊着,谁看了都会心疼吧。”
籍郎慢慢伸出双手来挽住我的腰,一把抱在他的怀里:“你和我绝不会有这种遗憾的。”
我咧嘴苦笑:“那三年的时光你忘了?”
籍郎反握住我欲要抽离的双手,郑重道:“我从来没忘,但是浣儿,你从来不给我机会解释。”
余晖映射在他勃勃生机的面庞上,笑容里的苦涩,竟然叫我不忍心再责怪他。但是脚底升起的冷意在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坐正身子,与他故意隔开一段距离:“重要吗?不论如何,你总是弃了我们母子管不顾。至于水欣,你总是一心一意要娶她进门的吧?”
他哑然失口,对着我终是默默垂下了手:“我欠你的,是不是这辈子都还不了了?”
我微微提起嘴角,轻蔑得问道:“籍郎,你还爱我吗?”
“爱。”
片刻没有犹豫的话在我耳里却别样刺眼。
我转向定定看他:“可是我已经对你没有爱了。”
整整三年,我想了无数次要怎么翻手覆雨崔府,可是因为他我不忍,又一遍一遍欺骗自己是为了忆儿。可现在凭着忆儿的能力,哪里需要崔家的一砖一瓦?
籍郎却好似早就料到一般,垂下头,对着我笑笑:“我没再乞求过。”
说话间,已经出了城,回头再望,我低低道:“若不是为了忆儿,我绝不会回到崔府。崔玄籍,不要再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了。”
我硬着心,推开他,眼眸低垂避开他灼灼的目光:“莫叹明月笑空情,禁锢痴意囚一生。”
即便知道我不会看他,籍郎还是柔情道:“我会等。”
恍惚一瞬,我竟然想起初次嫁给他之前的模样。那时的心底,是怎么样的悸动?
寂静一片。
到达崔家庄子上的时候,崔老爷和崔老夫人早就已经用过了饭,水欣一直候在门口不远处,一听见我们马车的声响就赶忙小跑到门口,又是甜甜的笑意,又是满心的着急:“二爷用饭吧。”
莫娘很是瞧不上眼,上手扶住我下马:“夫人要不要先去见一下两位大人?”
我看了一眼莫娘,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有这么一面,随后沉声吩咐:“当然是要的。”
说完,扫了一眼身后的籍郎,但并没有等他或者与他一同的意思,只快步往正院走。
只是没想到三年间,这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兰花。
即便在明亮又冷清的月光下,这一串串的墨蓝色的兰花就好像在娇羞得对我微笑,我不禁上手扶了一扶枝桠:“真美。”
籍郎颇有些喜色:“你喜欢就好。”
一旁的水欣,离得不远,却是面色铁青。
莫娘又是一阵窃喜,我看了一眼:“我屋子收拾好了?”
莫娘跟在我身后,走在籍郎前面:“已经安排妥当了。崔府里有凝香守着。”
我这是想起一时,垂首问道:“陈大那里怎么样了?查出来了吗?”
“除了前几天来过崔府那次,那孩子压根哪里也没去。就是后来生了重病,没日没夜的烧着,最后糊涂得人都不认识。陈大和大媳妇寸步不离得守着,等到人去了,陈大他们也没了半条命。现在,陈庄头也一病不起,所有的家事都是张良子在打理。”莫娘明白得很,处处解释得详细。
籍郎轻轻快了一点步子,追问;“陈大?就是那个忆儿从小玩到大的孩子?”
他主动问,我又不能当不知道,小声回:“是,那孩子从我们府里回去就一直高烧不断。昨儿没了。”
水欣和临湘对视一眼,我眉头微蹙:“姐姐知道?”
水欣仓促挥手:“怎么可能?他是你的人。”
说完临湘嘀咕一句:“大抵是被吓的吧。”
我侧脸望着临湘不敢直视我的眼神,躲躲闪闪,必有什么蹊跷。
莫娘放在心上,沉默许久,对着我低声道:“奴婢想让人查查那瓶肤伤的药膏。”
我一惊,忽然想起那时候杨大夫说过的话:“你就这样查肯定查不出个所以然。叫人取一小点,送去长安叫杨大夫看看。”
莫娘收回手,跟在我身边,低低道:“是。”
崔家庄子并不大,林间只能分先后而走。我故意落在籍郎身后,水欣却要强的走在最前头,恰此时崔老爷和崔老夫人坐在院子里品茶。
“爹娘,天这么暗,你们怎么不进屋坐着?”籍郎绕过水欣,走向林嬷嬷,督促道:“外面风大,快搬东西。”
崔老爷挥挥手:“我们两个老人家,难得出来透透风,这点寒气还是受得的。”
“是啊,也不知道还能过几个秋冬了。”崔老夫人背靠着藤椅,灼眼瞧着水欣:“刚才,你走在二爷前面?”
水欣没往深处想:“娘没认出来?”
崔老爷闻声看去,不禁摆摆头:“你娘是问你为什么走在自家夫君前头?这是祖家,处处都该守规矩。”
不知道还要,被这样赤裸裸训斥了一顿,水欣脸颊绯红,顿时牵强辩解:“夜深,我怕枝叶搬到二爷。”
崔老爷岂不会明白水欣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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