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妾谋》第290章


籍郎低低道:“嬛娘说得没错,是我欠她的,我欠国公府的。“
莫娘在门口候了好一阵,确定人走散了才过来轻轻给我擦拭脸上的药膏。
“夫人,奴婢瞧得分明。如果夫人是真的不在乎二爷,当时王大姨讲的时候,夫人怎么会那么紧张?“莫娘低低道。
我从水盆里看到自己深邃的眼眸:”他毕竟是忆儿的父亲,我的担心仅此而已。“
莫娘哦在嘴里,却是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消息竟然已经传开,第二日请安的时候,崔老夫人自然没有少数落我几句。
但是崔老爷的态度却是和崔老夫人截然相反:”二爷去带兵打仗只用在后线,借此还能建功立业何乐而不为?籍郎如此想法,是我赞同的。“
这是我赞同和我是赞同的意味明显不一样,崔老爷更深层是早就有让籍郎出征的想法了。
崔老夫人在关键时候往往脑子要慢半拍,愣是要和崔老爷唱反调。
我踌躇着说道:”二爷也是深思熟虑又和老爷商量过了,大家放宽心吧。“
“虽说我儿的本事我是清楚的,可是如今崔府上下都要靠我儿才能活!这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完,崔老夫人有自觉自己说得话不吉利,呸呸了两声。
只有水欣至始至终都是目光利如锋得看着我。
“水欣?”崔老夫祈求着最后得希望,微微泛着泪光:“圣上是你的哥哥,倘若你去求情,二爷也不用去那么远得地方阿!”
我没有吱声,倒是想看那个自认为最爱籍郎的人会怎么做。
水欣目光一愣,随后道:“皇兄近来身子一直不好,如果这个节骨眼上我去说这个话,只怕会触怒他。”
崔老爷点点头,捋了捋胡子:“近来可有忆儿的消息?“
难得崔老爷会主动问起,我便弯着身子毕恭毕敬道:”忆儿和杨大夫随圣上去了行宫,倒是正好避开了暑天。“
崔老爷很是欣慰:”忆儿那孩子虽然从小没养在我们两身边,但是聪明劲像极了我们崔家的人。只望他能早些成才,光宗耀祖。“
谁人不知道伴君如伴虎,更何况忆儿那么小的孩子,却在朝堂最不稳的时间入了圣上的眼。如今,崔老爷不但不担心,反而还要忆儿更加活跃……深处我是没那个心思继续想了,只是冷冷叹出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把忆儿送到杨大夫身边是真好还是错误的。
”这次二爷要出征,我们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留在庄子上避暑了。这几日你们收拾收拾,等前路打探的回来我们就准备上路把。“崔老爷招过管家:“昨日大二夫人和二夫人拿的东西从库里剔除,剩下的你们派个人和二夫人盘点一下。这次一并都带回吧。”
第一百零二章 探讨
“大丈夫本就应该志在四方。”崔老爷冷声对着对崔老夫人道。
靠在床床边上的崔老夫人,满是不安,低低得抽泣着:“倒不是我舍不得我儿,只是这眼下正是酷暑难耐,我们在庄子上躲个干旱就如此难熬了,更不要说籍郎还要长途跋涉的领着一大批兵去闽南支援。”
“当年若不是你执意要籍郎娶水欣县主,他早就应该领命做一品大将军了。何至于如今,养在宅院里,****围在一群妇人之中争长争短!”崔老爷冷哼一声,又接着道:“夫人,莫不要说老夫说你。你这远远是妇人之见,籍郎所带的那一千兵,度过这些日子到达闽南,前方战事早就有了定论了。他们去不过就是一个烟瘴,当真起不了什么作用。如此想来倒像是是圣上借口给籍郎一个邀功的机会。”
崔老夫人听到此处不由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莫不是圣上有想法了?”
崔老爷捋了捋胡子,难得沉声得对崔老夫人道:“形式还不太明朗,圣上人到晚年不免猜疑的心思越发重。”
“既如此,为什么偏生在城中是非不定的时候,把籍郎派走。我瞧着,倒是更像圣上有意打击我们崔家。”崔老夫紧了紧手里帕子,但又想到自己大孙子如今还在长安城里,不满有几分惶恐。
崔老爷看了眼崔老夫人,难得笑了笑:“你倒是能明白了?”
崔老夫人脸色一变:“那如果……”
崔老爷莫不成声的点点头。
我静静坐在床边上看着外头的烈日,不免惆怅,忆儿的信,一如既往,只道尽了好,却自知未提不好。
莫娘瞧着我愁眉不展,又怕有什么变故提起叫我伤心,只敢小心翼翼地退下。
我在她将出未出的时候喊住了:“我琢磨着二爷今晚会过来用膳,你让小厨房先备一碗绿豆烫吧。”
莫娘一惊,随后又想到其中缘由,便应声退下道:“是。”
我将忆儿的手札紧握手中,这孩子总是懂事的叫人心疼。
果然不出所料,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分,籍郎一身墨色长袍,托着沉重的步子,迎着晚霞走进了我的院子。不复以往,这次,他是没有屏退任何丫鬟,直直走到了我的屋子。
我客气而又生疏的道:“二爷。”
籍郎深邃的眼眸,不可察觉的动了动嘴角,却还是没说什么,只应了一声哼,便坐到我身边的榻上,见我没有以往厌烦的神情,才探测性的说道:“今晚,我想你这用膳。”
我低低应了,只下榻把手札放在里屋的信盒里。籍郎看到我的红木匣子,追问道:“忆儿如今在长安城可好?”
我手一顿,回:“你送去了书童,****守着,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么。”
籍郎啄了一口茶,微不可见的叹了一气:“茜娘。”
我转身,明媚一笑:“倩娘已故。二爷。”
籍郎一愣,自然是明白,我说的深层含义,却依旧不改口:“当年,我自是有负你的地方。可是如若你愿意,我早就可以把你接进府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吩咐莫娘摆饭。
莫娘颔首,便先命丫鬟把早就冷在一旁的绿豆汤送上。
籍郎见我不接话,再不好意思继续称述,只得碰过碗,触摸到温度,又不自觉的笑意上了嘴角。
原来,我只是对他好了一分,他竟能笑颜得如此开心。
我感叹,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
籍郎尝了一口,抬眼望向我:“好喝。”
我眼眸一垂,故意避开他那灼热的目光,理着碗筷道:“本也不是多难的东西,你玩些吩咐身边的小厮学着点。路上在驿站多少喝点,能降火。”
籍郎放下手中的碗,郑重其事的点首:“你本是青州长大的,自然要比我清楚闽南那边的地势。”
我颔首,我能猜到他的来,自然能猜到他为何而来,便细细道:“不急一时,先用饭吧。”
他下了榻,坐到桌边:“家中的水可够?”
我点点头:“已经备了不少,这一个旱季必是能过得。”
他往我院子看了一眼,道:“你是不是连夜里的露水都集起来了。”
我压抑于他竟然能懂我用陶瓷瓦罐放在竹叶下的含义,回道:“此时非彼时,这一缸水也够好些人吃喝的了。”
他便笑了笑:“还是你想得周到。”
莫娘不自觉的追笑:“夫人,上饭了么?”
我颔首,便有两三个小丫头,端着菜碟上来。
一顿饭,吃得倒也清爽,籍郎也识相的见我用完饭,便把碗递我。
我顺手接过,又给他盛了一碗羹汤。
他笑盈盈得接过,竟有几分孩子气。
我给他收拾好,两人便上了榻,盘腿而坐。
我铺开纸,用笔轻轻画了两个小山峦:“你便是想问我峰驼的了。”
我一字峰,一字驼的卓在纸上。籍郎一惊:“这两座山看似并不耸立,可是我瞧着之前的大军久攻不下,必是有什么门道不理解的。”
我颔首:“我们这久旱,但是闽南这个季节却是多雨时期。此时驻军的部队,必然是在山谷处。你可知,会有何隐患?”
籍郎脸色一沉:“山洪?”
我接着道:“此次去的多为北方士兵,必是不懂南方土质松软的可怕性。一个不留心,可能哪一日夜晚,这些人便都被长埋土下了。”
籍郎想了想,点头又道:“可是南方树木虽然繁茂,但毕竟不适合藏身驻兵。倘若在山上,那不是明摆着告诉敌人位置么。”
我复而又在山谷的地处画出两到小山峰:“你们只知道峰驼因似骆驼有两道峰谷而闻名,却不知,这两道山谷中还有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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