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陛下心尖宠》第71章


他没回答她; 良久之后才问:“你又在骗我了吗?”
他声音从指缝中漏出; 听起来有些不真切。
她心一疼; 看着他身上搭着的被子,想起自己是要离开的。她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的,宁钰谦现在这样喜欢她,她走了; 那他会很伤心的吧?
他连命都放在她手里; 如果她走了,他又会怎么样?
她开始舍不得离开。
却知道自己终会离开。她只是和别人莫名其妙的签订了血契; 可契约再长; 也总是有期限的。
阮央指尖颤了颤,有些伤感。
她摇了摇脑袋,指尖点在他下巴上。宁钰谦有副好皮相; 下巴处干干净净的,没有胡渣。
阮央皱眉,语气有些嫌弃:“宁钰谦,你好无聊。”
宁钰谦被她噎住,有些无措。
阮央笑了起来,眼里细碎光影,漾着光芒,她说:“我没骗你啊,我不舍得你死的。”
也有些舍不得离开。
他眸光还是看着她,眼里有些呆愣愣的,声音也呆呆的:“不舍得?”
阮央点头,轻声说:“我喜欢你,肯定舍不得你死了呀。”她顿了顿,又说:“宁钰谦,你好好活着,陪着我好不好?”
他眼里几乎沁出泪来,低低嗯了一声:“我不死,陪着你。”
他这话说的真诚,认真极了。
她忽然想起宁钰谦曾经将她按在心口,玩笑着说命都给你。
她以为他骗她逗她玩她,可结果,这个男人是用了心的。
她敛眸想了想,伸手将他脖子上遮着的被子掀开,主动躺在他身边。
宁钰谦穿着白色的里衣,看着她的动作一时慌了神。就连声音也发起了颤:“你做什么?”
他知道她今天肯定会很生他的气,甚至料想过阮央会直接将那把匕首刺进他心口。可他独独没想到,阮央愿意吻他,甚至愿意说他喜欢听的话。
她说舍不得他死。
阮央低下头亲在他脸颊上,身后未挽起的长发披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瀑布一样倾泻下来,这一刻温柔而静谧。
他一颗心少有这样柔软的时候。
她睁着眼,淡定道:“陪你睡觉觉。”
宁钰谦觉得睡觉觉这个词太小儿科了,像在哄小孩子。
他不喜欢。
可却拒绝不了她的温柔,于是他闭上眼,手乖乖的垂在身侧,说了声好:“我们睡。”
阮央枕在枕头上,房间里烛光未灭,哪怕隔着一层床幔,依旧很亮。
她坐起身,将被子带下一点,宁钰谦睁开眼。
眼睛一瞬不转的看着阮央自己解开衣裳,动作轻轻的将衣裳搭在被子上,她倾身的时候领口松了一点。
宁钰谦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他以前身边躺着言容,她身着轻衫,几乎将整个身体都露了出来。
可他没感觉,只觉得白花花的肉有些令人犯呕。
他冷淡的将被子扔在她身上,随后心无止水。
可阮央分明什么都没有做,他却想她,想得要命。
阮央又躺了下来,她将被子盖好,环上宁钰谦的腰,没看到他在她转身的那刻慌乱闭上的眼。
“宁钰谦,你伤口疼吗?”
她看到他胸口白衫上透出的血迹,忍不住低声问。
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宁钰谦只是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睁开。
阮央看着懒懒散散的他。
手搭在他心上,那里跳的很快。
她一下子笑出声:“你装睡啊?”
他不答话,只是垂在身边的手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手心。
他不敢放肆了。
上次以为她睡着了,没忍住做恶的手。她骂他神经病。
他不想再听到那样的话,于是克制自己。
哪怕控制不住身体的异样,却能自己忍着,不去碰她。这样她就会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以后就不会骂他神经病。
或许……还能不抗拒他。
受伤次数太多,他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将自己的心思藏起来,不叫她看见。
只要她看不见,就不会觉得恶心。
他没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阮央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心疼他,还是想靠近他。
甚至,还有些舍不得。
她脸贴在他背上,笑道:“宁钰谦,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不了解血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解开。她只知道,她已经完成了原主的心愿。
她有点怕下一刻睁开眼,自己就已经离开了。
可就算离开,她还是什么都没给宁钰谦留下,除了那些伤害。
下一刻安安静静躺着的人忽然转过身,发狠似的将她揉进怀里,手死死地揽在她腰上。
他蹭蹭她发顶,语调有些哑:“可以吗?”
她靠着的身体火热,可他的手冰凉,像是怎么都捂不热。
“可以的。”
宁钰谦将她抱在身前,她的手被困在方寸之地,才动了一下,就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有些烫手,又有些莫名的软。
她反映过来,尴尬极了。
手缩了回来,小心的放在身前,不敢再动。
抱着她的人却叹息了一声。
阮央咬了咬牙,却找不到话说。是她求着宁钰谦抱她的……
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本来就累,半夜醒来还经历过这些之后就更累。
她闭上眼,呼吸平缓,乖巧安静。
宁钰谦睁开眼,想起她手背碰上去的触感。
他又想起第一次阮央睡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她脚也在迷糊中碰过。
但他终究是不敢再放肆了。
第二日宁钰谦告了病假,没去早朝,早朝由沐相代为主持。
他信得过沐相,把玩着阮央的头发的时候,蜡烛已经燃尽,天色已经亮了。
他登基以来,第一次没去早朝。
他知道今□□堂上会很乱。
他很少会用后宫里的东西去影响前朝势力,可是他也知道,贤妃今天肯定不好过。
朱侍郎和阮明初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阮明初失了势,朱芒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再有就是阮夫人娘家张国公府,张国公年事已高,这事未必会管。
而王将军肯定是指望着太后救他,可太后如今自身难保。
他想起七夕那夜,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萧太妃用自己的一张脸,毁了太后的名声。
划痕不深,可太医说会留疤。
他去看望萧太妃的时候,念阳哭花了一张脸。
萧太妃却不介意,只是慈爱的摸着念阳的脑袋,轻声哄着她。
带兵抄了阮家的,是兵部尚书何止虞,前去宣旨的,是当朝丞相沐斯年。
何尚书向来油盐不进,刚直不阿却又游刃有余,在官场上从来如鱼得水,深得帝王信任。
而沐相乃是两朝丞相,辅佐过两任帝王,女儿如今还是宁钰谦后宫里头的庄妃娘娘。
这两人谁都不敢惹。这次却撞在了一起,那就更是不敢惹。
而唯一敢和皇帝对着干的周将军早在数日前已经启程去了边关。
王将军虽是太后王才云的子侄,可从太后如今闭门谢客的态度,众人都看得出来,王家必倒。
谋杀帝王是重罪,死罪,诸连九族都不为过。
朝臣看着站在前列的沐丞相,有心想为阮明初求情的都不敢了。
陛下登基一来头回没亲自来早朝,有人脉的听太医说了,陛下这次伤的极重,几乎要了命。
有人想起阮家的女儿如今是阮妃娘娘,想着上前说那么一两句,不为别的就为心安也成。
然而沐斯年的下一句话却让众人吃了一惊。
陛下说阮妃大义灭亲,该赏。
居然还升了位份,成了后宫里头唯一一位贵妃娘娘。
贵妃往上便是皇贵妃。
皇贵妃堪称是下任皇后。
而那位阮妃娘娘,似乎……什么都没有做过。
大义灭亲这种事情,也没人能说得清楚。真真假假,只在上头人的一张嘴里。
一时之间,竟无人能反应过来。
阮央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了宁钰谦的脸。
她原本不该喜欢他,可是那一刻,他垂下眼眸神色温柔看着她的时候,她心底也是一片软。
“你怎么还在啊?”阮央揉了揉眼睛,宁钰谦已经非常主动地将衣服递给她。
“今日称病,没去早朝。”他神色自然的解释。
阮央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温度已经退了,而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再看不出昨夜的狼狈。
她哦了一声,倾身穿鞋。
宁钰谦已经先她一步蹲了下来,他将她的脚踝握在手里,轻轻啧了一声。
在阮央的视线下,他俯身将鞋套在她脚上。
阮央抬眼,看见了从窗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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