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个个是皇帝》第207章


太子回头看去,三个大小伙子回来了,手里都拎着几只野物。
“大兄,阿兄。”四郎跑过去,“你们还不知道吧,祖父要你们出征匈奴。”
三郎“来的路上听说了。父亲,用罪犯攻打匈奴是谁的主意?”
“你祖父。”太子道,“你要找你祖父理论?”
二郎“祖父就不怕那些罪犯半路逃跑?”
“他们的家人都在大汉,往哪儿跑?”太子道,“无家可归的人可没几个。即便跑又能跑到哪儿去?匈奴?汉人到匈奴,没有大才,只能沦为奴隶,不如死了算了。”
大郎“祖父真敢想。”
“可能怕你们念叨他吧。”太子道,“用罪犯征讨匈奴,你们想念叨他,也只能说他胆子大。”
大郎看向三郎,“去不去找祖父?”
“吃过饭再去。”三郎道,“对了,父亲,令谁为帅?”
史瑶意识到不对,“圣旨上没说?”
“大郎为主帅。”太子看向三郎,“你为军师。”
三郎“谁押运辎重?”
“孤不知道。”太子道,“你祖父今天才昭告天下,召集五万步兵至少得个月。极有可能是入秋出征。”
大郎想了想“如果是入秋,押运辎重的人很有可能还没定。”
“舅公不去吗?”二郎把箸递给史瑶和太子,喝一口汤才问。
太子“你舅公早年受不少伤,年龄也大了,你祖父不敢再让你舅公挂帅。”
“舅公身体很好啊。”二郎道,“和三年前没什么差别。”
太子“你看到的是外表,内里伤了。”
“孩儿大了,舅公不去也能把匈奴打的落花流水。”三郎道,“只是这个日子定的,刚好是孩儿的王府落成之时。”
史瑶“新房子气味重,散散味再住也好。”
“母亲,孩儿明年再搬?”二郎道,“大兄和阿弟回来一起搬。”
四郎忽然放下箸,“我不准你们搬走。”
“他们不出去,宫里住不下。”史瑶道,“别不懂事啊。”
四郎“住得下。”
“你三位兄长以后还得娶妻生子,他们的妻和孩子住哪儿?”史瑶问。
四郎张了张嘴,发现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说,“可以住北宫呀。祖父说明年起建章宫,也可以住建章宫。”
“建章宫是谁的?”史瑶问。
“祖父的。”
太子“你祖父会让你兄长的妻儿住建章宫吗?”
“我不知道。”四郎实话实说,“我去问问祖父。”
二郎“别问,我都知道不可能。四郎,王爷是要住自己王府,不然,外人会说我们离不开父母,永远长不大。”
“谁说我——”
三郎“你要怎样?把人杀了?四郎,我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不是。”四郎弱弱道,“可是我不想你们出去住。”
大郎笑道“我们又不是去封地,去城外,你想我们就去找我们。白天在长信宫跟老师学文习武,晚上去我们那儿住也行。”
“母亲,我晚上住大兄府里。”四郎扭头找史瑶。
史瑶“我听你父亲的,这事得问你父亲。”
“父亲一定会同意。”四郎道,“对吧?父亲。”
太子瞥他一眼“不对。”
四郎傻了,“父亲说什么?孩儿没听清,孩儿就当父亲同意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再捉虫
第140章 大郎挂帅
太子无声地笑了“要不要孤再说一遍?”
“父亲; 先用饭。”三郎抢先道; “四郎,不可对父亲无礼。”
四郎抿抿嘴,皱皱鼻子; “我记下啦。”
“父亲不同意,也是怕你贪玩。”三郎道,“以后休沐日,我们来接你。”
四郎仰头看着三郎“说话算话。”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三郎摸摸他的脑袋; “后天休息; 我领你去打猎。”
四郎眼中一亮,“我要自己骑马。”
“好,你自己骑。”三郎笑着答应。
四郎夹一块鸡腿肉放太子碗里,“父亲吃肉。”
“怕孤不同意?”太子挑挑眉问道。
四郎的脸一下子红了,有些好意思,“没有啦。”
“殿下别管他。”史瑶道,“大郎,三郎; 事已至此,见到你们祖父好生同他讲; 别和你们祖父吵吵。”
大郎“孩儿大了,知道该怎么说。”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二郎道,“祖父前些日子弄来一块很大的木头,让我给他雕一座山; 放在宣室内,一旦惹祖父生气,我就和祖父聊我雕的山。”
太子“不怕把你祖父气得不要了?”
“不要正好。”二郎道,“放父亲书房里。”
太子扑哧笑了,颇为欣慰,“你们是真长大了。”
“父亲,我也长大了。”四郎道。
太子瞥他一眼,面色不善。四郎心中一凛,低下头装乖。
史瑶见状,险些笑喷,“吃过饭你也和三个兄长一起去宣室,好不好啊?四郎。”
“孩儿也可以去?”四郎忙问。
三郎“你是太孙,没什么不可以的。”
四郎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太孙,这两年知道了。可是宫里他最小,虽然比三位兄长尊贵,他又是三位兄长带大,亦父亦兄,导致四郎很容易忘记他是太孙。
经三郎提醒,四郎也不再说话,老老实实吃好饭,就安安静静等三位兄长。
三郎怕刘彻睡午觉,也没立刻过去,他们去现在四郎住的永寿殿,在永寿殿睡一会儿才去宣室。
申时一刻,刘彻正在批阅奏章。听到小黄门禀告,太孙,代王,九江王和胶西王到了,刘彻一点也不意外,想也没想就宣他们进殿。
四人进去,刘彻抬头看他们一眼,批阅好手中奏章,明知故问,“何事?”
“祖父打算令谁押运辎重?”五万步兵,三万骑兵,八万人出征,如此大的事三郎也没绕弯子。
刘彻“李陵如何?”
“李广的孙子?”大郎问。
刘彻点点头,“智勇双全,有其祖父之风。”
“祖父就不怕他和他祖父一样出了关就迷路?”朝中武将老的老小的小,无人可用,刘彻提到李陵,三郎不意外,可惜啊,他看不上。
刘彻噎着了,“李广迷路是年龄大了,李陵正当壮年,不会犯同样错误。”
“迷路和年龄没关系,和遗传有关。”三郎道,“就像孙儿是祖父的孙子,孙儿的父母虽然是太子和太子妃,孙儿眼睛鼻子却和祖父一样,这就是遗传。”
二郎点头,“阿弟说得对。祖父也经常说大兄像祖父,不像父亲。”
“我像谁啊?”四郎好奇道。
二郎楞了一下,扭头看向四郎,“你?你谁都像。”停顿一下,又说,“我们在说正事,说完再告诉你具体像谁。”
“好的。”四郎转向刘彻,“祖父,大兄是大将军,阿兄是军师,大兄和阿兄想让谁押运辎重就让谁押运。”
刘彻乐了,“朕是皇帝。”
“可是,是大兄和阿兄领兵出征,又不是祖父领兵。”四郎道,“阿兄不喜欢那个叫李陵的,祖父一定要阿兄用他,阿兄会很不开心。很不开心就不想杀匈奴。”
刘彻拉下脸,“你威胁我?四郎。”
“孙儿没有威胁祖父,祖父为何要这样说啊?”四郎不懂,“孙儿不开心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做,连饭都不想吃。”
刘彻咬咬牙,指着四郎,“二郎,把他给朕拉出去。”
“我自己走。”大郎和三郎天天叮嘱四郎,不得对父亲无礼,四郎有时都忍不住故意气太子。大郎和三郎从未交代过四郎不得气祖父,九岁的四郎知道皇帝至高无上,也敢气刘彻,“祖父不说我也知道,恼羞成怒。哼!”转身就走。
砰!
刘彻朝案几上拍一巴掌。四郎回头看一眼,手拍桌子?真傻。
“站住!四郎,你什么意思?”刘彻高声问。
四郎很无辜,“孙儿什么也没做啊。”
大郎和三郎背对着四郎,没有看到四郎的小眼神。二人认为刘彻恼羞成怒,大郎开口说,“祖父,四郎年幼无知,不该顶撞祖父,求祖父饶他这一次。”
刘彻憋屈,张嘴想解释,话在嘴里转一圈,抬抬手示意四郎滚远点。随后才说,“不用李陵,你们打算用谁?”
“长平侯、阴安侯和发干侯。”三郎道,“只用长平侯也行。”
刘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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