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升职记》第62章


“是。”宇文朔沉沉道。
“这可是六十万金呢,王爷想好了?”赵阿玉冷冷道。
她话里有话,宇文朔听懂了。
“没有。”他其实没想好,虽然已经基本确定了,但是他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推翻之前所有的认知。
“那王爷还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赵阿玉将镯子放下,心里忍不住感叹一句,这小子,很有韧性啊!
“你可会弹琴?”宇文朔看着她轻轻问道。
听宇文朔如此问,赵阿玉眼眸低垂,嘴角带笑,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不会。”
弹琴,她是真不会。这个时候可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因为她要是说自己会,那他接下来可就要求自己弹给他听了。
“不会?”宇文朔听到这个答案,略略吃了一惊,因为陆祉匀是会弹琴的,还弹的很好。
“我以前有一把凤鸣,可惜它在一场大火里被烧成了灰烬。后来,我便不再弹琴。你想听凤求凰?现在的我,恐怕不能帮你实现这个愿望了。”赵阿玉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但其实满藏玄机。字字句句都是在给宇文朔挖坑。
凤鸣是陆祉匀以前的琴,削桐成形,纳万物之声。普天之下就那一把,极其珍贵。陆祉匀又琴技超群,尤以一曲凤求凰感心动耳,荡气回肠。她提到这两点,自然是要逼宇文朔确定自己心中的答案。
至于那场火。破城之日,王宫燃起大火,那场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曾经辉煌壮观的王宫在一夕之间,变成一片废墟。赵阿玉故意说给宇文朔听,一句带过。她知道,说的越轻描淡写,宇文朔心里就会越不好受。
☆、藏图
“我早该想到的……”宇文朔想到之前她还在晋王府的时候,她能轻易说出陆祉匀的事。她说自己是落崖谷的神算子,可是自己调查过了,落崖谷根本没有这号人。那么清楚地知道陆祉匀所有的事的人,除了她本人还会有谁呢?
“是仓凛对不住你,可是如今……我可以带你走,你可愿?”宇文朔愣了半晌,终于缓缓开口,嗓音低沉,话语里满是压抑阴郁的气息。
“不愿。”赵阿玉直接道。她可不能走,计划都施行一半了,接下来就是坐等看大戏了,这个时候怎能弃剧!
“你终究还是想报复回来……那么顾小曼是你的棋子吗?”宇文朔呐呐道。
这个问题,赵阿玉不能直接回答,容易露馅,所以她想了一个比较隐晦的答案,“她是落崖谷的人。”
这是一句大实话,却也是一句废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又是能够促进大脑产生发散性思维。按赵阿玉的说法,这叫故弄玄虚,不明觉厉。
“你若是什么时候想离开了,你来找我,我会带你走。欠你的,仓凛永远没有办法弥补,但是我有的,你都可以拿走。”宇文朔面容悲恸,情真意切地向她保证。
赵阿玉听他义正言辞地跟自己保证着,她可是没见过如此神情的宇文朔,忽然就想逗逗他。她将手伸出,轻轻放在他的心口,带着戏谑的口吻,“包括你的心吗?”
宇文朔看着赵阿玉冰冷的眸子,心里像有刀剐着,最后只能讪讪道,“我的心不在我这里……”
赵阿玉听到宇文朔如此认真而诚实的回答,很想笑,但是她又不能笑,最后只能勾着唇角似笑非笑。这在宇文朔的眼中,是极鄙夷的笑容。他好像有些受伤,快速道了别就匆匆走了。
宇文朔走后,赵阿玉终于咧着嘴笑起来。她拿起桌上的镯子,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这就像在岸边坐了半天,最后终于成功钓上一条大鱼,成就感跟去菜市场买一条回来是不可比的。
她就那样坐在那里笑了会儿,然后起身将镯子扔到水盆里。鲜血被涤净,镯子里的光亮便消失了。哪有什么活血玉啊,全是赵阿玉自己胡编乱造的。
这其实就是普通的镯子,镯子会亮,是因为玉心放了一种叫渺的蛊。赵阿玉也不懂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知道它平时是透明的,藏在玉里不会被发现。但是一旦遇血,就会变的通体鲜红,无比妖异。渺的寿命极短,身体变红后只能存活半柱香的时间,然后就会蒸发消失,连尸体都不用处理。宇文朔因为没见过活血玉,当时过于震惊,于是就被赵阿玉给忽悠过去了。
赵阿玉让宫娥给她送了许多核桃来,然后一个人坐在屋内拿着一把小锤子敲核桃。就那样坐在那里一个一个地敲,敲的震天响。敲了也不吃,将核桃仁挑出来,放在筛子里,留着做核桃糕用。整整一下午都没出门,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她还在敲。
宫娥见她如得了魔怔,但是也不会多嘴来问她。吃了晚饭后,赵阿玉将屋子关上,又敲了几个核桃,然后才将镯子拿出来。她拆了手上的帕子,看着手上新添的伤口,然后眼一闭牙一咬,使劲掰着自己的手掌心,让伤口重新撕裂开。
有句话真的不得不承认,女人在某些时候对自己都特别狠。反正赵阿玉是这样的,凶狠起来连自己都怕。
伤口裂开后,鲜血流出来,赵阿玉握拳让血滴在镯子上,淋了一圈,直到镯子发出亮瞎眼的光芒。在正直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红镯子的效果真的跟一双红色绣花鞋有的一拼。
赵阿玉手上握着小铁锤,然后对着镯子梆梆梆就敲了下去。镯子被她敲的四分五裂后,她才罢了手丢了小锤。镯子裂开后,便有东西从里面流了出来,像是红色液体,但其实是一只一只极其细小的蛊,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分离开。像是有组织一般的在地上排列成一个图案。
赵阿玉拿起准备好的纸笔,要将它们排列的图案描摹下来。毛笔她用的不是很顺手,不过好在她画画还是可以的,反正都是横竖两条杠。毕竟也学过几年土木,简单的作图还是会的。
她描下来没多久,墨迹还未全干,那些渺便一个一个开始褪色,然后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
赵阿玉坐在那里轻轻吹着纸面,一边吹一边往脑子里记。待墨迹干了后,她已经将地图记到脑子里了。她默默盯着那张纸想了一瞬,然后执起毛笔对着某一条线又加了一笔,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折起纸张后,外面再包一层布。赵阿玉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她得将它藏起来,可是藏在哪里是个问题。柜子,床铺,这种地方是不能考虑的,万一哪天换家具了怎么办!犄角格拉墙角缝儿她也不敢放,说不定哪天宫娥给她来个大扫除,直接给扔了。
最后赵阿玉抬头看了看,她咬着手指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地将屋子里的桌子拖到房间中间,再往上垒了好几把椅子。由大到小,一层层往上叠,最后再加一个矮绣墩。
赵阿玉小心翼翼地往上爬,爬到最后一层,她往上探了探,发现还差一点,便踮着脚尖伸长胳膊。她将那张纸细心地放在房梁上,然后将一块从外面捡的石头搁在上面,防止被风吹走。
做完这些后就可以下去了。刚刚上来的时候一级一级往上登其实也没有很困难,不过现在下去是个问题。赵阿玉慢慢蹲下来,放低重心。然后看着下面叠加的四五把椅子,后悔刚刚没带根竹竿过来,不然现在还能撑在地上扶一下。
赵阿玉蹲在高高的绣墩上,抱着膝盖,冥思苦想。她得想清楚,怎么下去最安全。就算要摔,也得在爬到下面几把椅子的时候再摔,起码得让危险降到最低。
既然早晚要下去,还不如趁早。赵阿玉用力呼了几口气,然后拍了拍脸颊,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屏着呼吸,背朝外,两手攀着绣墩,一点一点将腿往下伸,她看不见下面,只能用脚尖往下探,一只脚先落地,再放第二只。
这种事情得一鼓作气,稍微缓个神,估计就完了。赵阿玉是想一口气到底的,可是她也没想到会有人进来,偏挑这个时候。
赵阿玉正伸着脚尖往下探,那殿门吱嘎一声就开了,在这静谧的深夜特别吓人,尤其是她还在偷偷摸摸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赵阿玉听外面有人小声跟太子行礼,心知是宇文亦来了。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两腿哆嗦着就往下爬。可是她忘了自己看不见,忘了椅子不是摆在平地上,而是垒在高空。一紧张,半只脚就踩空了。
腿磕在椅子边角,一路刮下去,胳膊下意识要去抓住什么东西。一瞬间,所有垒起来的桌椅都倒塌了。赵阿玉还没来得及惊呼,下一秒就被人搂住腰身。她反射性地两手紧紧拽着那人,也不知道是拽的胳膊还是腿儿。
宇文亦白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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