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你的节操掉了》第52章


“昨日还是满的,今日就空了?”傅九机脸上表情僵住。
“是的。”
傅九机身体晃了晃,看着小太监道:“你、你先下去,对了,记得把地上收拾收拾。”
小太监微微抬头,脸上浮现惊喜。
随即连忙磕头道:“谢太后娘娘,谢太后娘娘,奴才这就去收拾。”
小太监离开后,傅九机有些呆愣地走回了太央殿内。
坐在太师椅上,看到香莲回来后,她立刻将香莲叫进了稍间内。
傅九机冷冷地看着香莲,再次问道:“我昨日喝酒了?”
香莲踌躇不语。
傅九机冷哼了一声:“那酒坛子我都看到了,昨日还装满了酒今日就空了,难道还是你和莺月大半夜偷喝了不成?”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傅九机问道。
香莲“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回道:“小、小姐,您喝了……”
傅九机脸色发青,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那、那我喝了酒后都说什么了?”
“小姐您就是砸了几个杯子,其他的什么都没说。”香莲连忙回道。
“真的?”
“千真万确。”
傅九机坐在榻上,把弄着案几上的一个杯子,不信道:“那你之前为何隐瞒我?”
香莲低了低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牙道:“就是、就是小姐您喝了酒后就出去了,说要去天机台……”
傅九机手中的杯子一下滑落了下来,掉在案几上打了几个圈。
“你、你们怎么不拦着我……”傅九机心里一阵生无可恋。
“小姐您‘咻’一下,就像阵风似的一下就离开了,把我和莺月都吓了一大跳,哪里拦得了。”香莲回道。
“……”傅九机眉头跳了跳。
她之前苦练逃脱的法术,从她们两个人跟前离开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那我是怎么回来的?”傅九机继续问道。
“是国师大人把您抱回来的。”香莲道。
“……”
沉默了一阵,傅九机问道:“那他说什么了没有。”
“国师大人只把您放到床上,什么都没说就走了。”香莲道。
随后她又想到什么般,继续说道:“听说国师今日一早就带着兵离开荟阳宫了,眼下估摸着都离开荟阳城了,陛下还亲自送出去了。”
傅九机悠悠叹了口气,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荟阳城外。
句忱站在城门下,万军之前,依旧还是一身白衣飘飘。腰间挂了一块坠了银色蚕丝的寒玉佩,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去带兵打仗的人。
“眼下已出了荟阳城,陛下请回吧。”走出城后,句忱回身对晋无陵禀道。
晋无陵让自己的仪仗队伍停了下来。
他走下车架,独身一人走到了句忱的面前,突然压住了声音道:“朕瞧着,九机对国师似乎十分上心呢?”
句忱薄唇轻动,但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先帝身体骤然不适,似乎已经确认傅小姐乃祸国之命,陛下对此就不担心吗?”
晋无陵目光微闪。
随后他笑了一声,道:“国师此话何意?”
句忱继续道:“若傅小姐真是祸国之命,陛下该当如何?”
晋无陵盯着句忱看了许久,鼻中轻轻哼出了气声,笑道:“国师可莫再别处说这样的话扰乱军心民心!”
随后,他继续道:“不过既然国师如此问,那朕就坦言相告。”
“九机于朕就是一切,不管她想要什么朕都会给她。如果她想要朕的江山,朕就给她江山,如果她想要朕的命,朕就给她朕的命。所以她若为祸国妖姬,那朕就宁愿做亡国之君。”
句忱点了点头:“臣心里有数了。”
☆、第48章
大军开拔; 君臣辞别。
晋无陵一招手,一旁早已候着的内侍用托盘端着两个银杯和一壶清酒走了过来; 恭敬地停在了晋无陵的旁边。
晋无陵使了眼色后,内侍便立刻从酒壶中缓缓朝银杯中倒入了清澈透亮的酒汁。
“朕在这里预祝国师大人凯旋而归。”晋无陵拿过其中一杯,双手相持; 一饮而尽。
句忱端起了另一杯酒,道:“如今荟阳宫内危机四伏,陛下时刻小心。”
晋无陵爽然一笑:“国师放心,待国师凯旋之日; 朕亦必肃清宫廷。”
年轻的君王哪怕面对如今举步维艰的朝堂; 也依旧充满了斗志。
句忱微微点头,看了一眼杯中之物; 以袖掩面,一饮而尽。
风卷着细沙轻轻拍打在脸上,清冽的琼浆顺着喉咙滚下; 带着淡淡的灼热直至腹中。
“陛下留步。”
“告辞。”
随后两人不再多言; 句忱带着一袭白衣轻轻转身; 上了一架早先备下的石青色马车。
风烟滚滚,马蹄声阵阵。炙热的阳光下,二十万人的大军仿佛一条长蛇在官道上缓缓前行。
最近的一封八百里急报; 成国大军已是打至晋国延庆城外。从荟阳城出发要到延庆需要经过赤淮、长川等几城,哪怕急行军也需要四五日的时间。
延庆因为长期受到匪寇骚扰,又临近边防,所以有驻军五万; 这才拦住了一往无前的成国入侵军。如今只期望着五万的延庆守军可以在城内多撑几日,等待支援到达。
大军缓缓前行,才走了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内的句忱就听见了外面一阵骚动。
他睁开闭着的双眼,起身掀开帘来,问道:“怎么回事?”
马车外一名骑着黑色马匹的将军跳下马来,回道:“国师大人,来了一个和尚,说是普明寺的言争师傅,要见——”
不待这名将领说完,就见一名年纪不大的小和尚从十几尺开外足尖轻点飞跃过来,眨眼的功夫,其人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句忱的马车上。
周围的士兵突见这番变故,又是一阵骚动。
句忱朝刚才向他回禀的将军摆了摆手,道:“不必惊慌,继续行军。”
随后他便让言争钻进了马车中。
马车缓缓使动,句忱看着言争,一贯冷漠的脸上破天荒地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你突破天境了。”
言争点了点头,回道:“刚突破天境出关,就听说了师兄你要带兵出征的消息,正好前来送你一程。”
“也好,”句忱微微点了点头,“如今荟阳城内不怎么安稳,若是我此去出了什么问题,你也能护住荟阳宫。”
听到这话,言争低头垂眸。
过了良久,他才抬起眼,突然道:“这才时隔两三个月与师兄未见,便感觉师兄变了许多。”
句忱一愣,问道:“何出此言?”
马车往前使动着,车轮发出辘辘的声音,碾过地上细小的石子,发出吱呀的声响,车内的两个人同时晃动着身躯。
言争停下转动念珠的动作,摩擦着手中的一颗珠子,话锋一转道:“两月前师兄便已找到师傅让您所寻之人,不知眼下情况如何了?”
“还好。”句忱淡淡道。
言争并未追问句忱敷衍的回答,只继续说道:“其实,当初师傅把玉佩交到师兄你手上时,我正好在屋外,听到了师傅对师兄的嘱咐。”
听到这话,句忱抬眼看了看言争,眼中含着些意外。
言争垂着眸子,并未注意句忱的眼神,继续说道:“当时我正好路过师傅的禅房,记得就在窗外,隐隐约约地听见师傅同师兄说起的话。”
“师傅说,师兄持玉佩所寻到的人,不仅仅是师兄你上辈子所欠之人,还注定——”
“注定是身负祸国乱民之命的妖女。”
“而师傅也说过,师兄是落凡历劫的星君,若是能护住晋国安危便可顺利回去。”
“如今晋国乱象,或许都因此人所起,也许只要、只要除了她……”
句忱目光转向严厉,眸中露出些痛意,打断了言争的话:“别说了!”
车内气氛瞬间凝滞,只听得见两个人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言争才摇头叹道:“师兄,你真的变了。当初的你一心只求大道,而如今……”
句忱沉默未言。
言争看着句忱,继续说道:“我由师兄自幼照顾长大,师兄脾性师弟很了解,如今师兄好似变了一个人。”
听到这话,句忱眉头微皱,抬眼看着言争,摇头道:“师弟此言过了。”
句忱继续说道:“所谓祸国之言不足为信。”
“亡国之名为何要让一介女子来背负?国家兴亡乃是朝堂君王臣子、举国百姓之责,怎会单单独怪罪于一人。就算没有此女,成国一样会来袭,晋国亦会面临如今形势。”
言争皱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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