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品宫女》第230章


“所以,告诉我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玉璧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家小儿子,她从来就不觉得萧桢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哪怕是跟萧庆之,肯定也隐瞒了某些事。不是出于不信任,机遇是不愿意萧庆之掺和进去,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哪怕再大几十岁,她也能看出来。 
嗯啊了几声,萧桢倒从不知道他娘居然这么灵光,从前他真没看出他娘除了每天笑着对他们,背着抹泪之外还有什么建树。现在看来,他娘也不简单,他爹就更不简单了:“皇爷爷要废太子,起初是朝中大臣上表,说弘承叔叔难堪大任,德道败坏,福缘克薄。一部分臣子则上奏折说弘承叔叔是大统,向来没有大过错,不应该废太子。这件事爹是支持不该废太子的,但皇爷爷心里早就对弘承叔叔有不满了,所以皇爷爷是真的想要废太子。在这件事上,爹和皇爷爷对着干,皇爷爷……很生气,认为父亲和弘承叔叔结党有私。” 
废太子,玉璧没想到是这件事,不过现在萧庆之都没官身了,也站不了队了:“这事你爹现在不是管不了了吗,他不需要上朝,也没官职在身,只要让他不主动过问这件事就行了吧。” 
摇摇头,萧桢说:“如果我没猜错,今天爹和皇爷爷交换了条件,皇爷爷伸手来收拾弘宁叔叔,爹要重归朝堂。虽然和以前有些出入,但估计还会是这样的。” 
皱眉想了想,玉璧挑挑眉,忽然有了主意:“你说……咱们让你爹称病怎么样,你爹要是不肯,咱们联手对付他,不信咱们俩拾掇不了他一个。” 
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娘,他娘亲果然是不抽风会死星人:“娘亲,咱们俩再剩十倍,也不是爹一个人的对手好不好。从前我以为爹在这场角逐里失败,肯定不怎么滴,可现在我懂了,不是爹不怎么滴,是他们都太怎么滴了!” 
“好吧,下药怎么样。” 
…… 
托腮考虑良久,萧桢在心里默念了许多次“爹,这是娘亲说的,跟我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之后,萧桢露出大大的笑脸,说道:“娘亲,我给你提供药方,明天娘亲就去准备,一点点加在饭菜里,爹不会发现的。虽然给爹下药是不好的,但我们也是为爹好嘛!” 
一大一小凑一块商量药方,玉璧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第二天一早玉璧就多走了几家药店悄悄配齐了药。把药磨成粉加在萧庆之特别钟爱的菜肴里,每天做好看着萧庆之吃光光,不出一个月萧庆之就开始走路都睁不开眼睛来,精神头也不如从前好。不过吃得香,睡得好,就是老犯困。 
“庆之,你这反应,怎么跟我怀桓儿桢儿的时候一样……要不让医官看看,正好医官今天来给我诊脉来了。”玉璧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那小模样,无辜得跟这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萧庆之不置可否,医官拿了脉枕过来时,他就顺着玉璧的意把手搁在了脉枕上,医官细细地眯着眼睛诊脉,好半天也没缩回出去。萧庆之倒也不急,半睡半醒似地支着额头犯困,直到医官一声惊叹,他才睁开眼睛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脉虚无,舌苔淡,神疲体倦,乃心气虚之症状。萧大人最近是否经常头晕,且气短多汗,稍作劳作便觉得力有不逮。”医官皱眉,谁不知道萧庆之是文武双全,一身的好武艺,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像会得气虚症的,而且症状还这么严重。 
气虚这样的病,可大可小,尤其不能再多耗费心力,否则死在这上边都有可能。 
“是,严重吗?”萧庆之神色间有些忧虑。 
医官斟酌了会儿言语,才开口道:“宜静养,不能再耗损元神,书院的讲学萧大人最好不要再去了,我开几帖药给萧大人先饮着。萧大人年轻,又向来习武,应当不会有大碍。” 
“只是犯困,也这般严重么?”揉着眉心,萧庆之神色间的倦色更浓了。 
第二一六章 儿子就是拿来反复利用的! 
几天后,淳庆帝偶然听到了这件事,就把医官传到御前问了这个事儿,医官把事儿一说,淳庆帝也问了同样的问题:“无非春困秋乏,也这么严重?” 
在萧庆之面前,医官总要顾虑一下病人的情绪问题,所以不会把心底的担忧说出来。但是面对淳庆帝,医官没有这样的顾虑,而是把心里想的都如实说出来:“回陛下,萧公子并非是只是秋乏,而是心神耗损太重导致心气虚迷。气虚之症只宜细细调养,但微臣观来,萧公子心思太重,件件桩桩都耗费心力,故此连服了几日汤药也不见改善。” 
“那就让他好好歇着。”淳庆帝也知道他这儿子为什么耗损了心力,想想有些于心不忍,有些事他不能去办,就想着让儿子帮帮忙,没想到为了这些事,竟然耗损得这么厉害。 
“微臣嘱了萧公子,让萧公子不要再却去书院讲学,萧公子倒是没再去,只是静养和汤药似乎都没起效。据陈尚令所说,萧公子这几日醒着的时候少,不省人事的时候多,下官已请了院判去再行诊治,院判施了针也不见有起色。”医官小心地答道。 
叮嘱医官小心诊治,淳庆帝便挥退了身边的人,空空的大殿里,淳庆帝轻叹了一声:“子云呐,是朕逼你逼得太紧了吗?” 
东宫里,顾弘承也听闻了,派人送了一大堆补元益气的药材去,第二天又揣着一匣子上好的东珠亲自赶赴知趣园。本来顾弘承还以为没什么大事,只是小病小痛而已,但是看到萧庆之那形容不振、精神不济的样子,顾弘承就知道,这回看来是病来如山倒了:“子云,你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看着都还好,这才月余不见。怎么就成了这样子。” 
“殿下,我不碍事,只是犯困罢了,是他们爱往严重了说,这才好拘着让我歇着。”萧庆之一副怎么也不觉得自己有毛病的样子,看着就是强打起精神招呼顾弘承。 
见状。顾弘承也不多跟他说,让人扶了萧庆之去休息,又看玉璧问道:“子云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没大碍,怎么看起来这般严重。” 
“损了心神。哪里是这样好补回来的,殿下也知道,他就是这劳心劳神的命。哪有一天不费思量。唉……不知道最近他遇上什么事,又不肯跟我说,总是一个人憋着,这样下去又怎么好得起来。”玉璧长吁短叹着,那伤心难过的样子,连萧桢在一边都忍不住想掬一把伤心泪。 
顾弘承当然知道萧庆之为什么劳心劳神,只得轻叹一声说:“都说珍珠安神,这些个的年头的珠子你收着。看看能怎么用。我回头看看京里还有什么名医,也一道请来给子云瞧瞧。” 
“谢殿下,这段日子已请了不少医官过来。却都是一个说法,开的汤药也都没多大区别。若真能求得名医,为庆之诊治调养。想必庆之也能早日好起来。”玉璧当然知道这时候不能拒绝,拒绝了就代表心虚,她现在做足了为夫忧心的妻子模样。 
看着玉璧这忧心忡忡的样子,顾弘承就算心头有那么一丝疑问,也都烟消云散了。在顾弘承心里,玉璧不是那种能演戏能遮掩的人,所以他一点也不怀疑地相信了,这就是平时攒人品的好处:“你也别太担心,会好起来的。” 
送走顾弘承,又来了几拨人来看病,不是书院的大儒就是朝中的大臣,余下的人都被挡了,只说萧庆之需要静养,不方便接待外客。医官每天来诊一次脉,每一次神色都更那肃然一些。 
最后连萧张氏都知道了,萧张氏倒是没想过要去管,但萧应之不一样,萧应之觉得就算不是亲哥,那也是自己从小叫到大,而且一直照顾自己的兄长,怎么能不去看一看。萧家这边也觉得应该派人慰问一下,毕竟上的是萧家的族谱。 
所以,尽管萧张氏不太愿意来,但还是进了知趣园的门:“娘和应之来了,贞娘,你也来了,快些请坐,桑儿去沏茶来。” 
“长嫂,兄长他真的很严重吗?”萧应之也不拐弯,直接就问出来了。 
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玉璧一点口风也不见转,继续一副忧心伤心的样子:“唉,刚喝完药没多久又睡过去了,精神头愈发不如从前,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京里京外和宫里的医官们都请来看过了,汤药开了不知道多少,也扎了很多针,就是不见好转。娘,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看着玉璧将脸埋在手里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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