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倾城》第95章


“烟儿哪?你把她藏到哪儿去了?”
皇甫云睿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
凌箫抱胸冷笑,“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那一拳打的有多狠,他亲眼所见,既然恨到要她死,如今又何必跑来装深情?
皇甫云睿握了握拳,冷言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儿,与你无关。”
“好个与我无关,既然与我无关,你找我做什么,陈伯送客。”凌箫也不废话,即刻甩袖送客。
“姓凌的,你别太过分!”
皇甫云睿低吼,他好容易才得到消息,哪里肯一无所获的回去?
凌箫转过身来,冷笑一声,“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你即已亲手打死她,如今又跑到我这儿来要人,岂不显得矫情?”
“她的伤……”回想到自己那一拳的狠劲儿,皇甫云睿的心又揪扯起来,那一拳让她伤得不轻吧?
“她死了。”
凌箫冷然说道,一张冰寒的面上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气。
“你骗我!”
皇甫云睿震惊的瞪向凌箫,大声怒斥,仿佛他要敢再说她死了,他就马上出手置他于死地不可。
“哼,你以为凭她那柔弱的身子,能挨得了你那一拳吗?更何况”,他微眯起眼:“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她当时正怀着身孕,你那一拳,不光杀死了她,还亲手杀死了你的孩子!”
“轰”,皇甫云睿直觉得如蒙雷击,一口腥甜压抑不住,自他口中喷出。原以为找到凌箫就能找到她的,可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结果!
第九十四章 新生(5)
已是深秋,萧瑟秋风翻卷起满地黄叶,让皇甫云睿的心愈加凄凉。
三年多的等待,换来的却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结局,他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这边城的小院中。
“爷!”
朝元飞快的扑到倒地的皇甫云睿面前,满面愁容地呼唤。
凌箫没想到皇甫云睿的反应会如此大,他原以为他对燕儿那般狠心,应是对她没用真心才是,可如今,皇甫云睿的表现已经推翻了他的想法。
这男人应是爱着燕儿的吧?他不觉暗叹,既如此何当初?如今的燕儿怕是半点儿都不愿再见这男人了,他神色复杂的瞪着昏倒在眼前的皇甫云睿。
“公子,这……”陈伯为难的看看眼前的两人,不知还要不要行使主子要赶人的命令。
“罢了,让人收拾出两间屋子,容他们暂且留下。”凌箫做了决定,话已说出了,自然该做到底,这也是他与燕儿早就定好的说辞,就算皇甫云睿真爱燕儿,可他伤她在先,又让她悲愤难抑自伤在后,总不能就这般算了。
陈伯奉命下去,凌箫冷眼看着躺倒在地的皇甫云睿,这男人较他初见时瘦削不少,想见燕儿的离开对他的打击不小,唉,一个字,“情”字伤人啊,就如同他现在感同身受,那女人不知跑哪儿去了,他接下来也得去找人了。
午后的边城,秋风瑟瑟,空气中都带着凉意。
皇甫云睿再次站在凌箫面前,眼里的悲痛浓得如同结块的奶酪。
“她葬在哪儿?”他启口,吐字艰难。
“你……”凌箫原本还想再说些伤人的话刺他的,但见他这个样子,竟也不忍再多说什么。
“我要见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坟。”
皇甫云睿语气坚决,他多么希望眼前这男人突然告诉他先前说的都是假话,她其实还活着,可他自己心里也很明白,当日他下手之狠,她有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没眼见为实之前,他心里还存着那微乎其微的指望。
“好吧,我带你去。”
凌箫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站起了身。
默默跟着凌箫走向郊外,跟着他上了一座小山,山路两边的林木繁盛,只是已是深秋,枝杈上叶子已然不多,片片枯黄,凄凉的挂在枝头上,等候被秋风扫落的必然命运。
来到山头上,一座坟包出现在眼前,皇甫云睿心中的那点点希望如同烟气被风吹散,秋风真吹进他的心底,未入冬,这风却似能冻伤人一般冻结了他的心。
坟前的碑上刻着几个大字:玉含烟之墓!
他颤抖着手去抚石碑上的字,她竟真的死了!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走在了他的前头,她就这么恨他,恨到与他生死相隔,让他再不能赎自己的罪过,可这结果却是他自己造成的,真真应了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他抚着冰凉的墓碑,想像着她如今就躺在这冰冷的土里,她可会觉得冷?她就这么孤零零的走了,可会觉得孤单?可会想要人陪?好,就让他去陪她吧,他犯的错,就让他来终结这过错。
“烟儿,等我。”他猛喝出声,抬手朝用尽力气朝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你做什么!”“爷!”
朝元和凌箫几乎同时出手,一个隔开了他的手,一个点了他身上麻穴。
他软倒在墓碑前,双目血红的瞪着碑上的字,口里喃喃自语:“为什么要拦我?烟儿她在等我,我要陪着她……”
他这般颓丧,脸上那生无可恋的表情刺伤了凌箫的眼,虽然明知他是活该,可看他用情如此之深,凌箫心底涌起复杂的情绪,只得沉声说:“燕儿走之前让我转告你,要你好好活着,你这样是要她连走都走得不安心么?”
“她这么说?”
皇甫云睿木然的反问,心痛至麻木,他那般对她,她却仍要他好好活下去吗?她怎能这般要求他?没了她,他还要怎样过活?
凌箫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也不想她走得不安心吧?那就好好活着,就算是为伤她赎你的罪,你想一了百了?那是太便宜你了,你知不知道当初她的模样儿?她死了倒好,若不然,现在的她必生不如死。”他越说越来气,一回想起柳燕悠得知孩子没了时那了无生趣的样子,他很难不愤恨眼前的男人。
“赎罪么?”
皇甫云睿轻喃,是啊,死了倒是解脱了,可她受的那些苦谁来赎?
一连三日,皇甫云睿都呆坐在坟头,他不知不喝,像是呆傻了一样,只一遍又一遍的用手去擦拭碑上的字迹,凌箫最后看不过眼,怒吼他不如在坟前盖座小屋住下来算了,没想到他听进去了,真的叫朝元去张罗了间木屋,就这么住了下来。
眼看着一个月过去,他一点儿没有离开的意思。
天气越发寒冷,小屋子太过简陋,无法避寒,朝元只好联络上朝清,让人送上越冬用品好让主子能好过些。
皇甫云睿每日里除了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在坟前渡过,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他的身体越发瘦削,整个人自确认玉含烟死后越发憔悴,凌箫很确定,若不是当初他那句燕儿不要他死的话,皇甫云睿就算不自杀,早晚也会被自己折腾死。
这一日,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雪花自清晨开始飘落,到午后已经开始扬扬洒洒如鹅毛在空中飞舞,已掉光叶子的林木渐渐被上白雪袄,大地也盖上了白毯。
皇甫云睿自清晨起就如往常一般坐在坟前,凌箫找上来时,他已经被白雪覆盖,成了名副其实的雪人。
眼见他如此自苦,再多的怒气都渐渐消散,凌箫上前,一把将他拖了起来,直接拖进不远处的木屋里。
“你这是想寻死吗?”
他满面怒气的问,这人到底是想怎样?他不是该难过一阵子就离开回京去做他的睿王爷吗?干嘛非要要死不活的在他眼前晃?他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他会忍不住忘记与燕儿的约定告知他实情么?他简直混帐,明明错的是他,可这会儿连带着他也难受起来,他凭什么抢了自己的未婚妻,却还让自己这般难过?
“我没有。”
皇甫云睿木然否认,烟儿不让他死,他还要赎罪,又怎会寻死?
“你赶快回京城去。”
凌箫冷言赶人,转身走到木屋门口,又甩过来一句:“回到京城说不定会有新的收获。”他说完,不管不顾的走了,这已经是他的最大让步了,若这男人自己抓不住,那是他活该!
皇甫云睿茫然的瞪着门外飘落的雪花,似乎根本没听到凌箫留下的话。
朝元却清楚的听到了,他皱紧眉头,凌箫决不会随便说说,可他那话是什么意思?新收获,是说要爷回京去找新人来替代王妃吗?可爷心里全是王妃,又哪里肯再接纳新人?但若任爷这么下去,怕只有死路一条,不行,他得想办法让爷回京去。
几日后,京里飞鸽传书,皇上龙体病危,要皇甫云睿返京见驾。
皇甫云睿就算再悲伤难忍,自己父皇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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