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花暖且香》第160章


“哦。难道是有人跟你抢?”言景行随机道:“不要紧,等我明天告诉齐王,直接把那个厨子借过来。”
“………………不是。姑母和舅母知道我爱吃,所以都留给我了,没人跟我抢。”
“那是还没吃开心就先吃饱了所以觉得遗憾?”
“景哥哥”暖香崩溃:“你为什么总觉得我的苦恼是因为食物呢?”
言景行却笑了,用袖子把自己挡起来,直到暖香不依不饶的扑过去,他才说出真相“我向来都觉得草莓吃东西的样子很可爱。后来又遇到你,觉得你吃东西的样子也很中看。目前为止,就这两个。”言景行竖起两根指头:“美食人人都爱,但不是随便哪个都能吃得一脸幸福。让人觉得生活真美好。”
虽然你在夸我,但不知为何,微妙的觉得不开心。
言景行轻轻喘了口气,摸摸她白嫩嫩的耳朵:“我也有点苦恼,既然你不愿意讲,那就我讲吧。”暖香立即竖起了耳朵。
“我把肃王给得罪了!”
咚!暖香双眼一翻就栽了过去。
言景行一把将人接在怀里,得出结论:哦,原来你是太困了。
你说你咋就这么能找事呢?暖香抓狂,拉住言景行的衣襟使劲摇晃:“老肃王那是皇帝的亲叔,当初先帝遗命要陛下特别关照的老来子。一直到今天,肃王府各色体面封赏都是头一份,还有一个被皇帝当成亲闺女疼得宁和郡主,你说你闲着没事惹他干嘛!有那功夫为啥不去□□一下宁和郡主,非要去招她爹?”
暖香真是急了,都开始语无伦次。你会死哒会死哒会死哒!你知道不知道!暖香急得脑门能冒出三道青烟。还有齐王!反正他都成家了,现在有老婆管着,你就别操心了,离他远一点,要不从今天起我们就执行你的游山玩水计划好不好?
“好了好了。”言景行把暖香裹在怀里:“别乱动。跟草莓一样。”
暖香深深呼吸,结果只呼吸到他身上的酒味,又是激动又是熏染,脸蛋也微微发红。酒精会让人自我控制能力降低,言景行将人拦在怀里,出其不意的,吻上了那唇。红润的,饱满的,樱颗似的唇珠。“果然是金丝枣糕的味道呢。”
暖香现在可没工夫亲热,使劲拧动着,往后躲:“景哥哥,我有话说。”
“待会说。”言景行把要逃跑的人重新捉回来,在腿上放好,柔软温热的身体抱了一怀,微湿的唇带着酒香,挨住了她。从蜜桃似的,圆润的腮帮,到纤长的脖颈,那吻格外炽热,暖香刚要开口,就被他侵占,那深入的亲吻,绵长而急切,带着点威慑性。暖香的腰被他拦着,后脑勺被他扶着,完全挣脱不开,心里着急的她忘记用技巧去应付,被动的承受很快被带的迷醉起来,连思绪都凌乱了。
“景哥哥,”暖香靠在他身上,悠长的喘息,脸蛋红红,眼神水水,言景行看得有趣,索性将她转了个身正对着自己,细长的手指在眉眼间轻轻摸索,半晌哟呼轻笑:“我一直觉得暖暖你生而不同,必成大事。战争遗孤何其多,京城名媛何其多,但没一个能和你一样,这人生跌宕起伏。”
暖香顾不得受用着感慨,抓紧时间问问题:“景哥哥,你怎么得罪肃王了?”
言景行笑道:“你可还记得我清查全国租赋?当初便道两个地方不可查,因为多皇亲权贵。但其实清查,重点查的便是这些。如若置之不理,富人兼并圈地愈发严重,穷人一年辛苦,犹食不果腹,无尺寸之地,那这国家迟早要完。”
暖香急忙捂他的口。你真是喝了酒,这话都敢讲。
言景行倒不在意,反而用舌尖轻轻添她掌心,这一痒一直痒到心底,暖香激灵灵一抖,要抽手,却被言景行抢先捉住,按到自己脸上,那微凉的手掌让他温度升高的身体颇为舒服,他笑道:“你倒来担心我。放心,这话我跟也齐王都说过。我没醉糊涂呢,知道自己面前是谁。”言景行又叹道:“陛下要做个仁王,优待功勋世家皇亲贵族,这么多年下来,养出不少蠹虫。”
暖香立即明白过来:“你曾说过这些人家田宅违制十分严重,那你在递折子的时候,是不是把肃王当成典型报上去了?”
言景行点头,靠在车壁上笑道:“非也,不仅仅是典型,办这种事都要寻个合适的开刀。肃王简直自带刀口。不找他找谁?”只可惜这件事被搁置了,交给了宋王。他倒是要把他老子的传统发扬光大,仁义的旗帜打到底。不仅把事情搁置,还私下毁掉了不少可做罪证的数据——这简直让言景行恨不得直接揪着耳朵揍宋王一顿,只可惜对方不是杨小六。
难怪今天肃王妃对小郡主那么热络,连皇后的脸色都顾不上了。暖香瞬间明悟。
她正把所有的事情串起来,言景行那手却又开始作动,灵活而狡猾的,从那小袄中探入,从胸前那愈发丰满的雪乳到下方平坦的小腹。那手又烫又温柔,摸得暖香娇喘不定,心道你就不能等到回家上床?
就这时,言景行忽然开口了,伏在她耳边,低低笑道,“你好像胖了点。”他轻轻抚摸着那段温热柔软的腰肢:“我记得你的尺寸,用手掌量的,现在多了一个指节。”
暖香立即把他的手丢开:“不,是你的手缩水了。”
“……………”
☆、第110章
昨天本就累,人又熬得晚,一早起来,暖香头重脚轻,浑身无力。言景行倒还是精力十足,一点都看不出熬夜的样子。他已经做好了晨练,暖香从帐子里把头探出来,就看到他穿着白色织锦箭袖,正把箭筒交给双成重新挂起来。
“懒猫。”言景行摇头失笑,看那发丝凌乱,美人晨起的样子,故意打趣。他也走进来更衣,把修身的劲装,换成家常的宽松绸袍。暖香心不在焉的答应着,让饼儿给自己穿衣服,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垂到胸口的头发。半晌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言景行:“景哥哥,我做了个梦。昨晚上。”
“哦?”言景行从糖儿手里接过帕子,亲手为她净面,把那晨起不宜说梦的忌讳给去掉。“梦到了什么好东西?”
………………梦到你死了。暖香尽量寻了个委婉的方式表达:“景哥哥,我梦见肃王那个坏蛋要害你。他派刺客把你刺伤了。”
言景行微微一怔,把帕子丢进铜盆里,看着果儿给暖香抹杏仁蜜,玫瑰露。“昨夜肃王确实趁着酒劲放狠话,他说,”言景行颇为不以为意,嗤笑道:“连他都敢得罪,我是嫌日子太好过了,定然要给我点颜色瞧瞧。”
暖香立即道:“那果然是个混蛋!大周养啥不好,非得养这么一堆王爷。景哥哥,你以后出门记得多带点护卫。”
与其明躲暗防,不如早下手为强。言景行忽然叹了口气,有点明白古往今来某些臣子的心思,他们大约并非忠诚于主公,只是忠诚于自己的原则和理想。而主公就是践行原则实现理想的一个转换器。言景行目光不由得又飘向还挂着大红喜缎的齐王府。
熬夜后遗症显然发作起来很不好受,暖香没精打采的移步出来用早膳,步子拖拖踏踏,人也酥软无力。整套青花瓷装着的早点还是一如既往的营养又丰盛。胡萝卜老鸭汤搭配麻油炭火烧饼,四喜烧麦,碧粳米红枣粥,配着四碟小菜,葱花小卷。还有芝麻花生碎葱油酥饼,和蜜糖南瓜。
没睡够,吃不下。言景行觉得今天的香辣豆腐丝做的很不错,大约调了花生酱,细细嚼下去,果然有古人传“豆腐干裹花生米能吃出火腿味”的乐趣。“尝尝。假肉。”
他拣了一筷子给暖香。暖香谢过,刚捧起来,一扭头,哇的一声,开始干呕。
言景行顿时愣住了。即便只对真肉欢心,也不用把嫌弃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旁边伺候用膳的一心,糖儿都反应很快,一个拍背,一个去叫水。言景行也站起身走过来,将她扶起,“要不你还是再去睡会。”
张氏现在安分守己,唯恐不小心得罪了哪路神佛,老夫人有点意志消沉,最近都不大愿意面见晚辈。两个地方都不用请安,你大可以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荣泽堂里都是年轻女孩子,还是福寿堂的妈妈一早过来,问小夫人要一根戴过的珠花。见状便道:“小爷何不叫大夫来看看?便是没有病,定期问个平安脉也是该的。别觉得年轻就不注意调养,有些太平方子,该吃的就早点吃。”
言景行固然平时都懒得跟这种婆子多话,不过这次却觉得有点道理,遂叫人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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