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变成了啥》第62章


“大人,走吧?”飞尘见他犹疑不定,出声询问。
要是再转身进屋,才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
“秦桑,”二皇子笑着将手里的信丢进火炉,低头看看跪坐在他脚边的婢女,“你做的很好。”
刘岫一死,河清侯一案几乎就没人在往下追查了。
“谢殿下夸奖。”秦桑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她只管听从吩咐,从不问为什么。
即使她并不理解二皇子为什么要设计自己的亲舅舅,甚至连亲生母亲也不放过。
她只管去做。就算宋母照顾她良久,让她一度觉得在宋家的日子才是生活该有的模样。
大雪在那晚覆盖住了她做的一切。背后丢下的是什么,她管不了。
“唔,”二皇子挑起她的下巴,戏谑问,“本王怎么觉得秦桑不开心了?”
“奴婢没有。”秦桑抬起眼,眼里无波无澜。
她昨晚才去了天牢,杀了那个叫苗大的人。
没人知道大理寺找到了这么一个人。直到刘岫那晚回来,也许是太过开心,多跟她提了一句。
“那就是本王的错觉了。”二皇子往后仰躺在椅背上,“昨天那个,弄干净了吗?”
“弄干净了。”
人死后,她一剑剜去了他手腕上的刺青。
“总有人,啧,坏事儿!”二皇子眼角有几分暴戾,“本王过几天给你找个女主人,你说好不好?”
“好。”秦桑低声道。脑子里突然又响起几天前,有人问她,“等过一段,给宋大哥报了仇,咱们就换个大房子,给你换个新房间,好不好?”
她怎么回答的来着?她说,“好。”
二皇子府里每一个房间都很大,不透风,不会冷。没人会想着给她换房间。
一把剑而已,需要费什么心呢。
☆、第64章 诚意十足
“主子,我们的行踪快要泄露了,咱们还不回去吗?”
尖脸随从惴惴不安。
“京城不好玩吗?”他口中的主子一脸不在乎,语气轻挑,桃花眼水光潋滟,“热闹不好看吗?东西不好吃吗?”
他说着,丢了一个桃花酥进嘴里,享受地眯起了眼。还是京城好,他那破封地,过了时令,想吃都没得吃。
随从被堵地说不出话。
“行了,鹤意,”满足了口腹之欲,安靳才大发善心,对随从道:“你以为,赵珣他不知道本王在这?”
“主子,”鹤意闭了闭眼,“咱们已经在京城快大半年了。”
“本王还没呆够呢,”安靳笑得像只狐狸,“春天播下的种,等着秋收呢。”
鹤意望了望外面白茫茫一片,沉默。
“赵珣这个王八蛋,本王好不容易找到个朋友,他给撺掇走了。”
火炉上温着酒,酒香四溢。安靳一人独饮,没喝几杯,就上了脸。
鹤意面无表情地听他絮絮叨叨,末了才道,“主子,二皇子看见了流云。”
“看见了就看见了,”安靳满不在乎,想起那女人的脸,手上的动作一顿,“不知道他有没有觉得感慨,啧啧。”
流云那张脸,颇似玉贵妃。只不过眼下,多了颗泪痣。
两人,都是替身而已。只不过,流云更像原主。
“有意思,”安靳抿了抿酒,“你不觉得吗?都不用我动手。”
流云根本没有怀过孕,遑论流产。玉贵妃之死,至少跟流云无关。
他还没玩够,怎么可能就让玉贵妃这么简单地去死。不过有人提前动手罢了,安靳眯眯眼,“京城是个好地方啊!”
————
“唉!”
浣香居内,喻蕴不知第几次叹气。手边的酥糖干果完全提不起她的食欲。
“青杏,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喻蕴揪了揪耳鬓的发丝,眉头皱成一团,“我说什么他们都不肯信了!”
都怪那只香囊!
喻蕴愤愤,什么赃物,她当时手再快些,把东西偷过来,哪里有这么多事?
不过,不是说是赃物吗?丞相大人为什么要带在身上?
喻蕴猛一站起来,吓得青杏一跳,“怎么了小姐?”
“没事没事。”喻蕴摆摆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暗暗稳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
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她还是忍不住,问:“青杏,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青杏很困。暖气一熏,整个人都没精神。
冷不伶仃听见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她努力睁开眼睛,“谁啊?丞相大人吗?”
喻蕴脸上一红,点点头。
“他心悦您啊。”青杏极其自然道,“小姐不知道吗?”
喻蕴怔愣了一瞬,说不清心里突然间涌起的感觉,恍恍惚惚间,好像那句话是自己假想出来的。
青杏小鸡啄米似得打瞌睡,被喻蕴一把拉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啊?”
“很明显啊,”青杏晃了晃脑袋,有些晕,“丞相大人和您说话的时候,跟平常不一样,眼神也不一样。”
喻蕴仔细回想,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又隐隐觉得,丞相大人对她,脾气更好一点。
突然间,喻蕴脑子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温柔地唤她,“阿蕴。”
是丞相大人的声音。但是,他什么时候这么叫过她了?
柜子最角落的地方还藏着一个画卷,许久无人打开,落上了灰。
喻蕴小心翼翼地展开来看,画中的青年面庞俊郎无匹。
眼神有些不对,喻蕴想。这是七夕之后,丞相大人作为补偿送来的。喻蕴原打算将画交给柳如沁,只是后来发生了其他一些事情。
当时,丞相大人对竹之君的原画似乎甚是不屑。
但眼前这画,落款是君衡。他自己画的,怎么还是不像呢?
喻蕴右手无意识地伸出来,抚了下画卷中男人的的眼睛,这眼神,有些冷,缺了点人情味。
“小姐,这是不是丞相大人亲自画的啊?”青杏见她对着画良久,也凑过来看了几眼。君衡二字,她似乎听到过。
“是啊。”
“不愧是丞相大人,画得真像,尤其这眼睛。”青杏咂咂嘴,称赞道。
“你觉得眼睛很像?”喻蕴问,“他又不在,你可以说实话。”
青杏不解,“奴婢说的是实话啊。丞相大人眼神就是这样的,当他看着奴婢,奴婢就觉得自己是个什么物件。”
她肯定得点点头,“就是这个样子。”
喻蕴对上画卷中的那双眼,越看越不像。丞相大人的眼睛,不该是这样的。
那双眼,粲如夜间星,皎皎自生辉。
————
“夫君,阿蕴这事,怎么办啊?”
跟喻蕴轻松且带着喜悦的心情不同,喻戚和瞿氏整日发愁,头发都多白了几根。
喻戚无奈,可挑的人实在所剩无几。
就算有再来一拨,也挡不住一个赵珣在中间捣鬼。
“老爷夫人,丞相大人求见!”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不耐。
“丞相大人,近来很是清闲。”喻戚一见到他,忍不住隐隐怒气涌起。
“哪里,我这每日也都有要紧事在身。”赵珣温和地笑,脾气甚好的模样,让飞尘脑子里突然蹦出了爱屋及乌这几个字。
不过,他说自己有要紧事,这不是找打吗?
飞尘深知,丞相大人口中的要紧事,就是每日例行的拜访,抑或称,打扰。
喻府的守门小厮和下人深深记住了这两人的脸。
喻戚冷哼一声,烦得不行,每天这个时候,对方都恬不知耻地前来,似乎看不懂旁人的脸色。
“丞相大人既然有要紧事,何必来鄙府?白白误了您的事儿。”
“其他的事都比不上这件事重要啊。”赵珣一脸理所当然。
还好他先天优势好,这话从别人嘴里跑出来,就只能被扣上厚颜无耻的帽子。
“哼。”喻戚平日里脾气甚好,但见了赵珣,不知何故,总生不快之意。
瞿氏这几日对赵珣的印象几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眼前这人,哪里还有当日宫中那个年轻人的半点影子?
“丞相大人难不成是想逼婚?”
赵珣讪讪,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不敢不敢。”
这几日,他可算油盐不进。不管喻戚抛过来怎样的冷箭,他都不动声色地挡回去。
“丞相大人如果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还请不要戏弄,”瞿氏面容严肃,“这样会有损您的名声。”
赵珣默了默,瞿氏话中之意,是怕损了喻蕴的清誉。
“晚辈的确心悦令爱。”他起身,恭恭敬敬地向两人行了一个礼,诚意十足。
“受不起。”喻戚也站起来,丝毫没有得意之色,一张脸更冷了几分。
瞿氏轻轻拍了拍他,示意他先不要冲动。
“晚辈思来想去,不敢贸然请媒人,怕惹得您二位不快。”
飞尘眼看着自家大人变成了大好青年。
“所以这几日频频叨扰,希望能……”
“不能。”喻戚不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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