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变成了啥》第69章


“是。”靡初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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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月色清朗,寒风刺骨。刘岫独自靠着老树根默默饮酒。
只是他的动作算不上饮,应该说是灌。
“刘兄,何故如此心烦?”
“喻弟,来坐!”刘岫也不起身,往旁边一挪,拍了拍空出来的地儿。
“好嘞!”喻南岐爽快应下。
“我昨天,回了趟家,你猜,”刘岫明显喝得有些多了,舌头捋不直,“我看见了什么?”
不待喻南岐接话,他就道:“她下药放火利索,又跑回去做什么呢?你说她跑回去做什么呢!”
喻南岐尴尬一笑,“心有不安吧?”
“心有不安?”刘岫嘲讽,“呸,她会心有不安?”
喻南岐知道他值的是谁,却没法接话,只能陪他闷声喝酒。
“你妹妹要嫁人了你知道吗?”许是觉着光谈自己没意思,刘岫顿了顿,把话头转到喻南岐身上。
喻南岐如鲠在喉,他能不知道吗,而且对方还是那个狡猾的丞相。
“给我!”他夺过酒壶灌了一口。
离两人不远处是驻扎的五万大军。十万驻扎崇州的大军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随着喻南岐到京城。
“行了,进城!”喻南岐站起来,“早点完事!”
“行!”刘岫无所谓地笑笑,马上就能替宋大哥报仇了。
还未到城门,众人下了马,徒步前进。
城门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着大军乌泱泱而来,随即被闯破了门。
百姓都在沉睡中,听得外面有动静,也不敢有任何好奇心,紧紧锁好了门,生怕上边打架,殃及到了自己。
“二弟这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率着一干亲信,刚要打开皇帝寝宫的大门,旁边霎时间大亮,还传来太子的声音。
“皇兄原来也在。”二皇子并不心急,动了动右手的五指,“那就,免得臣弟再跑一趟了。”
“原来,二弟是打算逼宫啊?”太子冷不伶仃笑出声,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二弟置父皇于何地?”
“皇兄怎么大晚上在这里?”二皇子看着他,“难道和臣弟不是一个意思?”
“二皇子企图逼宫,来啊,先抓起来!”太子没理他,一挥手,后面又出现另一队侍卫。
“皇兄别白费力气,你看看——”二皇子往外指了指,一片火光在宫墙旁,由远及近,伴随着厮杀声,来势汹汹。
“喻南岐?”太子看着领头的人有些不敢置信,“赵珣?你们做什么?”
在众人心中病重的丞相大人半夜出现在宫内,还领着大军,怎么看都奇怪!
“他们自然是来帮我的。”二皇子负手而立,火光的映射下,眼里满满地都是得意。
靡初偏着头,笑意盎然,站在二皇子右手边,双唇翕动,旁边的人却听不见一点儿声音。
“逆子!”寝宫门突然由内打开,皇帝一身龙袍,满面怒容,从里面走出来。
“父皇!”太子急忙过去扶着皇帝的左手。
“你竟然敢做出这等事!”毕竟当了大半辈子的上位者,皇帝的威亚甫一发出来,二皇子下意识地就想跪下。
不过下一刻,他就笑道:“儿臣无论怎么做,父皇不都是打算把皇位留给儿臣吗?”
此话一出,太子脸色瞬间僵了一僵,众人纷纷低头,作听不见的模样。
“留给你?”皇上怒极而笑,可是却又无力反驳,他看向二皇子,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那么像那个人,只是里面有太多的贪婪,白白浪费了这么美的一双眼,“朕没你这个儿子!”
二皇子挑挑眉,浑然不在意,“父皇以为儿臣现在还需要您留吗?”
皇帝被气得说不出来话来,喘了几口粗气,面上憋得通红。
“赵珣,你这么聪明,想得到今天吗?”今天大概是二皇子最风光的一天,他环顾四周,一个个扫过去,满足地喟叹一声,“行了,父皇身体不舒服,儿臣也不劳累您,还请您回去休息吧!”
他抬抬手,后面的人迅速向前,只是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将刀剑对向太子等人,反而是对住了自己。
“你们这是做什么?”二皇子怒不可遏。
转而就看见刚刚还一脸浑浑噩噩地赵珣眼神变得清明,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在嘲讽。
“微臣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赵珣和喻南岐二人齐道。
皇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见此场景,到底松了一口气,“把这逆子给朕抓起来!”
二皇子不敢置信,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回头去看身后,靡初不知何时早就不见了。
宫里闹了这么一出,后半夜自然无人入睡。
“丞相大人!”刚处理好这些事情,几人往宫外走,喻南岐出声留住了赵珣。
“喻小将军,有事吗?”赵珣温和地笑。
“你说呢?”
不安好心打他妹妹的主意,趁自己不在京城,居然就定了亲!
“今晚我们配合地很好,希望以后还能如此。”赵珣不接他的话,反倒意味不明地换了话题。
喻南岐心智早熟,很少被人气到,只是面前这人,为免太厚颜无耻,偏偏自己还承了他一个人情,“说到配合,我还得感谢丞相大人,否则,说不定我今晚真的会被二皇子控制。”
怎么会有那么邪门的东西?丞相大人为什么有正好知道?喻南岐的眼神有些微妙,“丞相大人果然聪慧,既能知道秦桑有异,还能知道她给我们下的是什么。”
赵珣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谦虚道:“还好,算不得聪慧,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喻南岐吸了一口气,不再与他多言,自顾自加快了步子,他还是赶紧回家算了。
☆、第72章 第72章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桑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靡初,“殿下呢?”
“你先担心自己吧!”靡初施施然站定,嘴角的笑意一收,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凛冽。
秦桑不明所以,但还是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只是还不过一瞬,心肺突然剧烈地疼,像千百跟针在扎。
“疼吗?”靡初远远地站着。
秦桑额上密布细碎的汗珠,整个人都蹲下来,企图以此来缓解疼痛。
靡初一步步靠前,刚要伸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快跑啊,抓人来了!”丫鬟小厮到处乱窜,二皇子府乱成一片,各人行色匆匆,即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被本能驱使着逃命。
靡初只看了她一眼,道:“你也活不了了,去地牢还能见见你的主子呢。”
秦桑没有力气站起来,身边也没人顾得上她,只留她在原地蜷缩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感觉到面前站了一个人,睁开眼,就看见一双男人的黑色靴子,顺着往上看,“刘岫?”
她睁大眼,不敢置信。
“是我。”刘岫扫了她一眼,也没蹲下来,“带走。”
身后有侍卫立马过来拖着秦桑往外走。秦桑频频回头,只觉得出现了幻觉。但是那人就站在那里,熟悉的眉眼和身形告诉她不会有错。
两个侍卫看着这个女人又哭又笑,只以为受到了刺激,神智有些不清楚。
————
翌日,二皇子逼宫被捕一事传到了整个京城。
久病的丞相大人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看起来无比康健。
皇帝终于不能来上朝了,交给太子打理朝政,连二皇子的处境他也不过问了。
“君衡对此事早已知悉?”太子问赵珣,眼里有敬佩之意。
“算不上早。”赵珣道,“我早前在崇州查出了些东西,不过是将计就计。”
太子见他不细说,识趣地也不再问,“君衡此次立功,孤都不知如何感谢你。”
“殿下言重,本就是做臣子的分内之事。”
出了宫门,赵珣伸手按了按眉心。身后的太子远远地凝视着他的背影,看不清神色。
喻蕴直到彼时,才明白丞相大人装病的缘由。
喻南岐回家,喻府上下喜气洋洋。喻戚也不去追究自己被赵珣欺骗了一场,甚至邀请他来赴宴,为喻南岐接风洗尘。
同时也庆幸,幸亏女儿在二皇子下手之前跟赵珣定了亲,不然这会子,喻府指不定也得遭殃。
这样一想,赵珣倒还是有些可取之处。
赵珣来得很早,礼数十全,还带着礼物。
瞿氏越看他越满意,“你坐吧,都快是一家人了,别多礼。”
赵珣这才坐下,面上始终挂着温润如玉的表情,看得喻南岐十分不满,这人惯会装,在爹娘面前一副面孔,在自己面前又一副面孔。
但是这个场景,喻南岐也是不能说些什么的。
晚宴快开始时,喻蕴匆匆赶过来。走到门口,突然停住了,不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发髻,“青杏,我身上没乱吧?”
“没呢,放心吧,小姐。”
怀着不安且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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