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养的大佬暗恋了[民国]》第34章


但她没想到,吴黎真的开口了。
吴黎将下午杨启明跟他说的事复述一遍,大概是让她约战青山帮,将人聚在一起后方便一网打尽。
吴黎最后问,“答应吗?”
林康苑:“……”
她有点分不清,吴黎这番行为的主要目的,到底是生气还是让她约战青山帮。
时机找得很巧妙啊。
她退开两步,上下打量吴黎。
这家伙不会是故作纯情,来欺骗她感情的吧?
“你再说一遍。”林康苑拖长调子,意味深长。
吴黎不带感情地复述:“启明请你帮忙,约战青山帮,尽量将青山帮的人全聚在一处。答应吗?”
林康苑:“……嗯。”
然后她将吴黎请离她家,“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她做个请的姿势。
吴黎:“……”
林康苑腹诽:小兔崽子!
*
吴黎从巨鹿路小洋楼开车回到吴公馆,趁早打电话给徐泽炎徐大少,告诉他警察的事作罢。
徐泽炎应一声,表示知道了。
第二日,他刚好有事要找警察署疏通,便把孙警察长叫到徐府来。孙警察长就是他吩咐过,在码头失火案上要偏帮粤康船帮的人。
徐泽炎在书房里跟人议事,孙警察长到达徐府,只能坐在堂厅稍等片刻。他本来看墙上的字画看得好好的,突然走进来一个女人。
孙警察长转回身,微皱起眉。
刘媚儿走进来,双手端着食案,扬唇笑道,“您是孙警官吧?先生怕您等急了,嘱咐我过来招待您。”
孙警官闻言了然,这应该就是徐大少年初纳的姨太太了,他道,“嗯,劳烦。”
刘媚儿摇头,“不劳烦,为先生做事是我的本分。您坐,我泡了上好的碧螺春,这便给您斟上。”
她将食案放置桌上,举起茶壶倒茶,褐色的茶水流进茶盏中,她再将茶盏端给孙警官。
孙警官接过,用杯盖推开浮叶,抿一口,唇齿留香。
“好茶!”他赞道,不过,泡茶的手法略逊一筹。这句话他没说出来。
刘媚儿笑得谦逊,“能入您的眼,它才算物有所值。只可惜……这茶叶,没能送您两包带走。”她垂眸。
孙警官摇首,“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来占便宜的。”
刘媚儿轻声道,“您不知,本来这茶叶我们徐府是从来不缺的,只是今年,许多都被孝敬到吴公馆去了,徐府得的就次了些。”
她又连忙欲盖弥彰,“当然,吴公馆那位跟先生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这些身外之物从不计较。”
孙警官端起茶盏接着喝,心里产生某种念头。徐大少面上不显,心中未必不介意啊……
不多时,徐泽炎叫孙警官进书房,议事道,“……这个饭店多关照一下,别让人去闹事。”
徐泽炎喝口热水润喉咙,“对了,还有一件事,昨天跟你说的码头失火案,你不用关照了。”
孙警官应下来,心下一个咯噔。他倒是听说过,粤康船帮跟吴公馆关系不菲。不关照粤康船帮,那也就是说,跟吴公馆有龃龉了。
孙警官告辞出门,在门口又见到了那位姨太太,他对她笑笑。
刘媚儿也笑了,目送孙警官离开的背影。
林小姐是索绰罗的靠山,把林小姐拖住,那索绰罗就任她施为了。她心想。
第38章 战书
今天难得天光大亮,不像前几天阴云密布。阳光穿透窗帘,洒进巨鹿路小洋楼的各个房间。
林康苑睁眼醒来,把脸埋进被窝里。
她刚做了个囫囵梦,梦到吴黎睡在她身侧,他鼻梁高挺,微张着口打呼噜,红唇饱满。
林康苑不由谴责自己,她怎么成了这样的大龄女青年!她抱着被子滚了半圈,缓缓发烫的脸颊。
心道早晚把吴黎吃干抹净。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林康苑起床洗漱,下楼用早膳,她嘴里喝着粥,手上时不时还要逗一下狸花猫,日子过得不能更像个无所事事的病人。
“自觉。”林康苑喊一声狸花猫的名字,然后挠它毛茸茸暖呼呼的下巴。狸花猫眯着眼,表情非常享受,就势趴到林康苑腿上,示意她给顺毛,“喵~”
林康苑是什么人?是个从来不会被猫色所惑的人。她抖抖腿把狸花猫抖下去,指向客厅的窗台,让它自个趴窗台上晒太阳。
狸花猫个没心眼的,马上忘了它要做什么,翘着尾巴跳过去了。
林康苑转身进厨房倒了一杯热羊奶出来,以一种无比自然的姿态偷喝狸花猫的口粮,同时倚靠着墙看狸花猫在窗台上扑腾犯傻。
狸花猫晒太阳晒得一点都不安分,跃跃欲试想要去勾窗帘上的流苏,它后腿蓄力小屁股下压,然后腾地一下扑上去,伸出猫爪子勾住帘布,另三条腿悬空吊在窗帘上,然后“呜咽”两声掉了下来。
接着乐此不疲。
不到一个小时,窗帘上到处都是猫爪勾出的线头,报废地无比惨烈。
林康苑:“……”她喝尽最后一口羊奶,转身把餐具送回厨房洗水池边。
刚刚周婶出去买菜,林康苑叫小马开车送她,天寒地冻的太幸苦了,于是现在小洋楼里只有她一个人。
林康苑正在犹豫要不要把碗给洗了,转念一想她这么努力地赚钱不就是为了请佣人么,但是就把碗反在这里等周婶回来洗又显得她很废物……正在为难间,她听到了大门口敲门的声音。
林康苑如释重负,离开洗水池去开门。
门一拉开,门外站着风尘仆仆的冯把头和赵老幺,“帮主。”
“快进屋。”林康苑惊讶,怎么两个都来了,出大事了?她边招呼边侧开身方便他们过路,关上门跟着他们一起走到沙发边,“先坐,喝口热茶暖暖身。”
给两人斟上热茶,等他们脸上慢慢恢复血色没那么僵硬了,林康苑问,“是出事了?”她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眼底乌青,明显睡眠不足。
“警、咳——”冯把头开口回话,嗓子却哑得很,拉着喉咙卡得他喘不上气,不得不低头大力咳嗽,“咳、咳!”
窗台上的狸花猫吓得频频往这边看。
他旁边坐着的赵老幺赶紧伸手给他抚背,“叔,你别着急,慢慢说。”他嗓子没比冯把头好多少。
林康苑抬手向下压,安抚道,“不急,喝口茶缓缓。”
冯把头拖住茶盏底,将茶盏里的茶尽数灌进喉咙里,喝完摆摆手,“没事,就是呛着了。”他抬起头,对林康苑道,“帮主,事情是这样。仓库失火那个案子,本来警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仙乐斯我们也有人证,有的是人目击那晚方爷气急败坏地走了。按理说,这个案子我们赢定了,可前两天,警察们突然都说证据不足,是个悬案,判不了。”
林康苑点头,瞬间领悟,“有人插手了。”
“对!”冯把头愤愤不平,“我们追着警察问,怎么一夜之间就改口风了?偏偏那些警察各个都不是好鸟,抽着我们上好的烟,嘴上半句实话都不说。尽说什么警察署办事的规矩就是这样,如今是法治社会,一切要讲证据。”
赵老幺从旁补充,见缝插针道,“后来我们到处找人,只打听到说是上头的吩咐。那上头的多了去了,谁知道是哪个啊!”
“一群瘪三。”冯把头骂到兴头上,“肯定是青山帮送礼了,见钱眼开各个都不是好东西,再说我们送礼难道就就送得少……”
听了这些话,林康苑心里突然产生一股强烈的直觉。她暂且压下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语气轻松地安慰面前两人,“就这事啊,你们慌什么。”
冯把头一顿,诧异道,“帮主有对策?”
林康苑投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道,“你帮主到底还是你帮主。我给你透个口风,青山帮时日无多了,等着被剿灭吧。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早有人看不惯。”
冯把头突然就感觉到无比的安心,尽管林康苑浑身散发着装逼的气息。
“什么时候?”赵老幺一扫先前的郁闷,兴致勃勃地问,“帮主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么?”
“我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林康苑得意。毕竟什么时候下战书,约战定在哪天,都是由她决定,而不是杨启明或吴黎。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她继续道,“冯把头你最清楚,要不是我神通广大,这些年来你早就掉下船喂鱼不知道几次了。”
冯把头:“……”
“还有这事呢?”赵老幺好奇无比,被冯把头在脑门上糊了一巴掌。
有舍才有得,为了满足好奇心,冯把头决定忍辱负重问一句,“那,是什么时候?”
“是——”林康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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