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养的大佬暗恋了[民国]》第42章


“啊?”林康苑抬眸,关心道,“是早产了还是?”
“早产。”索绰罗答,“不过万幸母子平安。小家伙生下来有六斤七两,可胖乎了。”
林康苑露出笑意,“那便好。”
两人又说了些话,索绰罗在李记选好年货嘱咐伙计送去徐府,便告辞了,说下次再来看她。
临走时,林康苑取下随时携带的玉如意,让索绰罗转交给徐泽秀,祝贺徐泽秀顺利产子。
没想到第二天凌晨,林康苑一开店铺,索绰罗又来了。
“阿园,我有要事告知你。”索绰罗郑重道。
林康苑满心茫然,“请说。”
两人回到昨天议事的地方,索绰罗开口,“昨天我回去,把你的玉如意交到泽秀手上,告诉她是你送的。她突然潸然泪下。”
“……”林康苑:“那时她旁边有人在切洋葱”
“不是。”索绰罗语塞,严肃的气氛瞬间破灭,“她对我倾诉衷肠,说害你被逮捕的举报人,是她。她为了维持上海的势力,保证徐府百年富贵,不愿见到变动。举报后,她惶惶不可终日,追悔莫及。”
闻言,林康苑脑袋一懵。
不是,为何?
泽秀明明知晓,这是她与杨启明一同设的局,志在剿灭青山帮,因为青山帮是个黑帮。此举受益最大的人,反而是她的丈夫杨启明呀!
势力变动,对,吴黎会因此更进一步,但不代表别的势力会任他动作,但也不至于下黑手……说到底,还是为了徐府。
良久,林康苑干巴巴道,“人都有私心。”
“阿园,”索绰罗不知如何言语,无措地辩解,“她,泽秀她其实是受到了刘姨娘的挑拨。泽秀一开始没想过要举发,她一直只想着……”索绰罗倏而闭嘴。
但林康苑已经听出话外音。自她回上海,徐泽秀一心撮合她与徐二。这事,又何尝不是私心作祟呢?
“那刘姨娘,着实可恶。”索绰罗只得如此道。她把责任推给刘媚儿多一些,徐泽秀的过错就能看上去少一些。“而且,泽秀早产,恐怕也有悔惧难当的缘故,她很后悔……”
林康苑眼神微变,“事已至此,多言无益。”
索绰罗呐呐无言,低声道,“泽秀她真的知错了。否则,不会与我坦白。”
前堂响起顾客交谈声,喧闹一片。年关将近,处处热闹喜庆。
林康苑收敛心神,道,“嫂嫂,说起刘姨娘,我听说你最近多受她所扰?”
索绰罗丹唇微启,下意识想掩饰,家丑不可外扬。
“我得知一件关于她的事,不过实在匪夷所思,”林康苑心想,到底还是要料理了刘媚儿,“故而我需筹谋一番,让她亲口承认。这番筹谋,还需嫂嫂给个方便。”
索绰罗睁大眼,“这……你为我筹谋,我自当协助。”她顿了顿,“实不相瞒,前几日,礼翰受她哄骗,伸手探火盆里的烤红薯,燎了一手的泡。我实在怒极!”
林康苑点头,“她不再能兴风作浪了。年关将至,徐府应该要请一批短工吧?我给嫂嫂推荐一人,您让他进徐府,此计便成。”
索绰罗点头,心中不可言说地泛起一丝期待与快意。
事后,林康苑叫来赵老幺,让他去徐府应聘短工。
码头
货轮隆隆,桅杆林立,舳舻相接。
“噜——噜——嘀!”
一学生年纪的姑娘从货轮上下来,左右看看,朝身后喊,“大伯,快点呀!”
“好好,来了。”林寿恒提着马褂尾从甲板往下走,“等我看看,赵世兄说过派人来接我们。”
女学生等得不耐烦,跺跺脚,“我们自己住酒店不行吗。我们是来找长姐的,关姓赵的什么事。”
“无礼!”林寿恒一甩衣袖,继续探脖子寻人,一边絮叨叨解释,“你赵伯伯特地发电报邀请我们来上海,虽说我们主要是来叫康苑回广东过年,但也不能置他的好意于不顾,与他见一面理所应当。”
林康菡撇嘴,要不是为了见长姐,她才不回上海。“无事献殷勤。要是真思念你,怎么不到广东找我们,反而叫我们来见他就是没诚意。”
林寿恒摇头,跟她解释不通。
这时,一穿长跑马褂的男人拱手走过来,亲切问道,“请问,是林家大伯寿恒先生吗?”
林寿恒露出笑容,“正是。您是赵世兄的……”
“对。”那人点头,“赵署长派我来的。他还说,早给林家伯侄安顿好了住处,二位自顾安心住下便可。”他将人引至车旁,拉开车门,“请。”
林寿恒不住点头,上车。
他们被接到赵公馆,赵夫人已等候多时,见他们到,立刻迎上去握住女学生双手,“你是林康苑的妹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上的哪个学校?”
林康菡:……
“别问了,像什么样子!”赵署长拄着拐杖喝一声,转头对林康菡和颜悦色,道,“三侄女是吧,坐。”
然后,林康菡就看着她大伯与那位赵伯聊起来,客套话说了一堆,听得她心生烦躁,特别是旁边还有一个奇怪的女人一直盯着她,活像她是个稀罕奇物。
“赵伯伯,”林康菡忍不住趁他们停嘴时,出声发问,“我长姐在何处,怎么不见她”
赵署长闻言,瞄一眼赵夫人,赵夫人心虚,但理直气壮地回瞪。赵署长无奈,含糊解释,“你不日就能见到她。明天,我带林世兄和三侄女你去见一个人。”
林康菡心中产生些不满。但第二日她一看到赵伯伯带她见的人,所有的情绪就都被惊讶占据了。
那人坐在雪白的病床上,低头看着一份文件,眉眼间天生的冷漠疏离,让林康菡瞬间从幼时记忆里找出这个人。
“你是——吴黎”她问。
第48章 处理
吴黎抬头睨林康菡,看清后一顿,“三小姐”
他把视线转向其它人,警察署赵署长,还有一位年近花甲、肖似林父的男人。
赵署长自到后也不多言,打了个招呼,然后只是坐着。
这令吴黎略感不适。虽说因枪战一事,他最近与警察署有所交集。但赵署长这个人,时常让吴黎没有由来地心生警惕。尤其是知晓林康苑曾被他逮捕,后又从他手里失踪。
旁边,林康菡歪头上下打量吴黎,“哇,你看上去跟以前不大一样。大伯,你看看。”
她扯扯林寿恒,对吴黎介绍,“这是父亲的大哥,你跟着叫大伯就行。”
吴黎沉吟,思及林康苑,他下意识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温和,“大伯。”
林寿恒颔首回礼,问道,“这位是”
“这是小黎呀。”林康菡热情解释,“当年父亲可看重他了,像对待亲儿子一样,还送他念书学习,带他一起做生意。大伯你没听说过他?”
“呃。”林寿恒含糊过去,略有尴尬。他确实没听过。赵署长今日特地带他们来医院,他还以为探看的人,是个了不得的权贵,赵署长特地为他引见。
想来是他自作多情。
他心想陪着吴黎聊两句,于是张口问,“你这是生病还是伤着了,严重与否”
十分钟后,林寿恒深切意识到,这年轻人,话不多。
探看的时间不长,不多会儿,吴黎的下属小武将众人请出病房。
回赵公馆路上,赵署长与林寿恒一车,林康菡坐另一辆。
余光里景色飞逝,赵署长顿了顿,开口,“林世兄,你觉得这吴黎……如何?”
“嗯”林寿恒不解,只好道,“当是一表人才,清贵自矜。我那亡去的二弟,眼光不会有失。”
赵署长绷紧面颊,“嗯。若是将他与大侄女做媒,林世兄以为如何?”
林寿恒大讶,摆手忙道,“不可不可,单说这年纪,便不相般配。再者,康苑素来不喜媒人,否则怎会如今还孑然一身。”
“世兄稍安。”赵署长依旧沉着,“若小弟言,他们本就心心相印呢?”
闻言,林寿恒迟疑。
“而且,你看看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已有年份的红纸。
林寿恒接过,展开一看。
分明是林康苑与徐泽清的生辰八字!
“这——”他大惊,“这物什怎还在,不是早在七年前便撕毁作废了么?”
“当年定婚时,小弟是媒人,故而手上也有一份,当然它也作废,不过我却没来得及撕毁。”赵署长娓娓叙来,“然而几日前,徐老夫人向我讨要它。”
“……”林寿恒失语。
赵署长:“弟此番请世兄来上海,也是想给这桩事,做个了结。故而有此一问,世兄是更满意徐二少,还是方才的吴黎”
“徐二少,自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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