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美[快穿]》第24章


,他就突然撒腿逃走了。”
夏璎絮絮地讲着往事,眼前似乎浮现出当时的画面,“父亲告诉我,那个男孩儿是他从一个戏班子里带回来的。男孩儿跟着戏班当学徒,却经常遭到师傅的毒打,父亲正好撞见,便将他救了下来。我把他吓跑了,父亲不放心,就亲自带着人出去找,找了半天,才在一个破马圈里找到了他。他当时身上还披着我的斗篷,缩在一个角落里,可怜极了。”
回忆完旧事,她收回目光看向蒋峻,轻轻道:“这个男孩儿就是凤公子。凤公子虽出身贫寒,却心性高傲,父亲有意收留他,他却不愿平白接受父亲的恩惠,一心想要继续学戏,靠自己的本事过活。父亲拗不过,便将他托付给了相熟的戏班,偶尔也会带着我去看他。一来二去,我们便以兄妹相称。”
“所以,你们是青梅竹马喽?”见夏璎说起凤公子的时候脸上带着柔柔的暖色,蒋峻心里有些吃味儿,“怪不得他为了帮你,连自己的名声都可以舍弃。原来是情分不浅啊!”
夏璎微微垂眸,声音低沉了下去,“父亲出事的时候,凤公子正好不在京城,等他听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夏家已经不存在了。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有事求他,他自是不会推辞。”
见夏璎神色黯淡,蒋峻慌了神,怪自己不该让她想起伤心事,忙道:“好了好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免得又伤心。”顿了顿,他又一拍胸口道:“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那凤公子走了,你还有我。我是你丈夫,要是不能为你遮风挡雨……”
说到丈夫这个称呼,蒋峻声音一滞,突然又没了底气。
他是她的丈夫吗?名义上的确是。
可是总有一天,皇上会把她接走,到了那时,他又该以何种身份面对她?
蒋峻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最近对夏璎似乎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这种情愫在心里消无声息地生根发芽,甚至在不经意间已经四处疯狂蔓延,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他会时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个情绪变化,都会牵扯着他的心,她哭,他着急心疼,她笑,他便跟着开心雀跃。
以前他只是把她当做自己兄弟喜欢的女人来暂时照顾,可是现在,为什么一想到有一天会把她还给皇上,就会隐隐地心痛?
意识到自己这种心思,蒋峻既恼又恨。
“啪”的一声,蒋峻突然抬手在自己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他恼自己怀了这种不该有的心思,恨自己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
夏璎被他突然的异常惊到,连忙拉住他问:“世子这是怎么了?”
蒋峻眼神闪躲着不敢与夏璎对视,只是挪动身子与夏璎拉开了距离,神色慌张道:“没事。马车里太热了,我出去骑马。”
说完,他打帘钻出了马车,挥手将一名护卫赶下马,自个儿骑上马奔在了前面。
蒋峻自欺欺人,或许离她远一点,心里便能少一分牵挂。
***
马车颠簸了半天,才终于在一处矮房处停了下来。
这座房子是由土坯盖成,风吹日晒已将它摧残地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孤独伫立在一片竹林里。屋顶上简简单单盖着一层茅草,看样子也遮不住什么风雨,围着院子的矮墙倒塌了一片,已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夏璎下了马车,在破旧的木门前站了许久,才抬手推门进去。
院里有一位老人正佝偻着背拾掇一片空地,听到推门声,他缓缓转过身。
老人满头的白发有些散乱,有汗水蒙住了眼,他拉起脖子上搭着的汗巾一角擦了擦,这才眯起眼去辨认来人。
良久,他终于在记忆里寻找到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可他的脸上却并没有因为见到熟人而生出喜悦来,反而是呈现出极大的惊恐。
他盯着夏璎怔了一会儿,突然扔下手中的锄头,仓皇想要从那倒了一半的破墙处逃走。
蒋峻眼疾手快,迅速闪身过去拦住他的去路,扯了扯嘴角看他,“老头,爷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想往哪儿逃啊?”
老人脸色一白,见四周已被蒋峻带的人堵死,眼神里渐渐透出绝望来。
他双腿一软猛然跪地,又将身子挪向身后的夏璎,一头磕在了地上。老人匍匐在地上颤抖着双肩呜咽,却是始终一言不发。
“张叔,你可还记得我?”夏璎缓缓向他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老人的满头白发,眸色微冷,“才不过两年不见,你竟老成了这个样子,可是因为心中有愧,日夜难安?”
第31章 假妻
破旧的小屋,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家具的摆设,唯有一张瘸了腿的床,头高脚低地表明着这是个有人居住的地方。
夏璎站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央,垂眸静静注视着跪在地上的白发老人,良久才开口,“张叔,我来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的很。你是让我一点一点来问,还是你自己痛痛快快地说?”
老人耷拉着头,一直不敢与夏璎对视,浑浊的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缓缓流下,无论夏璎怎么问,都始终只重复着一句话,“大小姐,老奴不明白您让我说什么。”
这个老人曾是夏府的管家,名叫张安。他在夏家待了十几年,一直都很受夏璎父亲夏勋的信任,可是事情巧就巧在,在夏家出事的前一个月,他竟毫无征兆的突然消失了。
夏家的案子当年牵扯很广,夏勋的族亲杀的杀,流放的流放,甚至他那些早已离京的学生也被抓回来投进了牢房,唯独这个张安没有受到任何牵连。
要说他跟夏家的事无关,任谁也不会相信。今天他见到夏璎时的反应,正是印证了夏璎的这一想法。
凤公子走南闯北这几年,一直在寻找他的踪迹,直到最近才得知他竟又返回了京城,而且还躲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林子里鲜少露面。
他一直咬紧牙关不肯透漏半个字,夏璎想着,既然他早已远走高飞,如今又冒着被她抓到的危险折返回来,定是京城有非常重要的人或事在牵扯着他。
想要让他开口,看来不许寻到那个牵扯他的软肋。
两人在屋里待了许久,夏璎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得到。
推门出来,夏璎正撞见蒋峻半蹲着身子立在门口,一只手圈起放在耳旁正听得认真,她微微一愣,随即道:“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蒋峻转动脖子抬头看夏璎,眨了眨眼,面色尴尬,连忙起身摆正了姿势,负手往后退了几步,随口找了个说辞,“你再不出来,我就准备进去叫你呢。天色不早了,再不走可要赶黑了。”
夏璎抬眼看了一眼天上高挂的太阳,也懒得拆穿他,弯了弯唇角,柔声道:“这次还是要多谢世子帮忙,我才能这么快找到这人。”说着话,她缓缓向蒋峻靠近,却不想蒋峻竟随着她的靠近僵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后退,似乎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必须要保持距离。
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夏璎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停下脚步不再靠近,隔着老远的距离继续道:“刚才我和他的对话,想必世子也听到了,我也不再多做解释。只是这个地方不太适宜住人,还要麻烦世子给他另寻一个住处。”
蒋峻将刚才偷听到的话在心里消化了一遍,大概理出了一些头绪,虽然仍是没完全明白夏璎要做什么,但单听她提到夏家的案子,便知事关重大,遂点了点头道:“侯府在这附近有一处别苑,我派人将他送过去,那里会有专人负责照顾他。”
***
回去的路上,蒋峻坚持不与夏璎同乘马车,而是骑马不远不近地跟在马车一旁,不再像来时那样多话,变得很是安静。
夏璎虽然觉得稀奇,但也没做多想,直到回到东苑,蒋峻一声不吭地抱起自己的被子枕头出去,她才意识到蒋峻这是又不知闹起了哪样脾气。
“世子这是要去哪里?”来回奔波了一路,夏璎也有些疲累,她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出声问道。
蒋峻站定在门口,脸朝着门外不看夏璎,只扔下一句,“我去偏房睡。”便头也不回地拔腿匆匆走了出去。
外面对他的传言才刚刚平息了一些,他这又闹着分开睡,这无异于坐实了那些人的猜测。
夏璎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
这头犟驴,说犯脾气就犯脾气,丝毫不会考虑后果,将来靠着恩荫顺风顺水还好,若是遇到一点波折,就凭他那点脑子,真不知能不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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