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迷妹逆袭记》第118章


“原来如此。”沈莺恍然大悟,王晓荷一切进展顺利,并且计划周详,只等第二天朝堂上陈以乘能当场指控封子雅的罪行,那么一切就水到渠成,只等有臣殷治的决断了。
黎明姗姗来迟,阳光许久才露出真容,光芒万丈普照人间,驱散云翳雾霭。
府衙外一大早便有人击鼓鸣冤,衙役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看着击鼓之人。
“大早上的,什么人在击鼓?”衙役问道。
沈莺放下鼓捶,上前一礼,说道:“民女有冤,恳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还我公道。”
衙役打量着她,看她装扮分明是一奴婢,因而嘲笑道:“假冒良家女子可是死罪啊!谁给你的胆子敢来这儿撒野?”
“是我给的!”
衙役闻声看去,王晓荷一身男儿装白衣飘飘向他走来,她一手转动把玩着失而复得的檀香扇,笑脸盈盈。
“小白脸?”衙役不明所以,定义道。
府伊领着当差的衙役出来相迎,拂袖跪地,参拜道:“微臣恭迎王后娘娘凤驾!”
那衙役瞠目结舌,看着王晓荷诧异的指着她说道:“你……你不是小白脸?”
府伊悄悄回头瞪了他一眼,衙役扑腾一下跪下来,磕头认错:“小人有眼无珠,不知娘娘大驾光临,小人知罪。”
王晓荷笑道:“众人平身,本宫微服出宫不宜声张。”
“微臣明白,谢娘娘!”府伊起身后,后退几步让出一条路。
王晓荷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万事俱备,请娘娘放心。”府伊保证道。
王晓荷满意的点点头,沈莺跟随她进去,立在她身旁,王晓荷坐在公堂右侧旁听。
府伊向她礼毕,高坐公堂,拍案审判,大呼道:“带人犯封肖儒。”
倏而封肖儒一身囚服,披头散发出现在公堂之上,他惊讶的瞥了一眼王晓荷。
沈莺跪在公堂下,揭穿道:“启禀大人,奴婢奉主子之命查探封相府,得知封肖儒种种罪行,随后他便将奴婢关押拷打,甚至想要杀人灭口。”
“呈上来。”府伊接过师爷传递的状词,罗列着封肖儒勾结天香阁,私自贩卖生麻片,设计陷害涂千钰父子等罪状。
府伊恼怒地拍案传话:“带罪犯涂千钰!”
少顷,涂千钰被带上公堂,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见外面的光景,而这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
封肖儒看过状词,不以为然傲慢地质问着:“府伊大人这么做怕是不妥吧?本公子当年好歹也是手握重兵的军中将领,仅凭一个奴婢之言怎能轻信?”
涂千钰一五一十地指责道:“你坏事做绝,当然不会承认!启禀大人,当年我驻守城门时就发现封肖儒勾结天香阁贩卖生麻片,后来我下令严查他就设计我儿诱杀民女,并以我儿性命相逼。”
“我儿死后才知道他是被冤枉的,那个女子乃是天香阁的细作,我一怒之下便将其斩杀。”涂千钰伤心欲绝,愧对死去的儿子。
尸有怨呈上搜寻来的书信,多年前封肖儒亲笔所书,确如涂千钰所言。封肖儒忐忑不安,再也无法平复下来。1。
☆、第一百四十五章 落日黄昏
经过朝堂公审,封肖儒最后不再争辩,唯一的希望就是父亲封子雅的庇护。
府伊判处封肖儒死刑秋后处决,老太监匆忙赶来,传达有臣殷治的旨意,“经查明,封肖儒涉案聚多,其父封子雅纵子行凶,结党营私,着今日起打入天牢,交由刑部审查,再行定夺!”
府伊接过旨意,郑重的说道:“微臣遵旨。”
老太监传令侍卫逮捕封肖儒,他怔怔地看着那道旨意,难以置信地说道:“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纵然封相劳苦功高,但多年下来却渐渐忘记为人臣子的本分,而你亦在外胡作非为,连累于他,今日之祸由来已久,好好想想就明白了。”老太监叹息地劝慰着他。
封肖儒目光低沉逐渐下来,不像之前那般骄横自大,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情绪低落,甚至是悲伤。
同样地他最后希望也破灭了,权倾朝野的父亲居然晚节不保,名声扫地,辉煌一时的相府竟然成为一个无人问津之地。
这一切是怎么了?难道真是自己害了父亲?封肖儒不停的想,脑海不停的过滤着。
老太监恭请道:“娘娘,您已离宫多时,君上和小殿下一直都挂念着,请随老奴回宫去吧?”
封肖儒诧异地看着王晓荷,他更没有想到她会是宫里的娘娘,这就不难怪为何君上会处理的这样迅速,原来这背后的人就是枕边人。
王晓荷跟随老太监离开府衙,仰望着低沉的天空,抑郁的色彩让人看了心生感慨。
“这么快就黄昏了!”王晓荷发出一句感叹,想起那首诗歌“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老太监年纪上来了,此情此景自然看得更加透彻,于是回应她道:“落日西沉了。”
王晓荷回到宫中时已经是黑夜,杜鹃守在宫门口一直等待着她。
李泽不断的劝她:“你先回宫待着,娘娘回来后,该准备的都准备好。”
杜鹃回答道:“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杜鹃硬是在这里守着,等着,任凭李泽怎么劝也没用。
“娘娘,您终于回来了!”杜鹃远远看到王晓荷的轿撵在宫门口停下,立即跑过去向她行礼。
这么长时间没见到,王晓荷还真有几分想念她。
回到中殿后,有臣殷治等候多时,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用眼睛传递心声,无声胜有声。
“奴婢去为娘娘准备晚膳……”杜鹃带着宫人们退下,把时间留给他们二人。
有臣殷治走向前去伸手环抱住她,她亦缓缓伸手轻轻抱住他,孩子小产后她便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大师兄……”她的泪水夺眶而出,也许是这个怀抱太过温暖,让她毫无防备地陷入温柔乡。
因为他还像从前一样宠着她,即便再大的苦难也愿意替她承担,不想她卷进纷繁复杂的朝廷争斗中。
有臣殷治轻轻沉声,唤道:“晓荷……”
她走进他的身边这么多年,直到今天才真正相认,连带着往日的情分,涌上心头,浇灌着爱情的花朵,使之芬芳灿烂。
苏琦带着崇业来中殿给王晓荷请安,几日不见如隔三秋,王晓荷将他搂在怀里,喂他吃饭,崇业不时对他露出萌萌的笑脸,泛着红晕,有几分羞涩。
“崇业,脸蛋儿怎么这么红?”王晓荷问道。
他咯咯笑着,低下头,王晓荷又问道:“你是不是想念哪家的姑娘了?”
“母后欺负儿臣。”他双手捂着热脸,眼睛偷偷瞄着王晓荷。
王晓荷看了看苏琦,她微笑着摇摇头,崇业便拉着她的手往外跑,指着天空让她看。
“天上怎么了?你想掉一个林妹妹呐!”王晓荷趣说道。
崇业一本正经地解释着,“母后难道忘了,您自己说过的话了吗?”
“母后说了那么多话,哪里记得住啊!那你来告诉母后说的是什么话?”
“母后说过,天空不留痕迹,但飞鸟已过。”他的脸变得严肃起来,气鼓鼓地看着像一个皮球。
王晓荷看着他又急又气的脸,哭笑不得,因而点头笑道:“是啊!母后的确说过这话,怎么了呢?”
苏琦在旁边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小殿下前几天一直盯着天空看,好不容易前天傍晚看见一只鸟飞过去,高兴的不得了。”
崇业便说道:“母后之前告诉儿臣,天空不留痕迹,但飞鸟已过。儿臣现在明白了。”
经过他的观察,飞鸟掠过后,天空还是那个天空,不留下任何痕迹。
王晓荷看着他的认真劲儿心里十分欣慰,至少他懂得探寻答案,去挖掘自然的奇妙。
“你有一颗善于观察的心,母后很高兴,崇业真棒!”王晓荷喜悦地抱着他幼小的身躯,疼爱感漫上心头。
崇业贴在她的耳边,小声问道:“那儿臣能和母后睡一起吗?”
“那你父王不高兴怎么办?”
“我们把父王扔到别处去睡好不好?”
王晓荷轻捏他的脸蛋,才刚夸他几句,这坑爹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她循循善诱着:“崇业,你是个好孩子,不能这么坑你爹。”
崇业失落地跑回苏琦处,跟着她继续回到东宫学习。
杜鹃走来见她心情愉悦,便把宫中发生的几件大事详细告知:“娘娘,您不在的时候,李将军设法找出潜藏在宫中的黑衣人,此人乃是天香阁的阁主,原鹿旗国的王子木青子。”
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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