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向阳花开暖》第26章


到他们现在不能暴露身份,她赶忙改口叫他展大哥,“有什么事吗?”
“这时候烧火做什么?”展昭看了眼灶膛里映出的火光,随口问道,不想有事而来。许向阳道:“烧些热水洗漱。”
展昭一笑,缓声道:“今日,辛苦你了。”许向阳不料他会这般说,且好像特意来说这个,不禁染了笑意,摇头道:“不过是一些琐事,你们今日出去看着可还好?”
“都好。”展昭顿了顿,接着道:“难得出门一趟,你也别闷着,一道去走走也好。”没的大伙都出去了留她一人在这做饭洗刷,她又不是丫鬟。许向阳低低地应着,有他这话便够了。有丁姑娘在,她还是避嫌为好。
待到忙完回屋歇息,这一日下来,躲了又躲,避了又避,终还是要面对丁月话。少了旁人,丁月华终于不必对她端着笑脸,冷冰冰地。许向阳再度手足无措,进退两难。丁月华并未多言,自顾自地脱了外袍上床就寝。
许向阳松了口气,也脱了外袍就寝。幸好有两床被子,若是跟丁月华盖一床被子,只怕更尴尬。这样的情形,两人心里都别扭着,实在难以入眠。许向阳先憋不住话,轻声道:“丁姑娘,你放心,我说过会把展大人还给你就一定会做到。”
良久才听丁月华貌似茫然地回应,“你说还就能还?”
“我……我不知道。可是,我这样的人,怎么陪得上展大人?无论往后如何,我都不该留在他身边。”丁月华再没有回应她的话,许向阳也没再开口,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丁月华听着她的呼吸越来越平缓,长长叹了一口气,鼻里一阵酸楚。不论她受着多少委屈,顶着多少压力,都不能改变事实。现在,展大哥跟许向阳才是夫妻啊!若不是虚向阳,再过不久,她就要跟展大哥成亲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第24章 逛街
一行人停停走走了几日,到了凤岭镇。凤岭镇接连着几个大的城镇,作为交通枢纽,镇子虽小,却很热闹。在镇子落脚后,包大人让他们不必全都跟着,各自出去走走逛逛。丁月华嘻嘻一笑,朝展昭道:“展大哥,一道去逛逛吧。”
展昭浅笑,“我陪着老爷,你们几个去吧。”出门在外,不好再称大人,统一改口称包大人老爷。除了许向阳,其他人都改了名字。
包大人摆摆手,“无妨,你也出去走走,张明留下便是。”张龙现在改名叫张明,听了包大人的话,也道:“是啊,这里有我,你们都去。”
如此,展昭便承了张龙的情,朝许向阳道:“凤岭镇虽不及开封繁华,却也别有景致,一道去走走吧。”许向阳没想到展昭会叫她一道去,这一路他明显对她照顾有加,她自然感觉的到他的善意,只是这么一来丁姑娘心中难免不快。她低下头,不敢看丁月华,也不敢看展昭,轻声道:“你们去吧,我在这服侍老爷。”
包大人笑着道:“难得出来一趟,去吧。”许向阳有些迟疑,说实话,她也想出去走走,毕竟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张龙劝道:“我们常出远门,逛不逛的没差。你能出几次远门?”
是这个理,她能出几次远门?或者这是唯一一次。许向阳这才点头落在展昭身后半步跟着出门。待人除了客栈,公孙先生才叹道:“许姑娘实在过小心谨慎,既怕惹展护卫不高兴,又怕惹丁姑娘不开心。这一路为难她了,早知如此,便不叫她来了。”
张龙道:“可不是,许姑娘太过小心翼翼了,不是躲着丁姑娘就是躲着展大哥。虽说从前那些事叫人不耻,可她忘了前事,如今性子温婉沉静,待人和气,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她既然改了,那些事过去便过去吧。只要展大哥释怀,别人又能说什么。”
包大人捻这胡须,“想要释怀哪里是那般容易的事?”
张龙不好多说什么,若是替许姑娘说过多好话,岂不是对不住丁姑娘?丁姑娘同他们几个交好,她是个好姑娘,遭遇此事实在不幸。可许姑娘现在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唉,连他一个局外人都这么纠结,展大人恐怕心里更难受。
“容易不容易的,如今事已定局,于丁姑娘而言,最好的出路便是退出。”公孙先生知道此事艰难,可展护卫是认死理的人,既然娶了许姑娘,断没有休妻的可能。如今他同许姑娘的关系有所缓和,更不可能休妻。丁姑娘再这般执迷不悟,只会耽误自己。
包大人也是一叹,“但愿这一趟能让丁姑娘想通。”
话说另一头展昭,赵虎和两个姑娘一道出了门。带路的是丁月华,丁月华向来开朗外向,一路招呼着展昭往人堆里挤,渐渐同赵虎许向阳拉开了距离。赵虎见她走得快,喊道:“丁姑娘,你慢些,免得走散了。”
许向阳柔声道:“赵大哥,丁姑娘会武功,又有展大哥跟着,不会有事的。我们不必去追,随处看看便好。”赵虎心想许姑娘同丁姑娘在一块也不自在,倒不如分开来,各玩各的。笑道:“也好,我陪你走走。”许向阳笑了笑,刻意选了岔开了丁月华去的方向,免得再撞见。
展昭回头见赵虎和许向阳转了方向,知道她有心让他和月华独处。她几次说要和离,让他和月华再续前缘,可那种事不可能,他跟月华已经再无可能。他不愿去想这些事,深究起来又要勾起心底的怒意。
他停下唤住丁月华,她不胡来,他却不好跟着胡来。既然已无可能,便要避嫌,在独处已然不妥。抛下妻子跟别的姑娘独处,那他成什么了?即便他对许向阳没有情【爱】,但他依然要维护她关爱她。唤住丁月华,道:“赵虎和许姑娘往那边去了,我们寻过去。”
丁月华抿了唇,不悦道:“有赵虎跟不会有事。”
展昭正色道:“许向阳是我妻子,我如何能丢下妻子同别的姑娘游街?”丁月华被他的话刺得一愣,蓦地鼻头发酸,眼里一片水润,“展大人,我已经成了别的姑娘了吗?”
展昭深深吸了口气,丁月华的心意他知道,她为何而来他也知道。只是,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回应。“月华,是我对不住你。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们都再无可能。我只能……当你是妹子,其他,再也不能有。”
“展大哥……”
展昭苦笑,“我哪里还配被你唤作大哥?你可知,能这样被你唤作展大哥,于我而言已是最大的宽恕。”
“展大哥!不是你的错,是许向阳她……”想到展昭强调许向阳是妻子,她略去了后头的话,“从前的事说再多也枉然,难道我们不能想想往后吗?许姑娘不止一次同我说过她想和离,她自己提出的,难道也不能考虑?”
“我既娶了她便不离不弃,那些话,以后莫要再提了。”
若不是在大街上,丁月华几乎要当场哭出来。展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傻?那个许向阳到底哪里值得他搭上一辈子?丁月华终归是个识大体的姑娘,默默敛了情绪,道:“往后如何往后再说吧,难得出门一趟,别扫了兴致。”
展昭无声一叹,折回去沿着许向阳离去的方向寻去。丁月华经过刚才的插曲低落至极,实在无心逛街,可有舍不得离了展昭身边,只好默默跟着。他们在一家首饰铺子遇着了赵虎和许向阳,许向阳刚巧自铺子出来。
不仅是展昭,就连丁月华都吃惊不小。许向阳向来唯唯诺诺,打扮素净不施脂粉,头上只有两朵简洁的绢花,连耳环都没有佩戴,怎么突然去首饰铺子了?展昭见她面上带着淡淡的欢喜,发间多了一支素银簪子。这才惊觉她实在太过素净,素净到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心里微微一沉,他自认不适刻薄之人,对自己的妻子却一再忽略。她病了才发现她缺衣少穿,她自己进了首饰铺,才发现她连样首饰都没有。对着一个陌生人他都能多有关照,对自己的妻子却疏忽至此,实在不该。
许向阳从铺里出来,瞧见展昭和丁月华寻来,笑道:“咦,你们怎么也逛到这来了?”刚刚买了支簪子,心中的欢喜冲淡了面对丁月华时的忐忑。这次出门她把全部家当都带在身上,刚才路过首饰铺突然想到自己也该添两件首饰,面上好看些,而且银饰品一样可以当银子用。
展昭淡淡道:“见你们走散了,便一路寻过来。”赵虎道:“有我在呢,放心。”
几人又聚到了一块,丁月华失了兴致,倒是许向阳显得兴致盎然。她走走停停,却并未买什么。她没多少钱,要精打细算着用,出门一趟,总要带些小东西回去送礼。她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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