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向阳花开暖》第42章


“回头我把配方写给你,这会儿大伙都饿了,先吃,便吃边料。”许向阳把菜一一端过来,招呼大伙别客气。大家都熟悉,也不客气,纷纷开动。
关旭开了酒坛,跟展昭,王朝喝起来。王嫂子举着酒杯凑上前,“今日高兴,也给我倒一些。”关旭笑呵呵的替她倒了半杯,转向许向阳,“许姑娘可以要来一点。”
许向阳摇头,“我不甚酒力。”关旭点头,不勉强,转头跟展昭王朝聊天去。许向阳早有给宝儿准备米糊,便把宝儿抱了过来,慢慢喂。桌上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案子上。许向阳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展昭眉头又拧了起来。
王朝抿了一口酒,“凶手应该是盯梢死者许久了,说不准还是相熟之人,若不然怎么能精准地进入死者的房间?我们检查过门窗,不见破损,不像下过迷药。据小厮栓子所言,凶手惊动他们主仆之后就凶狠地连捅他家老爷数刀,吓得他不敢吭声,凶手随后也捅了他几刀。”
展昭接着道:“应该是熟人所为,屋里不见翻动,其他金银器物也不见少,唯独少了一箱宝石。若是寻常的偷窃,怎会不取金银?”
关旭皱眉略作思索,“想来这箱子宝石价值连城,这箱子不小吧?凭一己之力能带走?”
“是啊,一箱宝石听着骇人,是小箱子还是大箱子?里头的是宝石,还是宝石首饰?不问清了怎么查?若是宝石首饰,谁也不曾见过,换个地方,随便当了谁能知道。”王嫂子也插嘴,王朝每日回家都唉声叹气,说案子棘手,问他,他就说妇道人家不懂,真是急人。
展昭脸色发沉,“据栓子所言,是两尺见方的大箱子。至于里头的东西,他也不曾见过,只听老爷说过是宝石。至于凶手,蒙着面,他不知道是谁。”
“那么大的箱子,里头装满石头,重量不轻,应该有同伙。”关旭觉得此案确实棘手,有同伙接应,说不准早已逃逸。
气氛一时沉闷,许向阳连忙岔开话题,“线索慢慢找,破案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那么多宝石流露出去,总会有消息的。”
展昭面色缓和下来,“说的是,吃饭时间不谈这些。”说着将宝儿接了过去,“我来抱,你赶紧吃些东西。”
王嫂子连忙附和说是,饭桌上不谈血腥的案子。大家转了话题,听说许向阳要回去祭拜爹娘,便聊到了她娘家上街村。上街村里开封城不过一个半时辰的路程,雇个马车,也就半日不到的功夫。上街村什么三面环山,还算富足。至于许向阳家里的情况,那还真是谁也不知道。展昭当初只是捐助了几两银子,后来的事乱糟糟的一团,他更没心思去了解。如今情况好转,却恰逢命案,他也不能陪她同行。
许向阳早已换人,对上街村在哪都一概不知,还是听展昭说了才有些概念。展昭见她这样真不放心让她回去,但她说她自小在那长大不会出差池,展昭才勉强应了,但也不忘叮嘱她万事小心。
待到宾客散去,展昭折回堂屋看她忙碌地收拾桌子,上前搭了把手。许向阳连忙道:“我来就好。”展昭笑道:“怎就不能搭把手了?无妨。”
两人一起把桌子收拾了,许向阳擦了几遍,把桌子擦得一尘不染,将叠在一旁的桌布铺上。素净的浅蓝麻布上压了一快长条形的花布,霎时亮了眼。他帮着她帮桌子搬到窗前,这个采光好,她若是在这做针线,也得宜。
隔日,展昭亲自送她上了马车,不忘叮嘱她小心,许向阳也不住叮嘱他查案要小心。虽有各种不快在前,磨合了近半年,那些过往似乎都淡了去。待马车消失在视野中,展昭转身离去。
☆、第39章 她是个好姑娘
随着马车的摇晃,许向阳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到了上街村。在村口下车,她好奇地张望着这个生养了原主的地方。青山绿水,两旁是大片的水稻田,嫩绿的稻苗随风起伏,说不出的惬意舒爽。她微微带了笑,缓缓而行。石桥下洁白的母鸭带着毛茸茸的小鸭子戏水,田园的悠然涌上心头,若是能在这儿长住,日子应该会惬意吧?
许向阳走了一段,正想找个人问问路,前头迎面来了个背背篓的姑娘。那姑娘瞧见她,面上一阵惊诧,疾步而来,“向阳?你怎么回来了?”许向阳一愣,遇到熟人了?姑娘年纪与她相仿,面露喜色,想来平时同她关系不错。她呆呆的模样惹得姑娘嗔怪,“你这是怎么了?好像不认得我了一样。”
“我……”许向阳有些为难,“我病了一场,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姑娘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快,跟我回去,我给你把把脉,看看有没有法子帮你想起些什么。”
许向阳被姑娘拽着走,心想她这般说向来是懂医术了。急急跟上她的脚步,“姑娘怎么称呼?”
姑娘见她跟上来,便也松了手,“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现在你却连我都不记得了。我叫陈彩慧,大家都叫我慧娘。”想着许向阳说忘了事,索性自顾自说开了,“你爹是村里的教书先生,人好心善,看谁家中困难就心软地减免学费。所以呀,你家里的日子也不宽裕。说起来也是可惜,你爹那么好的人却早早走了。偏偏你家在村里是独户,累得你也……”彩慧没再说下去,世态炎凉,虽说许向阳的爹在村中颇受敬重,但真到出钱的时候,大伙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就是彩慧佳,能帮的也有限,无力阻止她卖身葬父。
许向阳不是原主,对这些事并没有多大感触,轻声安慰道:“慧娘,我现在很好。我有幸得开封府的展大人相助,如今在开封府某了个活,过得很好。”
“那就好,我瞧着你现在气色确实不错,应该是真的好。”彩慧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封府是讲理的地方,我也不怕你被人欺负或者吃亏了。可是,你怎么不早点回来瞧瞧?大半年没个音讯,我和我爹娘都担心坏了。”
“我回来给爹娘扫墓。”许向阳淡淡道,其他的事她也不好多说,不论是卖身为奴,或是在开封府领差,都不是能随意请假归家的。“慧娘,你知道我爹年葬在何处吗?”
说话间已经到了一个院落前,三间茅屋,一间大的土屋,屋前一个小院,篱笆破损了不少,显然是空了许久。彩慧领着她进了院子,回身指着对面的大山道:“你爹娘葬在那座山上,山腰往上一些。沿着山路上去,到了山腰处能见着一条小溪,顺着溪流走,很快便能看到。我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我这几日又忙着给给我爹配药,走不开,你等我几日,我陪你去。”
大约原主的记忆使然,许向阳并不觉得陌生,“不必,明日我自己上山瞧瞧,似乎有些印象。”
彩慧笑了笑,“也好,你去看看,若是找不着,就回来等我带你去。”在她看来,那山都是村里人走惯的,没什么凶猛野兽,她也时常独自上山采药。推门进了屋,道:“呀!积了不少灰,要打扫打扫才能住人呢。你刚走那会儿我和我娘偶尔还会来帮你打扫打扫,后来便也渐渐不来了。你小住几日就要走吧?要不去我那挤挤?”
许向阳婉拒了,“我去打点水打扫一下不妨事的。”彩慧不跟她争,“那好,不过你这开火是不成了,去我那吃饭。这可不许推脱。”
这倒是实话,柴米油盐都没有,想开火也难,便承了彩慧的好意。彩慧回家取了水桶和抹布给她,便匆匆辞去。许向阳仔细看了屋子,三间茅屋应该是他们自己住的,那件土屋是许秀才生前教学用的,里头还摆着桌椅。屋子后头还有三分菜地,早已荒芜,长忙了杂草。许向阳心中充斥着淡淡的喜悦,对这个家,充满了期待。
隔日,许向阳带了香烛纸钱祭品早早上了山。
且说展昭那头,送走了许向阳,他忽然心思复杂起来。自从事情发生之后,他也曾无数次在心里问自己,如果当初不曾遇见许向阳,他如今会怎样?这个念头已经许久不曾冒出来,今日送走了她,忽然莫名地蹿出来。原以为会如释重负,不想竟是满心牵挂。她那样娇娇弱弱,又不记得前事,一个人回去真的没事吗
收了心思,又开始一日的公务。如今案子胶着,成日奔走也不见多少收获,却仍旧不能放松。白玉堂也是烦闷不已,人死在他的客栈里,连带着影响了他的生意,晦气!虽说可以交给官府解决,可他哪是闲得住的性子,非要参一脚,连带着丁月华也跟着忙前忙后。
奔走了一日,傍晚时分又是无功而返,还未踏进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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