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向阳花开暖》第82章


回到家中,看着满院的空荡,忽然觉得有些冷清,不由叹了口气,展昭应该快回来了吧?天气渐冷,又到了做腌菜的时节,这些许向阳有经验,做起来驾轻就熟。她在家中能做的就是家中琐事,厨房里的事忙完,见日头大,便抱了棉被冬衣出来晒。正拍着棉被,阿旺突然冲到门口摇着尾巴叫唤,激动的模样叫许向阳心里一突,是展昭回来了?
丢下手中的活,急忙跑去开门——真的是展昭!欣喜从眼里溢出,化作笑容,展昭也笑着,“我回来了。”不过她的笑很快消了去,他的手怎么了?展昭知道这样明显的上市瞒不住的,坦白道:“不小心折了手。”
“怎么会折了手?”许向阳看着揪心,以他的手怎么会?展昭不想她担心,可面对她的追问,他支支吾吾了半晌,还是实话实说,“跟劫匪颤抖时不慎落马。”
许向阳大惊,落马?!天哪,那得多危险?慌忙道:“可还伤到别处?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被马踩踏怎么办?”她担心他的模样叫他觉得心里暖暖的,有她关系,这点伤算个不了什么。见她小心地搀扶着他往里去,他不禁失笑,不过是手上骨折,哪里要扶?不过却也挺享受的,不点破,转而道:“家里可还好?”
“都好,王嫂子他们都来照看过,还有阿旺护院,好着呢。”她扶着他进了屋,“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嗯。我帮忙烧火。”
许向阳心里甜甜的,没有拒绝。她厨艺好,不消片刻两碗香喷喷的面条出锅。展昭吃得津津有味,“还是家里好,外头风餐露宿,喝口热水都难。”
她挑了一筷子面正要送入口,又放了下来,“抢劫案有眉目了吗?”手都折了,总该有点收获吧?
展昭晃晃骨折的手,“废了一只手,总算拿住一个。唉,这一伙人组织严密,行动迅速,哪怕同伙落网也撤得毫不犹豫,此外个个都身手不错,且骑术上好。”
许向阳眉头一皱,听着都是好手,到底哪里聚集来这么一批人?“可有线索了?”
展昭确实叹气摇头,“嘴巴极严,尚且没问出话来。若不是听到有同伙喊他的名字,恐怕连名字都问不出来。”
“这样?那他叫什么?”她好奇起来。
“杨山。”
杨山?许向阳一怔,瞪大眼,声音有些发抖,“于华有个朋友也叫杨山,他曾去过林婆子那,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天哪,不会这么凑巧吧?
展昭正了脸色,“你且说说他为何事去找于华。”许向阳仔细想了想,“跟杨山一道来找于华的还有一个叫做张贵茂的男人,他们声音压得很低,我躲在屋里听不真切。好像是上回那一票,消息,有没有胆量,发财。”
展昭拧眉沉思,“于华可能跟此案有牵扯,他当过兵,在军中必然习武学骑术。或许这一群人都是从军中退出来的,故而身手不错,略懂谋略,还耐得住严刑拷打。”
“那怎么办?岂不是问不出话?”
展昭安抚一笑,“不急,慢慢来。先吃面。”许向阳见他扯开了话题,便也不问,低头吃面。忽然,抬头道:“我在书上看过一个逼供的法子或许可以试试。”
他愣了愣,逼供的法子?她连这个都知道?有些不信,却还是道:“什么法子?”逼供的法子无非是严刑拷打,那样血腥的书,她从哪弄来?又怎么看得下去?她却笑道:“我也只是看书上写的,不知道凑不凑效。说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打不骂,就是不让睡觉。”
“不让睡觉?”这法子倒是新奇,展昭点头,“回头我让他们试试。”反正不伤人,试试无妨。
展昭稍歇了一会儿又赶回开封府,忙到傍晚才又回来。许向阳见他带了一个包袱回来,一脸不解。他笑言自己手伤了,生活起居多有不便,得有人照顾,所以他要搬过来。许向阳脸上一热,没有往外赶人,问道:“公孙先生怎么说?手要挂多久?”
心思一转,脱口道:“少说也要一个月。”许向阳有些怀疑,一个月?要这么久吗?不过她也没有骨折的经历,心想还是小心些为好。照顾就照顾吧,打开包袱把他的东西规整起来。展昭看着自己的衣衫终于被入住衣橱,嘴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他就知道她心软,不会弃他不顾。
晚饭很丰盛,有鱼有肉,真的叫风餐露宿了半个月的展昭觉得还是家里好,应该说是有媳妇在家好。若不然,他回家还是冷冰冰的。鱼被做成酸辣口的,开胃下饭。肉是红烧肉,肥而不腻。再一道爽口的青菜,一大碗浓浓的骨头汤,三菜一汤,两个人吃分量十足。不过许向阳没敢让他多吃,怕撑得胃疼。
吃饱喝足,展昭说自己在外头跑了这么多日,满身尘土,要沐浴。许向阳看他一只手挂在脖子上,沐浴?他这样要怎么沐浴啊?心里突然一跳,他,他,他不是要她帮忙吧?她瞪着眼,生硬道:“公孙先生让你沐浴吗?”
“先生没说不能沐浴,只是我现在手不方便,恐怕要劳烦你帮忙。”见她一脸的窘迫为难,他心里虽偷乐,面上却一本正经道:“你若觉得不妥,那我便再忍忍,等手好了再沐浴。”
许向阳不由露出嫌弃的表情,等手好了?那还不得再等十天半个月?那得多脏啊?犹豫了半晌,心想他又不是两只手都伤了,最多帮他洗洗头发,脱脱衣衫,也不是难事。红着脸道:“我,我去烧水,你等等。”
☆、第69章 愉悦
许向阳对浴室也做了小小的改造,挖了排水沟,再用帘子把浴桶围起来,这样冬日沐浴暖和一些。另一头是洗脸台,上方挂着铜镜,边上有个小炉子温着水,方便取用。淋浴的设备她鼓捣不出来,就算有,也得在高处安个水箱。每日往水箱装水也够呛,出来的还是冷水,还是罢了。
展昭左手骨折,右手还是能提水的,兑好了温水把手一摊,示意他的小媳妇给他宽衣。这真不是他有意为难,确实有些不便。浴帘已经拉上,浴桶里的蒸汽渐渐填满小小的一方天地,温暖潮湿。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蒸腾的白雾,许向阳的鼻头冒出点点汗珠,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虽有过肌肤之亲,但从来都是吹灯,哪里像现在这样,赤果果的,一览无遗?踌躇片刻,红着脸松了他的腰带,小心地脱去外袍,见他里头就一件里衣,暂忘了羞涩,嗔怪道:“怎么穿这样单薄?虽然旧疾大有好转,也不能掉以轻心。”
展昭喜欢她这样念叨,笑道:“走得匆忙,就带了一身换洗的衣衫。”有急差时哪里顾得着那么多?十天半个月不沐浴也不是没有过。许向阳的脸更红了,紧张得手都有些抖,解开里衣,精壮的身子入眼,叫她简直不知眼睛该往哪搁。只能匆匆脱了,抱着衣衫背过身去,把外袍一起抱在怀里,急急道:“好了,剩下的你自己脱。我,我去给你取干净的衣物过来。”说着撩开帘子,落荒而逃。
展昭无奈一叹,左手伤了还有右手不是?身体没入热水中,他舒服的叹了声,奔波了这么多日,怎么可能不累?他又不是铁打的。不一会儿许向阳回来,把衣衫放在浴桶边上的椅子上,大浴巾披在椅背上。但眼睛始终垂着,不敢看他。嘴里道:“你带过来的里衣都是夏日穿的,怎得这样迷糊?不知冷热!明日我过去整整。”
“好。”展昭看着她,觉得哪怕只是简单的说家里的琐事也叫他满心温暖。家就该这般,暖暖的,贴着心。他喜欢她的温婉羞涩,像一股缓缓流淌的清泉,无声浸润。忽然,他开口唤她,“向阳。”
嗯?她回头,见他目光灼灼,不由又是一阵脸红,磕磕绊绊道:“怎,怎么了”展昭低头轻笑,他的小媳妇真爱脸红,“帮我洗头。”
许向阳一愣,心里不禁嘟囔,洗头就洗头嘛,干嘛还要用那种眼神看人?展昭的发质很好,乌黑顺滑。她不由想起初见他时的情形,当时她烧得浑浑噩噩,只觉得这个人虽然长得好却凶神恶煞。真正认真看他还是他受伤昏睡时,大概是因闭着眼,敛去了眼里的厉色,面相柔和了许多。
如今已然大不相同,对着她,他更多时候是笑容满面。手指轻轻按摩着他的头皮,洗去沾染在发丝上的尘污,清水缓缓冲洗,乌黑亮泽。他的背离了浴桶,偏头道:“背后够不着。”她瞧了瞧,拿起毛巾替他刷背,轻声道:“都是伤。”肩头的伤,后背的伤。“每回你出门,我都提心吊胆的,你千万要小心。”
“我会的。”
谈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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