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第58章


他看着大家成双成对家人作陪的样子,又想起了季谣。
每晚吃完饭,他们也是这样沿着小区散步。
沈肆行摇下了车窗,把车速降低,沿着江边慢慢开。
寒冷的晚风吹动着他原本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
他给萧津琛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萧津琛压低了声音,说话有些鬼鬼祟祟的。
沈肆行一只手搭在车窗上,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出来喝酒?”
萧津琛:“不了不了,我在陪我老婆呢,先挂了啊。”
沈肆行看着中控屏上显示已经被挂掉的电话,把车靠在路边停着。
下车去便利店买了一包荷花之后,走回了车上。
他其实已经戒烟快一个月了,从那次在家抽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抽过一支烟。
原因说来也是奇怪,就因为季谣一句话,她也想试试抽烟,她对抽烟的好奇,成了沈肆行戒烟的理由。
他高中学会抽烟,这么多年了都没能戒掉。
因为不想带坏季谣,干脆就戒了。
而现在——
萧津琛这个为情所困,为了自己老婆能出家的男人,都能和老婆和和美美度过这个漫长冬夜。
他最自信的自己和季谣的感情,到头来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沈肆行靠着车门,点燃了烟。
微弱的火星在黑夜中忽闪忽明。
沈肆行深吸一口烟,久了没碰觉得有些呛人。
他慢慢吐出烟雾。
其实今天一开始他知道季谣是季家女儿的时候,生气也是有的。
但更多的是无奈,他不知道季谣为什么要骗他。
可是季谣那句“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像是点燃了沈肆行的愤怒。
他一向冷静,遇事也沉着。
身边人都说,他和沈承行最像的就是深藏不露。
一个笑里藏刀,一个冷漠矜贵。
但都不把情绪言形于色,内藏锋芒。
可是今天,他差点没忍住想当众质问季谣。
什么时候分手了?
他们都关系能用分手来说明吗?
盖了钢印的结婚证,他们是夫妻。
沈肆行开着车绕着江堤一圈,看着高楼林立,盏盏万家灯火。
还是踩下了油门。
******
季谣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人。
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
季谣打开了家里的暖气,裹着外套坐在沙发上,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
房间里的温度开始上升,但她的心却凉成了一片。
沈肆行今天还会回家吗?
季谣不知道,也不想去问他。
一开始沈肆行说好要带她回家的时候,她对于这段感情的未来,万分期待。
哪怕一开始的时候,沈肆行对她的单恋无动于衷,她都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失落、怀疑。
就像她始终坚信着自己的妈妈是一个偏执又强硬的女人,在她没成年的时候对她的把控让季谣喘不过气,甚至让她对自己母亲有了“厌烦”心理。
但是真相却让季谣二十多年的认知崩塌。
正如沈肆行对她。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季谣循声望去。
沈肆行和今天晚宴上的时候一样矜贵,穿着十几万的高定西装,带着几百万的手表,也不突兀。
或许,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而不是穿着自己给他买的便宜衣服,天天步行上班。
季谣眨了眨眼,看着沈肆行打开了玄关的灯。
灯光从头顶洒下,沈肆行犹如神校?br /> 居高临下地站在面前,看着她。
季谣觉得自己和他相比,就像随处可见的尘埃一样。
沈肆行走到季谣面前,高高在上。
季谣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哑。
“你回来了?”
沈肆行黑白分明的眼底没有一丝温情。
季谣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等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她站起身,往浴室走去,“我先去洗澡。”
沈肆行站在那,一动不动。
就在季谣要关上门的一瞬间,他快步走到季谣背后,抱住了她。
两人在浴室里来了一次。
季谣的旗袍被沈肆行撕坏,季谣沉默地配合着他。
沈肆行也一言不发,只是继续着腰上的动作。
水流从淋浴头潺潺而下,把季谣的发丝淋湿。
她背对着沈肆行。
沈肆行抱着季谣,他很想看看季谣现在的表情。
到底是怎么样。
也想把她的心剖开看一看,里面到底有没有自己。
结束之后,沈肆行抽离了季谣的身体。
他随手找了一条浴巾围上,去了卧室的浴室洗澡。
季谣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肆行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她走向自己一向习惯睡的那边,盖好被子,把手机放在一旁。
也许是今晚太累了,身体和心理的疲惫让她很快入睡。
沈肆行习惯了往日季谣躺在他身上玩手机,今晚久久没有动作,等到他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看的时候。
季谣平稳浅浅的呼吸在告诉他,她已经睡着了。
沈肆行关掉了灯,悄悄蹭了蹭季谣耳后,在她白皙的后颈落下了一个吻。
然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其实,季谣给他服个软,也许他就不生气了。
只要她稍微解释一下那句“我已经分手了”,沈肆行都不会和她别扭了。
哪怕季谣说他卖自行车,他都认了。
这一晚过去,两人的关系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有了慢慢腐坏的趋势。
季谣最近和小土豆在画新的连载漫画,接了两个小广告,每天都在工作室忙到很晚。
最近临近过年,医院也忙了起来。
两人每晚回到家,都是自己洗了澡就睡觉,谁也不等谁。
就连程修宇在医院食堂遇见沈肆行,都忍不住打趣:“哎哟哟,这不是我们新婚燕尔的沈医生吗?怎么在医院食堂吃饭呢?”
沈肆行没有理会他,吃完饭了就回科室继续工作。
终于到了沈肆行的夜班,不过五天轮班,时间却比五个月都漫长。
他早上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季谣已经出门了。
上午他补了会儿瞌睡,下午出门去了一趟超市。
很久没一个人逛超市了,没人拉着自己说想吃零食。
沈肆行特别不习惯。
季谣喜欢吃牛肉,沈肆行在买菜的时候脑海中情不自禁闪过这个念头。
随即,他放下了牛肉,又去家禽区逛了逛。
逛了一圈,还是买了一块牛腩回家。
只是因为他自己想吃而已,沈肆行告诉自己。
结果,到了晚上七点,季谣没回家。
八点,季谣还没回家。
沈肆行拿着手机,屏幕开开关关无数次。
最后还是没有拨出那个号码。
他自己吃了晚饭,把剩下的牛腩都倒在了厕所。
季谣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沈肆行在床上看书,季谣走到卧室换睡衣准备去洗澡。
他没好气地说:“这么晚才回来?”
“嗯。”季谣只留下一个字,就转身离开了。
换作以前,不管她在干嘛,总是会给沈肆行再说一句。
“沈医生,我今天好累哦,忙到现在才忙完。”
可是今天,什么都没说。
沈肆行都不知道季谣到底做什么去了。
沈肆行憋着一口气,等到季谣洗完澡出来,转身就把季谣压在床上收拾。
季谣惦记着工作服没了的事情,上次已经没有措施做过一次了,这次不能再……
“你,你买套没有?”季谣有些慌乱地问道。
沈肆行咬着牙:“没有。”
这时候他哪有心情在乎这些。
话音一落,就ting进了季谣的身体。
季谣一声闷哼,沈肆行这次有些急,她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有点难受。
她手抓上沈肆行的后背,沈肆行用力她也用力。
结束之后,季谣累得直喘,沈肆行背上也满是指甲抓过的红痕。
季谣缓了缓,自己走到浴室去清洗。
回到卧室,沈肆行靠在床头,已经穿好了墨色的家居服,面色冰冷,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季谣躲闪着沈肆行的视线,在自己睡觉的那一边躺下,裹紧了被子。
沈肆行随即关了灯,两人在本来就不大的床上,还空出了一道鸿沟来。
背对着背,各怀心事。
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之下,又过了几天。
沈肆行白天的时候接了一个转院的病人,省医院转来的患儿。
上午一直在和省医院的主治医师进行电话沟通,忙到下午的时候手机没电关机了。
沈肆行也顾不上给手机充电,晚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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