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尖撒娇》第47章


告白再次被打断的许东:“……”
突然多了个男朋友的阮年年:“……”
“晚上去我家吃饭。”对上阮年年震惊又茫然的眼神,裴朗无比淡定,并不打算对刚刚的那两句话作出解释。
阮年年整个人还是懵的,她想反驳,又不想给人留下错觉,纠结片刻,只是点头,“好。”
这一点头,许东拳头在身侧握起,嘴里也泛起一丝苦味。
“走吧,送你回家。”裴朗看都没看旁边一脸不甘的许东,把书从阮年年手中接过,很自然地把人护在里侧。闻到满屋飘香的奶茶味,极浅地蹙了下眉,“奶茶不干净,以后少喝。”
还在发懵状态的阮年年:“好。”
“要喝我让人给你做。”自己动手做的干净,不用担心会不健康。
门口清脆悦耳的风铃叮当响起之前,空中传来极轻的软糯语调,“不用那么麻烦,我其实不怎么喝这个。”
爱喝的人是明安然,阮年年每次都是舍命陪安然。
裴朗轻嗯一声,不置可否。
身后的奶茶店里,许东的拳头慢慢松开,苦笑一声,突然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
第41章 
吃完晚饭; 阮年年顺势留在了裴朗家学习。
白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出乎她的意料; 那句“她有男朋友”让她介意; 阮年年一晚上心神不定; 想要问; 又怕自己在自作多情。
反观裴朗无比淡定,手中的书页翻得哗哗作响。
“今天的事情……”阮年年抠着笔杆想要解释,清冽的男声打断她的话; 裴朗头也不抬,“我知道。”
知道她和许东碰上是偶然; 知道她只把对方当成同学看,也知道她没有男朋友。
等了半晌没有等到裴朗的下文,阮年年加速的心跳慢慢泄气; 忍不住在心里委屈嘟囔,你知道什么呀。
她握紧了手中的笔,颤抖的睫毛沾上湿润的水汽,像一只骨翅脆弱的蝶。
窗外月色明亮,四月份的夜晚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凉意; 天空中零星的几颗星子漫不经心地点缀在深色的夜幕上。
裴朗拿笔在书上画了道笔记,无边的夜色下; 他的声音被夜色赋予温柔的错觉; “你想考哪个大学?”
他从前从未考虑过这种事情,对裴朗来说,自己是一道自由的风,哪怕没有傲人的成绩; 未来他哪里也都去得,现在因为一个人,他却有了想要给自己加上一道束缚的冲动。
“哎?”从情感节目跳频到梦想栏目,阮年年讶异地抬眼。
她的脸色微红,白皙的皮肤莹润如玉,沾了水汽的眼睛里藏着细碎的光,望向你的时候,明灭的光被时光剪碎,每一块碎片的背后都藏满温柔的心事。
阮年年垂了睫,又轻又软地道,“我想去Q大。”
Q大是Top学校,是学生心目中的梦想殿堂,每年的录取分数和报考人数屡创新高。阮年年从来没在人前说过,此刻告诉裴朗,心里不自觉紧张起来,生怕对方会嘲笑她不切实际。
裴朗手中的笔微顿,眼神有一瞬间的波动。
Q大。他在心中默念。
“我知道了。”在房间里安静地红着脸的阮年年像一片无意从树梢飘落的樱,裴朗心头微热。
屋外虫儿乐队热情演奏自然乐章,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有些飘忽,阮年年听不大清楚,“想考Q大就不能早恋。”
屁。裴朗对自己的言论嗤之以鼻。要不是怕吓到小姑娘,他又何必压抑住自己想要和她亲近的念头。他巴不得对方和他早恋。
裴朗舔了舔牙,劝自己做个人。
阮年年没听到裴朗的心声,脸却腾的一下就烧红了,抿了下唇,羞得连手中的笔几乎都快要握不住,“我没有早恋。”
马上就要高考了,她哪里敢早恋啊。
她眉眼垂着,安静的侧脸透出几分委屈。
阮年年下意识的反驳让裴朗的脸色先是一松后又发臭。他心底不爽,不爽又烦躁,只是对方还没开窍,自己再不爽也只能忍住。
阮年年一离开,裴朗就烦躁地把手中的书给扔了,他抓了抓头发,摸出手机给乾鹏几人打电话,“上游戏。”
对面几人也听出了他心里的不爽,不敢多问,立马开了电脑打开游戏陪对方撒火。
看到对面不断送上的人头,乾鹏几人也只能为对方默哀几秒。谁让他们匹配到了心情不好的裴朗呢,被虐几乎是注定的命运。
阮年年回了家,许美玲还没睡,她穿着舒适的睡衣,为阮年年送上一杯温牛奶,“年年,今晚的学习累不累?”
“不累。”阮年年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想到裴朗说的话,心里难掩失落。
裴朗应当是不喜欢她的吧。
阮年年心里一惊,为自己突然的想法感到面红耳赤。“妈妈我先回去了”,阮年年急急喝完剩下的半杯牛奶,低着脑袋抱着书就冲进了房间。
许美玲一脸担忧,低低地叹了口气。
阮年年的生日在六月。
六月的天气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大好晴天,下午放学天上就下起了蒙蒙的雨。
进入六月,阮年年班里的老师放学拖堂几乎成了家常便饭,裴朗拿出手机无聊地在座位上玩游戏。他玩的是单机游戏,随时可以终止。
校园里的雨滴滴滴答答飘落的时候,他还沉浸在游戏里没有发现,等到整个教室的光亮都变得昏暗,急切的雨滴乒乒乓乓地摔落在教室的窗户玻璃上,他才终于从游戏中回神。
阮年年还没下课,裴朗身子往后一靠,手往书桌里一掏,摸到一把不大的折叠伞。
春天的B市小雨淅淅沥沥总是下个没停,那把伞是很早以前带的,裴朗不爱用,扔在这里好几个月,刚刚不知怎么就想了起来。
“喂。”裴朗喊了一声坐在教室前排看着雨滴发呆的人,趁对方回头,随手一抛,把摸出来的雨伞扔过去,“借你。”
动作潇洒帅气得一逼。
被扔了一把伞的张明被他扔伞的动作帅瞎了眼,看看外面下的雨,再看看帅气逼人的人,一脸纠结,半晌后磕磕绊绊地想要把伞还回去,“不、不用了。”
张明是班里的书呆子,平常最不爱和裴朗这种上课喜欢和老师唱反调的人玩耍,和裴朗有关的流言他没少听,更别说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有女生堵到教室门口找他告白。
虽然裴朗每次都是臭着一张脸,丝毫不因为对方是女生就留情面。
对方在他心里,早就被打上了“坏同学”的标签。
坏同学突然要借他伞,他心里一阵发慌。
楼梯口传来人群下楼梯的喧哗声,是楼上的班级下课了,裴朗语气不耐:“借你你就拿着。”
很快,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轻轻地敲窗户,眼睛弯起来的时候像在微笑,语气柔柔地唤,“裴朗。”
裴朗懒洋洋地嗯了声,书包甩在肩上,像没看见他,冷淡地从他面前走过去。张明手里拿着伞,悻悻地闭了嘴。
“下雨了,可是我今天没带伞。”教学楼的楼道上已经飘进了不少水汽,阮年年苦恼万分,虽然知道可能性极低,但还是问道,“你带伞了吗?”
没伞就要淋雨回家了。
三层的楼梯很快就走完,裴朗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算不上大的雨,面不改色,“没有,”他把校服外套一脱,随手罩在对方苦恼的小脑袋上。
收回手之前在脑袋上轻轻揉了一把,是不会被发现的力道,“走吧。”
刚从少年身上脱下的外套还残留着裴朗身上的温度,烫得阮年年心脏砰砰的跳,她的眼前黑了一瞬,鼻尖只能闻到那股熟悉的薄荷糖的味道。
雨势渐大,整个世界安静得像只剩下下雨的声音,被水汽包裹的晚风从脸颊吹过带走身侧的温度,阮年年停住了脚步,惊慌失措地喊他的名字,“裴朗?”
像只受惊的兔子,身旁有人低低地笑出声,一只手拽下挡住她视线的衣服,抓起衣摆,漫不经心的语调,“准备。”
雨势更大之前,他们在一件校服外套的遮挡下闯进了雨幕。
天空是灰的,乌云沉沉地累压在头顶,连绵细密的雨丝在空中纠纠缠缠,水坑中发亮的积水被一脚踩中溅落四地,晶亮得像颗颗破碎的钻石。
呼啸的汽车从他们身旁经过,在连绵的雨幕中远成一个遥远的点,他们奔跑着,也将咋咋呼呼的人群喧哗声远远抛在身后。
晃动的世界中,耳边只能听到彼此起伏不定的呼吸声,温热的手臂与手臂不时触碰,看习惯的风景有了不一样的美。
阮年年的眼睛亮晶晶的,任由冰冷的雨水从外套边缘四下钻入,把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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