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4章


她心虚地往他额角扫了一眼。
她昨天把季铮往瑜伽垫上推的力道似乎大了些,好像不小心让他撞着了椅子腿来着。
季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池以歌沉默了片刻,默默把自己手边剩下的一碟小笼包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所以说,季铮昨晚喝醉酒在你这儿睡了一夜,你们俩就什么事都没发生?”闻溪卸下帽子和口罩,趴在柜台上拨弄着那些零零碎碎的小饰物,“我就说季铮根本是长了个狗鼻子,南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怎么你才刚回来,你们就撞上了呢。”
池以歌:“都跟你说了昨天是凑巧。”
闻溪撇撇嘴,“哪有那么巧的,从高中的时候就这样,跟个背后灵似的,除了女厕所,你说是不是无论我把你带到哪儿,他总能勾勾手就把你轻而易举给拐回去了。”
池以歌:“……咳咳。”
闻溪瞪了她一眼,“你咳什么咳,我说错了?”
闻溪大学时出去逛街的路上被星探看中,她生得明艳,进圈后演的角色大多是偶像剧里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至今不温不火,不过闻溪自己在这方面倒没有太大的竞取心,照她的话说,十八线也有十八线的快乐,起码钱够花,也不用担心一天到晚被狗仔盯梢。
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有她这份好心态,闻溪猛灌了一口菊花酒,玻璃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掷,“陈路那个鳖孙子,前天还跟老娘这儿好话说了一箩筐,那嘴巴甜得就跟摸了蜜似的,结果怎么着,老娘今天早上一打开微博,上面全踏马是他跟另一个女人大半夜进了宾馆一整晚没出来的热搜。”
“还好意思舔着脸给我打电话,我可去他大爷的吧!就他那张照片上穿的衣服鞋还全是他上个月生日我给他买的。”闻溪怒道,“以歌,你看看我,觉不觉得我今天特别亮眼?”
她俨然成了个一戳就爆的小炸/弹,“我踏马从头到脚都是绿的,能不亮眼么。快,你快给我放首绿光来听听。”
池以歌想了想,还是真情实感地为她点了首《分手快乐》。
闻溪放下酒杯,她掐掐池以歌的脸:“从前老觉得,我们家小以歌那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姑娘,一头栽进季铮窝里是可惜了,现在想想,季铮那犊子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等等,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池以歌:“我认识你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说他的好话。”
闻溪勾着她的脖子,软趴趴地将头枕在池以歌肩上等她投喂,“说的我有多小心眼似的,你出国以后,季铮没过半年就拿到了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offer,去念犯罪心理,我那时候还奇怪呢,明明最开始心心念念这个学校的人是你,怎么到最后反倒是他去上了。”
池以歌拿着曲奇饼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细碎的饼干屑掉在了闻溪的裙子上。
她低垂了眼睑,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不可闻地问了声,“是吗。”
“你说什么?”闻溪抖了抖裙子上的碎屑,她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小饼干,“不行不行,不能再吃下去了,我马上要进剧组,这档口胖起来,我经纪人非把我念叨死。”
她说着,呲牙咧嘴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还有啊,房子已经找好了,离这儿二十分钟路,环境好安保好,要不是屋主临时要被调去外省工作,我还找不到这么适合的地方。”闻溪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朝她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正好把你儿子还给你。”
“你不是很喜欢它的吗?”
闻溪精致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她无力地摆摆手,趴在桌上哀嚎:“可别提了,你家戳戳别是只披着柯基皮的二哈吧。”
“就是二哈都没它那么能拆家的啊!”
第4章 
闻溪本想留下来帮着池以歌一起搬家,奈何她临时接到经纪人电话,没办法只好先走一步,临走时还不忘带上池以歌新烤出炉的小饼干,全然把先前口口声声说着不吃不吃的话抛到了脑后,只留下池以歌和她家蠢儿子大眼瞪小眼。
蠢儿子显然不知道自己在闻溪家闯了祸,惹得它干妈生生被它闹得冒了老大一颗痘。它蹦跶着四条小短腿,扑棱着耳朵,兴奋地扑到池以歌脚背上,蹭了蹭她的小腿。
池以歌揉了把它头顶厚实软乎的茸毛。
她把柯基捡回家的时候还是三年多的冬天,她在波士顿留学,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池以歌恨不得一整天都呆在屋子里不出门,要不是得去买些生活必需品回来,她估计也不会发现,在她车轮底下还趴着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崽。
被池以歌抱起来的时候,柯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
它不知道在外边冻了多久,即使被抱到了室内,也还是一个劲儿地发抖,吃不下东西,眼里时不时就分泌出黏稠的液体,池以歌急得不行,立马就把它带去了宠物医院。
等它完全康复的时候,池以歌重新把它抱回了家,给它带上了一块小巧的狗牌。
她看着在新家撒丫子蹦达的柯基,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初给柯基取名叫戳戳,是因为它最开始的胆子实在太小,几乎是戳一下动一下,平时只知道缩在角落里,听见人声都吓得不行,哪知道现在能活泼成这样,简直就像是时刻被拧紧了发条,多给它背上一对翅膀,它就能一飞冲天了。
戳戳被放在绵软的垫子上,暗黑色的眼珠子水汪汪地盯着她,池以歌给它顺了顺毛,拍拍小狗崽的脑袋,“我要收拾东西,乖乖趴在这儿,不许胡闹,知不知道?”
戳戳拿脑袋蹭蹭她的手掌,嘴里汪汪叫着,它前肢向前一伸,整只狗子就瘫在了软垫上,用行动先池以歌表明它有在乖乖听话。
池以歌的东西不算多,可一件件地整理下来,再把原有的家具按照她自己的喜好理过一遍,将还需要添置的东西一一记录过,也花了不少时间,等她全部收拾完,整个人累得就像是刚经历过一次长跑,倒在沙发上动都不乐意动一下。
她懒洋洋地闭着眼睛,垂着手喊了一声她家柯基的名字,戳戳是很黏她的,它耳朵灵得很,平时池以歌一喊,它马上就连蹦带跳地往她身上扑过来了,但今天却没有听见戳戳在地板上跑过时噔噔的脚步声。
池以歌登时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她急急忙忙地绕着屋子找了一圈,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给翻了个遍,也没找见自家傻儿子的踪影,直到她看见原本应该被关得紧紧实实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悄悄支开了一道缝,看那条缝的大小,别的不说,让一条狗子钻出去是绰绰有余了。
池以歌:!!!她家狗子是成精了吗,她明明把门关得好好的,还是说戳戳在闻溪家住了几天,居然还学会了开门这项神奇的技能?
好在这栋小区楼下都锁着防盗门,得刷门卡才能进出,总算不用担心戳戳跑了出去,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得去哪儿才能把它找回来。池以歌磨着牙想,等把柯基拎回来,它这一个礼拜都别想吃到肉骨头了!
这个时间就快到饭点,虽说以后就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但池以歌也不好意思刚搬来第一天就贸贸然空着手上门打扰人家,她从箱子里翻出好几份做好了的牛轧饼,这是她一早做了原先准备给闻溪带回去剧组吃的,酥脆的牛轧饼干被放在暗红色的小袋子里,用彩带系得牢牢的,以防进了湿气,看上去总算拿得出手。
她急匆匆地出门,把楼下的几户住户挨个敲了个遍,可惜一无所获,又赶紧往楼上跑,她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人答应,只好大力地拍打着房门,“有人在家吗,请问有人在家吗?”
她又等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终于被人打开了,季铮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他似乎刚洗过澡,头发正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而他的胳肢窝下边,有个淡黄色的小脑袋巴巴地贴在季铮胸肌上,听见声音朝池以歌汪了一声。
季铮低头看了池以歌三秒,池以歌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砰地一声被重新关上,厚实的门板差点撞着她的鼻子。
池以歌:……
好了,就冲它这么“会”找地方钻,口粮都得从一个礼拜加扣到两个礼拜。
“进来吧。”
门重新被打开时,季铮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与马甲同色的长裤包裹着他修长劲瘦的双腿,他倚在门边,清咳一声,朝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池以歌:这是个什么一秒换装的特技。
戳戳坐在男人的拖鞋上,积极地扒拉着他的小腿,时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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