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15章


李建设脸上是毫不作伪的茫然,“什么苏甜,那是谁啊,老子根本就不认识她。”
“还跟我装蒜是不是,不认识你这包是哪儿来的!”
“我捡的!怎么,不成啊,这包带子断了老子才从地上捡的,还想着等明天上学还给那闺女呢,真他妈撞了邪了,就不该做这桩好事!”
“你!”
“老宋你过来。”季铮突然开口,他正站在屋里唯一的柜子前,伸手拿起柜子上摆着的一张相片。
李建设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你给老子放下!”
那张照片看得出被人反复摩挲了多次,边角都有些褪色和翘起,相片里的小姑娘与苏甜长得有六分相像,她扎着双马尾,依偎在父亲身边,笑得一派天真无邪琬。
第14章 
深夜,南市公安局内依旧灯火通明。
“我们已经盘问过了,苏甜失踪的事的确和李建设无关,李建设本来有个女儿,早几年在一场意外中走失,他老婆受不了这个刺激,原本身体就不好,没两年人就没了,他从此也变得疯疯癫癫的,看见跟女儿长得像的小女孩儿都忍不住跟上去瞧瞧,在临市因为这个给人家长打也打了,还被报警抓了好几回,就是改不了。今天也是因为这个才会一直跟着苏甜。”
“按照南区保安的证词,这么短的时间,要让李建设完成找到苏甜,捉住她并收拾好现场,还要把人藏好这些工序,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宋锋神色凝重,手中的钢笔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经验告诉他,这种案件拖得时间越久,苏甜能被平安带回来的机会也就越渺茫。
苏甜的外婆固执地不肯回家,坚持要留在警局等小孙女儿的消息。老人家睁着一双通红的眼,坐在长椅上打着盹儿,又坚持不肯让自己睡过去,时不时哀哀切切地看过来,盯得宋锋压根没办法直视这样的目光。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察觉到肩上一沉,池以歌抬头看去,季铮不赞同地看着她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衫,把从女同事那儿借来的一条小毛毯披在她身上,他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手背,果不其然是冰凉凉的,眉头当即皱得更深,“听话,快点回家吧。”
他记得池以歌的身体,平时不轻易生病,可生起病来就得蔫巴巴地难受好久。
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池以歌还不知道季铮正打算把她扛回家拿被子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她摇了摇头,摸摸那根柔软的小毛毯,“我不放心,就算回去了也睡不着,还不如留在这里陪苏甜外婆一起等一等消息。”
“对了。”池以歌忙不迭地把放在边上的袋子拿过来,取出里面放着的保温盒打开,一时间,食物热腾腾的香气争先恐后地钻进季铮的鼻腔,“你们忙了这么久,也没顾上好好吃饭,这会儿肯定都饿了,我从店里蒸了奶黄包带过来,你要不先垫垫肚子。”
“不知道你们今天还要忙到几点,我就给你们叫了些粥和煎饼,不管怎么样,多少总要吃两口的。”池以歌似想起什么,她眼色一黯,“我爸爸他……从前也是这样,忙起来就什么也顾不上了,更别说按时吃饭,所以后来才总是犯胃疼。”
考虑到警局人多,池以歌就把冰箱里的存货都蒸了带过来,保温盒分了上下两层,与寻常超市里卖的不同,保温盒的上层放着的是捏得圆滚可爱的小猪包,下层则是憨态可掬的深色小熊包,每一只都精致可爱,看得人舍不得下口。
池以歌把饭盒往季铮的方向推了推,“上面的是奶黄口味的,下边的是豆沙馅儿,大家快趁热吃吧,打开了很容易冷的。”
忙了一整个晚上,大家伙儿也都饿了,尤其是女警们,对这些可爱的小包子更是完全没有抵抗力,警员期待地搓搓手,朝池以歌笑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她说着就朝着猪猪包的方向伸手过去一拿……
等等,怎么什么都没摸着?!
女警匪夷所思地向季铮看去,季铮已经飞快地把饭盒啪地一合,扒在怀里不放,他朝女警一扬下巴,目光锋利地扫过对方那个跃跃欲试的手,“我的。”
池以歌:“……”
女警:“……”
女警嘴角一抽,“这份量可不小呢,您一个人也吃得完?”而且您老人家不是最讨厌吃这些甜味的吃的嘛,今天怎么,这是转性了?
像是作为对她的回答,季铮从怀里的保温盒中拿起一只奶黄包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就咽下了肚,看得旁边的池以歌都替他噎得慌。
季铮低下头,似乎考虑了一下包子的分量和自己的食量,仍旧坚定地道:“吃不完,也可以带回去。”总之这是以歌特意给他带的,他才不肯分给别人!
至于前边池以歌说的“大家”两个字,则被季某人有意无意给忽略了个彻底。
池以歌:……你可闭嘴吧。
她瞪了季铮一眼,把保温盒从季铮手里抢了过来,略带歉意地跟女警道:“没关系,想吃哪一种,你自己拿就行。”
女警迎着季铮面向她时那凉飕飕的眼神:“……不,还是不了吧。”
“我突然又觉得不是很饿了,就先去工作了啊。”
亲娘哟,女警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她刚才就是想从季铮手里拿个小包子吃,怎么那位季先生看她的眼神,简直活像是她抢了他的老婆似的?
局里前辈说的话果然很有道理。
珍爱生命,远离季铮。

“甜甜呐,我的、我的甜甜呐,妈妈没有你可怎么活呀!”
警局里,一道凄厉的女声传来,女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伏到老太太膝上痛哭出声,“妈,妈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好好一个甜甜,怎么就这么没了,我以后怎么办那!”
老太太本来就伤心得厉害,被女人这么一勾,更是哭成了泪人。
边上的警察赶紧把女人扶起来坐到座位上,又倒水又安慰的,才让女人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
女人叫苏岚婷,是苏甜的妈妈,为了供养这一家老小,白天在美甲店给客人做指甲,晚上兼着夜场服务生的工作,工作得很是辛苦,此时她脸上的妆已经哭花了,鼻尖通红通红的,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
“我们上班的时候是不许碰手机的,我从更衣室拿出手机看的时候还吓了一跳,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多未接电话和短信,没想到,没想到会是甜甜出了事……”
女人说着,就哆嗦着手从包里掏出个信封来,像是承受了什么了不得的打击,“我急着来警局,出来的时候前台给了我这个,说是送快递的给我放这儿的。”
宋锋闻言,赶紧把信封接过来,他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是一个珍珠小发夹,是时下很流行的款式,他妻子也给孩子买了一个这样的款儿,而他记得,监控画面里的苏甜头上,同样有那么一个小卡子。
苏甜的外婆两眼一黑,她挣扎着上前盯着那只珍珠发夹,一滴眼泪落在宋锋手背上,烫得他平时连拿枪都稳得紧的手微微一抖,只听老人沙哑着嗓子念叨:“就是这只卡子,是我甜甜的没错,这还是甜甜出门的时候,我亲手给她别上的呢。”
“家里没钱,这卡子是我老太婆在街上小摊子给她挑的,老婆子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喏,就这儿,还掉了一颗小珍珠,不过我们甜甜听话,也不嫌弃,照样喜欢得不得了,我给她的时候哇,她搂着我亲了又亲……”
新入职的警员还没碰见过这样的事,池以歌看见有几个大高个都窝在角落里吸了吸鼻子,立志要把抓了小孩儿的绑匪给逮捕归案。
在这种情况下,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就冷静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以歌,一般来说,儿童绑架案分三大原因,你记不记得是哪几条?”季铮思考的时候,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噔噔的声音。
池以歌歪头不解地看他,她回忆了一小会儿,道:“为向孩子的父母亲长勒索钱财,这是其一;为满足自己的……”说到这里,池以歌顿了一下,厌恶地道,“满足那些垃圾的变态□□,绑走孩子,这是其二。”
就知道他家小姑娘这么多书不是白看的。季铮赞许地问她,“那第三呢?”
“第三种,有部分人出于种种原因,没办法却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才会用尽方法带走别人的孩子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如果是你刚刚说的第一种,绑架犯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或者用其他方式通知家长,以便得到钱财,而不是光送上那么个卡子,有什么用;更何况,苏甜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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