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34章


季铮又开始嗖嗖地往外冒着寒气。
她旁边是坐了个可移动的大冰柜么。
池以歌默默往边上挪了挪:……谁家妹妹也不会有那个胆子跟家长分享早恋的事儿啊!
更何况你又是那个狗脾气,恨不得我到七老八十了再处个对象,等结了婚转头就能手拉手一起奔向老年大学的怀抱,我哪儿敢告诉你。
季铮端得四平八稳:“认识的时间倒也说不上久,不过零碎算起来,也有近十年了。”
池以歌:“……”你这四舍五入的是不是有点过分?
眼见着季铮还要开口,不知道会说出点什么来,池以歌低垂了眉眼,悄然将手挪到了桌布下面,用力在季铮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嘶,季铮的眉头一跳。
池以歌干笑道:“食不言,寝不语,咱们别说那么多了,不利于消化,还是好好吃饭吧。”
季铮看了她一眼,目光里透着满满的不解和……委屈?
池以歌怀疑自己是不是一时眼花看错了。
季铮落座时又加了几盘菜,这会儿差不多也都要上齐了,服务员端着最后一盘油爆虾走过来,季铮顺手从她手里接过,摆在了桌子中间。
……刚好顶在那道松鼠桂鱼和另一盘菜上边。
池以歌:“……”
宋远琛:“……”
迎着池以歌的眼神,季铮纵容地笑道:“知道了,不愿意自己动手,想让我剥给你,是不是?”
池以歌:???
我不是,我没有!
季铮已经拿筷子夹起一只大虾,细心为她剥去虾壳递到她嘴边,一面不忘略带歉意地与宋远琛讲:“不好意思,她被我惯坏了,让你见笑。”
南岛的油闷大虾做得向来很是地道,照说该是油润适口,浓香四溢,但放在这种情景下,池以歌是怎么吃也吃不出个味道,甚至很想有什么突发事件好让她快快结束这个越来越不对劲的饭局。
这种充满正宫气场的口吻究竟算怎么回事啊。
这位先生您真的不是在医院里吃错什么药了吗?
也许是上天终于听到了她的祈祷,宋远琛擦了擦嘴,道:“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忙,不能继续坐下去了,你们慢慢吃,我就先走了。”
池以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无力地朝他摆了摆:“谢天谢地,你可赶紧走吧。”
宋远琛拎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走过池以歌身旁时,伸手拍了拍她的额头:“你这是什么态度,再给我说一遍。”
季铮目光一凛,眼里的凉意几乎要化作实质把对方那只不规矩的手给冻住,他截住他的手,厉声道:“你做什么……”
“哥您慢走,注意身体路上当心!”池以歌无奈道,“这下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没大没小的,下次不许了。”
季铮:“!!!”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季铮喉头一哽,说了半截的话硬生生给他咽了回去。
先前种种言语被他串联到一起,季铮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整个人都要僵成一座冰雕。
“对了,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宋远琛回头与他道,“刚刚被以歌这么一打断,我没听清。”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到了季铮的身上。
在没有人留意的地方,季铮几乎要把桌板抠下一块来,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挤出一个从进餐厅开始最真诚的笑容:“我也是想这么说的,大哥您慢走。”
“那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宋远琛幽幽道。
季铮:“……”
“我是想说……”季铮急中生智,他将宋远琛的手翻转过来,盯着他的掌纹道:“其实我对看手相也很有研究。”
“原来是这样。”宋远琛眯了眯眼,“那季先生可看出什么来了?”
“您这手相生得可真好。”季铮绞尽脑汁地回忆着前边局里捉到的那帮街头骗子的言语,“一看就是长命百岁大富大贵的命相,做任何事都能顺风顺水马到功成,不必劳心。”
“是吗?”宋远琛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成你吉言,不过这种老迷信的东西,我是不信的;再说了,咱们非亲非故的,这声大哥就不必了,我可担当不起啊。”
他特意在“非亲非故”这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池以歌无力地捂住了脸。
明明是在秋天,餐厅里又开了恒温空调,季铮的手心却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直到目送宋远琛走远,季铮挺直的脊背才松下来,他艰难地开口:“那是你哥哥?”
他记得她明明是独生女啊。
池以歌摆了摆手:“是啊,那是我表哥,他主意最正了,打小就老成持重,对我们管得可严,活像我第二个爹。”
“别说是我了,就连我妈都拿他没办法,活脱脱是我们家的大家长。”
季铮:“……”
他顿时两眼一黑。
第31章 
季铮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宛如老僧入定,池以歌都在怀疑他下一秒会不会突然一挥衣袖站起来,朝天大笑三声,从此抛却凡尘遁入空门。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要说此人先前还是一只张扬大孔雀的话,那么现在,这只孔雀活像是给人揪秃了羽毛,沮丧到恨不得从地上刨出个坑来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啊。
季铮游魂般回应了她一句:“没事。”
顿了顿,他又打开手机备忘录,殷切地向她打听:“表哥这次回国要呆多久,他爱吃什么菜,有什么忌口的,不如我们抽时间再请他吃顿饭吧,我来挑地方,怎么样。”
“表哥平时有没有什么爱好,他喜欢什么东西,有什么忌讳,他——”
“打住!”池以歌被他绕口令般的一长串话念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问这些做什么,我哥这趟回国呆的时间不长,又还有不少事要忙,就不要打扰他了。”
季铮眉头紧锁,眼神飘忽不定,他含糊道:“那……你觉得,我刚才在你哥哥面前表现得,怎么样?”
池以歌:“……”
您是指您那处处和他对着干的表现吗?
她沉吟了片刻,郑重地问他:“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季铮摸了摸鼻子,颓唐地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男人蔫巴巴地坐在轮椅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食指与中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看样子还是在琢磨该怎么补救和她表哥之间的关系。
毕竟那可是大家长啊。
池以歌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女孩子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想这些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走?季铮眼里透出少有的茫然:“去哪儿?”
真是没救了啊。池以歌轻轻敲了敲他的小腿,无奈道:“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医院了。”
“怎么,你这腿真不想要了?”
她说着,就打算去推他的轮椅。
“欸欸欸,这轮椅还是我来推吧,从医院里借的轮椅,沉得慌。”江印憋着笑从后边那桌蹿出来,从池以歌手中接过季铮的轮椅。
他是不敢当面看他季哥的笑话,刚一落座就找了个借口溜到了后边,一边支起耳朵暗戳戳地把整件事听了个彻底,这会儿正一个劲儿地咬着腮帮子,好忍住不在季铮面前大声笑出来,以防他秋后算账。
好家伙,认识这些年,他还是头一回看他季哥这副表情。要不是怕被他发现,他还真想拿个手机偷偷把那一幕给拍下来。
江印同情地拍拍季铮的肩膀,第一次见面就那么得罪了未来大舅哥,等以后上门,可有的苦头吃喽。
江印的车和季铮那辆是如出一辙的惹眼,相比起季铮一路上的沉默,他倒是活泼得很,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我叫江印,跟季哥也算认识有几年了,你是季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对了,刚才听他们喊你以歌,我想想,你是姓池对吧,池以歌?”
“久仰大名,这回我可总算见到真人了!”
池以歌疑惑道:“我是……不过,你之前听季铮提起过我吗?”
“那当……”江印一拍方向盘,他正要开口,就听见季铮重重地咳了一声。
“闭嘴!”坐在后排的季先生目光如刀,“安静开车,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江印缩了一下脖子,他小声念道:“池小姐还在这儿呢,那么凶干什么,也不怕吓到人家。再说了,池小姐肯定很好奇的,对吧?”
趁着红绿灯的档口,他扭头期待地看向池以歌。
池以歌犹豫了一下,还是拽了拽季铮的衣袖:“我可以知道吗?”话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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