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37章


季铮抿了抿唇,原本冲她扬起来的笑脸又垮了回去。
“他高中的时候那么喜欢打游戏一个人,还经常偷溜出去网吧,我记得当时网吧里有个比赛,他还赢了奖的。”池以歌迟疑道:“怎么,他现在不玩了吗?”
那会儿她早起去教室早自习,总能看见翻墙到网吧通宵回来的少年趴在她后边的位子上打瞌睡,任谁都叫不动他。听见前桌有人坐下的响动,才会懒洋洋地支起眼睛,从桌洞里掏出拿校服外套包着保温的早点给她。美其名曰学校食堂的早饭太单调,正好能做个加餐。
池以歌担心他这样对身体不好,万一被学校领导抓到了也麻烦,曾经劝过他好多次,少年每回都是笑嘻嘻地应了,态度很好的样子,可就是不见他做到,气得池以歌掐了他好几回。
“啊?”江印眨了眨眼,反应比她更懵,“没,没见过他打啊,我们几次想拉他去,都没能拉动他。”
看来下回还是得多拉季哥几回啊,江印在心里想,兴许就给拉动了呢。
“要说季哥喜欢什么。”江印托着下巴,他想了想,道:“对了,他喜欢看书,以歌,你还没去过他这屋里的书房吧,你可一定得去看看,书架上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书,我是看一眼都觉得晕乎得慌。”
池以歌:“……”
她记得以前她趁着午休的时间坐在位子上看书的时候,这人总是缠着她不放,硬要把她手里的书抽走,转而将自己的脸放在她手心,口口声声嚷着书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他。
池以歌又偷偷瞄了季铮一眼,眼神有些微妙。
难道是她眼拙,当时怎么就没能看出来,他还能有那么爱看书的时候呢。
季铮:……这个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他放下杯子挪过去两步,紧挨着池以歌坐下,将她手上戴着的透明手套摘下来:“知道这些东西不健康还要馋嘴,不许多吃了,省得晚上又嚎着变胖了要减肥。”
池以歌老脸一红,她不服气地道:“瞎说什么呢,我几时朝你嚎过了,你不要乱讲。”她分明只有在微博上抱怨过来着。
季铮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池以歌:“……”不是那么神吧。
这位先生你清醒一点,没记错的话你学的是犯罪心理,而不是什么街头读心术吧!
“刚才在聊什么呢,说得那么开心?”季铮将手搭在池以歌背后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瞥了江印一眼。
江印虎躯一震,自觉往边上挪了挪,与池以歌之间空出一段距离。
“哦,也没什么,我们就是在夸你呢。”有一好友打圆场道:“在威斯康星州那会儿,知道你毕业了要回国,你导师还不乐意呢。”
“就是。”喝了两瓶就,楚淮林两颊通红,一时有些上头,他插话道:“以歌,你是不知道,咱们老季那会儿可受欢迎了,也不晓得为什么,就他那脾气,跟庙里出来的似的,就知道冷着一张脸,连句好听的都不会说,照样有一堆漂亮妹子追着他跑。”
季铮:“……”哥,你这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他捂着嘴巴,一边给楚淮林比眼色,一边一个劲地咳嗽。
“是吗,那么厉害啊。”池以歌好奇追问,“有多漂亮?”
“咳咳,咳咳咳。”身边的咳嗽声更大声了。
“这位先生。”池以歌回头微笑看他,“你要是实在嗓子不舒服,现在就可以去找糖浆喝了。”不要打扰我和别人说话!
季铮:“……”
他默默地放在了捂着嘴巴的手。
“好家伙,那叫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谁见了不夸一声漂亮。”楚淮林越说越兴奋,他啧啧道,“可惜我这儿没照片了,要不你等等,我现给你翻翻……嘶。”
江印一把掐在他大腿上,重重地拧了一把,他压着嗓子咬牙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可闭嘴吧。”
“以歌,你别听他扯这些有的没的,他这人喝多了就喜欢说胡话。”江印道,“就季哥那性子,再漂亮的女孩儿在他面前,他都是一样的脸,从来都不会多看别人一眼的,那叫一个守身如玉!”
“嗯,我知道了。”池以歌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这到底是听没听进去啊。季铮焦虑地想,沙发都要给他抠出一个洞来。
原本她就还没答应他,万一给他们这么一闹腾,她以为这几年自己在外边……光这么想一想,季铮就觉得前路一片迷惘。
“以歌,要不要去我的书房看看,里面有很多书,应该会有你喜欢的。”眼见楚淮林晕晕乎乎地不知还要说出点什么话来,季铮当机立断,站起身向池以歌邀请道。
江印死死地把楚淮林按在沙发上,一手捂住他的嘴,省得他再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
季铮的书房布置地很有意思,左右两面墙都是原木色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有些书堆得太高,书房里还放了个小扶梯,方便踩上去拿。
除了正常的桌椅摆设,靠窗的地方,他还设了一个榻榻米小飘窗,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看上去又软又舒服。
“这梯子有点晃,一个人不许爬上去,下边这些书已经够你看了。”季铮嘱咐道:“还有,要去榻榻米上坐着的话,记得把帘子拉起来,阳光直接照着,对你的眼睛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池以歌一双眼已经黏在了他满屋子的藏书上,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进去。
这种时候,他倒想变成其中的一本书了。季铮在心底叹了口气,也没见她几时用这么着迷的目光看过他。
“听见没有。”他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女孩子纤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地扫过他的掌心,她软着声音答:“听见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真要是小孩子倒好了,起码他还能走到哪儿就把她带到哪儿,季铮心道。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还得担心她会不会有哪天,又趁自己不注意跑了个没影儿。
“我还有些事要跟他们讲,你自己在这儿看会儿书吧。”
池以歌连声答应。
她绕着书房走了一圈,季铮这里的书种类倒很丰富,除了专业上的书籍,其他方面的着作或者散文集也收了不少,她甚至在里面找到了她高中曾一度喜欢看的那种口袋书,花里胡哨的封皮在这一堆书里显得格外瞩目。
季铮他……平时也会看这样的书吗?
池以歌想象了一下季铮平日里一脸正经地坐在书桌前,手里端的却是一本口袋书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窝在季铮书房的椅子上坐下,他的书桌上另放了几本书,应该是他平日里看得最多的那几本。
池以歌随手抽出一本来,是泰戈尔的《飞鸟集》。
书的边角已经变得蜷曲起来,上面充斥着阅读后的痕迹。
池以歌拿在手里翻了翻,在其中一页的地方停下。
这一页被折了角,其中一段话被书主人拿笔画了横线,显然反复看过多遍。
她的视线凝聚在那几行字上,这是泰戈尔的《飞鸟集》里,很有名的一段话——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砺,才能练就创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奏出世间的绝响。终有一天,你的负担将变成礼物,你受的苦将照亮你的路。”
其中“以歌”两个字,被人在看的时候拿笔粗粗地圈了起来,他似乎圈过很多次,圆圈的线条杂乱,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戳破了纸张,墨迹都映到下一页上去。
唯有她的名字,依然干干净净地躺在那里。
第34章 
盛夏的夜晚,教室里老旧的风扇吱呀吱呀在头顶打转,连窗子里吹进来的风都带着一股热气,有不少同学宁可扛着一堆老师探究的目光,也要捧着作业跑到办公室去,只为了能享受一下空调的阴凉。
前不久刚换过座位,池以歌被挪到了靠窗的位置,窗一开,外边的蚊虫就顺着光源溜了进来,才没多久,细腻的皮肤上就多出几个红红的蚊子包,她拍了几回终是无果,只好又一次从桌洞里翻出花露水,往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脚踝处多多喷一点。
池以歌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六神味儿。
“这天看起来好像要下雨了,以歌,你带了伞的吧,到时候咱俩拼一下呗,我晚上刚洗的头发,才不想那么快就被雨淋湿了。”前座的女生转过身来与池以歌道,一边捧着作业本问她最后那道题的解法。
池以歌压低声音跟她把题讲了一遍,她已经把作业写完了,这会儿正捧着一本同学从校外“偷/渡”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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