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草莓蛋糕》第52章


不、她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她还有妈妈,还有朋友,还有……季铮。
池以歌攥着注射器,她奋力抬手,将针管狠狠扎进梁安的皮肤里。
好在拿来对付她时的东西在对向梁安时依旧管用,就算他一心想掐死池以歌,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软了力气,向地上倒去,只能愤恨地瞪视着她。
“咳,咳咳。”池以歌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攥取着新鲜的空气。她靠着柜子倒下,瘫坐在地上,针管从她手里滑落,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她已经很累了,可她同样也知道,她绝不能在现在这种时候倒下,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得趁现在找到打开锁链的钥匙,然后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池以歌扶着柜子,挣扎着站起来,一步步向梁安走去,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仓库的大门那儿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
池以歌茫然地向门口看去,下一秒,仓库的卷轴门被人推开,一群穿着防弹衣的人向里冲了进来,其中有个熟悉的身影跑在最前面,池以歌疑心自己是在做梦,她擦了擦眼睛,再看过去时,那人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季铮那么脆弱狼狈的样子,他的眼里充满了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胡渣,一定是熬了很久没能好好休息了,而他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池以歌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的瘀伤,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严严实实地把女孩儿包住。
池以歌眨了眨眼,她原本该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话到嘴边,她只有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看到了能保护自己的家长,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了句:“你怎么才来啊。”
季铮鼻头一酸,他将她的小姑娘安全地带进怀里,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不怕,我在这里。”
第47章 。。。
在见到季铮之后,多日以来的心惊胆战终于可以被放下,池以歌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偶尔意识清醒些的时候,总能模模糊糊看见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她床前打转。
有人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下温度,又给她压好被角:“没事了,好好睡吧。”
是季铮的声音。
原本的慌乱一扫而空,即使是在这种时候,她潜意识里仿佛也还知道,有这个人在身边,她就可以什么也不用担心了一样,放任自己再一次沉沉睡去。
梁安涉事的那件案子横跨五年时间,牵扯到四个家庭孩子的性命,后续处理起来要办的事儿可不少,宋锋这些日子天天跑上跑下的,既要应付上面的领导,还要安抚被害者家属,再加上对梁安的审讯和书面资料上的整理,可把宋锋折腾得一个头两个大,忙起来连睡个囫囵觉的时间都没有。
他倒是有心想把季铮拉出来帮忙,几次想去医院逮人,没成想一去才知道,季铮这小子早就一声不吭给池以歌办理了转院,把人挪到了自家有股份的私立医院,连带着自个儿也搬了进去,任他说破了嘴皮子都不肯挪窝。宋锋去看了一回,那环境,比起度假酒店也差不离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季铮坐在病床边柔软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削皮刀,正在给池以歌削苹果,他闻言扫了宋锋一眼:“加班费,津贴补助……你觉得我很稀罕吗?”
宋锋:“……”你个杀千刀的有钱人!
一想到自己还要拼死拼活给家里孩子赚奶粉钱的心酸,宋锋悲从中来,他饿虎扑食般嗷嗷叫着朝季铮扑过去,一把夺过季铮手里的苹果,恨恨地咬了一大口。
季铮嗤笑一声:“出息。”
“好啦。”池以歌半躺在病床上,她的脸色仍旧有些苍白,不过精神却好了很多。
人被他们从梁安那鬼地方找到后,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厥在了季铮怀里,紧接着一连发了好几天的高烧,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瘀伤,显然是挨了打。被送到医院后,连医生看了都摇头,说是再怎么来了脾气,也不该对这么个小姑娘吓这样的狠手。
季铮当时就站在边上听医生说这些话,一张脸沉得吓人,要是梁安当时在他眼前,宋锋毫不怀疑,这人是真能宰了他。
也是,宋锋在心底叹了口气,因为季铮的关系,再加上这姑娘开店的地方离他们警局也近,他和池以歌也接触过几次,对她的印象一直不错。平日里这么个漂亮讨喜的小姑娘转头就这么蔫巴巴地躺病床上了,连他都觉得又心疼又来气,更何况季铮。
池以歌伸手过去,想去勾一勾季铮的胳膊,被季铮唬着脸把手放回了被窝里。这些天下来,她白皙的手背上多出了不少细小的针孔,原本还有那么些肉呢,眼下是全瘦没了,病号服穿在她身上,都显得空落落的。
季铮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等人出院后,该怎么把她身上的肉给好好养回来。
“你去帮帮宋队长吧,好不好?”女孩子带着浓浓的小鼻音跟他讲,“宋队长要忙这么多事,很辛苦的。”
听听!宋锋简直热泪盈眶,季老狗你自己对比一下,你刚才说的那叫人话嘛!
季铮在她床边坐下,他把手伸进被窝里,捏了捏她的手,池以歌也不躲,反而笑盈盈地看着他,乖得不像话。
“知道了。”季铮朝宋锋比了比:“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果然下回有事,还是得直接找以歌说话来得管用啊。宋锋这心里酸溜溜的,怎么说也做了好几年的兄弟,他好话说了一箩筐,还没人媳妇儿说个一句来得顶用。
不带这么见色忘义的啊!
听见关门的声音,季铮眯了眯眼,他慢慢靠近病床上的小姑娘,身上流露处一股危险的气势:“是真心想让我去帮忙,还是存心要把我支开?”
池以歌笑脸一僵,她眼珠子提溜地转折,嘴里打着哈哈:“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希望你尽快撬开梁安的嘴,也好给我出口恶气不是。”
她腹诽道,就是真嫌弃您老人家我这儿不走,冲着他现在这个脸色,她也不敢明说不是。
池以歌被绑的事远些的亲人那里还能瞒一瞒,可近在南市的朋友这里,可就瞒不住了。
别的不说,闻溪知道这件事后第一个就跑来了医院,站在她病房里痛骂了梁安足足半个多钟头,得亏病房里没别人听见,不然就她这张嘴,在娱乐圈是别想混下去了。
“我怕他个屁!”闻溪怒道,“你当时就该下脚再狠点,这种乌龟王八蛋,怎么不干脆一脚废了他!”
季铮在旁边默默点头,难得与闻溪的意见达成一致。
然而下一秒,季铮就笑不出来了。
闻溪黏黏糊糊地扒住池以歌不放,拍着胸脯跟她保证:“小以歌,你养病的时候一日三餐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保证给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季铮:“……”
和着你还打算赖在这儿不走了???
他皮笑肉不笑道:“你还要工作,以歌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我会照顾好她。”
闻溪摆摆手:“没事儿,我最近刚杀青,正好有一段时间空闲。等到了晚上,我和以歌还能躺在一张床上聊聊天呢,多舒服”
躺在一张床上?!
季铮浑身上下汩汩地冒着酸气,他咬着牙想,有你什么事!
就连……就连他,都还没和以歌躺一张床上睡过呢。
想到这儿,他无比哀怨地看了池以歌一眼。
池以歌:“……”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但这种莫名心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就这两人见面时那种针尖对麦芒的劲儿,实在看得池以歌哭笑不得,见季铮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只好硬着头皮从病服里掏出一颗奶糖,剥了糖纸塞进季铮嘴里:“甜不甜啊?”
这么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法,也只有季铮不跟她计较,奶糖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季铮随口问了句:“这糖不错,谁给你带进来的?”
池以歌:“……”闻溪给的,但这话能说吗?
显然不能啊,真说了季铮他不得呕死。
“你快点走吧,宋队长在门口等太久不好。”池以歌小脸一板,认真地跟他讲。
“知道了。”季铮从她手里把糖纸拿过来,笑得像只开了屏的大孔雀:“刚才的话题,我们回来继续,想要贿赂我……”
他挥了挥手里的糖纸,修长的手指意有所指地在唇上碾过:“光靠这个可不够,得靠……这个。”
回应他的是一个迎面飞来的软乎乎的枕头。
“笑得那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儿?”宋锋靠在门口,见季铮出来那满脸的笑容,狐疑地问道。
季铮将手里的糖纸叠好放进口袋里,他向前走去:“还不走,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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