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耳朵被他撩拨》第61章


悔不该听了父母的劝去了另一个城市,后来因为她又去了另一个国家。这消失的漫长时光是他自己的选择,也已然错过了她的花期,而她身边的空缺早有人细心填补。
果然,后来的糖纸再精美,玫瑰再好看,也没有情书浪漫。
她不再需要他了。
*
盛远川回头跟黄时雨说,“明天宿舍能住就回去吧,别让叔叔阿姨知道了担心。”
黄时雨点头,却把喻停云气了个半死,他刚才说了半天她油盐不进,盛远川说了一句话立马见效?
“明天就搬,满意了?你快走吧。”黄时雨说。
“你什么时候能用正常语气跟我说话?”喻停云蹙眉看着她。
“那要看你什么时候能端正态度。不再钻牛角尖。”她俯身捡起地上的盒子,一个个放回袋子里,递给他,“手已经好了,药你带回去吧,别浪费。”
“你决绝起来还真挺狠的。”回到房间,盛远川说,“不会以后也这么跟我说话吧。”
黄时雨心情原本有些酸涩,被他一打岔,她认真想了下,“所以你要好好表现。我都自绝后路了,你要是再不对我好,我就把你撕吧撕吧丢到不可回收垃圾桶里!”
“放心吧。”他说,“这辈子就你一个女生因为考不到140哭给我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找揍是吧!”黄时雨坐在沙发上吃苹果,用脚丫子踹他腿,“去做饭。”
盛远川捂着腿轻声嘶了一声,弯下腰,似乎很痛苦,黄时雨匆忙下来穿了鞋,问他,“怎么啦!是不是碰到昨晚磕的那儿了?这里疼不?”
她眼中都是焦急与心疼,盛远川却在她手中的苹果上咬了一大口,一口几乎占了三分之一,“洗苹果不知道给男朋友留一点,哪里都疼。”
*
晚上七点多,盛远川把家务做完,看着她吃了药,开口,“我今晚回宿舍吧,明天早上来接你上课。”
“为什么?”黄时雨问,“被喻停云影响的?”
“他说得对。学校里到处都是眼睛,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我今天问了,老三的叔叔说可以退房,押金一百就留给他了。”
黄时雨心底接受了他的说法,却忍不住跟他撒娇,“那我晚上万一发烧怎么办?”
“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带你去医院。”
“我要是烧糊涂了怎么办?”黄时雨问,“我爬不起来了,也打不动电话,一动也动不了。万一我昏迷了呢?”
“……你不放心就把视频一直开着,我看着你,在你烧糊涂之前赶过来。”郎心如铁,端的是不解风情。
黄时雨见他眉眼带着揶揄,突然觉得无趣,“你走你走,跟谁期待你在这住似的。”
盛远川在她眼皮上亲了下,“别生气,生气容易老,眼角长皱纹。”
“那你少气我呀。”她说。
“行,明天早上提供叫醒服务,包括但不限于早安吻,捏肩捶背,端茶倒水。”盛远川说着,拉开房门,看到了正在走廊处上楼的老黄和黄太。
老黄扭头问黄太,“你再看看,停云发的是这儿吧?”
黄太低头看手机,走廊灯把她的脸照得发白,“锦绣元小区,十五单元,205室,没错,看看楼上哪间是205。”
趁老黄回头,黄太也没抬头,盛远川果断回房关门一气呵成。
黄时雨正要嘲笑他好马不吃回头草,只见他匆忙往自己卧室走,关门之前跟她摞了一句让她吓破胆的话,“别露馅!你爸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川哥:明明没干什么,感觉像做贼一样。。。
第55章 野猫
最后一口苹果猛地滑入喉中; 黄时雨艰难地咳了起来。把手中的果核扔进垃圾桶里,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潮湿的手,随即跑去洗手间把盛远川的洗漱用品都给藏在了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
门外传来惊天动地的敲门声; 她隐约听到黄太的大嗓门; 似乎在让老黄轻点; 大晚上别把邻居都吵到了。自从她的耳朵出了事,老黄和黄太已经习惯了把一切声音放大; 有时候打电话都吵得她耳朵疼。
“来啦来啦!”黄时雨飞速把玄关的男拖从阳台窗口扔下楼; “我这就来了; 别敲了!”
开了门; 黄太进来也不看她; 先是东张西望环顾四周,老黄则表情严肃; “就你一个人?”
“对啊,不然呢?”黄时雨见老黄站定不动,说,“直接进来呗; 你们来得急,这边没有多的拖鞋换。又不是旁人。”
“姓盛的那小子不在?”老黄很有主人翁范儿地坐在沙发上,摸了根烟,正要抽; 被黄时雨夺过去,“这地儿就这么点大,别污染环境了哈; 老婆孩子都在呢。”
见黄太看得仔细,黄时雨怕她发现什么忘记收起来的男士用品,心慌地扯开话题,“喻停云又跟你们告状了?”
“听说你们宿舍有人割腕了。”黄太看了一圈没发现男士用品,过来在老黄的旁边坐下,“S市公安局今天上午跟我们说这边找到前年打你的凶手了,竟然跟你一个宿舍?我这以后得夜夜做噩梦啊!她要是想对你不利,开学得有多少个机会?”
“你们去洗漱一下吧,奔波一天了,卧谈会晚上再开。”一天到晚七上八下担惊受怕,黄时雨觉得心很累,“我妈跟我睡,爸你睡沙发。”
“国华,你去买洗漱用品,把浴巾毛巾也买了。我和小九先谈谈。”
老黄正想找机会出门抽烟,打瞌睡就有人递上枕头,他点头应允,“好嘞,你们别掐架,和气生财,家和万事兴。”
母女俩异口同声:“你快点走吧!”
黄时雨给明梅倒了杯白开水,“妈,这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们的,隋佳佳现在那个样子也判不了,平白让你们担心我。”
“这都成爸妈的一块心病了。”明梅说,“好歹现在知道凶手是谁了,就算不能绳之以法,也好过之前担惊受怕的了。”
“对啊。妈,你跟我说实话,是喻停云让你们来的吧?除了他,谁还知道我住哪?”
明梅喝了口水,“你怎么就不愿意看看停云呢?多好的孩子,家世背景般配,也真心喜欢你,知道你耳朵的事,人家也没介意。”
“我就那么差吗?还轮到他介意?他喜欢的只是印象中的那个我,对我只是征服欲在作祟而已。”黄时雨撩起衣袖给明梅看,“前天我说他,你占有欲能不能不要这么强,然后他把我手都勒青了。”
明梅再怎么对喻停云有好感,也比不过自家的亲生女儿,闻言忙拉过她的手,原本白皙的手腕还有点青黄未散尽,明梅心疼了,改了口风,“看不出来,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一直这样。黄时雨握着明梅的手,一阵温暖踏实,忍不住趁热打铁吐露心声,“妈,我真的很喜欢盛远川,之前威胁到我的人现在已经受到报应了,不会再有人因为他伤害我了。你不能帮我做做我爸的思想工作嘛?”
“做不了。”黄太说,“你爸耗时半年才磨出个心血之作,他说以后命里肯定有个女儿,就给这个设计取名叫明珠。然后盛崇山偷了画稿,名字一个字都没改,自己获了奖蜚声中外,公司也开起来了。”
她越说越气,水也不喝了,“你小时候得过肺炎,容易喘,住了几次院,医生让出院后,连做三个月雾化,吃三个月孟鲁司特,你爸连药都买不起,一家家问邻居借。你知道他心里有多恨?你不记得了,我和你爸可记着呢!”
“但是这和盛远川没有关系啊。如果我爸因为盛崇山,不让我和盛远川在一起,那盛崇山的影响也太大了吧,都过了快二十年了,还能让他女儿心里难受,多不划算啊。”
黄太放下杯子,“你真以为爸妈是不通情理的人?你知道盛崇山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吗?脑瘤。脑部疾病的基因遗传是玄之又玄。我和你爸好好的,结果你基因上就有点问题,万一他也有呢?你们的后代怎么办?这些风险原本是可以规避的,是硬性条件,比家世背景个人品行都重要。这不是爱不爱的事了,是一辈子的幸福,你明白么?”
“我们可以去做遗传筛查啊。”黄时雨如今提起这事已足够镇定,“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就我这种情况想结婚肯定是要筛查的。”
“什么声音?”明梅突然抬手打断她,“别说话,那个房间好像有声音。”
黄时雨的心跳又一次轰轰烈烈地蹦起来了,“哪有?野猫吧。”
对不起了川哥,过了这一关,你比野猫好看。
明梅起身往那个房间走去,这时大门也响了,黄时雨一时竟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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